《》第五部 最後的愛 第一百五十五章 第二十五回 文 / 無瓊愛
第一百五十五章第二十五回
junelovekunimitsu……——瓊
昨晚手塚陪了我一夜，一直到天快亮時才離開。其實我一直都沒有睡著，只是喜歡這樣小鳥依人地靠在他懷裡，感受他對我的溫柔。在現實中，我無法得到的，在這裡全都得到了，我已經知足了。其實，昨天手塚對我說的話讓我很意外，即使那不可能是真的我也希望聽到他那麼說。
「篤篤。」我聽到敲門聲，應該不是手塚，他剛走沒多久。
「請進。」
進來的有兩個人的腳步聲，會是誰？
「瓊……爺爺和你有話說……」雪姬的聲音響起……
爺爺……我連忙坐直了身體。
「對不起，手塚爺爺，我不能……」
「咳咳，你不用說了，我知道了。」手塚爺爺嚴肅的聲音讓我有些冷。
「雪姬，你先出去吧。我想和她單獨聊聊。」
「是，爺爺。」接著便是雪姬離開的聲音和關門聲。
「手塚爺爺……」
「瓊，我知道你是個好孩子。我也知道你和國光現在都相互喜歡著，但是你應該清楚國光現在已經訂婚了。」手塚爺爺盡量用平緩的聲音和我說話，但是還是聽起來讓我不太舒服。
我只是點點頭，我知道他想說怎麼。
「國光和我說，你現在已經看不到了，而且連行動都不方便了。」我還是點點頭。
「瓊，你這樣只會拖累他的。你也不希望國光一直背著包袱，不是嗎？」我只覺得手塚爺爺的話如同鐵釘一樣一下一下地盯入我的心房。
「手塚爺爺，你說的我都明白……但是，我想不會拖累他太長時間了。」我平靜地敘述著自己接下來的命運。
「我知道，國光和我提過。瓊，既然這樣，為什麼不對國光放手呢？」
「這……對不起，手塚爺爺……我感覺很累……」我重新靠回床背，不想再說任何話。
「那好，我就不打擾了。咳咳……」聽著手塚爺爺離開的聲音，我的心情更加地複雜。手塚爺爺並沒有說錯什麼，手塚也沒有做錯什麼，錯或許全在我……
我習慣性地將手蓋住雙眼……這時才發現自己即使不這樣做，也什麼都看不到。果然，我還是不習慣黑暗，黑色一點都不適合我。
寂靜，除了這個，這裡已經沒有其他的東西。空氣在此時，也失去了蹤影。
「你出來吧，我知道你在的。」我低聲說到。
「找我有什麼事情嗎？呵呵。」她的出現如同風雨後的彩虹一樣燦爛，卻給我一種冬季的寒冷和不安。
「這都是你設置的嗎？」
「呵呵，你指什麼？」
「手塚爺爺……對我們的……」
「算是吧。你又能這麼樣？你現在無論怎麼樣，結果都是一樣的，你知道的，不是嗎？呵呵……」她又笑了。
「是啊。所以我現在不會放棄我所要的。」正因為這樣，我才覺得自己以前好傻。
「你這張嘴似乎很厲害的樣子。」突然，她用手支起我的下顎，「我似乎忘記了，你還有優美的歌喉，是不是？」我沒有說什麼，我知道接下來我會失去的便是我的聲音。我只是用我空洞的眼睛一直看著她……
「呵呵，很好。我很喜歡這樣的眼神，我在黑暗中等待你……」她低聲在我耳邊說。
突然，我覺得自己胸口一陣劇痛，很快喉嚨裡開始充斥著血腥味。
「噗！」
我感覺到血沿著嘴角滑下，但是胸口的疼痛並沒有消失。
「瓊！你怎麼了？」突然聽到手塚進來，他焦急地扶起我，並拿來紙巾為我擦去嘴角的血跡。
「啊……」
「瓊，你的聲音……」手塚的聲音中斷了。
我點點頭。接下來的日子只怕會一天不如一天……
帶我走。
我在手塚的手上寫道。我不要留在這裡，瀰漫著緊張的這裡。
「好，我這就帶你走。」手塚拿來外套給我套上，將我抱起。我只是靠在他胸口上，傾聽他的心聲。我知道他會帶我到跡部家裡去。只有在那裡，我們彼此才可以稍稍放鬆一點。
不知道為什麼，我只有在他懷裡才會有心安的感覺的，漸漸的便睡著了。
「瓊……瓊……」我似乎聽到有人在叫我的聲音，但是我一點都不想起來。
「瓊……瓊……」叫聲一直都沒有停止過。
我勉強地才睜開眼睛，才記起自己已經看不到任何東西。
「瓊，你終於醒了。太好了。」手塚的聲音在耳邊響起。
「啊……」我剛想張口說話，才發現自己已經沒有了說話的能力。
手塚的手觸及到我的手，我在他手背上寫：怎麼了？
「我叫了好長時間了，你都沒有醒，我還以為你……」
讓你擔心了。
「沒什麼。你能醒過來就好。」手塚將我再次擁入懷裡，親吻我的秀髮。
現在的頭髮已經和剛來時的長度差不多了。
在這裡一年，愛我感受太多，也失去太多。我愛過，恨過，傷過，也開心過。回憶起以前和他們一起進軍全國賽時的場景，如同一場夢；和跡部相遇，如同一個故事；和手塚相愛，更如同一個神話。一直都不信鬼神的我，突然覺得我和手塚或許在前世也相愛過，今生只是為了續前世之緣。
國光，對不起。
我在他手上寫道。
「你不用道歉。我不能保護你，應該是我說對不起。」
不是這個。對不起，我不能陪你走一生。
「不，你已經在我心裡，這就夠了。」
是啊，我們只要珍惜現在在一起的時間，就沒有什麼好再後悔。如果把我和手塚的境況交換，我想我也會和他一樣。
我突然想說：國光，我愛你。
但是，此時的我已經沒有了語言。此刻，我才想起，自己根本沒有對手塚說過，我愛他。直到現在我想說了，卻失去了最後的機會。
樹欲靜而風不止……
人總是在失去機會後才來後悔。
我在手塚手上慢慢地寫著英文字母……
j……u……n……e……l……o……v……e……k……u……n……i……m……i……t……s……u……
junelovekunimitsu……瓊愛國光……
「我也愛你。」手塚在我耳邊慢慢地說。他的氣息在我的耳邊瀰漫，帶給我是滿滿的愛意。
國光，我愛你。只因為愛你口難開。如今，我無法再開口，只能用指尖的滑動來表示我的愛，我傾注給你的一切。感覺這你的掌紋，讓我在你的生命線上留下了一席之地，而且將無法磨滅，這將是我最大的幸福。
我笑了，用臉摩擦著手塚的胸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