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卷 088章 逆流的悲傷 文 / 糖果美人

    088章逆流的悲傷

    088章逆流的悲傷（求收藏推薦）

    「這是」，拳頭一接觸到許凡的身體，乾老心中就猛的一驚。

    只感覺擊打在許凡胸膛的肌肉，如一塊堅硬的鋼板，散發著非同尋常的熱力，一股股洶湧的巨力不斷澎湃而起瘋狂反擊，好像有生命一般，儘管在許凡毫無意識的情況下，依舊能依靠積累的本能做出最正確的反應，這種已經是深入到身體中的本能無疑是恐怖的。

    然而就算是鋼板澆築的山河，乾老都能一拳轟碎，更何況此時的許凡，只見許凡挨了乾老的這一掌之後，整個人在原地一頓，猛的以更恐怖的速度向後倒飛而出，就像是斷線的風箏在真空中飛舞一般。

    而這個時候乾老再次動了，眨眼間如同瞬移一般出現在了許凡的背後，這個時候許凡身體倒飛出去的距離還不足千萬分之一厘米，一掌凝聚著暗金色光芒擊打在了許凡背後，頓時再次一圈金色的波紋沒入了許凡的身體中。

    一時間乾老如同身化萬千，不斷出掌出拳擊打在許凡全身各處，軀幹和四肢，每一擊下去都會盪開一圈金色的波紋，同時許凡全身的氣息也更加凝實一分，身上的血氣更是逐漸消散，顯然乾老正在以自己的力量，對許凡身體中的暴戾能量進行淬煉，而自始自終許凡的身體都是呆在原地，根本沒有動過一般。

    「接下來該是整個人清醒過來了」，看著許凡身上的暴戾氣息已經完全去除，血氣也都消失無蹤之後，盯著許凡迷糊不清的雙眼，乾老淡笑著道。

    只見乾老身形一頓之下，猛的一巴掌狠狠扇在許凡臉上，發出無比清脆的聲響，頓時一泓金光在許凡雙眼中猛的閃過，整個人更是身體在空中一個翻轉，最後狠狠摔倒在地。

    被一巴掌狠狠一扇，再加上整個人摔倒在堅硬石板上的劇痛，許凡眼中頓時猛的一清，瞬間關於剛才那一幕的記憶，如潮水般湧入腦海，額頭上的冷汗瞬間滴落了下來，心中後怕不已。

    「師父」，只見許凡忙一咕嚕地跪伏在地，恭恭敬敬對乾老說道，心存感激。

    他知道剛才要不是乾老在身前，並且悍然出手的話，實在不敢想像自己會變成什麼樣，很可能會最後精神完全崩潰，成為只知道殺戮的瘋子，而一旦變成這樣，等待他的只有無情的被清理。

    「像剛才那樣的修煉，以後都不准再繼續了，這一點你必須牢記」，此時的乾老滿臉嚴肅，語氣更是冷然。

    聞言許凡心中一跳，心中卻有一股暖意流過，在乾老冷然的語氣中對許凡的擔心，他卻是聽得清楚，頓時心中一緊鼻子一酸，略哽咽地答道：「是，師父」。

    倒不是許凡多愁善感心理脆弱，而是此情此景下，乾老如父愛的關心，在許凡經歷了那麼多，凡人小隊被迫分崩離析，青木瞳雙目因為他受傷，更有聞人君白絕情的好人卡，遭受多番打擊的許凡極度脆弱的時候，如一針強心劑正中下懷，而這一點就連乾老都從未想到過。

    見狀乾老溫和的一笑，也不忍再去責備了，口中道：「每個人心中都存著夢想和目標，夢想看似遙不可及卻是人類生存下去的動力，而目標就是一個人對自己的理性認識」，語氣溫和。

    「你想要變強的心理師父是理解的，在師父還小的時候，心中如山峰如晴天巨擘的父親，就那樣倒在了我的眼前，而我只不過是他影子下蹣跚學步的沒長大的孩子」，乾老語氣柔和地說道，頓時氣氛為之一鬆。

    「師父」，看著此時的乾老，許凡眼中含著淚。

    突然乾老話鋒一轉，不在繼續這個稍顯沉重的話題，卻是道：「人老了就喜歡回憶，有個人說話也都是說以前的事，真的是老了」，語氣中帶著濃濃的歎息和傷感。

    頓時許凡眼中打轉的淚水再也抑制不住，「末世前的人類，能活到您這樣的年紀，也早就一生無憾頤養天年了吧」，許凡心中沉痛想道，「您那瘦弱的身軀中，到底潛藏著多少遺憾和未完成的心願」。

    猛的許凡面色一正，對著乾老洪聲道：「師父，您還未完成的心願，就由我來替你完成吧」，淚光閃閃的許凡，眼中的堅毅和不屈直欲刺穿金石。

    聞言乾老心中猛的一震，眼睛瞪大，瞬間如潮水的思緒湧入腦海，看著恭敬跪伏在地，臉上閃著憧憬光彩、眼神堅毅的許凡，如此熟悉的畫面頓時讓乾老如回到了幾十年前，眼中悲傷的淚珠串成一條線，根本止不住。

    「師父，您怎麼了？」，看著如此悲傷模樣的乾老，頓時把許凡嚇到了。

    猛的想到如今的乾老一個人居住在這個地方，身邊更是一個親人都沒有，為整個華夏界奮力了一輩子，都頭來卻是如此一副晚年淒慘模樣，一時間許凡不禁悲從心來。

    「老了，老了，真的老了」，狠狠擦乾眼角的淚水，乾老一邊說道，就像是自言自語，看著同樣悲傷的許凡，眼光也越來越柔和了，接著道：「這些遲早也該讓你知道的」。

    許凡猛心中一頓，拭乾眼底的淚漬，正色恭敬聆聽道，只見乾老微點了下頭，眼神瞬間變得悠遠，緩緩開口道：「在你之前，為師共收了兩個半徒弟，也是你的三個師兄」，眼神的悲傷越加深沉。

    「兩個半？」，許凡心中疑惑大起。

    「沒錯，就是兩個半，一個想必你也猜到了，就是如今北界地家的家主地坤」，乾老沉聲道

    聞言許凡點了點頭，「既然師父是北界地家的人，將一身本事傳給地家人是再自然不過的了，可是師父為什麼又要一個人住在這個地方呢？」，許凡心中疑惑。

    「地坤是為師唯一的兒子，也是你的大師兄，等有機會我會讓你們見上一面，認識一下」，顯然很多許凡想都沒想過的事情，乾老早已經為許凡安排好了，聞言許凡心中一動，更加感懷不已，從小到大對他最好的，除了血濃於水的許母之外，就是此刻面前的師父了。

    「他們三個人是為師最自豪，在拜師的時候他們也曾說過和你同樣的話」，說到此老者不僅語氣顫抖起來。

    而許凡心中則頓時了然了，「難怪之前師父在聽了我的話之後，會突然出現那麼大的反應」。

    一想到此許凡腦中突然一轉，「既然如此，那麼除了大師兄地坤之外，為什麼另外兩個師兄不在師父的身邊，此時的師父身邊不是正需要人照顧著嗎？難道」，許凡眼中頓時被駭然所佈滿，不敢置信地看著乾老。

    只見乾老悲傷甚至悲哀地點了點頭，接著道：「沒錯，你的另外兩個師兄都已經不在了」，說到此乾老眼中的淚水與悲傷再次流了出來。

    「師父」，看著此刻如此心傷悲痛的乾老，許凡心中縱有千萬句安慰的話語，也一時間全部堵在心口，說不出來。

    「你的二師兄名叫仲龍，多好的名字啊，顓頊（zhuanxu)之子，人中之龍，多好的名字啊」，乾老的語氣中難掩哀傷之情，「在這三個徒弟中，為師最喜歡的就是他，還記得那個時候，每次從界外狩獵回來，他就會高興地跑到為師跟前，向為師炫耀他獵殺的怪物，討為師的歡心，就像個永遠長不大的孩子一樣」。

    乾老說到傷心處，許凡傷感流出了眼淚，只見乾老繼續道：「只是那一次他出去後，就再也沒回來了，我派人去找，十多年也沒絲毫音訊」，話還沒說完竟是嚎啕大哭起來，而許凡同樣如此，心中的悲傷根本止不住，一時間師徒兩人竟是哭成了一團。

    良久之後，乾老終於是恢復過來，繼續說道：「你的三師兄，你也是知道的，就是你從未見過面的父親——許林」。

    「什麼！」，許凡眼角還殘留著的淚水都還沒完全流下去，聞言心中震驚到無以復加，從小許母對許凡的父親許林的事都諱莫如深，甚至許凡連許林是長什麼模樣都不知道，從未想過竟會是華夏界守護神一樣的乾老的徒弟，此時心中的震驚可想而知。

    「我都已經答應他了，十五年前面對地潛龍的那一戰，只要他能安全無事的回來，我就正式收他為徒，可他為什麼要逞強？為什麼？其他人死了也就死了啊？」，很難想像乾老竟會說出這樣的話來，但心傷不已的乾老心中有的只是無盡的懊惱和後悔。

    「師父，我父親他到底是怎麼死的？」，終於許凡忍不住問出了口，儘管知道乾老肯定不會就這樣告訴他，但不問出口許凡怎麼都不甘心。

    果然，只見乾老面色猛的一正，臉上的淚水竟像是倒流一般，瞬間全部滾回了乾老的眼中，隨之臉色也越來越冷，盯著面前的許凡道：「其中的緣由到底如何，還需要你自己去找，還是那句話，如今的你實在太弱了，面對那些恐怖的存在，就像是螞蟻，不，就連螞蟻都不如，實在太弱了」。

    語氣竟刻薄如此，冷厲如刀鋒直刺到許凡心底，一時間許凡竟無言以對。

    「是啊，自己還太弱了」，許凡猛咬緊了牙關，心中暗自道。

    「現在去給我修煉界流刀，直到修煉成功為止」，乾老話語中滿是無情和冷然，此刻的許凡還能夠和他又說有笑的模樣，一旦到了界外，難道也要他去保護嗎？所以唯有對他更加嚴苛一點。

    感受到乾老語氣中的決然與嚴苛，許凡全身輕微一顫，似乎預示著接下來許凡將遭受的恐怖修行。

    「是，師父」，既然已經走到了這一步，許凡也已經沒有了後退的餘地，況且心中無比堅定近乎偏執的信念，讓他沒有絲毫的猶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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