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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章 節目錄 第90章 娛樂圈拆基大作戰番外 二 文 / 宜輕游

    《蜚語》拍攝很快,速度可以用絕無僅有來形容。因為之前已經拍攝了兩次,劇組大多「老人」已經熟能生巧了。但這不是最重要的原因,最重要的是,雲睿寒的演技如同大爆發一般,甚至還可以將男主和女子代入戲中,拍戲一遍就過,連沈導也不得不盛讚雲睿寒就是天生吃這碗飯的,只要開了竅,演技如同坐火箭般往上竄。他本人,拍戲簡直瘋狂,像是在搶時間。

    沈導空暇玩笑道,「你這小子,像是在燃燒自己的生命拍戲一樣。」拍拍他的肩,「你可不能倒,我好不容易發現這麼好一根苗子,小子,好好幹,假以時日,你必然能在國際上稱王。」說罷,小聲感歎,「說起來,幸好程翊倒了,否則夠累你的。」

    假以時日,雲睿寒勾唇,隱去臉上幾不可見的苦笑。

    之前的諸多事端都圍繞《蜚語》,無疑為它作了最好的宣傳,加上沈氏掌權人與雲睿寒的「關係」,《蜚語》未播先熱。

    上映那天,電影院外人海如潮,當人群湧入電影院時,一輛隱於人潮中的黑色豪華顯露出身姿,檀雅的臉龐在光影下精緻美麗,特別是那雙黑得純粹的眼睛。

    從發佈後那天開始,雲睿寒便以男朋友的身份登堂入室,拍戲無法見面,每天一個電話問候,三條短信攻擊,誓要執行潤物細無聲。

    如果她還不知道他打什麼注意,她的腦袋就真的秀逗了。她想要知道他到底要幹什麼,想要從他身上奪得什麼,所以一直隱忍不發。

    她不得不承認,她從來沒有看透過雲睿寒,每當發現他的一面,又會有另一面。

    「董事長,真的不包場嗎?」助理安達心裡熱血沸騰。今天董事長推掉所有公事來參加首映式,就為了看一個電影!這表明什麼?雖然董事長不說,可她肯定董事長和雲天王之前一定有著親密關係。

    短暫的靜謐,「不用。」清清淡淡打破靜謐。

    她沒有包場,不想打破首映式的氣氛,這是雲睿寒費盡心血的電影,他應該希望所有人都能親眼見證。

    她下了車,拿著電影票走向門口。在門口,燈光昏暗,他靜靜的站在那兒,寂寥寡淡的黑夜,如同卻獨自隔開的一幅畫,黑暗中開出艷麗的花朵。他帶著帽子和墨鏡,燈光打在臉上,可以看到細膩的皮膚,好看的睫毛像一把小扇子撲閃撲閃,儘管他低著頭,但她還是一眼認出了他。

    「你怎麼呆在這裡?」她走過去。

    雲睿寒抬頭,精緻的下巴線條流暢,劃出一道漂亮的弧度,眼尾上翹,挑起一個微笑,「我邀請你,自然要在外面等著,我也沒來多久。」

    作了一個紳士的禮節,彎腰伸出手。「我的女王陛下。」這隻手,修長、瓷白、透明、淡淡的青色如同籐蔓般纏繞,有著病態般的美麗。檀雅有一瞬間的怔松,回神後微笑著將手放入他的手心,有他牽著她入場。()觸碰到他的手時,他的手冰涼,握住她的一刻微微顫抖,然後是堅定的握緊,她甚至可以感受到他手上的汗毛在冒汗,他給她一個微笑,「由騎士帶你入場。」

    他們進去時,所有的燈光已經暗下來了,因此沒有人認出他們,檀雅被雲睿寒牽著,安達跟在身後。實在太暗,檀雅不得不全身心依靠著雲睿寒,這種感覺很奇妙。

    他們在影院的中間,走過短短的路程時,有一個台階,因為高跟鞋絆住,她的身子向前猛撲,落入雲睿寒的懷中。他摟住她,扣入懷中,那雙手緊緊抱住她的腰,隔著薄薄的布料,溫度燙的灼人。

    檀雅驀然輕笑,」我還以為你又會一把推開我。」雲睿寒沒有回答,只是摟得更緊,直到找到座位坐下,他才慢慢鬆開。

    伴隨著緩緩響起的音樂,電影終於開場了。大屏幕上出現「蜚語」的字幕後,故事展開。電影開頭,驚現兇殺案,連死兩人,其手法殘忍血腥,男主柏青和女子司琴因為案件湊在一起,一個沉默內斂一個外向火爆,互相磨合,暗生好感。索瞳經常在柏青豪無頭緒的時候出現,揭破手法,推測殺人兇手的內心幫助男主推理他的年齡、遭遇、身份……卻偏偏在每一次要抓到兇手時讓他逃脫。索瞳在電影裡,無論是外貌、學歷、職業……都堪稱完美,並且會在柏青和司琴因為案件衝突時安慰她,一度成為男女主的阻礙,深情的代表。看到這裡,檀雅聽見電影院裡好多女生恨道,「女主怎麼這樣,索瞳多麼完美。」

    「索瞳不要傷心,女主配不上你。」

    ……

    電影一幕幕翻過,一次次的失利,女主開始有了懷疑,她跟蹤試探索瞳,終於,索瞳的真面目被揭出。

    很快就到了男主和男二對峙的時刻,索瞳綁架了司琴,柏青隻身赴約。

    「收手吧!」柏青看著昔日的好兄弟一臉痛心。

    「收手?」索瞳發出一聲輕嘲,「這個世界太多的醜惡,怎麼能夠收手呢?1888年,一名罪犯虐待玩弄幼童近百人,其罪行令人髮指,警察在他的家搜出幼童屍體,最終卻定位證據不足而無罪釋放,只因為他是國安局長。1993年,一位英語女教師被學生報復拖至樹林□,在法庭上卻被反污勾引學生而敗訴並且被學校辭退,最終因受不了輿論在法院判訴後十天後在法院對面的31層大樓天台上跳下,死不瞑目,只因為涉嫌的幾位學生全是高官子弟。2001年,一輛寶馬在眾目睽睽之下從一位婦女身上碾過後張揚而去,其事件惡劣轟動全國,卻最終判為受害人違反交通規則,承擔全部責任,只因為他有錢請一個好律師。2003年……你看,生活中有那麼多醜惡要懲處,我怎麼能夠收手?」

    「可是你也害死了很多無辜的人。」柏青的話平地驚雷,「為了躲避警察的追擊你算算你害死了多少警察,他們有罪嗎,他們不無辜嗎?如今,你竟然還要殺死司琴,索瞳,你根本和那些殺人犯沒有什麼兩樣,你不過是為了滿足自己的私利罷了!」

    「不不,你胡說……」

    ……

    如同一切電影中正義必將戰勝反派的套路一樣,索瞳最終被柏青擊斃,他本來有機會逃走的,卻在危機關頭為救司琴被打中摔下懸崖,司琴拼了命趕過去抓住索瞳,告訴他不要放手,在掉下懸崖前他的眼中只有司琴,那眼神,包含著愛戀、痛楚、怨恨、不甘……在她哭著讓他不要放手的一刻,最終化為淒楚的一笑,夾雜著無邊的落寞,淡淡的脆弱,他冷靜的扳開司琴的手,「好好活下去。」扔下這麼輕飄飄的一句話,墜入懸崖,最後的眼神是一個男子對著心愛的女子不捨的眷戀,祝福。

    電影放到這裡,影院中大多數人已經泣不成聲,安達的哭聲如同鬼哭狼嚎,唯有檀雅和雲睿寒兩人面色無變。

    鏡頭切到索瞳,放大,他的眸中帶淚,與司琴在一起的畫面一幕幕翻過,他的嘴唇微張微闔,平靜的閉上眼睛,眼角滑落一滴淚,淚珠滴入水中,激起漣漪,一圈圈放大,電影響起了悲傷的音樂,結束!

    影片結束後,屏幕一片黑,男人的溫柔的聲音響起,「我的女孩,我只恨自己沒有在最好的時光遇上你,不能告訴你,我愛你。」

    寂靜,死水一般的寂靜,小聲的抽泣聲響起,很多人互相抱頭痛哭,最後的那一句話,太有殺傷力了,很多女孩的淚水刷地淚出,怎麼可以這樣,明明那麼殘忍強大的一個人,卻又那麼的深情脆弱,太虐心了。

    很多人帶著感動、悲傷退場,

    檀雅悄悄吸了吸鼻子,在黑暗中對著身邊的雲睿寒道,「電影很好,你抓住了觀眾的心理,我期待你的成功。」

    她是在讚美他深諳群眾路線,將這個技巧玩弄得爐火純青。

    可她不知道,事實不是這樣的。

    雲睿寒的聲音在黑暗中飄起,「是嗎,那多謝你的讚賞了。」隱隱夾著淡淡的苦澀。

    檀雅和安達先離開。

    她知道他的意思,只可惜,她和電影中的女主角不能愛上索瞳的原因一樣,他太過不可捉摸,無法把握。

    她看不清他,對她而言就是危險,離得越遠越好。

    此時的檀雅忽視了一點,對她危險的東西,她往往會扼殺,卻為什麼對雲睿寒那麼包容。

    也許她給自己的解釋是,因為太過寂寞,難得一個好對手。

    昏暗的電影院,空無一人,雲睿寒靜靜坐在影院,看著熒屏上閃爍的最後的畫面,索瞳掉下山崖,眼中溢出淒楚。他呼吸著靜謐的空氣,長久的沉默後,終於將臉埋在手中,「我愛你。」熒屏上索瞳的嘴一張一闔,眼角滑下一滴淚,驚起漣漪蕩蕩。

    指縫中溢出淚水,滴落在地面,啪地裂開。

    你知不知道,我愛你。

    她就這麼撞進了他的眼中,讓他心神一顫。

    不敢起妄心,不能起妄心,我最愛的女孩,我只遺憾,沒能在最好的年華遇見你。那時的我,純白乾淨,可以配上最美好的你。

    電影獲得了巨大的成功,票房一路飆升,在國內掀起新的神話,索瞳的形象最為出彩,雲睿寒的演技得到了前所未有的肯定讚譽。毫無疑問,這個電影將會把雲睿寒推上人生的最高峰,但就在《蜚語》謀劃國際大獎的時刻,卻傳來一個不幸的消息。

    天王雲睿寒突然離世。

    於2014年1月23日在f國聖堂皇家醫院離世,年僅二十八歲,他的逝去,如同一刻璀璨的流星劃下天空,留給人們一地的黯淡和遺憾。他剛剛向世界宣佈了自己的才華就消逝,沒有人知道他會走多遠,能夠達到什麼樣的高度。

    所以,他成為了永遠的神話!人們心中無法超越的王者!

    檀雅在接到這個消息之前,雲睿寒他們一直在m國為這部電影宣傳。實際上,當她得到消息時,才知道,首映式後,他一直在f國住院,她到達前,醫生已經下了病危通知書,他死前,想要見她最後一面。

    難怪,首映式後她一直躲著他,她以為他已經灰心放棄了,原來他那時已經沒有辦法見她好好說話了。

    檀雅看著雲睿寒時,他剛剛醒過來,雙眼迸發出明亮的光彩。

    他靜靜看著她,「我很高興你能來。」他的嘴唇發白,突然笑起,本來乾枯的嘴唇多了幾絲裂紋,血跡慢慢滲出,「從小我就知道,人與人的感情沒有什麼是不能放棄的,只是籌碼不夠。再美好的愛情也終將腐朽,沈冰楠,我慶幸我死去了,因為我的愛情永遠不會腐朽了。他的手摸上沈冰楠的頭頂,「遇上你,是我一生中最彩色的時光。」

    檀雅跪在他的床前,她看著那極其相似的眉眼慢慢失去了生氣,「雲睿寒,這樣真的是最好的結局嗎?」但已經沒有人回答她。

    窗外的梨花依然潔白芬香,向世界展現著自己的蓬勃生機。

    很多時候,我們永遠不知道自己失去的是什麼。

    雲睿寒下葬的那天,檀雅沒有去,她在酒吧喝了一夜的酒,一杯杯純度很高的伏特加如烈火般燃燒了她的腸胃,她的神智。

    將音響開到了最大聲,重金屬的音樂刺激得檀雅的心更加狂熱,紅色跑車在高速路上想像閃電一般風馳電掣。她感覺自己的意識和身體分開,踩油門,加速,九十、一百、一百一、一百二……風捲走了她清醒的理智,王恆之離開她後的開始半年,她學會了抽煙喝酒、飆車,享受那種極限的冒險感,意識飛離身體之外,吸毒也不過如此,她只差沒有去吸毒了,她真的想過如果自己有一天死於車禍,腦漿迸裂,四肢橫飛,王恆之在電視裡看見會不會有一點點的後悔,後悔當初不該丟下她。

    當她終於如願以償的出了車禍,獨自一人面對蒼白的醫院,冷冷清清,沒有一個人來看她。她終於明白,她曾經的想法是多麼可笑,人只有自己珍惜自己,自己愛自己。

    跑車簡直像是要飛出路道,迎面飛來一輛銀色的商務車,一直在她的眼裡如同慢鏡頭回放,她的大腦一片空白,腳卻反射性的踩住油門,輪胎在地面發出刺耳的摩擦聲,刺激著檀雅的耳膜,耳邊是男人憤怒的罵聲,冷汗的後背,她笑了,笑聲在寂靜的空中傳出很遠很遠。那一生死瞬間,她真的以為她會死去,人的生命是多麼脆弱,又是多麼寶貴。

    她一直知道他是真的有病,知道他活不長久。

    但她又能怎麼辦?她連自己都保護不全。

    她那麼自私,她想要活下去。

    雲睿寒,她不愛他,不可能喜歡上他,既然什麼都給不了,那麼,他死了就是最好的結局。

    她笑得瘋狂,嚇得車主訕訕逃竄,眼角卻莫名流出一滴淚,溫熱,很快變得冰冷,慢慢蒸騰消散。

    作者有話要說:親們商量下,如果你們還要一個雲睿寒的內心獨白番外,咱就放,差不多一千左右很短。一個單獨放,或者可以夾在下一個故事末,親們已經如何?下一個故事西方吸血鬼。檀雅的任務:一,如何把正太養歪,二,如何調教未婚夫再甩掉。

    惡搞番外:

    當《蜚語》開幕時,雲睿寒找到檀雅,「劇組送了我兩張高級貴賓票,一起去嗎?」

    檀雅輕飄飄瞟了一眼電影票,揚下巴道,「你不知道董事長都是很忙的嗎?你可以和魏乾一起去!」

    雲睿寒不緊不慢,「首先,我才剛剛脫離同性戀的緋聞,我不想再進去,而且魏乾已經和衛小小開了情侶座,第二,作為《蜚語》的最大投資商,你如果不去,一定會被認為你是為了避嫌,公私不分,如果被記者知道你不去,一定猜測你我的關係,引起……巴拉巴拉……」

    檀雅擺手,「我去,我去還不行嗎?

    魏乾哭暈在廁所,雲睿寒,你個重色輕友王八蛋,老子是直的,直的。就算老子和情人去看電影,也不會找衛小小那個二貨。」

    衛小小拿著情侶票,「呵呵,魏乾,咱們什麼時候去看呀?」

    在第三百二十五次被問起婚期後,檀雅揉了揉暴突的太陽穴,助理安達進來,「董事長,雲天王……」

    「不要再跟我提他。」

    安達被嚇得後背霍然挺直,瑟瑟發抖的遞過電話,「他的電話。」

    檀雅她自己也不知道,為什麼她現在拿著一個蠢萌蠢萌的飯盒在劇場,明明她是為雲睿寒帶藥過來的,誰能跟她解釋為什麼藥要用飯盒裝,周圍的竊竊私語流進她的耳朵,「你看,沈董事長竟然親自送飯來,好幸福!」

    「女強人洗手作羹湯變成賢妻良母,雲天王好本事!」

    「你說他們什麼時候結婚……」

    檀雅:妹子們,你們的竊竊私語還能再大點聲嗎?真以為我聾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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