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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卷 第126章 湖篇 番外 下 文 / 宜輕游

    樞密使府邸仍舊和原來一樣,只是多了一層喜色,人人臉上掛著笑容,到處掛滿了燈籠,紅燈高燒。夜千尋心中有了不好的預感,指尖發冷,花柳色按住她的雙肩,「既然回來了,就要看清楚,問清楚,你的師兄到底是個什麼樣的人?」

    花柳色利用美色向府裡的小丫頭打聽,「美人,能夠告訴我這燈籠是用來幹什麼的嗎?」

    小丫頭遲疑了一會,還是紅著臉小聲道,「是給樞密使大人成親用的。」

    夜千尋的臉發白。

    花柳色眉頭上揚,「是和誰成親啊?」

    小丫頭面露春色,「咱們大人那麼好看,當然只有一國公主才能配得上他。」

    五雷轟頂,雙腳顫抖。

    「那你們之前的那位呢?」

    小丫頭警惕地看了一眼花柳色,回了一句,「不知道。」輕描淡寫的走了。

    「原來你是個可有可無的人啊!」還想再說什麼,瞧著夜千尋越來越難看的臉色,摸摸鼻子不說了。

    「師兄,他不要我了。」良久,夜千尋面白如霜,如蚊吟般的呢喃輕輕扣在花柳色的心頭。花柳色的桃花眼再也不見調笑,眸沉似海,胸口傳來難以言喻的悶痛,潮浪般嫉妒瘋狂噬咬他的心。

    「不行,我要親自去問問他。」夜千尋說出這句,便直直衝向鍾子清的庭院。

    花柳色來不及阻止她,直到現在,他才知道,她竟然有這麼好的輕功!

    銀色的月光投在泛著綠波的湖面上,堤岸楊柳依依,湖中心的水榭中,石桌上擺著酒菜,分別坐著鍾子清、秦無涯、永年公主秦音玉。鍾子清始終低著頭默默飲酒,永年公主想要對鍾子清說些什麼,又被鍾子清冷冰冰的目光擋退,氣氛一時凝滯,秦無涯看著相顧無言的兩人,忽然笑起,手中的折扇撐開,「你看看你們兩個,已經是未婚夫妻了,竟然還這麼拘謹。」又轉向鍾子清,「哎,我說清珩,你平時可不是這樣,今天怎麼害羞了。」一邊對永年擠眼睛,永年公主會意,舉起面前酒杯遞給鍾子清,「音玉敬蕭公子一杯。」

    鍾子清的目光終於落在永年身上,那目光,彷彿世界萬物都入不了他的眼,清冷如冰,她滾燙的指尖驀然變冷,他看著她半響,終於,等到永年公主掛不住臉想要撤回酒杯時,他接過杯子,「清珩謝過公主恩賜。」仰頭一飲而盡。

    秦無涯鬆了一口氣,嘴角漾起笑容。

    永年公主素白的臉上綻開了笑容,望著鍾子清的目光更加癡迷,「蕭大人……」

    「師兄。」這聲音,很細,很柔,在靜謐的夜色中突生靡麗,細雨似鑽入三人的耳朵。

    三人的視線看去,只見一位絕色傾城的紅衣女子站在水榭外,鳳眸含淚,神情悲切,正是夜千尋。

    這神情,午夜夢迴時歷歷在目。

    鍾子清的心彷彿被一雙大手狠狠攥緊,手中的酒杯落在地上,「啪」,清脆的碎音在靜謐的夜空裡情緒入耳,乾澀的聲音從喉嚨間發出,「千尋。」帶著纏綿的相思。

    秦無涯的笑容僵住,這還是他認識的冷清沉靜的蕭清珩嗎?

    夜千尋慢慢走近,「你要成親了是不是?」

    鍾子清皺眉,正待否定,「當然是真的,如此場面還用多說嗎?」花柳色的聲音響起,一眼望去,夜色中,月光下,涼風送來縷縷荷香,他紫衣翻飛,從夜色中慢慢走出,一雙桃花眼似笑非笑,邪媚妖艷的臉上露出不屑,「永年公主,倒是一個美人,不過比起我家千尋來,還是差得太多!」

    「放肆!」被羞辱的永年公主拍案站起。

    一句「我家千尋」讓鍾子清刷地沉臉,從花柳色出現的那一刻,他週身籠罩著低沉陰鬱的氣壓,空氣瞬間凝滯,冰冷的目光攫住兩人,「這麼些天,你都是和他在一起。」

    這樣的目光霎時寒了夜千尋的心,他的話更讓夜千尋篤定了心中的猜測,他不肯承認和永年公主的婚事,還反過來質問她。

    一時氣憤道,「是,這半個月來,我都和他在一起。」話出口的那一刻,她便後悔了。

    只見鍾子清的臉色黑如潑墨,凝滯的空氣竟然帶著詭譎的波動,他眼中燃燒的滔滔怒火似要將這兩人燒得魂飛魄散,他緩緩起身,隨著他起身,鋪天蓋地的氣勢朝兩人壓來。這是夜千尋從沒見過的鍾子清,「師兄。」她顫著聲,不由自主的後退,身旁的花柳色截住她,握住她的手,用力攥了攥,夜千尋的視線對上花柳色,他嬉笑的黑眸中帶著安定人心的沉靜,她隨之冷靜下來。

    兩人更加親密的動作著實讓鍾子清氣昏了頭,「早知魔教教主武功絕世,今天,清珩就來領教一番。」話音剛落,凌厲的掌風捲著狂風向花柳色襲來,夾雜著空氣爆裂的聲音。

    花柳色放開夜千尋,躍身躲過,兩人在空中交纏。

    秦音玉急了,看向一直冷眼旁觀的秦無涯,「哥哥,你為何不去幫忙?那是我未來的夫君啊,若是出了事,可怎麼……」

    秦無涯搖著折扇看著不分上下的兩人,眼睛半瞇,「你難道看不出來他們認識嗎?」永年公主還想說什麼,他盯著她,冷冷道,「阿玉,你要記得自己姓什麼?」永年公主霎時白了臉,一會看向在空中激鬥的兩人,一會看向一旁的夜千尋,臉色忽白忽紅,目光帶著哀憐,蕭清珩,對她不一樣。

    秦無涯的俊眉玩味的挑起,「蕭清珩,你到底有多少事情瞞著我?」嘴角浮起詭異的弧度,借此探清蕭清珩的實力豈不是更好。

    「鍾子清,你不用全力是怕秦無涯發現嗎?沒想到,經過一世,你還是沒有長進。」空中,游刃有餘的花柳色嬉笑道。

    鍾子清哼了一聲,目光下沉,「這句話,我原封不動的還給你。」清光劍出鞘,發出一聲嗡鳴,在空中發出銀光,長劍揮起,如九天銀河垂瀉而下,整個夜空的月光,被此劍瘋狂吸收,天空泛起一圈圈的漣漪,肆虐的狂風被劍氣斬斷,發出辟裡聲,石桌上的酒具轟然化為粉塵,石桌裂開如蜘蛛網般恐怖的傷痕。

    花柳色收回嬉笑的神情,變得凝重起來。

    沒想到,他這一世,比上輩子更厲害了。原以為,這一世自己可以靠本事將千尋護在身旁,如今看來,實在是困難。不經意看向夜千尋,正對上她擔心的目光,心中的無力瞬間潰散,勝負未可知,如果不戰而敗,怎麼稱上英雄,如何配得上她。花柳色嘴角勾起瘋狂的笑意,「來吧,讓我看看你到底進步了多少?」心神合一,掌心真氣凝聚,帶起鼓動的風抽打袖子,掌心發出耀眼的紅光,凝結破出,撕破天空,朝鍾子清飛來,鍾子清跳起,帶著劈天斬地的劍氣逼近花柳色。

    一紅一白兩道光,宛如夜幕交替互相交纏,碰撞的那一刻,天空亮如白晝,紅色的光如彩霞般鋪滿整個天空。

    時間凝滯。

    分開之時,兩人各自退後,迎風對立。

    鍾子清目光清冷,長身玉立,手中的月光蕩起粼粼清輝,面容沉靜,冷漠的似寒天冬霜。

    花柳色的臉上異常蒼白,額心的紅痣宛如血梅,鮮艷刺目,一雙灼灼桃花眼泛起詭異的光,又瞬時不見,紅唇勾起,眼中波光流轉,「清光劍果真名不需傳。」

    剛剛那一戰嚇得縱使見多識廣的秦無涯也白了臉色,當聽見清光劍時,他的眼中閃過驚異。

    失傳多年的清光劍怎麼會在他的手上?

    鍾子清自是知道花柳色想要做什麼,冷笑一聲,「負隅頑抗。」欲提劍再戰。

    「師兄,不要傷了他。」夜千尋出聲阻止。

    鍾子清眼睛驀然睜大,不可置信地轉頭看向夜千尋。

    青絲獵獵飛舞,傾城絕色的容顏苦笑,「請你,不要傷了他。」

    瞳孔皺縮,眸底的陰霾濃濃湧起,沙啞的聲音泛著凜冽寒意,「你,要救他。」

    絕色佳人搖搖頭,又用力的點頭。

    心難以言喻的疼痛,這痛,比兩輩子任何的痛來得劇烈,來得狂暴、凌厲。除去,千尋為了花柳色葬身火海的那一次。鍾子清臉色泛白,沉靜的面容劇烈的抽動,眸底的陰霾轉眼化為血色。

    就在這一刻,永年公主的尖銳的聲音響起,「來人,快殺了這個女人。」

    「你敢!」鍾子清狠戾的目光射向永年公主。

    「音玉,放肆!」秦無涯揮退暗衛,眼中閃過惱怒。

    眾人的目光刷刷投向永年。

    永年本是被妒火燒昏了頭,當她看著鍾子清為夜千尋失了往日的冷靜那一刻,理智全失,公主的傲氣讓她喊出這麼一句。待理智回來時,她這才意識到自己做了什麼傻事,冷汗涔涔,面色蒼白,「我……」

    花柳色乘機如利箭飛出,甩出紫鞭捲起發愣的夜千尋,將她帶如懷中,哈哈笑道,「鍾子清,來日方長。」拽著夜千尋,從高樓跳下。

    眨眼之間,已不見了身影。

    鍾子清的臉漸染覆了一層白霜,烏雲漸漸壓境,浪潮一樣奔騰而來。

    「追!」此聲一出。

    無數暗影不知從何處躍起,如鷹阜騰空飛出。咚咚咚的追擊聲嚇得秦無涯和永年面如土色。

    這樣的速度,這樣的力度,他們的暗衛是萬萬及不上的。

    鍾子清靜立在原處,一雙黑眸緊緊凝視上空。

    良久,被這氣氛壓得無法喘息的秦無涯牽起膽戰心驚的永年公主走向鍾子清,搖著折扇嬉笑道,「清珩不必動氣,府上的暗衛如此厲害,賊人一定無可逃脫。」他話語一轉,「不過,本殿下竟是不知清珩有這麼大的本事,竟然身懷清光並擊敗魔教教主……清珩有這麼多事情瞞著本殿,豈不是違背了結盟的恩義。不知,鍾子清這三個字意味著什麼?」最後一句,暗含譏諷,意在威逼。

    貪婪心起,他想要借此完全掌控蕭清珩。

    鍾子清深邃的眼瞳裡閃過不可見的暗光,抬眸看向秦無涯,目光在兩人之間流轉,永年公主面白如霜,秦無涯自持在胸。他冷冷一笑,眼中凝結成無形的睥睨霸氣,「你算什麼東西,我為何要告訴你。」

    秦無涯笑容凝在嘴角,雙眼驟然瞪大。

    在逃脫追蹤暗衛的追擊中,花柳色忽然吐出一大口血,直接栽倒在地,夜千尋看著眼前面色蒼白,氣息微弱的花柳色,眼露複雜,目光看向遠處,臉上帶著遲疑,終於,她下了決心。

    疏影宮,花柳色躺在床上,燭光搖曳,將他的臉也染上了一層暈色,病中的花柳色髮絲微亂,玉頰潮紅,一雙桃花眼水淋淋的,略有妖意,卻只能放進眼前之人,「為什麼要救我,我以為,你會回去找鍾子清。」

    夜千尋吹著碗中湯藥,不緊不慢道,「如果不是我,你絕不會迎上師兄,你是因為我而受傷,我自然有義務照顧你。」

    只是義務嗎?

    花柳色苦笑,仍不死心,「那你知道你的師兄不如表面那樣出塵不染嗎?他的內心,可是狠辣得……」

    「不管怎麼樣,他仍是我的師兄。」夜千尋放下藥,凝視花柳色道,「就算他成了親,依舊是養我疼我的師兄。藥你自己喝吧!」轉身的那一刻,眸底劃過不露痕跡的哀傷。

    看著夜千尋腳步急亂的離開,花柳色嫵媚一笑,霎然妖孽無雙,「你心亂了,千尋。」

    你是真的不在意嗎?

    大容元豐年,樞密使蕭清珩公然拒婚,稱已有未婚妻,帝大怒,將其囚禁。同夜,平衍帝突詔三皇子入宮,命其在昭明殿跪了一夜,三皇子回去後,傷寒入骨,一病不起。三日後,三皇子謀逆逼宮,被太子誅於懸門。平叛之後,太子打開照明殿,發現平衍帝慘死於殿中,太子哀痛至極,大罵三皇子天理不容,下令誅殺三皇子九族。

    舉國哀喪,太子臨為登基,號平易。

    而引起這場內亂的樞密使蕭清衍在被入宮的叛軍誤殺,太子稱其可惜,而滿城閨閣一片泣聲。哭難得的友情郎,只可憐了那未婚妻。

    而那被眾人可惜的樞密使,此時正躺在疏影宮的軟床上,面色蒼白,略有清減,一向清冷的目光噙著柔意,「千尋,我現在只有你了。」

    夜千尋臉上霍然滾燙,頷首道,「師兄,我想問一下千荷如何?」

    鍾子清微怔,旋即笑起,「自然是放她離開了,在決定拒婚時,我就已經驅散了府中所有人。」他看著始終低著頭的夜千尋,「千荷更是你的侍女,我怎麼會傷害她讓你難過。」他是放了千荷,不過,她的命是生是死,還是得看她真正的主子是否對任務失敗的探子網開一面。

    「嗯,謝謝師兄。」夜千尋放下心頭的一塊大石,她懷疑千荷的忠誠,於是設計試探,不料被花柳色所劫,倒是害了千荷。她自是相信師兄不會騙她。千荷離開也好,無論她是真是假,自己都不敢留她了。

    「裝模作樣。」花柳色冷哼道。他才不信鍾子清會如此善良。

    「花柳色。」夜千尋面帶嚴肅,「師兄現在是病人。」

    花柳色先是一愣,隨後眼眸一彎,細長的睫毛綴著星光,「我懂了,病人需要安慰嘛!」

    泛著桃花色的眼帶著瀲灩波光,「就像千尋當初對我一樣。」

    該死的花柳色,又使美人計。

    夜千尋從耳根紅到脖子,連腳底板都湧起一股熱流,她故作平靜的起身,「你們先聊,我去看看藥好了沒有。」臨走時還不忘回頭強調,「記得要好好相處喏!」

    一溜煙地逃離了戰場,不走,留在這裡做夾心餅乾嗎?她才沒那麼蠢!

    「竟然敢睡在千尋的床上。你以為你使苦肉計就能夠得到千尋芳心嗎?別以為我不知道,那場謀反根本是你的陰謀,裝作為了千尋失去一切的悲慘模樣,利用千尋的愧疚達到目的,鍾子清,你真是一如既往的卑鄙啊!」不能動手的花柳色冷嘲熱諷道。

    他調查過鍾子清,自然知道他的打算,從一開始他就在三皇子和太子兩人之間周旋,想要引得他們自相殘殺來為自己報仇。而計劃之所以提前,自然是因為皇上的婚事逼得他不得不提前,他當然知道自己如果娶了公主,就永遠沒有機會得到千尋了。

    花柳色恨恨地想,他為什麼就不娶了那公主呢?或者那公主霸王硬上弓也好啊!千尋絕對不會接受「不潔」的鍾子清的。

    如今他為了千尋入獄,表面上是為情。實際令三皇子失了分寸,又讓皇帝知道他和三皇子的聯盟使其對三皇子生厭,逼得三皇子走投無路只好謀反,最後,又利用太子除去三皇子和當今聖上,自己倒摘得乾乾淨淨。

    「過獎過獎。」鍾子清瞇眼笑道,「你可以用,我為什麼不能用,一個內傷也能要死要活,大教主真不嫌丟臉。」

    被揭穿了的花柳色赧然,他的內傷的確不致命,但他卻裝作生死一線的模樣來留住夜千尋。

    「你想要告訴千尋嗎?」花柳色厲色道,他無法確定知道真相的夜千尋會有什麼反應,會不會原諒他,相比他,鍾子清好像更可能取得原諒,畢竟他們有八年感情,在這上面,他沒有把握,但是他花柳色絕不會承認這點的。

    「不會。」鍾子清的回答讓花柳色吃了一驚,他眨眨眼,似不敢相信這竟然是鍾子清說出的話。鍾子清面色平靜,「你我都不想讓千尋難過,又何必橫生枝節。」他目光落在花柳色臉上,「既然你我都以千尋為重,何不公平競爭,看看千尋到底會選擇誰?」

    花柳色狐疑著眼上下打量鍾子清,「你是鍾子清嗎?既然能說出這麼一番話。」

    鍾子清笑笑,「我只是突然醒悟了罷。」這一世,他的確想要囚著千尋,希望他們之間只有彼此,再無他人。所以他才不願意千尋出門,隱瞞千尋的存在。但他忽略了千尋內心的想法,她是他愛的人,不是她的寵物,她有她的想法,有她的喜惡,有她的追求,他明白,如果花柳色不出現,照此下去,他和千尋也會出現矛盾。她將她的另一面向他隱藏便是最好的證明。

    花柳色默然,半響,「也罷,我就信你一次,我們互相守口如瓶,在同樣的水平上公平競爭……」

    鍾子清突然咳嗽一聲打斷,嘴角勾起,「提醒你一下,我跟你並不處在同一水平,我比你先認識千尋八年,在千尋眼中,我比你重要得多!」

    「鍾子清,你不知道什麼叫後來居上嗎?」屋內響起花柳色憤怒的大吼。

    如花美眷,似水流年;良辰美景,奈何傷情;賞心樂事,平生足矣。

    他說過,這輩子,他要報仇,也要千尋,但比起報仇,更重要的是千尋。為了她,他願意放棄八年經營的一切,那孤家寡人,還是留給秦家的人去慢慢享受吧!

    蕭清珩死了,武林卻多了一位謫仙,秋水山莊山莊——鍾子清。

    多年後,天下人都知道,謫仙下凡的是鍾子清,傾國傾城的是夜千尋,妖顏惑世的是花柳色,這三人之間的糾葛,足足可以寫成一大摞話本子,讓說書人不眠不休高談三天三夜。而得到這兩人真心相待的夜千尋,也惹得無數女子艷羨甚至嫉妒,但見其真人後,空餘黯然神傷,歎其絕代風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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