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卷 御獸殺機 第二百九十章 雲陽堡 文 / 滄海雲帆
人族與蛇族的戰爭從來就沒有停止過,今後也很可能永遠不會停止。戰爭之間的「和平」,其實說白了就只是下一次戰爭前的準備期罷了。
除非是其中一族將另外一族徹底覆滅了,才會出現兩族之間的永久和平。
不過倖存下來的種族很快將又會迎來新的敵人。
就是現在,人族也不僅僅是和蛇族在開戰,在其他的幾個方向上,一樣還有著其他的敵人。
楚莫雲對南疆的瞭解也有限,畢竟他前世也不在南疆混,所以挑選了一個中高檔次的客棧入住之後,便來到了茶館內打探消息。
這世界裡的茶館與玄幻類遊戲的酒館有些相似之處。
這裡雖然沒有粗魯的傭兵,豐滿的酒娘,吵鬧的環境,卻一樣是打探消息的最佳地方之一。
楚莫雲先找的這家茶館檔次也算是中上,名為雲霧樓。
整棟茶樓高達八層,完全為木製結構,輔以籐蔓,花草為點綴,樓層中瀰散著淡淡的白煙,若是凡人踏足這裡,直恍如身在仙境一般。
整棟茶樓高達八層,其中七八兩層是茶樓的高級會員區,非請不能入內。而下面六層則是普通區,只要付的起靈石,就能進來。
是的,整棟茶樓收取的並非金銀,而是靈石,可見即使是樓下的六層茶室,也不是普通修士能進的來的。
不過相應的,茶樓內所提供的茶水無不是外界南尋的上品,不論是茶葉,還是用水,都是非常上乘的靈茶和靈水。
這樣的茶水不但清心脾肺,更有增進修為的奇效。
楚莫雲來的時候是下午,茶樓的客人倒是不少。
楚莫雲放眼望去,下三層樓的茶廳中就坐在三十多位修士,正三五成群,坐落在茶廳中品茗閒談。
茶樓原本就是交流情報的所在,所以這些修士也都沒有屏蔽聲音。而在茶樓中旁聽他人閒談,除非是對方特意屏蔽,否則也不算是失禮的行為。
楚莫雲在價目表上掃了一圈,扔出一小包下品靈石,點了一壺招牌的雲霧茶。這座茶樓入座便要收取一塊下品靈石,而雲霧茶的售價為五塊下品靈石。
如此昂貴的價格,也難怪這茶樓中只坐著寥寥數十位修士了。
這也是楚莫雲不熟悉雲陽堡,這雲霧樓並不算是雲陽堡中最高檔的茶樓,可背景來歷卻一點兒也不俗,絲毫不遜色於最高檔的那間茶樓。
要不然,這裡的收費又怎麼會如此誇張。
楚莫雲考慮了一下後,上了二樓,朝著一群七人修士的地方走了過去,坐到了他們的身旁的桌子上。
這一群人四男三女,其中兩對一看便是情侶,有僧有道,天庭飽滿,眸含精光,個個都不是一般的修士。
這些都是楚莫雲選擇他們的原因,不過最大的原因,卻是楚莫雲看見這些人與雲霧樓的侍女似乎相當的熟悉,顯然是此地的常客。
能夠長期在這雲霧樓中消費,可見這些人不但身價豐厚,而且還在雲陽堡中的呆了很久了。
這樣的人,倒是很符合楚莫雲打探情報的標準。
「老大,最近南邊的動靜有些不對勁啊。」
穿著僧袍,卻袒胸露乳的和尚渾然不覺楚莫雲的出現,自顧自的朝著個中年書生說道。
這中年書生容貌熙和,身旁坐著一個三旬模樣的美婦,兩人端坐在一起,男的氣質熙和,女的溫柔恬靜,光看氣質,倒是極為般配的一對。
聽了這和尚的話,中年書生的目光卻是在楚莫雲的身上晃了一圈,收回目光後,才回答道:「應該是蛇人有些想法了吧,或許會有什麼大的行動也說不準。」
坐在那美婦旁邊的紅衣少女臉上有些擔憂:「那我們要不要避一避啊?」
「避?」
和尚滿不在乎道:「小欣你就是太膽小了。我們這些人在一起,就算是碰上金丹境的蛇人也有一搏之力,有什麼可避的?」
「金丹境的蛇人?」
紅衣少女顯然被嚇了一跳,這少女的修為是七人中最弱的一個,而且與其他人的關係似乎要略淡一些。
乍一聽這話,紅衣少女的臉上本能的閃過一絲驚懼。
這也是正常的反應,哪怕是金丹境初期的蛇人,實力也是極為恐怖的,即使是個體修士,也可以輕而易舉的幹掉七個築基境的修士。
如果不是築基境巔峰以上的修士,就算金丹蛇修站著給他打,他都未必能夠傷得到對方。
也難怪紅衣少女會露出害怕的神色了。
不過話說回來了,紅衣少女這樣的反應才算是正常,而這深海和尚的氣焰卻是有些讓楚莫雲看不懂了。
楚莫雲眉頭微微一顫,這和尚好大的口氣,金丹境的蛇人,那可是比人類金丹初期修士還要可怕的存在。
這些人怎麼看也不像是菜鳥,應該不會不知道金丹修士的可怕,如果不是自大的話,那他們當真是有什麼憑仗,足以應對金丹蛇人?
楚莫雲頓時來了興趣,不著痕跡的去看其他幾人。
那和尚說出如此自大的話來,其他幾個修士的臉上倒是波瀾不驚,唯有那紅衣少女小欣倒是有些擔憂。
「深海,你這禿驢就喜歡嚇唬小欣。」
旁邊一個青年看不過去了,沒好氣的白了那和尚一眼,那叫深海的和尚哈哈大笑了起來,倒是一臉的不在乎。
青年也懶得和這渾貨計較,轉頭小聲的安慰起那紅衣少女道:「小欣,大哥一項算無遺計,又心思謹慎,他必然會做出正確的決定的。」
「深海師弟,這金丹蛇人可不是那麼好對付的。」
那道士打扮的修士也開了口:「要真遇上了,就算對方奈何不了我們,平白做過一場,卻沒半點好處,這樣的事情老道我可是敬謝不敏。」
深海和尚沒好氣的哼了一聲:「道兄,那照你這麼說,這一次就不去了?」
另外一個修士皺著眉頭道:「若是不去的話,那我們先前下的功夫可就全白費了。」
這修士正是剛才喝斥深海的青年修士,這青年修士的皮膚很是蒼白,並非沒有血色,而是更近乎於一種很少看見陽光的蒼白。聽他的這話,雖然不滿深海和尚恐嚇紅衣少女,可骨子裡倒是傾向於後者的意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