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卷 靈南際遇 第四百章 強壓 文 / 滄海雲帆
司馬睿早就看破了這一點,在來的路上就做了通盤的考量。
這一次,他不但要敲打一下司馬雲,同時也要盡力挽回因為這件突發事件而導致的聲名折損。
楚莫雲畢竟只是個人,一時半會兒沒能猜的出司馬睿這打的什麼主意。
不過對方既然司馬睿肯聽自己的解釋,那他也沒必要與眼前的這位金丹宗師鬧個不可收拾。
於是,楚莫雲開口解釋道:「其實事情很簡單,您只需要問問那位司馬同學,他所在的房間其實究竟屬於誰,就清楚整件事情了。」
果然。
司馬睿心裡一沉,扭頭望向司馬雲,而這時候,司馬雲的額頭處冷汗直冒,低著腦袋都不敢去看司馬睿的眼睛。
「說吧,這到底是怎麼回事情?」
司馬雲心裡將楚莫雲恨之入骨,腦中靈光一閃,勉強自己鎮定了下來,辯解道:「樓頂這間房間,原本是屬於王同學的,只是他為人樂善好施,看見孫兒修行不順,便主動與孫兒交換了房間。可他一來,就叫孫兒滾出去,孫兒只是辯解了幾句之後,他竟然就直接動手,將我給扔下了樓。」
司馬睿聽了這辯解之後,一臉的不置可否,不過心裡倒是有些欣慰,看來自己這孫兒倒也不全是廢物。
司馬睿又不是爛好人,會講究絕對的公平公正,他所要的是結果。
司馬雲先前的手段實在太爛了。這才換來了司馬睿的敲打,現在這一套說辭明顯要好上了許多,司馬睿的口風自然就變了。
他朝著楚莫雲望了過去,開口問道:「你有什麼可說的?」
楚莫雲笑了起來,這司馬雲的腦子倒是挺機靈的,先前倒是小看了他。不過幸好楚莫雲從來不打無把握的仗,要說心思細膩,顯然他還要更勝一籌。
楚莫雲臉上的笑容落在司馬雲的眼裡,可謂是分外的可惡,不過這時候,他額頭的冷汗卻是停了,至少他現在的這一套說辭,足以讓他立於不敗之地了,最差也能弄成個爛帳。
而一旦出現說不清是非的情況,那就等於是他的勝利,難道司馬睿還真能站到楚莫雲那一邊不成?
被敲打過後的司馬雲冷靜了下來,頭腦也漸漸的清醒了起來。
從這一點上來說,司馬睿的敲打還真是起了作用。
不過可惜的是,司馬雲得意的未免有些太早了。
「我覺得沒什麼說話的必要了,說的再多,也得有人相信才行?」
楚莫雲這話裡帶著淡淡的譏諷味道,讓司馬雲頓時跟打了雞血似的跳了起來:「你這話是什麼意思?難道你這是在指責導師處事不公嗎?還是說你分明是做賊心虛了?」
司馬睿皺起了眉頭,既對楚莫雲撕破臉皮的不識時務有些不滿,也有對司馬雲如此浮躁的表現而感到失望。
對於司馬雲的煽風點火,楚莫雲充耳不聞,看著司馬睿的他手裡突然多出了一塊影像水晶:「所謂口說無憑,說的再多,也只是口舌之爭。恰好我這人膽子小,就怕被小人栽贓陷害,因此早先我恰好將這裡發生的事情給錄了下來。」
看著楚莫雲手裡那顆影像水晶,司馬雲的臉瞬間跟吞了大便似的,一陣紅,一陣青,最後變成了一片蒼白。
鐵證如山,在這影像水晶的證據下,他的謊言和辯解根本就站不住腳,最重要的是,他剛剛信誓旦旦反咬一口的行為,就成了**裸的栽贓陷害,正應了楚莫雲口中的那個卑鄙小人。
司馬雲深深的知道自己家祖爺爺對司馬家的名聲的重視,如果真像楚莫雲所說的那樣的話,那司馬睿必然會勃然震怒,等待他的結果會十分的不妙。
果然,司馬睿眼神轉冷,飄了司馬雲一眼,然後左手一動,就將楚莫雲手中的那個影像水晶給吸到了自己手裡。
而在同一時間裡,整個樓頂被一陣白光包裹,下面偷窺的那些學員修士心中一警,知道這是司馬睿在警告他們了,趕忙將偷窺的心思收拾了起來,一個個抱頭鼠竄,落荒而逃,不敢繼續留在這是非之地了。
司馬睿在將這些人趕走之後,才激活了手裡的影像水晶。
楚莫雲的確沒有撒謊,在楚莫雲進入了這座洞府之後,所發生的一切事情都被這塊影像水晶給錄製了下來
到了這時候,司馬雲就是口燦蓮花,也是百口莫辯了。
司馬睿耐心的看完了影像水晶中的所有內容,這也包括了楚莫雲的驚人表現。他親眼看見自家孫兒的那名跟班所施展的巨靈鎮海,被楚莫雲輕輕巧巧的用一根食指給破掉了。
司馬睿畢竟是金丹境的宗師,比起司馬雲那兩個跟班來,眼力不知道要高上多少了。前者到最後都不知道楚莫雲是怎麼擊敗了他們,可司馬睿卻是看出了名堂。
楚莫雲那一根食指上閃動的金雞靈影像,雖然一閃而逝,卻沒能躲過司馬睿的眼睛。
司馬睿心中震驚,他吃驚不僅僅是楚莫雲的表現,更震驚於楚莫雲所修煉的這門功法,即便以他的眼力,都看不出楚莫雲這門功法的來歷。
司馬睿在靈南學院中任教多年,眼界比起一般的金丹宗師來還要強上許多。他都認不出來的功法,威力又是這麼厲害,在聯想到楚莫雲入學的資格來歷,司馬睿心裡第一次對司馬雲的不懂事產生了惱怒。
楚莫雲就這麼看著司馬睿,等著他的反應。
司馬睿知道這事情不能拖,越拖下去,丟人的只能是司馬家。
可問題是,倘若楚莫雲是個無根無靠的學員弟子,那他還能強硬的將事情壓下,可問題是楚莫雲的背後也有人,這事情就有些棘手了。
司馬睿盯著楚莫雲看了好一會兒,他心裡是希望楚莫雲能夠站出來主動讓步,給他一個台階下。可先前機敏謹慎的楚莫雲這時候卻突然變得遲鈍了起來,完全不明白他眼神中的意思,只是站在原地默不作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