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卷 第八十三章 文 / 薄錦雪霽

    對了，還有一個人呢。

    賀蘭瑤起身到黎昕的房間。

    黎昕彼時正坐在油燈下讀兵書，王府裡的書籍應有盡有，黎昕偏愛兵書。

    「有什麼事嗎？」黎昕放下手中的書，站直身子，一副洗耳恭聽狀。

    黎昕自從認定了她是他的主人後，對她一直是恭謹有加，這讓有些拿黎昕當兄弟看的賀蘭瑤多有些彆扭，只是糾正了很多次，黎昕都強調她是主子，他是下人，尊卑有別。

    糾正不過來，賀蘭瑤也懶得再費口舌。

    「小茹那邊安定下來了吧，」黎昕製作人皮面具的功夫，據黎昕自己說絕對是當下一流的，賀蘭瑤讓黎昕給小茹做了個人皮面具，又交給小茹一些基本的變換體形的方法便送了小茹去皖月城最大的青樓——清韻樓。

    就像現代有的男人喜歡一邊談生意一邊喝點小酒在看看美女表演艷舞一般，古代男人也喜歡去青樓。因而青樓和茶樓絕對是古代消息最流通的兩個地方。賀蘭瑤沒有功夫從頭再來，開一家青樓或者茶樓。

    所以，在賀蘭瑤含蓄的表達了自己的意思後，小茹自告奮勇的表示願意去那家青樓當臥底。當時正好是清韻樓決定招丫鬟，而依小茹的聰明，不消說，自然是成功的進了清韻樓。

    讓賀蘭瑤驚喜的是，進清韻樓的第三天，小茹便因為機敏被清韻樓的老鴇看上，留在了她的身邊當丫鬟。在老鴇身邊小茹能聽到什麼也算是賺到了，而賀蘭瑤的原計劃也是讓小茹接近老鴇。

    賀蘭瑤如此放心讓小茹去接近老鴇也是有原因的。

    賀蘭瑤從開始給小茹的弟弟治病，小茹見弟弟稍有起色，偶爾還能睜開眼睛，也會回應她的照顧後十分的感激賀蘭瑤。於是便將她最大的秘密呈給了賀蘭瑤。

    小茹三歲時就和剛剛滿月的弟弟再一次水災中與父母走失，那時起小茹便成了乞丐中的一員。小茹自小就乖巧隱忍討人喜愛。有一個老乞丐在身死時將自己的傳家寶——兩隻蠱蟲送給了小茹。

    那蠱蟲名字叫做金陵蠱，賀蘭瑤聽過這蠱的名字。這個蠱分子母蠱，母蠱可以控制子蠱的生死，還可以感知到子蠱的情緒。這個蠱最大的特點是母蠱可以繁殖，在小茹閒暇時的培養下。金陵蠱已經由當年的兩個變成了三個。

    小茹拿出蠱來自願種下子蠱來表示自己的衷心，小茹主動獻衷心，賀蘭瑤哪有不接受的道理？

    就這樣，小茹和賀蘭瑤兩個人分別種下了子蠱和母蠱。而賀蘭瑤則是將剩下的一個子蠱也帶走了，順便將母蠱也好生培養著，期待母蠱快點生出多一點的子蠱。畢竟蠱蟲這種東西即使在蠻荒遠古部落也是很神聖少見的。

    確定了小茹的衷心，賀蘭瑤想往青樓插人的想法自然也有了最佳人選。只是，小茹雖然很聰敏，可清韻樓的老鴇識人本領絕對不弱，她害怕小茹萬一露出什麼馬腳惹火上身。

    「因為給小茹的背景十分的清楚，小茹也表現的就是一個普通的小戶人家出來的女子。那個老鴇並沒有懷疑。」黎昕答道。

    賀蘭瑤前世就常去各地執行任務，偽造身份簡直就是她的拿手好戲。

    像是清韻樓老鴇這種人際關係複雜的人，肯定對周圍的人都持有戒心。並且只相信事實依據，既然如此，賀蘭瑤就讓小茹從小到大的身份都偽造的有據可查。這次烏縣水患雖不是很嚴重，但也有不少人流亡他鄉，賀蘭瑤給小茹偽造的就是烏縣一個小鎮老醫生的女兒，在老醫生攜女兒前來這裡的途中老醫生不幸死亡。

    老醫生是賀蘭瑤在流亡人中特意找的一個快瀕死的人，那個老醫生希望賀蘭瑤替他找著他的女兒，便將他和他女兒的一切都和盤托出。只是後來賀蘭瑤發現老醫生的女兒在流亡時，由於人小式微，不幸餓死。

    小茹既然偽造的身份是老醫生的女兒，賀蘭瑤便藉著小茹的名義將老醫生和他的親生女兒偷偷埋在了一起。這也算是對利用一個瀕死老人希望的補償。

    在賀蘭瑤給小茹的身份中，小茹作為老醫生的親生女兒並沒有死，但是小茹一個弱女子沒有生存的技能，只好去清韻樓碰碰運氣。

    這段事實有理有據，小茹和老醫生的女兒年紀也是相仿。再加上黎昕惟妙惟肖的人皮面具，讓小茹看起來和老醫生的女兒簡直就是一模一樣。

    事實面前，老鴇的戒心應該就打消了。戒心一旦消除，接下來的就是建立信任了。

    「但是，放一個女孩子在青樓真的好嗎？」雖然小茹完全是自願的，而且小茹看起來對於這個任務也是躍躍欲試，黎昕仍然持有懷疑的態度。

    「小茹知道保護自己，」誰讓她現在身邊值得信賴，可以用的人根本就沒有幾個呢？小茹沒有功夫，不能自保，這一點上賀蘭瑤也想過很多。賀蘭瑤目光冷了冷：「他們最好沒人動小茹，否則，我一定會讓他們知道生不如死怎麼寫。」小茹現在可是她的人，她的人，她自然要護個周全。

    「最近烏縣水災是嗎？」黎昕目光暖了暖，轉移了話題。

    有時候他也在想為什麼賀蘭瑤手下的每一個人都願意為了賀蘭瑤出生入死，包括哪些家丁看賀蘭瑤的眼神裡都是崇拜和絕對服從，或許就是賀蘭瑤這種看自己的手下看的比自己的性命還重的性情吧。

    「你這不廢話嗎？」賀蘭瑤翻白眼，烏縣水災本來和她無關，現在卻讓她困擾了。京城裡烏縣水災的消息早就已經氾濫成災，黎昕要是還不知道，她就只能問問黎昕是被人消除記憶了嗎？

    「我……」他只是習慣性的鋪墊一下話題，誰知道被賀蘭瑤吐槽的那麼慘？黎昕穩了穩，繼續保持恭謹的心態：「我覺得我們可以去烏縣待一陣。」

    黎昕向來不怎麼提建議的，這次這樣說賀蘭瑤到來了興致：「怎麼說？」

    似乎大家都覺得去烏縣還可以接受，龍紹炎的意思也是要坐山觀虎鬥。

    ps：中午十二點有二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