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9.羊入虎口諜中諜 文 / 曉荷千朵
2001年5月12號,董晴約我一起去見一個負責面試的人,她說她好容易跟他攀上了交情,摸清了他的喜好,知道他非常喜歡飆歌,是個一摸麥就啥話都好說的人。
她想單獨跟他一起去k歌,但是又感覺不妥,聽胡荷荷說我有把好嗓兒,就想讓我陪她去壯壯膽。
我內心糾結,不知該不該去。
在我二十年的人生經驗裡,對於男人這種生物,我是一無所知。因為六歲時生命裡最親近的男人——爸爸就去世了,我沒有機會近距離瞭解他們的特質。
我沒有跟荷荷說我要陪董晴去見那個負責面試的劉,自從發生陳那次事件後,荷荷就否決了這種冒險的私下社交行為。
但是短短幾個月時間裡,心理上,我已經不再是當時面對陳時那個淒楚愚蠢的喬寶寶了。
我和董晴一起去了一家不是很火暴的練歌房,為的是掩人耳目。
我穿了很普通的衣服,衣服的「色香味」方面一無所長,穿在我身上好像我是個營養不良的鄉下保姆。頭髮故意沒洗,像油油的清水掛面,披散在肩頭,遮擋了半邊臉。臉上神色拘謹,一點女生的靈動光彩都沒有。
董晴跟我見面後,非要拉我去她那兒重新打扮一下,又逼著我最起碼把頭髮紮起馬尾來、露出臉,都被我故做靦腆地推擋過去了。
我能看出,對我的形象,她非常不悅,說我這樣出現,那個負責面試的人根本不會對我有好印象的。
我跟著她一起呆在包間裡,那個男人終於來了,我只看了一眼,他和陳長的差不多,也是看起來斯斯文文的,一派正人君子的派頭。
我有些惶惑,難怪姥姥臨終前擔憂地說,寶寶,把你自己留在人世上,姥姥就感覺是把一隻不會奔跑的小羊獨自留在虎狼出沒的荒野裡啊。
見識過陳的醜陋後,再面對著眼前的劉,我在心裡想,是不是所有的男人都是穿著仿真羊皮外套的狼啊?包括,我那出軌致死的爸爸?
董晴極力向劉推薦我的好嗓兒,劉看了我幾眼後,對於灰不溜秋的我並不感興趣,神情間透露出不悅。
董晴沒辦法,只好努力調動氣氛,巧笑嫣然地陪劉喝酒說話,又給我使眼色,讓我好好表現、先唱幾首歌。
我不想完全拂了劉的興,所以拿了麥,選了幾首標準的靡靡之音唱了起來。
細柔的女聲,迷離的音樂,燈光昏暗的小包間裡氣氛立刻暗昧起來。
董晴坐在劉的身邊,她穿的比較時尚職業化,看來她花錢報的面試輔導班效果非常明顯。
一件精緻的白襯衣裹著她豐滿的身體,襯衣偏瘦,因為坐姿,中間有些繃不住,裡面隱約會露出黑色的紋胸。
下身裹了一條窄裙,很短,兩條穿了絲一襪的腿非常誘人地露在劉的眼皮子底下。
我唱著歌,眼角餘光瞥見,劉的手已經有意無意地落到了董晴的腿上,她紅著臉,想躲開,又不敢,還得陪著笑,神色卻有些急躁。
我的唇角突然多了一抹不被察覺的笑意,不動聲色地將歌曲唱跑了調兒,聲音越來越迷糊,越來越低,明顯是酒精發作喝醉的樣子,最後,終於非常不雅地歪倒在了包間一角的沙發上。
我聽到劉笑著跟董晴低語,「這就是你介紹給我的人啊?你帶這樣的姑娘來見我,也太不真誠了吧?你打算怎麼辦?呵呵。」
董晴的聲音也開始綿軟,「對不起,她,我沒想到她這麼上不了檯面,她長的還是很好看的,而且很單純很可愛的,只是不會打扮,您也聽過了,她唱歌很好聽吧?您不是說就喜歡天生好嗓兒的女孩子嘛。」
劉已經藉著酒的遮掩開始在董晴身上動手動腳,「我看,她還不如你單純可愛,呵呵,我現在不想聽好嗓兒唱歌,倒想聽好嗓兒嚶嚀了,怎麼樣?是你請我來的,她沒陪好我,換你吧?」
董晴在他懷裡掙扎,心急地辯解著,「您,您別,我們說好了是您跟她的,,」
劉已經將她壓到了沙發上,喘促著說,「我不想跟她,我想跟你!你到底想不想通過這次面試?你苦心積慮找到我,也該知道我的能量吧?你甘心半途而廢?」
董晴象入了虎口的小動物一樣,已經沒有退路了,她可憐兮兮地說,「您別生氣,我,我當然想要您幫我了,可是,我不是處*哦,她可真的是從沒有談過戀愛的哦,我,我有男朋友的,您不會嫌棄我並且反悔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