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649章 好的愛,壞的愛 文 / 曉荷千朵
我懶得理他。
對於羞辱來說,說者痛快,聽者疼楚。
有什麼好辯駁的?接受就好。
我的倔強讓他惱火,卻又無可奈何,掏出煙來點著了,狠狠吸了幾口,說,「好吧,我管不著你,你好自為之吧。手下跟我匯報,說墓園那兒,你姥姥和你媽媽的墓葬無緣無故裂了一條大口子。墓基是漢白玉徹的,這麼硬韌的石頭竟然也裂了,挺蹊蹺的,,,我感覺不妥,本來想帶你一起過去看看的,可是給你打電話一直沒回,我就找人定位了你,找了過來。」
我沒想到他會帶來這樣一個消息,心裡湧上不太好的預感,卻顫著唇問,「你這樣一而再地來這兒,就不怕被許書記撞見?就像今天你和付一石遭遇到,,」
他把煙頭掐滅,扔進垃圾桶裡,「該怕的應該是你吧?你都不怕,我還怕甚?我不過來個一次兩次的,可是你竟然敢一次次縱容男人來你這兒,,呵呵,比起我來,你更膽大妄為,,,我知道許書記正在參加一個重要的會議,今兒是不會在你這兒消磨的,,,」
說完了,他不再滯留,轉身就走,
我發話,「以後不要定位我,不然我會做出更膽大妄為的事來讓林總後悔。」
他停頓了一下,「切,我不會再有這興趣的,,,喬寶寶,你對我來說,已經是敝履了,靠。」
他推門而去。
我的心冷成一團。
我是自取其辱,自尋死路,沒必要怨恨任何他人。
過去的終會過去,未來的還會有新的。
你棄我如敝履,那我何嘗不是厭你如糞池?
誰比誰高尚?
我從床上起身,腿軟體酸,頭暈神虛。
強撐著去了浴室,放掉付一石為我放滿的一缸變冷的水,重新放了一缸新的熱水,將自己淹沒進去。
閉目斂神,將體內污濁吐納出去,全身每一個細胞都被水給浸泡的恢復了它們該有的鮮活。
白膩的肌膚更加水嫩,被林峰那條惡輥給鞭打過的傷痕更加紅腫突起。
可是,這一刻,我不再恨他。
也許,打我是因為他在乎我?
愛,有千萬種摸樣。
好的愛,憐你如子,催你成長,給你溫暖的幸福感,雋永流長。
壞的愛,虐你如魔,使你墮落,給你噬毒般的塊感,銘心刻骨。
我翻開小羊皮卷,靜夜裡深讀,繼續修習自己身體的某些功能,感受著它如暗夜妖嬈的花朵,神秘地縮攏與綻放,
一定,一定要讓這具身體無止境地妖媚下去,陷那些愛我或被我愛的男人於浴罷不能的境地,,,它是我唯一能自我把握得了的資本。
次日凌晨,我驅車去了姥姥和媽媽的墓地。
墓園的工作人員找了過來,說上面吩咐了,會請人做法事禱告的,也會請人重新修葺她們的墳墓,請問小姐還有什麼其他要求沒有?
我道了感謝,說沒有了。
請他們離開後,自己在墳前坐下,撫一摩著那道裂痕。
姥姥,是在擔心寶寶的前路會越來越迷茫嗎?是在怪責寶寶將自己的日子過的一塌糊塗嗎?是在用這種方式提醒寶寶見好就收嗎?
我要幸福,一定要幸福!
2003年2月17號,s市的兩會過後,政局甫定,百事待興,這年的一個亮點便是文化興市,是由人大的木主任提出來的。
看來,預先調任文化局的梅茹有得忙了,,,
元宵節也已過去,許良忙裡抽閒,決定先去上海確診一下他腦子裡潛伏著的瘤。
我和宗清川被局裡安排去外省考察學習目標管理工作的先進管理辦法,為期兩個來月,第一站便是浙江。
18號是喬鍇逝世一週年紀念日,而我卻要啟程去上海,所以只好在17號下午去為他祭奠上墳。
當地風俗,上墳一般都是在上午,所以我去的時候,陵園裡一個人都沒有了,值班人員也在屋子裡享受暖氣的溫度。
我心情平靜地走到喬鍇的墓前,非常享受這段青松下寂然無人的清靜,容我和我親愛的喬鎮長默默的相守。
跪在他的墳前,墳上長滿了草,舊年裡的草葉枯黃,新年的草還沒有綠成氣候,只是一些小草茬茬,像他黑裡染了幾許華霜的濃密的發。
我像任性的小孩一樣直接趴伏在了他的墳墓上,貼抱著墳頭上的草,草葉非常柔軟。
那天的天那麼清澈,像雪洗過了一樣,大朵的白雲低低地鑲嵌在藍色天幕上,時光這麼靜美。
太陽很暖,從背後曬下來,曬得我心一片安恬,竟然不知不覺睡著了。
睡夢裡,沒有氣極打我的林峰,沒有暗帶疾病的許良,沒有神秘默然的白一凡,沒有執著地說著要等我的大石頭。
夢裡,我知道,姥姥和媽媽安然地長眠在不太遠處的青山綠水間,
喬鍇來了,笑著走過來,就像我們從來不曾分開過一樣。
他像個合格的父親一樣自然地牽起我的手,擰了一下我的小鼻子,寵溺地問,「丫頭,最近好嗎?工作順心嗎?有沒有找到合適的男朋友?」
我抱住他的胳膊,搖晃著,臉貼到他胳膊上,賣嬌地哼唧著,「沒有您怎麼會好?不許問我有沒有男朋友,我不要,只要你,只要你這個壞爸爸來愛我~~~至於工作嘛,沒看看這是誰?喬寶寶的工作能力不勞您老人家費心的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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