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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168章 瀝哥的情書 文 / 雨涼

    所有人齊刷刷的將眼光投到了葉小暖身上,看著她嬌小的身體如鳥兒一般撲進了某爺寬闊的懷抱中。

    如此投懷送抱,讓身後眾多將士愣了一瞬,隨即全都齊刷刷的將目光移開。

    懷中的香軟,讓龍瀝緊繃的俊臉瞬間柔和了下來,手臂不由的更加收緊將她納入自己懷中,嗅著她身上熟悉的馨香,原本冷硬的心、想好好教訓她一頓的心頓時融化成了水。

    葉小暖激動得眼眶泛紅,不停的在他懷裡拱啊拱的,手臂圈著他虎身,怕他會飛似地,雙腳蹭啊蹭的就蹭到他腰間,像籐條一樣將他纏住。

    這種老樹盤根的姿勢兩人在私底下可是經常用到,久別重逢,激動和欣喜佔據了頭腦,葉小暖眼中此刻哪還有其他人,就恨不得一直掛在自家男人身上。

    一干將士移開眼,沒敢看兩人極具曖昧大膽的姿勢,就連紫康青都有些不自在的將微紅的老臉移開。

    也有臉皮厚的,敢看瀝王爺熱鬧的、而且還是很不識趣的人——

    「小暖~我傷心了,你怎麼只知道抱二師兄,都不抱我啊?」

    「?!」熟悉的聲音讓葉小暖怔了怔,反應過來之後她欣喜雀躍的朝身後望去。

    只見墨子仙一雙烏溜溜的大眼眨啊眨的,眼看著眼眶都被她眨紅、淚水都要出來了,一副委屈的摸樣就跟被拋棄的貓兒的似地,葉小暖一臉的欣喜頓時變成了一頭黑線。

    「?!」

    不經意瞥到眾人的視線,葉小暖尷尬的趕緊從龍瀝身上跳下來,轉身撲向了墨子仙將她抱了個滿懷,興奮的說道:「子仙,我好想你哦~」

    為了表示自己的想念之情,她紅唇波的在墨子仙臉上印了一口。

    因為眾多將士都紛紛側目,並沒看到她這個動作,所以沒任何意見。

    可是在一旁的月揚晨唰的就黑氣了臉,直接伸長手臂將墨子仙給拉到了他懷裡,那瀲灩的黑眸不再溫潤,反而暗藏起一絲敵意。

    「弟妹莫不是搞錯了對象?」這是他的女人,怎麼能讓別人親了去?!

    龍瀝臉色也不好看,牽起葉小暖的手就朝葉小暖所住的營帳走過去。該死的,還沒親他呢,就先親了別人!

    其餘人看著夫妻倆進了營帳,沒有跟上去。人家夫妻倆久別重逢,自然有話要說有事要做。

    被葉小暖親了一下的墨子仙眼巴巴的看著葉小暖被帶走,無辜的看向了月揚晨:「大師兄,你剛才好凶。你看你,都把小暖嚇到了。」

    月揚晨攬著她雙肩,突然露出一抹風華絕代的笑意:「哪有的事,仙兒怕是眼花了才是。」

    「太子殿下、太子妃,老臣這就讓人帶你們下去休息。」紫康青也算知道這些年輕人的心思,出言插話也是想讓這些年輕人回營帳裡躲著恩愛去,這軍營畢竟都是些單身男子,大秀恩愛是件很可恥的事

    「有勞紫將軍了。」月揚晨笑如春風,溫和有禮的朝他點了點頭,「聽聞紫小姐意外受傷,正好太子妃在此,不如讓太子妃去看看?」

    墨子仙的醫術雖沒有外傳,但紫康青卻略有耳聞,作為神醫的關門弟子,其醫術再差能差到哪去?

    他求之不得,哪敢推拒。忙抱拳謝禮:「老臣在這裡謝過太子、太妃,有勞您們二位了。」

    月揚晨點了點頭,牽起墨子仙的手在紫康青的引路下往紫玉尺的營帳走去……

    營帳裡,龍烈冷著臉瞪著某個女人,冷冷的斥道:「為夫出門是如何說的?你可有將為夫的話聽進去?」

    葉小暖扁著嘴巴。她就知道這男人是要跟她算賬的

    「瀝哥」拉了拉龍瀝的手,卻不見他有所動作。

    她踮起腳尖,雙手纏上了龍瀝的脖子,雙腿蹭啊蹭的又攀到他腰腹上。這樣說話才能眼對眼,否則仰著頭,氣勢就差了一大截。

    「人家想你了,你走之後,人家天天晚上做噩夢,沒哪一天睡好了覺的,這睡不好都算小事,我想你想得連東西都吃不下了。」抓著男人的一隻手掌往自己腰腹上放,「不信你摸摸看,肉都少了一圈了,全是想你想沒的人家大老遠的跑出來找你,結果你一見面就給人冷臉,你要不想見到我,那我回去就是了,我這就走、這就走!」

    說到最後,葉小暖似賭氣的要從他身上下來,結果卻被某爺手臂圈得緊緊的。

    葉小暖這一番話說得她自己都起雞皮疙瘩,更別說某爺聽了,再冷再硬的心也都被化成一江春水了。

    懷中的女人的確是瘦了許多,重量輕了,腰肢明顯纖細了不少,最明顯的就是那原本被養得有些圓潤的小臉,現在都消瘦了不少,連下巴都變得尖細起來。

    這摸樣,比初識她的時候還嬌柔纖細。

    不心疼是假的

    低頭,尋到女人委屈的紅唇,準確的覆了上去。多日的思念因為這一吻,頓時如山洪暴發般一發不可收拾,長驅直入的闖入她幽香的檀口中,那急切又火熱的糾纏不光是解著多日的『飢餓』,更是無言的訴說著自己對她的想念。

    葉小暖掛在他身上,被他托著屁股,仰著下巴迎合著他。

    「唔~」

    淺淺的呻吟從她口中溢出,聽在龍瀝耳朵裡,不光心中情動,身體更是瞬間起了反應,恨不得立馬剝了她,讓自己先解解饞。

    可他知道,許久未做,若他蠻來,她定是要嚷著叫疼。

    待她紅唇微腫,他薄唇輾轉而下,順著她優美細滑的頸項一路落下自己的痕跡。

    又癢又酥麻的感覺,讓葉小暖顫慄的抓緊他手臂,熾熱的呼吸噴灑在肌膚上,讓她忍不住的扭動起身子。

    有些事對兩人來說,,早已熟得不能再熟,當衣襟被脫下之際,葉小暖回過神來指了指木板榻,眼眸動情的看著自家急不可耐的男人。

    「瀝哥,床上去」

    龍瀝淡淡的瞥了一眼那簡陋又硬邦邦的木板塌,垂眸接著在她身上施吻。「為夫怕你受苦這樣極好。」

    葉小暖汗顏:「」

    這樣哪好了?

    將她放在一張椅子上,龍瀝開始解著自己的衣袍,看著那結實而性感的肌膚暴露在眼前,即便再熟悉,這會兒也讓她忍不住的紅了耳根,微微瞥開視線。

    自家男人的身材,那是真的好得無可挑剔,要什麼有什麼

    她的羞澀被龍瀝收入眼中,深邃而火熱的眸光不由的染上了一絲笑意。解著自己衣物,筆挺的站在她面前,捧著她燙紅彆扭的小臉看向自己,低低笑問道:「有何好羞的?」

    眼前的一切讓葉小暖嚥了嚥口水,一時間目光都不知道往哪看才好。

    見狀,龍瀝靠近一步,讓自己與她離得更近。

    兩人夫妻這麼久,葉小暖哪會看不出來他的意圖,紅著臉,她緩緩伸出手,嚥了嚥口水,在龍瀝火熱的眸光充滿期待的注視下,她小嘴緩緩的靠近……

    葉小暖很明顯的感覺到他身體在顫慄,就在她想繼續下去時,突然腦袋被他捧著推拒開。

    「瀝哥?」不解的望向他,難道這樣他不喜歡?不會啊,以前他不是很喜歡自己這樣?

    「以後再如此,你若再繼續下去,為夫會把持不住,怕是不能讓你盡興。」龍瀝將她從椅子上抱了起來,身子一轉,他坐了下去,隨之將女人雙腿分開跨坐在他大腿上。

    葉小暖:「?!」

    明白過來他說的含義之後,她羞惱的一口咬在他肩膀上。

    討厭死了!明明是他怕自己早早交代有損他男人的尊嚴,卻說成是怕她慾求不滿!

    龍瀝任她咬著自己,動手開始扒她的衣物,將她徹底的暴露在自己眼中。

    白玉般的身子,凝脂般的肌膚,玲瓏有致的曲線……呼吸一緊,他情難自禁的低下了頭……

    不顧她的輕喚,他愛極的不停的用舌尖和牙齒輪番挑弄著她。

    兩個多時辰而已,某爺將心中思念用行動表達出來,宣洩得淋漓盡致……

    某個女人被折騰得手腳無力,窩在他懷中連捶床的氣力都沒有了。

    吃飽喝足的某爺什麼事都會做,不需要差遣,就會把自己女人安撫得妥妥當當,洗身、穿衣,那是無比自覺,讓人再多怨念都沒法出口。

    兩人穿著單薄的貼身衣物相擁在木板塌上,看著累極卻不想睡覺的人兒,龍瀝輕拍著她的背脊,同她說起了話。

    「路上可是辛苦?」

    葉小暖窩在他懷裡,聞著他身上讓她安心的味道,小聲的回道:「有時候路上有些顛簸,就很難受,其他都還好。」

    「可否遇到過麻煩?」他有察覺到暗衛在周圍,想來她應該沒遇到大的麻煩,可是他還是忍不住的想問她。

    葉小暖搖頭。

    想到什麼,她突然抬頭,有些心虛的看著面前吃飽喝足顯得心情極好的男人。

    「瀝哥,我犯事了犯大事了」

    龍瀝挑眉:「可是殺人放火了?」

    葉小暖頓時僵住,然後不敢置信的問道:「你是不是已經聽說了?」

    龍瀝摸了摸她的頭,淺淺的一笑:「傻瓜」

    就他對她的瞭解,由最開始看到死人都怕,到最後用匕首割人肉,從她嘴裡說出來的大事無非就是殺人放火。

    只是想到殺人放火,他突然眸光一沉,俊臉緊繃了起來,「誰膽敢惹你?」

    他問的不是她殺了誰,而是問的誰惹了她,足以見某爺護短偏心的性子。

    他離京,留下暗衛隨她差遣,就是以防萬一有些人趁他不在蓄意為難她。因為他知道自己的女人再刁蠻任性,借她膽子,她也不會主動的去害人、殺人。

    除非是有人自己撞上來,讓她忍無可忍!

    葉小暖吸了吸鼻子,想到在京城發生的事,心裡裝著的委屈一下就翻倒了出來,抱著他就開始哭,一邊哭一邊斷斷續續的告訴他經過。

    聽完之後,龍瀝冷若覆霜,只咬牙說了一句話:「殺得好!」

    「」葉小暖吸著鼻涕看著他,「你都不怪我給你惹事嗎?」

    龍瀝抬手,指腹給她拭去眼角的淚珠,「為夫怪你做何?別人欺我,我亦會加倍奉還。你無錯,為夫又怎會責怪你?」頓了頓,他將摟著她的手臂收緊,低沉的嗓音裡充滿了歉意,「說來也是為夫連累了你,這些人和事原本與你無關,卻因為我,讓你不得不面對他們。為夫不怪你,為夫只是自責自己沒能好好護你周全,讓這些髒東西一次又一次的入你的眼。」

    「瀝哥」葉小暖被他一席話說得再次掉下了眼淚。

    世間還有第二個人能如他一般包容自己的一切嗎?

    看她這樣,龍瀝極為不習慣,應該說不喜歡她哭。不知道如何勸她,他只好低頭吮去她眼角的淚,「不許哭了,乖」

    見她收不住,龍瀝索性一翻身,再次將她壓在身下,這次不是為她吻去眼淚,而是封住了她被淚水浸濕的紅唇。

    葉小暖清晰的感覺到那處的反應,頓時瞪大眼,怨念的看著他:「瀝哥,你都三次了,能不能讓我休息會?人家想跟你說話來著,你把我整累你讓我怎麼跟你說話嘛!」

    聞言,龍瀝淡淡的勾了勾唇,貼近她耳廓邪氣的問道:「那你告訴為夫,你來了多少次?」

    葉小暖那臉瞬間爆紅,收住眼淚,瞪他:「我怎麼知道?誰沒事去數這個?」

    龍瀝低喃的溢出幾個字:「十次。」

    聞言,葉小暖兩爪子頓時掐向了他,怒道:「混賬!你變態啊,居然數這個!」

    見她總算恢復了些活力,龍瀝抱著她,任她隨便掐,自己則是把頭埋在她頸項裡,雙肩不停的顫動起來。

    他還沒告訴她,她的極限是多少,若她要知道這些,估計她會一輩子都不讓自己碰

    小別重逢,夫妻倆都暫時將一切拋之腦後,盡情的享受著這重逢後的溫馨和甜蜜。

    龍瀝不是沒陪她玩鬧過,只是這種情況少之又少,從相識到如今,他放下身段陪她玩鬧的次數屈指可數。葉小暖也看得出來他心情很好,少了幾分冷色的男人相當的迷人,即便看熟了這張俊逸冷峭的臉,可是她還是會忍不住的對他露出癡迷的表情。

    不過最讓她無語的就是,自家男人即便在逗弄她,也總是一副正兒八經的摸樣,比如呵她癢癢的時候,他能動手在她腋下撓癢癢,但是那臉絕對比老夫子上課還正經,給她的感覺她就是一隻小丑,被他戲耍在手中,而他還端著無辜的欠扁摸樣。

    開心的笑倒在他懷中,葉小暖突然想到一件事,於是將手攤在他眼前,挑眉問道:「瀝哥,你不是說給我寫情書嗎?寫了多少封了,給我看看唄?」

    聞言,龍瀝眼眸微閃,突然別過頭。

    葉小暖眼尖的發現他耳根有些泛紅,不由的哧哧笑了起來,拿手肘撞了撞他:「艾瑪,別不好意思啦,拿來我看看嘛。」

    瞧這彆扭的樣兒,她是真沒抱希望他能寫出讓人潸然心動的話出來。

    甭管他寫什麼,能寫一封她都該知足了!

    龍瀝放開她,抿著唇,從衣袍裡取出一疊皮質的信封。

    葉小暖眼中又驚又喜:「?!」這麼多?

    一把撲上去從他手中奪了過來,興奮又迫不及待的拆開一個信封,取出裡面被折疊得整齊規整的宣紙,只是當她看著上面的內容時,她嘴角狂抽,滿頭黑線,頭頂更是有無數烏鴉『啊啊啊』的飛過——

    男人的字跡蒼勁有力,雄健有勢,如他沉穩、剛毅、冷漠的性子

    這筆跡只得讚歎,只是這內容通篇文字由上到下、由右到左分成六列,每一列只有三個字:麼一個

    「瀝哥,這、這就是你寫的情書?」捏著那張宣紙,葉小暖的手都在抖。

    打開第二封,居然是同第一封一摸一樣,只是最後落筆的日期不同。

    看著十來個皮質信封,葉小暖差點全身痙攣。

    原本還有些彆扭的某爺在見到她的神色之後,那臉唰的就冷了下來,摸出一隻信封,取出葉小暖給他寫的那封『情書』,指著最後一段話中的三個字,繃緊了臉朝她問道:

    「這是何意?難道不是你讓為夫這般寫的?」

    葉小暖『咚』的一聲倒在木板榻上。「?!」

    見狀,龍瀝突然渾身飆冷氣,將她手中的一疊信封奪了過去——

    葉小暖立馬翻身撲了上去,抓住他的手,不解的看著他:「瀝哥,你幹嘛呢?」

    「你既不喜歡,那為夫撕了就是。」某爺臉色難看,聲音都透著一股寒氣。

    「別別別」葉小暖立馬搶了回來護在懷裡,看著男人氣悶得想吃人的摸樣,她突然咧嘴笑了起來,「瀝哥,是我錯了,我不該嫌棄的,是我的錯,我沒表達清楚」

    男人冷著臉看向別處。

    將那些信全都塞到枕頭下面,葉小暖撲上去抱著他,突然在他冷硬緊繃的俊臉上親了一口。笑著解釋道:「瀝哥,『麼一個』就是這樣的!」

    聞言,龍瀝斜著眼看向她:「可是你們那邊的措詞?」

    葉小暖嘿嘿一笑,點點頭。然後又捧著他臉親了他一下:「瀝哥,你給我寫了那麼多,你是不是都在想著親我啊?」

    「哼!」龍瀝冷冷的溢出一個音調,不過神色卻柔和了不少,翻身猛得將她壓住,他重重的頂了她一下,哼道:「為夫不想親你,為夫只想辦了你!」

    這小混蛋!

    葉小暖立馬苦著臉求饒:「瀝哥,你饒了我吧,我下次不亂寫了。改明日我另外寫一封給你怎麼樣?我現在還酸的難受」

    聞言,龍瀝這才翻身坐起,將她抱起來放置在自己腿上,手臂圈著她的身子。

    「瀝哥,其實我心裡很感動的,真的。」靠在他胸口,她由心到外,都感到很溫暖。

    「為夫不要你的感動,為夫只要你一樣東西。」

    葉小暖怎麼可能理解不到?抬頭,她認真而專注的看著他,迎著他深邃如潭的眼眸,由衷的對他說道:「瀝哥,我愛你!很愛很愛!」

    愛到沒法形容,愛到不捨和他分離,愛到吃喝拉撒都會想著他

    聞言,那深如黑潭的眼眸突然變得溫柔而深情起來,「為夫亦是愛你」

    語畢,他薄唇覆上她紅唇,輾轉深情的吻了起來——

    夫妻倆這邊演繹恩愛深情,隔壁營帳裡就有些水火不容了。

    「媽的!龍昭風,你再亂摸試試!」紫玉尺想吼又不敢吼,只能壓低了嗓音罵道。

    一邊給女人擦著身子,龍昭風一邊朝女人瞪眼:「遮什麼遮?你身上哪處地方本王沒見過?」

    紫玉尺咬牙:「那你他媽的別亂摸行不行?」都摸到她那裡去了,這死男人真他媽的不要臉!

    龍昭風面不改色心不跳的繼續瞪她:「那裡不該洗洗麼?本王如此伺候你,你這女人非但不給好臉,還一直罵個不停,你還能再沒點良心麼?」

    等著,等她傷好,他定是要讓她好看!

    吃不著就算了,摸一摸都不讓,這還有沒有天理了?

    紫玉尺抓狂,渾身上下就雙手是完好的,只能拿手打他:「你滾你滾!老娘沒讓你伺候!誰他媽的稀罕你伺候了!」

    某男人表示自己很大度,不跟女人一般見識,雖然某個女人在他心目中跟『女人』兩字搭不上邊,但看在其還能陪他睡覺的份上,勉強將她歸為『女人』一類。

    挨著女人的打,他也不躲,只是黑著臉朝女人怒道:「本王犯賤,本王自己要伺候你的,行了吧?」

    給她擦完身子,又小心翼翼的給她穿好衣物,龍昭風連水盆都忘了要拿走,黑著臉走到營帳外一屁股坐在了草叢上。

    看了一眼留在床邊的木盆,紫玉尺默了默,視線朝某處看去——

    由於外面燃著火堆,某人的影子被火光投到帳上,久久的一動不動,收回視線,她咬緊下唇,閉上了雙眼。

    儘管閉上了眼,可她腦子一片清明,怎麼都無法入睡。

    最難受的就是連翻身都不行。

    「龍昭風。」不知怎的,她突然叫出了他的名字,等她反應過來時都想咬舌自盡了。

    片刻之後,只見某爺冷著一張臉走了進來,先是看了一眼地上的水盆,什麼話都沒說,上前將水盆端了起來走向了外面。

    「放著吧,這些讓別人做就是。」看著他離去的背影,紫玉尺淡淡的說道。

    某爺腳步頓了頓,頭也沒回的繼續往外走。

    只是出去了之後就再也沒回營帳裡了。看著沒有他影子的帳布,良久,紫玉尺才緩緩的收回視線

    龍昭風不是不想回去,只是突然被人請到了主帳之中。

    看著將自己請來的中年男子,龍昭風大搖大擺的坐到椅子上,魅眼一挑,唇角勾笑的問道:「不知紫將軍請本王過來是有何要事?」

    紫康青犀利的眼眸瞇了又瞇,不冷不熱的反問道:「不知冀王是如何進到本將營中的?為何會出入小女營帳之中?」

    聞言,龍昭風嘴角的笑意更深:「實不相瞞,紫小姐欠本王一些東西,本王只不過想前來討個說法,既然紫將軍問起,那本王不介意告知紫將軍。」

    紫康青劍眉一蹙:「不知小女欠了冀王何物,需得讓冀王千里迢迢前來討要?」

    龍昭風笑得妖嬈魅惑,一字一字的道:「本王的心。」

    紫康青放在桌上的手捏成了拳,沉冷的眼眸中驟然聚起了寒意:「冀王可真會開玩笑。人心乃肉長,缺心即死。眼下冀王安然無恙,可見是冀王冤枉了小女。」

    「哼!」龍昭風揚了揚下巴,目光有些不悅的看著他。這老頭想裝瘋賣傻?本來他想等戰後再找他,沒想到他自己找上了他,既然如此,那他還藏著掖著做何?「紫將軍怕是還不知道本王與紫小姐的關係吧?你既不知情,又如何認定是本王在開玩笑?紫小姐在青樓先奪了本王的身子,後又偷了本王的心,難道本王不該找她討個說話?」

    這番話聽在任何人耳中怕是都會說這人無恥。畢竟男女之事只有女子吃虧,哪有男子叫屈的?

    可偏偏人家冀王爺就說出來了,還說的坦坦蕩蕩、說的理直氣壯。絲毫不覺得作為一個男人被女人給上了是一件多麼丟人的事。

    聽得紫康青差點吐出一口老血,那臉倏然鐵青起來,猛的從椅子上站起了身,眸孔大睜的瞪著龍昭風:「你說什麼?」

    她女兒居然跟眼前的男子

    何時開始的?!

    「怎麼,紫將軍是以為本王在冤枉紫小姐?」

    「你們是何時開始的?!」

    龍昭風也沒躲,該來的遲早會來,只是早晚而已,於是也如實道:「數月前。」

    轟!頭頂似乎有一道雷劈下來,打在紫康青的腦袋上,讓他突然癱坐在椅子上。

    片刻之後,他鐵青著臉,渾身盛滿怒意的朝帳外大步而去——

    龍昭風眼眸一沉,跟了出去。

    紫玉尺睡不著,突然聽到腳步聲靠近,她眼都沒睜的朝帳外說了一句:「不是走了麼?還回來做何?」

    「混賬東西!」一道充滿怒意的嗓音響在營帳裡。

    紫玉尺猛的一驚:「爹?!」

    不等她反應過來,只見紫康青大步的走過去,揚手一耳光甩向了她呆愣的臉。

    「不知廉恥的東西!老子沒有你這種不要臉的女兒!」

    「爹」紫玉尺一臉慌恐不安,可當看著出現在紫康青身後的男人,她突然低下了頭。

    「你還有何好說的?!」紫康青氣得兩眼發紅,源源不斷的怒氣從他身體裡飆出來,痛心、失望、憤怒擠壓著他,讓他胸口起伏不停,威武健壯的身體都有些輕顫。

    他一直以為這個女兒玩歸玩,至少知道好歹,不會做太過火的事,可沒想到她居然背地裡跟男人她才多大啊?

    「爹我」從來沒見過老爹如此盛怒的摸樣,讓紫玉尺又慌又恐。還能掩飾什麼?什麼都掩飾不下去了

    「紫將軍!」那一巴掌龍昭風沒來得及攔下來,可卻清晰入耳,像是打在他心間似地。看著自己女人臉上的紅印,快速的上前擋在了紫康青身前,眼底也蓄滿了怒意,「紫將軍有何不滿的衝著本王來就是,何必為難她?」

    看著面前的男子,邪肆、高傲,紫康青怎麼看怎麼不爽,垂在身側的兩手握得卡卡作響:「冀王爺,這是本將的家務事,還請冀王爺退下!」

    龍昭風哪敢再讓他靠近自己的女人,皺著眉頭,不動分毫的擋著他:「她是本王的女人,本王自是要護她周全!」

    「你的女人?」紫康青冷眼看著他,滿滿的都是嘲諷,「老夫含辛茹苦養大的女兒,什麼時候成了冀王爺的女人,老夫怎的不知道?」

    「紫將軍,相信我父皇的聘禮紫將軍應該收到了才是。」龍昭風別有深意的提醒。以前不是他的女人,但以後肯定是!

    「不錯,老夫是收到了。」紫康青點頭承認,只是眉眼之中全是冷漠的不屑,「可惜,老夫不同意這樁婚事!老夫的女兒就算一輩子不嫁,也不會嫁給你為妻為妾!」

    聞言,龍昭風斂緊雙目,臉色尤其難看:「紫將軍還是莫把話說得太絕才是。」

    紫康青冷冷的哼了一聲,直接將目光凌厲的射向自己女兒:「你可願嫁給他?」

    紫玉尺咬著下唇,眼淚忍不住的直掉,聽到紫康青逼問的話,她一個勁的搖頭,態度果斷堅決:「爹,我不會嫁給他的!」

    「冀王爺,你可是聽清楚了?」

    龍昭風回頭冷冷的瞪著她:「有種你再說一次!」

    紫玉尺抹了一把眼淚,直接朝他吼出了聲:「我不會嫁給你的!聽明白了嗎?我紫玉尺哪怕一輩子不嫁人,也不會嫁給你!你別再苦苦糾纏了好不好?」

    聞言,龍昭風那臉就跟暴風襲過,捲著憤怒,雙手緊緊的攥著突然一甩衣袖,轉身衝出了營帳之外。

    營帳裡,紫玉尺雙手捧著臉,有史以來第一次痛哭出聲。

    在紫康青看來,自己的女兒是堅強的,甚至比一般男子還要堅強,即便是很小的時候也極少哭過。

    一時間他杵在榻前,內心猶如波濤翻湧,搖頭、歎息、氣惱都不足以概括他此刻的情緒。

    他早該懷疑的了,那好色成性的冀王怎麼可能突然要娶他女兒,若不是他們之間有什麼,怎麼可能驚動兩國帝王?

    那樣的男子,若是盯上了他女兒,他女兒哪可能全身而退

    顫抖的手撫上了紫玉尺的頭,紫康青蠕動著嘴巴,卻不知該說些什麼。

    「爹」紫玉尺顧不上身上有傷,猛的抱住紫康青,哭得撕心裂肺,「我跟冀王沒有什麼我們沒有什麼」

    沒有什麼?紫康青沉痛的閉上了眼,仰頭深深的吸了一口氣。

    若真沒有什麼,何以如此哭泣?……

    有了墨子仙的醫術,紫玉尺除了腳還不能走路以外,身上其餘的傷倒也好得差不多了。

    男人們每天都為了戰事忙碌,葉小暖和墨子仙也不是那種胡攪蠻纏的人,他們忙他們的,她們就自己找樂子打發時間。兩人待的最多的地方就是紫玉尺的營帳。

    「玉尺啊,最近我那小叔跑哪去了?」漸漸的,葉小暖對紫玉尺的稱呼也改了,不再像以前總帶著一種疏離,而是像朋友一樣的叫著她名字。

    紫玉尺愣了愣,隨即無所謂的笑道:「我哪知道啊,估計是嫌棄這兒條件惡劣,走了唄。」

    葉小暖蹙眉:「走了?不可能吧?那貨可是為了你才來的。來之前還信誓旦旦的說要抓你回去呢,這就走了?」

    墨子仙突然插話進來:「沒有的事,我知道冀王去哪了!」

    只是說完,她突然摀住了嘴巴,趕緊朝兩人擺手:「我不知道不知道嘿嘿。」

    紫玉尺沉默不語,也不知道在想什麼,只是眼眸一瞬不瞬的盯著她看。

    葉小暖摸了摸下巴,哼哼冷笑的看著她:「子仙,你丫的有長進了哈,居然學會知情不報了。」

    墨子仙點頭、隨即又搖頭,一雙大眼眨啊眨的,特無辜:「我沒有。」

    葉小暖看了一眼紫玉尺,眼眸一轉,突然朝墨子仙問道:「子仙,你告訴我,我家小叔是不是耐不住寂寞,出去找女人去了?」

    聞言,紫玉尺突然扭頭,看向了床裡側。

    墨子仙又開始搖頭。「不是的。」她是答應過冀王爺不洩露他行蹤的,可是小暖這樣誤會他貌似不對滴。

    葉小暖得意的揚唇。這傻姑,還說自己自己不知道冀王去哪了!

    不過有些事點到為止就好,有些人若在意的話,會自己去問子仙的。若不在意,她幫著問出冀王行蹤也是白問。

    「啊!今日天氣好,子仙,要不我們去曬太陽吧。我看玉尺像是要睡覺了,我們就讓她多休息,別打擾她了。」突然的,葉小暖話鋒一轉。

    紫玉尺:「」眼角偷偷的瞥向她們。

    墨子仙看了看帳外的天空,嘟嘴:「小暖,我看像是要下雨的摸樣,還是不出去了吧?」這天氣哪好了?陰沉沉的

    葉小暖都想給她一記了。這丫就不能上點道麼?

    「走啦,去我那裡,我有點事要跟你說。」直接擰起人往外拖。

    看著兩人離去,紫玉尺睜開眼,看了一眼帳外,然後才又扭回頭閉上眼。

    紫康青這兩日算是鬆了一口氣。原本他以為冀王爺會仗勢欺人、繼續和他女兒糾纏不清的,誰知道那夜之後就再沒見到冀王爺出現。

    看在冀王爺這麼識趣的份上,紫康青暫時也沒再留心他,將所有心思都放在了軍事上。

    而葉小暖,幾乎是沒花什麼力氣就從墨子仙嘴裡套出了龍昭風的去向。

    她不知道紫康青已經和龍昭風見過面,也不知道那晚所發生的不愉快的事,只是近幾日紫玉尺的消沉和沉默讓她覺得不正常。

    作為女人,又是過來人,她看得出來紫玉尺沉默時不經意間流露出來的失落代表著什麼。只是她也明白紫玉尺心中壓了一塊石頭,讓她不得不拒絕某些人、某些事。

    所以即便知道龍昭風的下落,她也沒有開口向紫玉尺主動提起,就等著她熬不住自己問出口。

    感情是相互的,總不能男方一直主動,而女方沒有半點回應吧?那這樣,還不如就此掰掰的好。

    就在葉小暖耐心的等著紫玉尺的反應時,這日深夜,墨子仙慌慌張張的闖入了他們營帳之中。

    「二師兄、小暖,不好了,冀王爺受傷了!」

    ------題外話------

    看公告、發郵件~刪了近兩千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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