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名動東海 第三百五十二章 挑拔離間 中 文 / 葉夢
北法的反擊不可謂不犀利,至少,單從明面上來看,北法說的也確實是事實。
然而,這樣的事實對於劉昊陽而言卻並不算什麼,或者說北法這樣的話,只不過是為了給自己找台階下而已,可這樣的台階卻反而被劉昊陽拆得一乾二淨。
就聽劉昊陽不屑的笑了笑,便是反問道:「你是不是覺得自己很強,或者說,你是不是覺得自己肯定就殺得了我?」
此話一出,北法卻是愣了愣,不知道劉昊陽這話到底是什麼個意思,便是皺眉說道:「就現在的情況,你覺得我會去殺你嗎?當然,如果你敢站出來的話,我若是殺你,應該是不難的。」
北法好歹也是靈丹境界的實力,雖然說僅僅只是初期境界而已,但這樣的境界也高出劉昊陽三個等級,若是在公平的環境之中,北法有絕對的把握殺了對方。
若是連這點自信也沒有,那麼,他北法也就真配不上那個靈丹境界超級強者的稱號了。
「我說過讓你進來殺我了嗎?」劉昊陽不屑的微笑著,很是從容而淡定,看著那邊的北法。
那眼神之中充滿了不屑和瞧不起。
這個眼神也是讓得北法臉色頗為難看,眉頭緊緊的皺著,看著劉昊陽,突然便是笑了,就問道:「你這話是什麼意思?難道說,你要出來和我打嗎?不是我小看你,就怕你不敢?」
劉昊陽笑了笑,便是說道:「我敢不敢,你說了不算,我自己說了才算。」說著,目光便是在血月老魔等人的臉上掃視了一眼,再轉到了北法的臉上,便是說道:「我給你出個主意,你說服血月老魔和左重天,讓他們立下血誓,我們兩人之間來一場對戰,就在你現在所處的位置,讓他們立下血誓,不允許任何人插手,誰插手,誰就遭五雷轟頂之劫如何?你若是覺得這兒還不安全的話,還可以允許你退後五千米,如何?你敢不敢?」
目光之中充滿了挑釁和不屑之意,似乎就是看死了北法,完全不將對方放在眼裡。
此話一出,全場嘩然,目光之中都充滿了不可思議之色。
倘若是在黑風海域之內,劉昊陽敢如此的囂張,他們到還覺得有點理由,畢竟,那是他的地盤,在他地盤之上,他有著絕對的話語權。
可若是離開了黑風海域,那麼,他就真的什麼也不是了,可是,如果他真的什麼也不是了,那麼,他怎麼就敢說出這樣的話來?
怎麼就敢如此的挑釁於北法,要知道北法可是一位靈丹境界的超級強者,與這劉昊陽完全就是兩個不同等級的存在。
單就境界,那也是完全的壓制,更何況,對方的手段也不少,畢竟,是亂海盟的二盟主。
其實力,哪裡是一般可以比的呢?
然而,劉昊陽就敢這麼說,而且,就是當著他的面說的,怎麼樣,你敢嗎?
「我現在是越來越看不透這劉昊陽了,築基境界的等級,他怎麼就敢這樣挑釁一位靈丹境界的超級強者?倘若是在那黑風海域之中,那還情有可原,畢竟,那是他的地盤,是他說了算的,可是,他現在居然要放棄自己的地盤,出來戰鬥,他到底是哪兒來的底氣?」
「鬼知道他哪兒來的底氣,不過,我卻知道這小子肯定還有其他的手段,若不然,十二島的拍賣會場之上他可能如此囂張。」
「說的沒錯,十二島的拍賣會場之內,他敢這麼囂張,就肯定有底牌,不然,他絕對不敢這麼做,畢竟,誰也不敢保證三聖島的人就全力維護於他,哪怕就是三聖島的人反應慢上半拍,他也可能輕鬆被人家殺掉,若是沒有底牌,他根本不可能這麼囂張。」
「看吧,這下有好戲看了,這劉昊陽好像就是天不怕地不怕的主,什麼事情都敢做,什麼話都敢說,那北法現在就有點難辦了。」
「呵呵,可不是嗎?那北法也不知道這劉昊陽手中到底有著什麼樣的底牌,一旦判斷失誤,就很有可能死得很慘。」
「這下他就有些難辦了,他肯定是不敢輕易答應的,可那劉昊陽又是一副吃定了他的樣子,他若不答應,那這丑就出大了,可若是答應的話,嘿嘿……」
「……」
不遠處的眾人,這時候卻也是議論了開來,聲音之中都是透露著一股古怪的笑意。
似乎都是有些迫不及怠的等待著這場馬上就要開場的好戲。
……
而此時的北法也正如同大家所猜測的那樣,顯得非常的為難。
單就劉昊陽那囂張而瘋狂的口氣,肯定是有著很強大的底牌,這張底牌不出來則已,一旦出來,必定會給自己帶來極大的麻煩。
就縱然是不能殺了自己,也絕對可以輕鬆的讓自己重傷。
這一點,幾乎不需要太多的考慮,因為,單從對方可以控制黑風海域,輕鬆出入毒禍就可以看得出來,這個人雖然僅僅才築基境界的等級,但,他卻偏偏又是一個很特殊的人物。
這樣的特殊,不單單是他的為人,同樣也是指他的能力。
越是神秘,越是囂張,反而讓北法越是不敢輕易接口。
現在的他,多少也是有些後悔,之前就不應該接話了,他不接話的話,就不會出現這樣的局面了,就即便是出現這樣的局面,那也是由西煞來面對,而不是他。
眉頭微微的皺著,北法也是很為難,卻一直沒有開口說話。
北法不說話,西煞卻是忍不住開口了,就聽西煞說道:「哼,你想得到是挺美的,讓我們這邊的人都發下血誓不插手,那三聖島這些人呢?到時候,他們一出手,我們豈不是只能被動的看著,什麼也不幹不了嗎?你這想法到是挺美的啊?」
西煞見北法不說話,之前又是受到了劉昊陽的挑釁,心中頗多不順,北法救了他的急,這時候,他自然也要救北法的急。
而且,他這話說得也沒錯,就三聖島和劉昊陽的關係,一旦三聖島的人出手,他們又不能出手,那麼,北法豈不是必死嗎?
話是這樣說沒錯,理也是這個也沒錯,但錯就錯在西煞又冒頭了。
劉昊陽是什麼樣的人,現場大多數的人心裡都有數了,那就是一個眼裡揉不得半點沙子,只要有機會可找,就會往死裡嘲諷你的人,而且,他偏偏還是一個天不怕地不怕,什麼都敢說什麼都敢做的主。
更讓人無語的是,這樣的一個人還很神秘,神秘的可以輕鬆的控制黑風海域,出入毒禍之中。
天不怕地不怕的人都不可怕,可怕就可怕在這是一個完全不知道怕字怎麼寫,而又能力神秘而強大的主。
果不其然,西煞此話剛剛出口,劉昊陽的反擊再一次來了,「哦,我到忘了這一點呢?好吧,只要你們答應立下血誓之後,馬上開戰,我也可以答應你們,馬上立下血誓,誰若是幫我,那麼,我和他就都受到雷劫之災,如何?」
雷劫?很可怕嗎?不,在以前的劉昊陽看來,可能確實很可怕,但是對現在的劉昊陽來說,那就未必了。
至少,想要劉昊陽的命,那麼,應該可能性不會太大,當然,可能性也不會太小。
大概也就是五五開的樣子。
當然,他之所以立這個血誓,也並不是說他有什麼想法,他不屑於耍這樣的小手段,所以,他才會說要立下這樣的血誓,是他和幫他的人一起受到雷劫之災。
當然,如此一說,也是為了防止對方派人來幫我自己殺北法,到時候非旦殺不了北法,還很有可能會受到雷劫之災,這樣的險,那就是沒人敢冒的了。
而且,三聖島的人也在呢?誰敢出手,也要問問他們會不會同意。
劉昊陽此話一出,也就代表著,他已經下定決心,要和北法決一死戰了。
「看看,這才叫霸氣,你說什麼,他馬上接什麼,你不是要找漏子嗎?行,你找多少,我給你立多少血誓。」
「這劉昊陽還真是讓我開了眼界啊,一個築基境界的人,居然完全就不把對方當回事。」
「聽聽這口氣就知道,這劉昊陽完全就是一副不是你死,就是我亡的姿態啊!」
「可人家就有這樣的本事,不然,他敢說出這樣的話來嗎?」
「……」
議論之聲再一次傳來,聲音雖然很小,可是,左重天這邊的人卻還是能夠聽到的,聽得這樣的議論之聲,左重天他們那邊的人臉色也是非常的難看。
無論是左重天也好,還是血月老魔也罷,這一刻,眉頭也都是緊緊的皺了起來。
目光之中也是露出了一抹凝重之色,他們也不知道這劉昊陽到底為什麼就敢說出這樣的話來,他是真有這樣的本事呢?還是在嚇人?
看這架式,也不像是嚇人的,可若說他一個築基境界的人,真有殺掉北法的本事,那也有點不現實啊?
一時間,他們也是有些不知道該怎麼來面對這樣的局面。
真要叫北法這麼衝上去頂著,他們也有點不敢,到時候,若真出現個什麼意外,那麼,他們這邊就又要損失一員大將,這是他們不願意看到的。
畢竟,事情已經走到了這一步,幾乎已經到了要生死相拼的時候,這種時候不能再出事了。
可若是不點答應的話,很明顯,他們又有點沒地方擱臉了。
那等於就是被人家指著鼻子罵,還不敢還嘴,只能強忍著,這讓他們也是顯得很痛苦。
當然,他們的痛苦,遠遠是比不上北法的,因為,此刻面對劉昊陽的人正是他,而劉昊陽指著的人,也正是他。
他們到還可以不說話,而他北法則無論是說話也好,還是不說話也罷,都已經有點下不來台的感覺了。
畢竟,說話的話,無論說什麼,都無可避免要被劉昊陽針對,當然,他也基本上沒什麼話可說,答應嗎?他不敢冒這個險,而且,還要拉進來這麼多人立下血誓。
不答應嗎?那純粹就是笑話了,他好歹也是一個靈丹境界的超級強者,面對一個築基境界之人的挑釁,居然還不敢應戰,這說出去他都沒臉見人了。
愣在那兒,卻是臉色難看,什麼也沒有說。
而西煞在聽到這話的時候,也是微微的愣了愣,他同樣也是沒有想到,這劉昊陽居然會說出這樣的話來,他是真不知道死字怎麼寫呢?還是說確實有著底牌的存在?
抬頭,看向劉昊陽的時候,眼眸之中有著一抹陰沉之色,剛要說話,卻是劉昊陽先說話了。
就聽那邊的劉昊陽再一次把矛頭指向了他,微笑的看著他,便是說道:「我說了你沒資格和我說話,你只是一條狗而已,最好是滾一邊去,你沒資格做他們的主,也沒資格和我對話,懂嗎?當然,你若真覺得自己有這個資格,那麼,你先說服他們立下血誓,我保證殺了北法之後,馬上就滅了你。就怕你沒這膽子,也沒這個本事去說服他們。」
恨啊,恨得直咬牙切齒。
他怎麼也沒有想到,這劉昊陽居然猖狂狂妄到了這種地步,完全就沒將他放在眼裡。
沒將他放在眼裡也就罷了,還指著他罵他是狗,而且,是要在先殺了北法之後,再來殺他。
這口氣,無論如何他都是嚥不下來的。
好歹他也是靈丹境界的等級實力,雖然說比之北法要差一點,但也僅僅只是差著一點點而已,差距並不是特別的大。
當即,便是嘲著劉昊陽直接咆哮道:「好,你既然要找死,我就成全你。我也立血誓,你馬上給我滾出來,咱們打一場,誰插手,誰和我就應劫。」
西煞是真的被劉昊陽氣到了,那劉昊陽太囂張太狂妄了,居然如此不將他放在眼裡,這口氣,他如何能忍得了?
無論如何,這口惡氣都必須要出,劉昊陽也必須要殺。
所以,他站了出來,這一刻,他更多的是被氣的,被氣得有點昏了頭腦。
此話一出,北法等人也是將目光看向了他,目光之中都是流露出了一抹看蠢貨的樣子。
劉昊陽之所以說這些話,這不擺明了就是為了刺激你嗎?你還要巴巴的往上衝,你這不是自己找不自在嗎?
可西煞根本就沒有這樣的覺悟,此刻依舊還是怒氣沖沖的看著劉昊陽,那一臉的自得和狂妄之色,看著他,就想吃了他,「出來啊?怎麼,不敢了嗎?窩囊廢,你也就只能躲在那裡面叫叫而已,除此之外,你還能幹點什麼?」
見劉昊陽沒有什麼反應,西煞叫囂得更厲害了,就差衝過去直接找劉昊陽的麻煩了。
可是,劉昊陽依舊是站在那兒,一臉的微笑從容,看著他西煞叫囂,就跟看好戲一樣。
誰也不知道此刻的劉昊陽在想什麼,但是,從劉昊陽那從容的笑意之上,卻是可以看得出來,劉昊陽很淡定,似乎根本就沒有將這西煞放在眼裡。
越是如此,越是讓北法這邊的人不敢輕舉妄動。
誰也不知道劉昊陽不應話到底是什麼意思,他是害怕了嗎?若是的話,那麼,他之前說那麼多的狠話,肯定就是在虛張聲勢了。
可若不是呢?若他是故意這麼做的呢?一旦他們跳出來,豈不是正好中了對方的陷阱嗎?
他們都知道這劉昊陽不是傻子,不僅不是傻子,而且還很聰明,他是很狂妄,也是很囂張,但是,他確實也有囂張和狂妄的本錢。
就好比他說的這些話,明眼人一看就知道這傢伙很囂張很狂妄,囂張的沒底,狂妄的沒邊,整個就是一沒頭沒腦的傻子,可是,若是再想想他的能力,再聯繫他的這些話,你就不會這麼覺得了。
試想一下,有誰可以在這麼多超級強者的面前說出這樣的話來之後,還能完好無損的?
又有什麼人可以如此瘋狂的叫囂也依舊是沒人敢動他們的?
很明顯,到目前為止,他們也就僅僅只是見過劉昊陽這麼一個人而已。
單就只有這麼一個劉昊陽敢這麼做,也只有這麼一個劉昊陽敢這麼做。
而他的每一句話,看似狂妄囂張,卻無一不是暗藏殺機,鋒芒畢露,誰若衝上去,肯定是沒好果子,誰若中了招,也無法確認後果如何。
畢竟,就目前的情況來說,還沒有人自己去中這個陷阱,這也就意味著,到目前為止,還沒有人知道這個後果如何。
只知道,暫時就有一個鬼陰天是死在他的手上了,到底是怎麼死的沒人知道,但就是這麼死了的。
鬼陰天的實力如何?整個東海域的人都知道,那就是一個不弱於虛丹境界的人物,甚至於加上他手中的那些東西,就即便是靈丹境界之人,他也有一戰而退之力。
可偏偏就是這樣的人,也死在了劉昊陽的手中,雖然說,那是因為對方有著這黑風海域護身,但那時候的劉昊陽未必就真的控制了黑風海域。
畢竟,算算時間,那時候正好就是兩波人同時抵達黑風海域的時間,總不可能他劉昊陽還能提前控制黑風海域吧?若真是如此,那麼,他又何必跟著元家兄弟過來呢?
所以,他們對於劉昊陽這樣一個接近於魔鬼似的恐怖人物,心中多少都是有些沒底。
也就只有西煞會這樣沒頭沒腦的就衝了上來,其實,這也不怪西煞會這麼衝上來,而是劉昊陽的話刺激性太強了,普通人根本就受不了。
也只有北法這樣的老謀劃深算之人,才有可能受得了。
「說話啊?」西煞見劉昊陽還是不說話,叫囂的聲音更大了,也更瘋狂了,「你他娘是不是啞巴了?剛才不還在叫囂嗎?現在老子要殺你了,你怎麼就不敢說話了,就不敢出來了呢?」
劉昊陽不屑的看了他一眼,目光一轉,便是看向了北法,微微一笑,便是說道:「北法,怎麼樣?考慮好了沒有?如果沒有考慮好的話,那你再考慮考慮。」
說完,這才轉頭看向了西煞,說道:「我說了,你就只是一條狗,你難道還聽不明白我的話嗎?一條狗,就要做狗的覺悟,我要殺你很容易,至少,我認為很容易,所以,我不會浪費太多的時間和精力在你身上。若是北法同意了,我先殺了北法,再順便殺了你這條狗也沒什麼,可是,你這條狗想來當炮灰,那還差了點,至少,在我的眼中,你不值這個價,明白嗎?」
「這話夠犀利!哈哈,他怎麼就會說出這樣的話來呢?」
「話說這西煞的實力,也並不比北法差太多,可從他嘴裡說出來的話,就好像這西煞就是一條順便被殺的狗一樣呢?」
「呵呵,那西煞跳得太歡了,劉昊陽這種狂妄之人,沒將他放在眼裡,也就在情理之中了。」
「錯了,這是一場心理戰,你們不懂的。」
「什麼意思?你到是說清楚一點啊?」
「這麼說吧,假如這劉昊陽沒這樣的本事,他說的話就是大話空話,那麼,他就可以拿北法當箭頭來擋箭,畢竟,這北法就是一個老謀深算的性子,沒有百分之九十以上的把握,輕易不可能點頭答應。」
「反之,若是這劉昊陽本身實力確實很強,他確實有這個能力擊殺掉北法,那麼,他就可以在擊殺北法之後,輕鬆的擊殺西煞了。」
「之所以說輕鬆擊殺西煞,那是因為現在的西煞已經被氣瘋了,動了心氣,顯得很瘋狂,到時候,若是這劉昊陽擊殺掉北法,那麼,又會瞬間給他潑一腦袋的冷水,讓他完全反應不過來是怎麼回事,一到戰場之上,等於就沒有戰鬥力了,想怎麼殺就怎麼殺了。」
「呃……照你這麼說,還真是的,沒想到,那個看似狂妄得沒邊的年輕人,居然還有這樣的心機啊。」
「你以為左重天他們為什麼不說話,他們想到了這一點,可是,他們也不敢賭,一賭就是大敗,偏偏還無法出手,而對方殺了人之後,果斷退入黑風海域,他們還偏偏沒有辦法。」
「看來,這小子果然是個怪物,並沒有我們想像的那麼簡單啊。」「不然,人家憑什麼活到現在?有底牌沒腦子,那還不照樣被人玩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