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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章 節目錄 24酒是色媒人 文 / 為伊憔悴

    酒宴直到上燈時分方散,賈府的人才盡興而回,王氏直忙了一整天,也顧不上惠姐,回到賈府,天晚,就各自回房了。

    嫻姐是個細心的人,一直找不見惠姐,直到人客走淨,打道回府,惠姐才出來,猶抱琵琶半遮面。

    嫻姐奇怪,見惠姐用帕子遮臉,趁她不備,一把撩開,借燈亮,看她粉面上清晰五個指印子,奇道:「妹妹,你這臉怎麼了?」

    惠姐羞憤難言,嫻姐猛然醒悟過來,她聽丫鬟說,惠姐湖上泛舟,被佟姨娘喊回,硬生生拖走了。

    不禁猜疑,這是佟姨娘打的,佟氏歷來寵溺兒女,恁會出手這麼重,不然會是誰?問惠姐羞於啟齒。

    嫻姐跟母親去上房,悄悄對王氏耳邊如此這般說了。

    王氏鼻子裡冷哼了聲,丫鬟侍候換下大衣裳,輕蔑道:「晚了,她明白得晚了。」

    這冷不丁不著頭腦一句,嫻姐一時腦子沒轉過來,傻傻地問:「甚晚了?」

    王氏望向暗黑的夜色,朝西頭看一眼,道:「那院的,管教晚了。」

    嫻姐才明白,這是說佟姨娘出手打的,心裡稱願,惠姐凡場合都高調,搶了她嫡女的風頭。

    又不滿意母親對惠姐偏疼,嘟囔道:「都是母親素日慣的,她才這樣沒規矩。」

    王氏跟前只有兩個貼身丫鬟侍候,因此,說話沒多顧忌,道:「我不慣著,她能像今兒這樣。」

    嫻姐心思比母親慢,但不是個笨人,片刻想明白了,母親這是故意縱容惠姐,讓惠姐不知天高地厚,行為失檢,毀了自己。

    嫻姐本對母親有怨氣,一下子煙消雲散,薑還是老的辣,歡歡快快回房去了。

    她氣恨惠姐已非一日,心裡往外盼著她栽跟頭。鬧笑話。

    自古福與禍相倚,酒是色媒人,得意須謹慎。

    賈成仁陞遷,又趕上岳父壽筵,一干同僚,輪番敬酒道賀,不覺喝多了些。

    家下有個奴才名喚葛大的,娶了個朱姓婦人,外號白桃花,長得美艷,又貫會勾男人,日常與幾個大門上的小廝眉來眼去,又看賈三爺這段日子歇在外面,便每日塗脂抹粉,妖妖嬈嬈,在賈成仁眼前晃悠。

    賈成仁酒後就想起她,打發一房中人回內宅,自己留在外間書房。

    正巧葛大派了差,這兩日去鄉下莊子沒回。

    賈成仁喚小廝拿了幾件釵環並些銀兩給那葛大的渾家,那婆娘暗喜,大魚上鉤了。

    描眉畫眼,扭動纖腰,往前面來了。

    賈成仁燈下看這婆娘,別有番姿色,抱坐於膝上,二人小酌。

    賈成仁自喝一口,那婦人也斜杏眼,擺出媚態,挑逗與他,藉著他的手喝了一口,嬌語道:「奴素慕三爺,睡裡夢裡一刻難捱。」

    賈三爺把酒喂婦人,看那婦人鮮紅小口就著他的手喝了,睨眼在香腮砸了一口,眼神迷離道:「心肝,爺也想你。」

    又喝了幾杯,賈成仁從袖中摸出兩顆藥丸,這是勾欄裡常用的,還未曾試過,正好用於這婦人身上。

    婦人瞇眼,誘人紅唇微張,賈成仁把一顆藥丸送到她嘴裡,灌了一口酒,下肚,婦人道:「心肝,餵我吃了什麼?」

    賈成仁嘿嘿笑了,道:「你一會便知它妙處。」

    不過須臾,婦人只覺心中火燒,臉熱耳赤。

    賈成仁解開她衣衫,放到大床上,把褲兒褪至腳裸。

    這時,書房外間傳來一個小廝聲兒,「爺,王府來人有話。」

    賈成仁對床上婦人道:「心肝,等爺回來。」

    說吧,向她身.下摸了把光光肥肥,緊緊窄窄之浪東西,那婦人癢得鑽心,低哼幾聲。

    賈成仁就出去了。

    一個小廝見三爺出來,回道:「王府管家差人問,收的字畫放在那裡了?」

    賈成仁生氣道:「蠢材,這大點小事也來回爺,問你太太便知。」說吧踢了那小廝一腳,那小廝就地骨碌一滾,唬得忙爬起來,找人去內宅回太太去了。

    賈成仁回到裡間,見婦人已蹬掉褲兒,白花花的溜光身子在那裡扭動。

    婦人欲.火焚身,等賈成仁不得,實在耐不住,雙手揉捏胸前兩個肉團,岔開雙股,中間那肉.縫已是大開。

    看她浪姿,賈成仁心中已按捺不住,口乾舌燥,把剩下那顆藥丸用酒漱下去。

    伸出二指,探入幽穴,婦人那禁得住,不住呻.吟,軟語求道:「好人,弄煞我也。」

    賈成仁早已動火,甩脫衣衫,與那婦人滾做一團,那婦人翻身跨上,把那物事上下套.弄幾番,提起身,向下一坐,身下脹滿,婦人一身白嫩肉上下顫動。

    片刻,賈成仁又翻身把婦人壓在身下,恣情蹂躪,猛頂了一遭,

    婦人喘噓噓說道:「爺好身手,恁般快活。」

    正快活,不妨門口有一束幽光,原來是這婦人的男人葛大自農莊回來,不放心婆娘,這渾家浮浪,仗著幾分姿色,勾引家下年輕小廝,怕趁他不在家,做出甚醜事,因此,連夜趕回。

    渾家果然不在屋裡,四處打聽,家下人都笑兒不答,有個小廝沒弄上手,有幾分醋意,偷著用手指了指三爺書房方向,這葛大素日愚笨,可這時卻靈光,馬上奔三爺書房去了。

    隔著外間簾子,就聽見裡面婆娘高一聲低一聲的叫喚,及至進門見其淫.蕩模樣,血灌上頭頂,不及多想,抄起一方凳,照準正奮勇的賈三爺的頭就砸了下去。

    婦人只覺身.下一空,賈三爺腰間那物事軟軟的,像鼻涕一樣,緊接著,賈三爺身子慢慢朝側旁倒去。

    倒下瞬間,婦人驚見丈夫圓瞪雙眼,怒目注視著她,嚇得魂不附體,結結巴巴道:「大……郎,不是……是……是……爺他。」

    葛大不由分說,像拎小雞似的把婦人抓過,朝地上一摜,婦人摔得骨頭都散了,趴在地上哼哼。

    葛大解下腰帶,沒頭沒臉,一頓抽打,婦人狼哭鬼叫,每抽一下,婦人身上現出個紅道子。

    葛大邊打邊罵道:「賤貨,夜來我受用一次,你都推三阻四的不肯,卻留著給野漢子享用,今兒我打爛了你,看你還敢背著我偷人。」

    又是幾下抽去,婦人受不住,服軟,連聲央告道「親親的好人,繞了奴這一回,奴今後只服侍大郎一人。」

    葛大氣略消,看婦人一身白漂漂的嫩肉上一道道紅,異常刺目,身下動了陽興。

    丟了件衫子給婦人遮體,低聲罵了幾句,扯了頭髮,出了屋子。

    直扯到下處,打來水,命婦人清洗下.身。

    婦人不敢不依,洗淨,讓葛大拖到床上,騎在身上,很弄了一場。

    婦人忍住不敢叫出聲,葛大使力一頂,罵道:「叫啊!你怎麼不叫了,叫給爺聽聽。」

    婦人不敢不從,大聲叫喚起來。引得幾個未有婆娘的小廝扒著門縫,看門裡春光。

    賈成仁的小廝得了信趕進來時,葛大已拖著婆娘家去,幾個小廝進門一看,賈成仁早已暈死過去。

    頓時慌了手腳,試鼻息還有氣息,忙著人去內宅報太太得知。

    這一夜,內外驚動,三太太已上炕安置,聽貼身丫鬟春嫣羞紅臉學了事情經過,咬牙道:「我就說早晚鬧出事來。」

    也不過去,自睡下了。

    賈三爺不一會就醒了,不敢事情擴大,若捅出去,於自己官聲不利,只好嚥下這口氣,不和這渾人一般計較,也是理虧。

    過幾日,就打發葛大倆口子去了農莊。

    次日

    佟姨娘請安時,王氏用過早膳,瞥了吳善保家的一眼,吳善保家的會意,道:「昨兒我看惠姑娘臉上有幾個掌印子。」

    王氏看眼佟姨娘道:「是你這當娘的打的?」

    佟氏也不推脫,坦然道:「是,太太。」

    王氏寒了臉,道:「姐兒好不好,有我這嫡母教導,姐兒不好也是主子,由不得你打。」

    佟氏也不答話,只垂頭站著,心道:難不成還打我這做娘的一頓。

    王氏訓斥,她聽著,也不強嘴,也挑不出毛病,如果佟氏跟她頂撞,她就藉著由頭髮落她,可佟氏恭敬地聽著,王氏倒不好怎樣,發作了一頓,就讓下去了。

    出了正房,走到院子裡,往後面嫻姐住的小院看了一眼,這一早上,也沒見惠姐出來,打狠了,大概臉上指印子沒消,這樣也好,省得她出門敗壞聲名。

    一路,又聽賈府上下議論賈三爺昨晚被打,聽得緣由,朝地啐了口,一臉不屑。

    三五日後,官媒王婆子來到賈府,她往來賈家和方家,撮合方同知的公子和賈府三房嫡女嫻姑娘的婚事。

    王婆一步三搖進了賈府大門,小聲嘀咕:為這婚事,腿都跑斷了,才有點眉目又出差頭,真真晦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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