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山中 第九章 太素 文 / 長嘯當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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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從藥房的外面來看，古樸，是它唯一的特徵，所有的裝飾看上去就如同到了古代一樣，原色原味，沒有一絲耀眼的色彩。雲飛揚一看就知道自己來對了地方，從裝飾可以看出一個人的心性，從這間藥房就可以看出店主人必然不是俗者。不管這間藥房的技藝如何，單從藥房的環境，雲飛揚就知道從修身養性上來說自己還差得遠。

    兩人走進去，裡面的人不少，都是看病抓藥的。徐釗跟裡面坐堂的很熟，只是打了個招呼便帶著雲飛揚通過大廳到了後堂。

    到了後面一個單獨的小院子。徐釗先敲了下門，然後沒等人應門就走了進去。

    院子裡有棵大樹，在一邊的角落，像是銀杏，別的就什麼都沒有，顯得很是空曠。

    這時一個個不高的唐裝老者從一間房子走了出來，白髯飄胸，看上去仙氣十足。徐釗一見連忙打招呼道：

    「王老，我又來打擾您了。」

    「我道是誰，原來是小徐啊。」老者笑笑道。

    雲飛揚就在一旁恭敬地站著，他估計者老者就是王道成師傅。靈覺不由自主地掃了過去，嗯，果然也非常人，身上的能量指數不低。

    「王老，您不是老說後繼無人嗎，我這次給您帶了個徒弟來，一定不會讓您失望。」徐釗一指雲飛揚說道。

    「王老好！小子雲飛揚見過王老。」雲飛揚恭恭敬敬地鞠了個躬。他原本想抱拳的，不過抱拳好像是平輩之間的禮節，他若使出來怕是不太合適。

    王老圍著雲飛揚轉了兩圈，口中說道：

    「不錯，不錯，小徐啊，你可找了個好苗子啊。」他憑著武者的直覺就知道眼前的這小伙有著與眾不同的地方，不過具體是哪兒不一樣，他一時間還說不清楚。

    雲飛揚被看得有幾分不自在，照這樣的看法就像賣牲口的一樣。

    「走吧，王老我們進屋再說，我這小兄弟可是與眾不同，肯定會讓您滿意的。」徐釗肅手道，倒像他成了主人一樣。

    「對對對，你看我都老糊塗了。」

    三個人走進剛剛王老出來的屋子。雲飛揚自然是跟在後面一言不發，現在還不是他說話的時候。

    進屋，王徐二人繼續聊了起來，雲飛揚就站在徐釗的後面繼續保持著沉默是金的狀態。自然他們聊的話題也沒離開雲飛揚，畢竟徐釗是來送徒弟的，自然要把這徒弟的情況交代一下，要嘮嗑以後有的是時間。

    當徐釗說到雲飛揚的記憶力相當驚人時，王老點頭稱許，記憶力好的大有人在，再說，若是記憶力不好那就不用學中醫了，有時侯勤未必就能補拙。只是他想不到的是雲飛揚記憶力不是一般的好，而是過目不忘。

    當聽說雲飛揚練有氣功而且曾幫人治好過腿部神經的傷害，王老不由地大為震驚。他可也是練過一輩子的氣功，知道這句話的含量，猛地轉頭問道：

    「難不成你已經到了真氣外放的境界？」

    「不錯，小子確實已能真氣外放。」雲飛揚點頭稱是。這事遲早不是秘密，沒什麼好隱瞞的。

    「好好好！這下我終於後繼有人了。」王老忍不住站起來，轉了幾個圈，心情大為激動，那鬍子也是一飄一飄的。

    徐釗在一旁有些詫異，練不練氣功差距就那麼大？

    王老一看徐釗那副表情就知道他在想什麼，重新坐下來笑道：

    「小徐啊，我知道你奇怪什麼，但就我的徒弟來說，會不會氣功確實非常的重要。我想你也知道，世人只道我在針灸方面比較擅長。卻不知我真正擅長的卻是診斷。我針灸之所以能達到那種程度跟我的診斷是離不開的，而要學這診斷手法，氣功卻是必要的條件，而且要達到相當高度，也就是真氣外放。我前面兩個徒弟學醫是不錯的，可惜氣功卻是練不好，因此也無法學我的診斷手法。我正愁著怎樣才能將這門絕學傳下去，想不到你就送來了個好徒弟。哈哈哈！」說完大笑了起來，想想後繼有人，那興奮就無法抑制。

    一邊的徐釗卻大是不解：我雖然學的是西醫，但對中醫的瞭解也不少，卻從未聽說過還有一門診斷手法要靠氣功來支持的，不就是望聞問切嗎？不由問道：

    「王老，有這麼神奇的手法嗎？我怎麼從沒聽說過？」

    王老一聽居然有人不信，笑聲一停，哂道：

    「小徐啊，不是我說你，你多看看古代醫籍就知道有沒有這門手法了，只不過一般的書上沒說學它的要求罷了。」

    徐釗臉一紅，被王老哂笑他還真沒什麼辦法，但還是老著臉皮問道：

    「王老，那究竟是什麼手法？」

    「太-素-脈！」王老一字一頓答道。

    「太素脈？」徐釗喃喃自語，他始終學的是西醫，這個詞他還真沒聽過。

    雲飛揚眼睛卻是一亮，這詞他從圖書館一本相當破舊的書上曾看到過，只是把它形容的太神奇，他倒不是很信，當然這詞卻是忘不了了。不由問道：

    「王老，是不是這種診斷手法能夠診病外，據說人之智愚貴賤、壽夭窮通均能從脈象中反映出來？」

    王老奇道：

    「難不成你還聽說過這種手法？」

    雲飛揚訕笑道：

    「我從一本書上看到過，只是上面說的太神奇了，我倒不是很信。」

    王老神色一正道：

    「這並不是虛談，若能將此手法練到極至，確實能做到你說的那種地步，只不過有洩露天機的嫌疑，平時還是不用為好。你以後若是能達到那種程度也不要輕易施為，免得惹奇禍上身。」

    「是。」雲飛揚除了點頭應是，還能幹什麼。不過心中卻是竊喜不已，想不到中華的民間果然藏龍臥虎，這種傳說中的東西居然還存在，而且自己竟然能學到。

    一邊的徐釗聽到雲飛揚說通過此手法居然能知道人之智愚貴賤、壽夭窮通，不由呆住，這不明顯的迷信嘛？這種事情居然能存在，不可能，萬萬不可能。不過一想到雲飛揚連傳說中的千年人參都能拿幾個出來，心中的懷疑也就淡了些，說不定傳說還真的能變成事實。

    其實，徐釗想的也沒錯，太素脈本來就是一種相術。不過這種相術是通過中醫診脈手段來實現的，所以共融共通。練到極致，斷人生死富貴不在話下，自然也就能診病。所以，這太素脈除了是一門獨特的相術外，同樣也是一門高深莫測的診斷法門。

    雲飛揚一見徐釗的神色不對勁，知道自己該出馬了，指望他已經不成了。恭敬地對王老說道：

    「王老，弟子一片心意，請王老笑納！」說著雙手把玉盒舉到王老的跟前。

    王老一愣，這小傢伙竟然送東西，也不知是什麼，看看也好。順手接過打開玉盒，不由呆了一呆，好傢伙，居然是這東西，自己可也從未見過。

    「好好好，難得你一片心意，我就收下了。」

    王老的神情相當興奮，想不到正需要什麼就有人送過來了。他自然知道這人參的價值，不過即使價值再高也未必就比得過太素脈這等絕學。既然已經決定收徒了，就不必那麼矯情，何況自己正需要這東西來給一個老朋友治病。

    激動中的王老一把拉過住雲飛揚，還有不知想什麼的徐釗，往外走去：

    「走，跟我到前面去，我先把你跟他們介紹一下。」

    走到前面，對著大廳裡的十幾個傢伙興奮地說道：

    「諸位，暫停一下，我說句話。」

    眾人立刻就把手上的活停了下來，轉頭望向王老。

    一聲咳嗽，王老朗聲說道：

    「雲飛揚，我的新弟子，或許也是關門弟子……」說完將雲飛揚推到身前。

    「小子雲飛揚，以後還請大家多多關照。」雲飛揚自也不會落了王老的面子，表現的氣定神閒，落落大方。

    頓時傳來一片恭喜聲，大傢伙兒對雲飛揚也的相當熱情。想來有了王老的介紹，以後他在這兒的日子不會很費勁。

    王老是什麼人物，上海中醫界的一代泰斗，針灸猶為一絕。他有了傳人那可是上海醫學界的一件大事，眾人哪有不奉承的道理。

    興奮中的雲飛揚不禁暗自思量：這太素脈到底有多神奇？居然能斷人生死壽夭，或許不久就可以見識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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