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山中 第十一章 針灸 文 / 長嘯當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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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提到針灸，雲飛揚不由就想起徐釗講的故事，遂又跟王老說了一遍。

    王老一聽，不禁色變，喃喃自語：

    「生死人而肉白骨！嘿，生死人而肉白骨！嘿，未免誇張了些。」便道：

    「飛揚，你看了那麼多書也知道，中華這塊地方藏龍臥虎，什麼人都有，有這樣的傳說也不奇怪。我少年時也曾遇過一位高人，那水準即使不能達到你說的那樣，也差不遠。他還曾幫我補充過太素脈總論，如今想來，只怕他當時還有所保留。」

    語氣一轉，傲然道：

    「不過你也不用羨慕別人，你若是能將太素脈學到家，未必就差他們多少。太素脈所能達到的極至豈是一般人所能想像，生死人肉白骨未必就是什麼難事。只是以後你要切記，即使你真達到了逆天而為的境界，也不要輕易施展。要知道每個人的壽命都有定數，你若冒然施為，未必就有好的結果。」

    「有什麼不好的後果？」若有了能耐不用，那還不如不學罷了。

    「這個……就需要你自己注意了。老夫也不是很清楚，這是祖訓，不要輕易改人命理。何況你師父我到今天在太素脈上還沒達到極限，從沒做過出格的事情。我想有生之年都未必能到那個境界了。不過極限對你來說或許不是難事，只要氣功境界夠了一切都好說。而我就吃虧在功力不夠，當年練氣太晚，資質也不算好。」

    「那究竟什麼是極限？我覺得我現在的水平還可以啊，想看什麼東西都能看到。」雲飛揚不解了，到現在為止連王老都沒把太素脈練到頂點，那他何時能到？

    「這就在於你真氣強大的程度，像我現在的真氣還只能在病人體內轉一圈，好多身體內部比較細微的地方就無法看到，所以我估計這輩子我是沒指望了。年齡到我這麼大，在功夫上想再有寸進，幾乎是不可能的。」王老歎了口氣。

    「呃，那我現在豈不是已經達到極限了？我覺得我的真氣還是挺強的，可以順利進出別人體內，想看什麼就看什麼，不費吹灰之力。」雲飛揚摸摸下巴，頗有些疑惑地道。

    王老不禁笑了起來：

    「你現在就想把太素脈練到家，只是說笑而已。我說的真氣要夠強，只是先決條件，還需要大量的實踐經驗。你覺得你現在的經驗已經夠了嗎？你連一個人都沒醫過，又豈談什麼太素脈的極至。病人體內的各種病變你是能看到，但你能一看就知道那代表了病人怎樣的身體狀況嗎？」

    雲飛揚小臉微紅，確實有些心急了。才學了幾個月的東西就想超過別人一輩子學的，也太不給別人活路了。

    「不過既然你的真氣已經強大到這種程度，嗯，從今天起你就在前廳跟他們一起診斷吧，跟他們學學經驗。記住，只是診斷，開方還輪不動你。一天三個小時，剩餘的時間我教你針灸。」

    終於要學針灸了嗎？雲飛揚有些興奮。幾個月的祁盼，終於要實現了。

    「針灸，說的簡單點就是用針來刺激病人的穴位經絡，來調節病人體內的五行血氣，使之重歸於正常人的狀態。就中醫理論來說，所有的人之所以得病就在於他體內五行不調，經絡血氣運行不暢。若是使它重歸於好，那病自然也就消失了。在中醫中並沒有那些癌症之類的說法，癌症不過是個舶來詞，像什麼白血病之類的在中醫裡面也就是個感冒而已，當然這感冒不是那麼容易治罷了。」王老侃侃而談，就像那癌症在他的眼中如同小兒科一樣。

    雲飛揚一邊聽，一邊與此同時心中所記的那些醫書相驗證。只有這樣將那些書中的東西融會貫通，才能變成自己的知識，可以拿來就用，毫無窒礙。

    轉眼，一天的時間就過去了。雲飛揚回家前忍不住問了一句：

    「師父，你前面說遇到的那個高人就竟是怎樣的？」

    王老沉吟了一下說道：

    「那還是我年輕時在河南安陽遇到的事情，那人在醫術上造詣確實不淺。當時我問過他一些情況，想多多請教。可惜他只告訴我姓皇甫，不過我按他的行事作風估計他也是什麼世家子弟。後來就再沒見過了。」說完停了一下問道：

    「徒弟，皇甫這個姓，你會想到什麼？」

    「皇甫？」許正道撓了下頭，眼睛一亮猛然說道：

    「《針灸甲乙經》，他的作者是皇甫謐。」

    「不錯，《針灸甲乙經》是中華第一個集針灸大成的書，後世中所有關於針灸方面的書籍莫不與之有關。估計我遇到的那個人就是皇甫謐的後人。當時我就見到他在針灸方面有著非同小可的造詣，即使如今我有太素脈相濟也未必能超過他。以後若是你有機會，可到河南去碰碰運氣，若是能遇到那個家族，對你的醫術也不無小補。」

    雲飛揚奇道：

    「皇甫謐都過世上千年了，難道還有後人在世？可能性太小了。」

    「千萬不要小視這些大家族的生存能力，想那孔子，可比皇甫謐早多了。人家的後世子孫好好的活著，為什麼皇甫謐就不可能有後人在世呢。」

    「這倒也是，以後有機會我一定會去找一下的。」雲飛揚應道。

    就這樣，雲飛揚在藥房開始了新一輪的修煉。每天自然還少不了王若蓉的騷擾。

    不過這幾天好像她有些生氣，已經四天沒理雲飛揚了，每次看到雲飛揚的時候就是一聲冷哼，昂首闊步走過去。

    原實很簡單，一次徐釗跟藍靈來藥房看他的時候把楊夢茹暴露出來了。王老知道之後倒沒說什麼，只是搖了搖頭，顯然心中有數，憑他的能耐，只一把脈，早知道雲飛揚已非元陽之身。不過也沒懷疑雲飛揚的品行不好，在他想來，徐釗無論如何也不會給他介紹一個壞的不得了的弟子，何況看他這些天的表現還不錯。

    王若蓉就不同了，聽說之後，臉色大變，到現在都沒理他，也不知她心裡想的是什麼。雲飛揚暗自揣測：難不成這小丫頭還有什麼企圖？不可能吧……唔，也太自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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