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山中 第十六章 治療 文 / 長嘯當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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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連幾天，雲飛揚都在苦思冥想著解決辦法。想短時間內將體內的真氣特性轉換回平和的那種顯然是不可能的，光哪個旋轉不停的金丹他就毫無辦法，所以現在只得想別的思路。
在王老頭的手段下於老的病情這幾天倒是沒有惡化，還是半死不活的樣子。於海一家人卻每天都用那種讓人受不了的祁盼眼光看著雲飛揚，搞得他都覺得自己像個見死不救的罪人似的。現在他們顯然明白唯一的出路就在雲飛揚那兒，若不盯著他只怕再無他法可想。
到最後，雲飛揚實在受不了他們的眼光去找王老頭，他總算想了個不是很地道的辦法，只是有沒有用現在還無法可知。
「師父，有一個法子，不知可不可行，所以先跟你商量一下。」
「什麼辦法？說來聽聽。」王老頭一聽大喜。說實話，即使有他的手段，於老頭也撐不了幾天了，若是再想不到解決的方法，於老頭怕是只能等死了。
「您也知道，我現在把脈是用真氣的，只不過是把真氣減小到非常弱的程度，以免對人體造成傷害。只是這一點真氣自然對於老治病沒有幫助，不過我可以一心多用，像現在我能同時操空上千股弱小的真氣。若是在一心多用下將進入體內的真氣連成一片，形成一個完整的包圍圈，或許能幫到於老。」
雲飛揚一口氣就將自己的打算都說了出來，他對將真氣連成一片還是有把握的，至少在自己體內試過，相當不錯。而且那神識也不僅僅分成上千股，起碼也有上萬股，要不然成線形的真氣哪有那麼容易連成片的，只是怕王老頭太過驚訝，少說了一位數字而已。就是現在還不清楚當真氣進入別人體內時是否也那麼方便，操空是否也那麼如意。
王老沉吟半天，心中對人的心神能分成上千股相當驚訝。要知一般人連一心兩用都做不到，想一心數千用，哪有那麼容易。若是出了什麼亂子，那後果還不如不給治呢，至少那樣於老頭病死了跟他們沒什麼大關係。若是治死了，於海他們話就不是先前說的那樣動聽了，起碼心生芥蒂是少不了的。
「有把握麼？」王老頭沉吟半晌，說道。
雲飛揚點點頭，復又搖頭道：
「在自己身上試過，在別人體內就不清楚了。所以現在跟您商量一下，若您覺得可行，可否叫於海找人讓我先試驗一下。當然這試驗對人來說可能會有些痛苦，不過絕不會造成傷害。」
若不試驗一下，就算雲飛揚再有把握，也不敢將這從未用過的方法用在一個病入膏肓的病人身上。關鍵這不是一般的病人……
「這樣，你去找於海，把這方法跟他說一下。當然，有什麼樣未知的後果也要告訴他。用不用這方法決定權在他手上，對我來說是不希望用這沒有把握的手段，畢竟於老的身份非同一般。」
王老頭揮了揮手說道。他將決定權交到於海手上倒不是想推卸責任，只是這關頭實在無法可想，只能試一下這種無把握的機會。自然這種不確定的事都要家屬來決定的，就如同醫院給重症病人做手術一樣，對於沒把握的手術他們都將選擇權交給病人家屬，萬一出事，那責任也說得清楚些。
雲飛揚將法子跟於海一說，他點點頭，啥都沒問就同意了，並且決定自己來做這個試驗。他很清楚自家老頭的病情，只能試一試這無中生有的機會，要是不試怕是老頭只能等死了。
對於海的果斷決定和以自身做試驗的勇氣，雲飛揚倒是有幾分佩服。自然他的身體對雲飛揚來說也是求之不得，就看他那強壯的身板就知道經得起折騰，只要不出大的意外，相信沒什麼問題。
剛開始實驗的時候，雲飛揚控制的上萬道真氣總有那麼一些不聽話，一個照顧不周就到處亂蹦，把於海折騰的嗷嗷只叫。要知道雲飛揚控制的微弱真氣若是只有一兩道自然不會對人產生什麼影響，不過若是幾十道一齊作亂，效果就不一樣了。那嗷嗷叫倒不是因為疼痛產生的，而是真氣四處亂竄，一時間麻，癢，酸，痛簡直，就是五味齊全，嚎叫才是正常的。
不過也就一天的時間，雲飛揚就能熟練控制在於海體內的真氣了，所有的身氣圍成一圈，不敢說天衣無縫，但也沒什麼缺漏。最後雲飛揚看於海受了那麼大的折磨後，一時心軟，倒是將他體內幾處閉塞的經絡通道用真氣衝開了，相信以後他練什麼武術都會事半功倍。自然這事雲飛揚並沒跟於海說，以後他自己會體會到的，再說只是無意識下的作為，也沒什麼好說的。
第二天，一切準備妥當，開始治療。這治療對雲飛揚來說只是坐在於老身後控制藥性不外露，別的倒沒什麼。
先是王老頭開始前幾天每天都有的課程，將藥搗成末，然後放到針灸壺上烤，不過這一次多了個程序，就是加人參片。
當王老頭將人參切開時，頓時一股奇異的清香充滿整個房間。一邊看著的於海幾人聞之無不精神大振，千年以上的神物果然不同凡響，對它所產生的後果更多了一絲期待。現在對他們來說唯一擔心的就是雲飛揚控制真氣的手段了，對於王老頭開出的藥方倒是一點都不懷疑。
當人參加入到針灸壺中時，雙手撫在於老頭後背的雲飛揚頓時感到一股強大的靈氣直奔於老頭的背部，不由提了下精神，將自己控制的真氣死死包圍住從六根針中傳來的藥性，然後慢慢地將包圍圈擴大到於老的肝部，直到將整個肝部都包圍進去。
自然這其間，於老還是要受一點痛苦的，畢竟真氣在他的體內不是按經絡行走，而是橫穿背部。若是一點痛都沒有，那是誇張，不過這痛相對於肝癌產生的痛苦來說還是要小得多，對老於頭而言，也沒什麼感覺。
就這樣，王老頭在那兒不停的切藥加藥，雲飛揚在那兒安坐如山，絲毫不動。一邊看著的幾人正一聲大氣也不敢出，生怕一不小心驚動雲飛揚而導致前功盡棄。
這一陣雲飛揚心倒靜了下來，剛開始還有些手忙腳亂，時間一長，熟練之後就沒什麼了，到最後他還偶爾將包圍圈鬆開幾個口子讓藥性也滋潤一下於老頭幾乎潰爛的腹腔。
人參就是人參，那效果不是吹的，雲飛揚的靈覺幾乎能感覺到於老頭的體內因人參的滋潤而發生轉變，起碼也多了絲生氣。而包圍圈中的肝部變化更大，那腫脹如石的肝也縮小了不少，真氣輕輕一碰，好像也變軟了些。
見識到人參的奇效，雲飛揚心中倒不由生了絲悔意，如此神物，自己輕輕鬆鬆就送給了別人，也有些對不起它的身價。
一天時間，雲飛揚就坐在那兒動也沒動，即使以他的身板到最後也不由產生了些疲憊的感覺。尤其是精神上，八小時左右的一心萬用，那種精神消耗可不是說笑的，到最後他就成了機械活動，大腦中一片空白，幾乎成了不會思考的白癡一樣。
不過不管怎樣，一天的時間，在人參都被用完之後，於老頭肝部的病況終於控制下來了。王老頭在給他重新把了一下脈後，不由點頭微笑，說道：
「好了，沒什麼大問題了，癌細胞基本上被壓下去了，後面的事情就好辦了，至少短時間內於老不會有什麼大問題，相信以後的情況還會越來越好。估計半年的時間就可以把身體別的病症都治好了。」
眾人聽聞，一片雀躍，哪裡還管幾乎累得暈倒的雲飛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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