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山中 第六章 江湖 文 / 長嘯當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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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翻交流下來，雲飛揚終於清楚了自己想知道的一些事情。

    兩個老頭，紅鬍子洪戰，難怪天生好鬥，一點也沒辜負這名字。練的功夫也很好記，就叫烈火掌。藍裳老頭藍正明，人生來就冷冰冰的，不過據雲飛揚觀察還屬於面冷心熱的那種，可以一交，沒有一般冷面人的毛病。一手寒冰掌，火候不下於洪戰。

    兩老頭分屬兩個門派，一個叫烈火門，一個叫寒冰門，他們還都是掌門。

    對於兩人之間的爭鬥，雲飛揚也有了幾分瞭解，反正這在真正的江湖中也是人盡皆知的東西，老頭們倒沒瞞他。

    原來他們其實原本是一個叫作陰陽宗的宗派門人。

    陰陽宗之所以叫這個名字，就是因為他們的鎮宗絕學叫作陰陽流，而這陰陽流其實也就是兩個老頭練的兩門功夫合稱。當然，也只有兩門功夫合在一個人身上才叫作陰陽流，若是分開練就只能叫作烈火掌和寒冰掌了。

    這烈火和寒冰二掌雖然也挺厲害，但相對於陰陽流就差多了。可惜陰陽流的功夫門檻太高，向來只有門主才能練，而且還不一定能成功。

    久而久之，原本名聲不小的陰陽宗就因為最近幾位門主未能練成此功，導致陰陽宗在江湖上的聲威日趨微弱。

    他們兩個原本是上一屆門主的嫡傳弟子，都是門主的有力人選，但究竟誰做門主還是未定之數。誰知就在關鍵的時候，老門主突然暴斃，他們兩個就在那兒為門主爭論不休。

    幾十年時間，即使到現在還沒分個勝負，而陰陽宗在二人的爭執下早已名存實亡。兩個人還都收了幾個徒弟成立了自己的宗派，都等著有朝一日能夠練成陰陽流重新恢復陰陽宗的名聲。

    可惜幾十年的時間誰也勝不了誰，而陰陽流的心法兩人也是一人一半，誰也練不了。

    不過按雲飛揚的推測，即使兩人都有完整心法，也還是練不了陰陽流。按照他先前同使兩種功法的體會，除非修煉之人進入先天境界，才有可能將兩種功法合二為一。

    這並不是說笑，這兩種功法消耗的能量相當高，除非真氣能達到生生不息的地步，要不然根本無法支持它的消耗。至於為什麼會出現這種情況，則是因為這兩種功法本是相生相剋的，若是用出來在體內就需要消耗抵消掉一部分能量，到使出來時也就消耗的更多。

    不過這也是雲飛揚的推測，他沒見過這功夫的心法，也只能推測。

    當然。這功夫還有另一種練法，就是剛開始練的時候就陰陽同修，等有朝一日，功力到了一定程度一舉突破後天的限制。不過那樣的風險實在太大，十人也未必能有一人成功，也難怪有那麼多代門主即使有了功法還是練不成此功。

    鑒於兩個老頭一直處於敵對的狀態，雲飛揚便將自己的推測說了出來，也好打消他們的一些念頭，要不然一直看他們吹鬍子瞪眼睛可不好受。

    兩人一聽之下，頓時就洩氣了。

    先天？幾十年都未曾做到，難道現在還有希望嗎？既然練不了，那還有什麼爭頭？不過兩人一見自己的問題暫時沒什麼辦法，對雲飛揚的興趣就上來了。

    洪戰老頭第一個發難：

    「小兄弟，你剛剛使的功夫是怎麼練的，我怎麼看都像是本門的功夫？」他清楚本門的功夫根本沒有外傳，想偷師幾乎沒有可能。這可是內功，不是那些拳腳之類的東東。

    旁邊的藍正明也一臉好奇。說實話，兩人的功夫在某種程度上都到了登峰造極的地步，離先天也只是一步之遙，修身養性的本事也都到了家，若不是此事太過離奇，只怕他們也不會問出來。

    這個……偷師的事情說出來，還真讓人有些臉紅啊。看了兩人一眼，雲飛揚有些尷尬地道：

    「嘿，先前不是說了麼？剛從你們身上學來的……」

    「怎麼可能？內功也能偷學？而且看別人用一遍就會？」

    紅鬍子洪戰下意識嚷道。藍正明也瞪大了眼睛。

    有什麼不可能的？咱不是已經學會，而且用出來了麼……雲飛揚摸摸鼻子，瞪著無辜的眼睛，也不言語。

    不管信不信，洪藍兩個老頭倒是不好再說什麼了。

    功夫麼，本來就是個人的秘密，誰好再問下去？再說了，就算真是偷學自他們，現在也沒辦法追究。首先，他們有自知之明，不是雲飛揚的對手，武力追究這一條就不管用；其次，人家光明正大，看一遍就會，道義上也不好追究。有本事你別用啊，用了被別人看會了，還能怪人家眼尖？

    只不過，自己的看家本領，就這樣被別人一眼學會，而且還青出於藍而勝於藍。兩個老頭心裡終究有些不舒服。

    相視兩眼，兩個老頭俱都一聲長歎，倒是無言以對了……

    「江湖，一直就沒有消失過，只不過現在太平時期，它不那麼引人注目罷了。」對雲飛揚的疑問，藍正明解釋道。

    「其實當初抗戰時期就有許多江湖人出現過，不過礙於圈子的不同，他們的出現也只是曇花一現而已，抗戰勝利後就退出了。畢竟無論什麼時候，官府對江湖人來說都不是一個可以接近的圈子，也因此保存了一絲江湖中人的血性。只是到了現在，在所謂經濟大旗的引領下，江湖也不那麼純淨了，無論是誰都要吃飯，而吃飯就需要錢。現在江湖中的一些大門派還可以憑自己的底子混得不錯，那些小門小戶就有些墮落了，打家劫舍，甚至混黑社會都算是小事。沒辦法，為了生存，什麼事都可以做出來的。」

    藍正明平淡的語氣還有一絲痛心，只有他們才算是純正的江湖人，看到江湖的變質自然有些不舒服。

    「那到底現在還有哪些江湖門派？」遇上老江湖，雲飛揚自然要充充電，進行一下江湖基礎知識普及教育。

    「雖然相比以前來說不多，不過大大小小怎麼也有幾十個門派。自然，真正有實力的還是那些千年傳承的高門大戶，像少林，武當，現在還是執掌著武林牛耳，當然這裡說的少林武當可不是那些人盡皆知的少林寺，武當山，那只是他們放出的煙幕罷了。真正左右江湖局勢的是內少林，裡武當。除此之外，還有些傳統門派實力不弱，像華山，點蒼，玉劍門，藥王府等等。」頓了頓，藍正明歎了口氣接著說道：

    「其實，我們以前的陰陽宗的實力也不弱，只是一直沒人練成陰陽流，要不然，本門在也可佔一席之位。只是現在剩了兩個老傢伙，也沒什麼前途了。」

    「也未必，在我看來，陰陽流還是很好練的，只要到了先天之境就行了。你們還有徒弟，自可將香火傳下去，或可能再振輝煌。」雲飛揚安慰道，他心中已經有了新的打算。

    先天？說起來容易，可做就不是那麼回事了。兩個老頭搖搖頭，他們已經沒有今生能過先天的奢望了。

    「還是說回來吧，其實現在在江湖中真正大放異彩的並不是上面說的那些門派，而是一些宗門世家。現在是經濟社會，那些世家子弟憑著幾百年的積聚大放光芒，有錢就好辦事啊，像江浙的蘇家，蜀中的李家，關中的秦家，都不可小覷啊。」

    「原來還有那麼多江湖門派呀？這下可以好好見識一下了。」雲飛揚喃喃自語道。

    「對了二位前輩，你們也知道我現在已經是先天之境，不知在江湖中能不能算一個高手？」

    兩個老頭相視一眼，苦笑不已：還真是江湖小白啊，連自己的功夫到底如何都不清楚。

    「高手？你現在的境界在江湖上已可算是絕無僅有的高手了。你可能不知道，江湖上能進入先天之境的，那都是傳說中的人物了，至少我這輩子就見過你一個。不過我看你別的功夫並不怎樣，應該還可以好好雕琢雕琢。」洪戰坦言道。

    雲飛揚心中一喜，都成了傳說中的高手，那想來這次江湖之行沒什麼危險了。

    不過這樣有些不好，他還有些問題一定要找跟他相當的高手才能解決，比如說那戒指和玉片。這問題他不用問兩個老頭都知道他們解決不了。

    如此一來，又到哪兒找呢？

    「怎麼兩位前輩再沒見過別的先天高手嗎？」雲飛揚不死心，尋找高人才是他江湖之行的真正目的。

    別的先天高手？兩個老頭一聽，不知想到什麼，臉色微微一變。

    一看他們的樣子，雲飛揚就知道有門，說不定他們還真見過什麼高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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