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三百六十一章 惡性突發事件 文 / 斷刃天涯
很舒服的睡了一個小時,楊帆起來梳洗的時候,看見阮秀秀在邊上坐著發呆。````
「您起來了?」阮秀秀在稱呼上的措辭結合態度,楊帆大致猜到電話內容。有點微微的頭暈,楊帆擺擺手說:「先去洗一下,回頭再說。」
梳洗完畢,回復八成的清醒後,楊帆走出洗手間,坐在沙發上剛拿起一支煙,阮秀秀的打火機就打著了,出現在面前。楊帆笑了笑,很不客氣的享受了這個待遇。
「直接說重點吧!」楊帆沉吟了一番,也不繞彎子了。相信阮秀秀也能把握好這個分寸,太過分的話阮秀秀也不敢瞎提要求。大家的感情還沒到那個程度不是?
「問題不大,就是給省裡幾個朋友攬了點工程,吃吃喝喝外帶弄來點零花錢。關鍵問題是他得罪的人太多,這小子性格太跳,說真的,我都不敢把他往您手下放了。」阮秀秀臉上全是苦澀,人都是這樣,涉及到自己的骨肉,哪有不著急的?
「關鍵還是要看個人能力,性格問題今後可以慢慢的教育,時間長了應該會有所改變。不過……。」楊帆說到這裡的時候,微微的沉吟了一下,阮秀秀頓時又緊張了,阮和平的問題,真要追查起來,斷一個生活作風敗壞是不冤枉的。
「不過什麼?」心裡一緊張,阮秀秀追問一句,說完之後不禁微微的臉紅了一下,原來太緊張了,一隻揪著衣領的手一扯,胸前的一個扣子掉了,露出裡面的黑色鏤花內衣,還有兩個飽滿的白嫩半球,以及那一抹雪白的肌膚。憑良心說,阮部長的本錢還是很不錯的。可惜,歲月無情了一點。她這樣的換成一般地男人,看了自然是會動心的,楊帆不過是輕輕的掃了一眼,然後收回目光抬手暗示了一下。
「該死!」阮秀秀嘀咕一聲,連忙伸手揪著兩個領子。
「讓紀委去查一查吧!沒問題,我也好放心使用!」楊帆說罷站起來,意味深長的看來阮秀秀一眼。這個意思她不明白的話,那就白混這些年了
阮秀秀當然明白楊帆的意思。面子上總是要走個過程。能夠在這個場合說這個話,已經很說明問題了。
臉上露出感激之色。阮秀秀低聲問:「楊書記還有什麼指示?」
楊帆停住笑了笑。搖搖頭說:「我不是貪得無厭地人。阮部長也不是過河拆橋地人。對吧?」說著楊帆盯著阮秀秀地表情看。阮秀秀心裡一陣慌張。連連點頭連話也沒說出來。
走出包間楊帆地心頭一陣無比地暢快。今後在省委組織部就算是安下一枚釘子了。多個朋友多條路。阮和平地問題肯定不會太嚴重。不然阮秀秀肯定會做別地暗示。當然。楊帆也不會全信阮秀秀地話。所以表示讓紀委介入一下。一是要走個過程。二就是防備一下萬一。真地查出什麼大問題來。那就別怪楊帆翻臉無情了。
阮秀秀也知道該怎麼做。楊帆算是留足了面子和時間。今後省裡有啥風吹草動地。嘴巴快一點慢慢地補償這個人情就是了。
回到辦公室。楊帆找出阮和平地那份材料。拿筆在面前地日曆台上兩天後地日子上畫了個圈。然後把材料往抽屜裡一丟。
省城!
張妙藍走到3313地房間門口時。多少有點猶豫。毛宇約她到這裡來見面。說是有點有朋友從東南亞旅行回來。帶了一點小玩意要她過來拿一下。
張妙藍當然知道這個是借口,肯定是毛宇受人所托來求自己辦事來了。()不過張妙藍還是有點擔心,因為毛宇當年同學的時候,兩人可是好過地,後來因為一些原因沒能走到一起去。說實話,張妙藍有點怕見毛宇,當年地事情怎麼說呢,張妙藍還是有點虧心的。不是因為這個,張妙藍不會幫毛宇逼秦東打電話。
最終張妙藍還是敲門了,裡頭露出毛宇穩重英俊地臉龐,一陣微笑做個請進的手勢。毛宇長地非常帥,身材高大體格健壯,大學的時候是班上一干女同學地目光聚焦點。在天涯省重逢之後,張妙藍每一次看見毛宇,心跳都會微微的提速。記憶裡面有太多讓張妙藍心跳臉紅渾身發熱的鏡頭!
毛宇從包裡拿出一個長盒子,打開後露出一條鑽石項鏈,燈光下閃著耀眼的光。
「很漂亮!」張妙藍不禁被吸引住,目光中露出喜歡。這個世界上應該沒幾個女人能在鑽石面前不動心的,唯一的差別是鑽石的大小。
「我給你帶上!」毛宇說著拿起項鏈,張妙藍微微的猶豫了一下,走到衣櫃前的鏡子前。
項鏈帶上,在炫目的光芒下,張妙藍的表情在發生微妙的變化,身後的男人雙手從肩膀上微微一滑,從後面溫柔的環住面前的女人,在耳邊輕聲低語:「你真漂亮!」
男人懷裡的張妙藍嗅到一股強烈的男人氣息,感覺到頸部上傳來熟悉的熱流的掠過,接著脖子上一熱一濕一涼,舌尖在潔白的頸部上遊走,張妙藍瞬間渾身軟了下來。這個結果是在來之前就預見到的,但是充滿了誘惑。
屋子裡很快就只剩下激烈的喘息聲和互相撞擊的啪啪聲,**結束後,兩具的身體猶自糾纏在一處。
「那個事情,老秦也沒辦法,聽說海濱市的市委書記來頭很大。」滿足之後的張妙藍低聲說情況,毛宇似乎也知道一點,歎息一聲說:「我也就是盡點人事而已,林猛太糊塗了,還以為跟以前一樣呢。我勸了幾次都沒效果,結果到今天這一步。」
「省紀委苗書記跟老秦是大學同學,關係還不錯。我和他老婆經常一起做美容,要不我給你引見一下?」
眼看還有一個小時就下班了,從黎季口中得知阮秀秀直接悄悄的去了崖山縣,楊帆不禁露出淡淡的譏笑,女人終究是女人,沉不住氣。這個事情換成自己。只能當作沒發現,不會找一個蹩腳的四處走走看看的借口離開。
愜意的站起來,打算在走廊裡隨意的走一走活動一下的時候,叢麗麗**著火似的衝了進來,楊帆的眉頭立刻微微地一皺。
「楊書記,出大事了。」叢麗麗上氣不接下氣的說,胸前的兩團起伏的愈發的猛烈。準確的說,不是起伏。而是搖擺。
「鎮定一點!有什麼事情慢慢說!」楊帆始終是不慌不忙的語氣,實際上心裡也有點緊張了。叢麗麗這個表情就很說明問題了。
「40分鐘前在山海路,兩名巡警對一名行色慌張的男人進行盤問,在要求他出示身份證地時候,該男子突然開槍。打傷兩名警察後駕車逃逸。慌亂中歹徒的車撞到路邊地安全島上,趕來的警察一番追擊後,現在歹徒被困在一個路邊的花店內,劫持了花店的女店主做人質正在和警察對峙。曹市長已經趕過去了,我是剛接到他秘書打來地電話。」
楊帆聞訊也震驚了,大白天發生槍擊事件,這個性質太惡劣,影響太壞了。問題是現在歹徒手裡還有人質。這個就更要命了。萬一人質出點事情。海濱市的形象就算是再破多少大案子也挽回不多少。
「該死!」楊帆狠狠的拍了一下桌子,腦子裡有點發暈。看了看臉上更緊張的叢麗麗,楊帆連忙告訴自己要冷靜。
「叢秘書長。你立刻到市委招待所去,算了。還是我們一起去吧。」
說著楊帆風一樣的衝出門口,大聲叫:「黎季,走。」
司機小廖開車,黎季坐前排,楊帆和叢麗麗坐後面,一臉焦慮的趕回招待所,叢麗麗還真的不太明白楊帆為啥要回來這一趟。半路上楊帆摸出手機,對著電話裡喊:「老婆,你讓小何小張立刻開車在招待說門口等著,發生了一起惡性案件,我對這裡的警察能力不放心。」
叢麗麗就在邊上聽著,心裡一陣詫異,心說怎麼這麼說自己地部下嘛。不過仔細想想也是,海濱市地警察形象這幾年確實不怎麼樣。
很快與小何開的三菱吉普會合,楊帆地奧迪車在前帶路,不到十分鐘就趕到了山海路案發現場。這個時候,曹穎元已經到了,沈寧也早就到了。
楊帆剛剛下車,曹穎元和沈寧還有孫長平就迎來上來。
「楊書記,我們的工作沒做好,……。」沈寧開口一說,楊帆立刻抬手打斷他說:「少廢話,說現場地情況。」
「案犯一名,手持手槍一把。挾持一名20來歲的女性在花店內,兩名警員重傷,現在醫院正在搶救中,結果還沒出來。十分鐘之前老孫第一個趕到,和案犯進行了第一次交涉,他提地要求很簡單,限我們半個小時內,準備一輛加滿油的出租車,然後陪一個司機,等他到了自認為安全的地方就會放人質。如果不能滿足他的要求,他會立刻開槍殺了人質。」
楊帆聽完之後,立刻看了一眼曹穎元說:「老曹,你怎麼看?」
曹穎元以前是宛陵市的政法委書記,對刑事案件的處理還是很有經驗的。一番沉吟後,曹穎元低聲說:「先派談判專家上去,然後讓狙擊手準備。辦法有兩個,一是等歹徒出門的時候,找機會幹掉他,二是派一個能力強的同志假扮出租車司機,然後尋機制服歹徒。可能的話,最好談判專家能起作用。現在關鍵的問題是,派什麼人去開車。」
孫長平在邊上插了一句說:「曹市長的辦法很全面了,希望談判專家能拖延一下時間。拖的時間長一點,我們的準備就充分一點。」
楊帆這個時候點點頭說:「好,讓談判專家先上。」說罷,楊帆回頭看看小何和小張說:「情況你們都聽明白了沒有,給你們兩個五分鐘,看清楚周圍的地形。另外,你們兩個分工一下,誰來阻擊誰來冒充司機?」
「是,首長!」兩人齊刷刷的立正敬禮,一下把曹穎元等人都看啥了。
孫長平一看楊帆這個意思。是對警察的能力持懷疑態度。多少有點不滿的低聲說:「楊書記,您要相信我們的特警有能力完成這個工作,再說那兩個小丫頭能靠得住麼?」言下之意,帶著一點反問,您從哪弄來的呢?
楊帆氣的瞪了孫長平一眼,一伸手對小何說:「軍官證!」小何雙手立刻捧上,楊帆隨手摔給孫長平說:「自己到一邊去看,別一驚一乍地。」
孫長平接過之後。狐疑的打開證件,看清楚後雙手差點沒拿住。接著飛快合上證件,一臉慚愧的擦了擦額頭上的汗說:「這樣就好!這樣就好!」
楊帆笑著拿回證件,繼續問:「這一下沒問題了吧?」孫長平果斷的搖頭說:「沒問題了,就是她們兩個上了。」
楊帆一揮手說:「走。到前面去看看。」
沈寧和曹穎元沒看見證件,多少有點好奇,沈寧跟在楊帆的後面時,八卦的低聲問了一句孫長平說:「你都看見啥了?」
孫長平嘿嘿一笑低聲說:「不能說,反正海濱市所有警察全部算上,也沒有一個能和人家比的。」
孫長平話音剛落,前方砰地一聲槍響,接著就是一陣慌亂的人群亂跑。楊帆一看就火了。瞪了一眼沈寧說:「搞什麼名堂?立刻驅散圍觀群眾。」這個時候楊帆心裡也是一陣緊張。心說別再發生流血事件了,一個小跑衝到前面時。就見兩個警察扶著談判專家過來。
「怎麼回事?」楊帆攔著問一句,邊上一個警官立刻上前報告:「歹徒根本不聽勸。直接開槍打中談判專家地大腿。開槍之後叫囂,還有十分鐘。再不按照他的要求去做,就開槍殺人質。」
「mlgbd!」楊帆罵了一句粗話,心裡那個恨就沒辦法形容了。
一把搶過話筒,楊帆藏在一輛車子後面,不顧邊上的人攔阻,對著裡面喊:「裡面的人你聽好了,我是海濱市市委書記楊帆,你提出地時間太緊,我們無法在規定時間內滿足,攔一輛出租車容易,但是最近的加油站來回也要十五分鐘。」
這時候花店裡面出現歹徒和人質的身影,狡猾的歹徒藏在人質的後面,大聲喊:「好,我再給你們半個小時,記住多一秒鐘也沒有了。」說罷,歹徒猛的對準車子開了一槍,嚇的沈寧從背後把楊帆給壓住。
這一槍擊中的車子地輪胎,不是衝著人來地。輪胎漏氣車子往邊上一歪。
狡猾的歹徒明顯是個慣犯,楊帆疑惑地回頭問沈寧:「歹徒在巡警面前怎麼露出破綻的?這傢伙又凶殘又職業啊。」
沈寧哭笑不得地說:「別說了,我剛才問了一下,當地派出所接到群眾舉報,說附近一家賓館裡面有人聚賭。估計是歹徒被抓賭的警察嚇著了,然後匆忙跑出來,正好撞上兩名巡警。這鳥事情,也不知道怎麼說才好,既是壞事又是好事。要不是巡警盤問,這小子帶著槍地,天曉得會發生什麼更大的事情。」
「派出所的人怎麼不幹點正經事?抓賭就那麼積極,平時對流動人口的管理怎麼不上點心?沈寧,我警告你,半年之內必須給我幹出點樣子來,讓海濱市的治安環境發生根本性的變化。」楊帆這個話當著眾人的面說出來,自然是有平復一下其他人惶恐之心的意思。沈寧是楊帆的親信嫡系,這個就沒啥好說的了。現在楊帆等於是把問題交給沈寧,處理不好就問沈寧的責任。大義滅親談不上,至少是給大家一個信號。
出租車很快提前十分鐘就準備好了,小何小張也換裝完畢,一人帶著一頂太陽帽,胸部小一點的小何,看起來就是一個小男生。
這邊正在緊鑼密鼓的準備時,遠在省城的康河正在為晚上省長侯笑天的接見做準備,電話一響康河一看號碼,立刻皺起眉頭朝對面的王超說:「王總,您坐,我接個電話。」
說著康河出了酒店房間,在走廊上看看四下無人。這才接的電話。
「怎麼了?不是說沒事不要打擾我麼?」康河一陣陰沉的說著,臉上的怒色非常明顯。
「大……康總,出事了。賴皮鼠***被警察堵住了,跑路地時候還開槍打傷了兩個警察,現在抓了個人質在頑抗。」
康河覺得胸前一悶,搖晃了一下身子後惡狠狠的說:「xxxx,我是怎麼交代你的?現在搞出這個事情來,你還有臉給我打電話。」
「康總。這個事情太意外了。賴皮鼠昨天晚上把貨送到後,我特意讓人看好他的。沒想到這個傢伙不喜歡搞女人。就喜歡賭。負責接到的牛皮精,自作聰明的帶他去一個私人旅館裡面賭錢,沒想到派出所抓賭,牛皮精和賴皮鼠都跳窗跑掉了。賴皮鼠在街上撞到巡警,一緊張就開槍了。我現在就在現場附近偷看,您說怎麼辦吧?」
康河深呼吸一番,看看周圍沒人,走到角落裡低聲說:「你查一下,都有誰和賴皮鼠接觸過,接下來的事情不要我告訴你該怎麼做了吧?」
電話那頭的阿平長時間地沉默了好一陣才帶著哀求的語氣說:「大哥,牛皮精幫您擋過刀啊。能不能放他一馬?」
「xxxx。你腦袋被門夾壞了是不是?你跟我這麼久了,真他媽地是白跟了!這個事情你要是辦不了。我讓別人來幹。」康河陰森森的說了這一句,電話那頭再次沉默。
良久。電話那頭的阿平終於帶著一股濃重的悲切,低聲說:「大哥。我干!」
康河這才長出一口氣說:「老規矩,手腳乾淨一點,不要用熟人,一點痕跡都不能留下,否則後果你應該知道,別以為警察都是吃乾飯地。」
掛了電話,康河伸手在臉上輕輕的拍打一陣,等面部肌肉完全鬆弛下來後,臉上露出依舊謙恭和和善的微笑,慢慢的往回走。途中遭遇一個女服務員,康河也不忘記露出一個微笑。
經過一番交涉,持槍歹徒終於藏在人質後面出來了,車門前站著的是一臉緊張的一個年輕司機,面嫩的很像個女孩子似的。賴皮鼠也是經驗豐富地慣犯了,站在門口地時候四下打量,足足拖延了十分鐘左右,猛的押著人質又往後退,聲嘶力竭地大喊:「把狙擊手給我撤走,不然我就殺人質了。」
這一喊不過是虛張聲勢,但也確實說中了,附近的建築上,從各個角度瞄準過來地槍有三支。這個時候沈寧只好一聲苦笑,舉著話筒喊:「都給我撤了。」
這自然是喊給歹徒賴皮鼠聽的,賴皮鼠朝外看地時候,發現那個司機這時候一直緊張的往後退,似乎想不乾似的。立刻押著人質又出現,對著演技不錯的小何喊:「你,不許走,打開車門。」
小何慌慌張張的打開車門,往後退了一步,賴皮鼠押著人質出來,走到車門前的時候,拿槍朝小何一揮說;「退後!」
就在他的槍離開人質的腦門一瞬間,前後不到一秒鐘的時間,小何猛的一聲大喝:「殺!」同時一個健步,一隻手在歹徒的肘部往上一拍,接著雙手閃電般的抓住歹徒持槍的手上一使勁,輕輕的啪的一聲,歹徒的手脫臼了,槍也拿不住掉落在地。
歹徒反應過來已經遲了,控制人質的手被小何看似輕輕的在手腕處一斬,整條手臂瞬間麻木的同時,人質已經被小何拽的往身後一藏,接著一腳狠狠的踹在肚子上。
這一切發生的時間,也就在兩三秒之間,瞬間的變化電石火光一般,就見歹徒哎喲一聲慘叫,整個人飛了出去,接著七八個警察一擁而上。
曹穎元等三人都是識貨的,看見這一幕不禁同時互相看看,震驚的渾身一涼。
「我的個天啊!太厲害了!」看過證件的孫長平,這個時候著實的出來一身的冷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