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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卷 自取滅亡(8000多字求月票鮮花荷包喲) 文 / 芥末綠

    「念野,怎麼會這樣?桐桐怎麼會受傷?」

    匆匆趕到醫院的展烙軒風一般躥到連念野面前連聲追問。

    小說

    連念野是第一個趕到醫院的人,他看了眼神色焦慮的展烙軒,輕歎道,「具體情況我也不是很清楚,她在回家路上被偷襲,對方有兩個人,手上有刀有槍,她空手和對方搏鬥所以才受傷。」懶

    「是哪兩個該死的混蛋?我要把他們千刀萬剮!」

    「一個當場斃命,一個腿上受了重傷在包紮,想要他死也要等老大回來再處理。」

    「呃?一死一傷?還是當場斃命?」展烙軒微驚,著實沒想到念桐的搏鬥能力這麼強悍。

    「重傷那個是念桐傷的,另外那個卻是死在藿莛東手裡,如果不是他及時出現,念桐估計……」

    「藿莛東?」展烙軒環顧四周,「人呢?」

    「有事先走了。」

    「他怎麼會剛好在桐桐有危險時出現?難道是老大交代過?」

    「我怎麼知道?」

    「老大不是經常誇你聰明麼?」

    連念野簡直無語。

    再聰明的人也是人,不是萬能的神。

    「我完了,老大一旦知道桐桐受傷的事,估計會把我發配到其他市去常駐,那你們這些年都別想見到我了。」展烙軒苦著一張臉。

    連念野白他一眼,懶得理他。

    這時有醫生從手術室走出來,他連忙迎上去。蟲

    「衛醫生,我朋友怎樣?」

    「傷口不深,但因為是複式創傷所以傷口面積比較寬,加上血流過多,傷患目前還陷入昏迷中,不過沒有生命危險。」

    「傷口面積很寬?那會不會留疤?」展烙軒也走過來問。

    「傷口癒合後可以做美容處理,不用擔心會留下疤痕。」

    連念野聞言舒了口氣。

    「謝謝你,衛醫生。」

    對方聳一下肩,「不用客氣,阿東的朋友就是我的朋友。」話落環顧左右。

    「藿先生有事先離開了,他讓我跟你說一聲。」連念野猜他在找藿莛東,連忙道。

    「這樣啊,那你們再等等,大概再過五分鐘就會出來了。」話落離開。

    「還好沒生命危險。不過還處於昏迷當中,我們是現在通知老大還是等桐桐醒來後再通知?」展烙軒望著突然熄滅的手術燈志問連念野。

    連念野沉吟了會,說:「現在打吧,這種事情誰敢瞞著?」

    「可是老大那邊老夫人不也病危麼?」

    「老夫人身體一向健康,哪來那麼多病危?」

    「你的意思是……老大被騙了?」展烙軒震驚,「可是老夫人為什麼要騙老大?還有你既然猜到老夫人是騙老大的為什麼不告訴他?」

    「你以為人人都像你一樣人面獸腦?我能想到的事老大怎麼會想不到?他既然將計就計自然是有其他事要回意大利。」

    展烙軒蹙眉:「……什麼是人面獸腦?」他只知道人面獸心。

    連念野斜睨他一眼,忍不住輕笑一下,「人面獸腦,就是說你長著人的臉腦袋卻是豬腦袋。」

    展烙軒囧:「你罵人就罵人,亂用什麼成語?豬是家禽吧?怎麼是獸?」

    「禽獸禽獸,家禽也是獸。」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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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顧筠堯接到連念野的電話時,意大利這邊已是凌晨一點多。

    他剛從浴室出來,聽見調成振動的手機在桌面上發出的嗡嗡蜂鳴聲,立即大步走過去拿起,黑眸掃向一旁大床上蜷縮成一團的小人兒,見無動靜,才走向陽台。

    「什麼事?」電話接通他便問,嗓音壓得極低。

    靜靜聽著連念野在另一個國度說著念桐受傷的事,向來從容鎮定的面容漸漸陰沉,冰寒的氣息自然流露。

    「屍體送到殯儀館去保存,沒有死的那個人按照原來的方式處理後也一併送去殯儀館留著。我這邊暫時走不開,後天才有時間,讓烙軒留在醫院,我不回去不准離開。」

    交代完掛了電話,目光有些失神的望著遠處朦朧的五彩霓虹,腦海裡浮現那張或生氣或撒嬌或甜笑的美麗俏顏,想像著嬌小的她徒手和兩個高大凶狠且持有刀槍的男人搏鬥而受傷的畫面,心一陣陣的抽緊,喉嚨彷彿被扼住了般有片刻的窒息。()

    留她在身邊,寵著她疼她給她除了愛情以外她想要的一切,除了想讓她知難而退,說白了也是想證明他對她的寵愛憐惜和男女感情無關。

    但如今,卻又似乎有什麼開始在改變了。

    又或者其實早就已經在變了,只是他不願去面對而已。

    輕歎口氣,返身走回臥室。

    「爸,你剛才跟誰講電話那麼小聲,是怕我聽見麼?」稚嫩卻世故的童音響起。

    顧筠堯微愕,抬眸睇向床上已經坐起的小人兒——一身黑白正方格紋的睡衣,一頭濃密的黑髮,俊俏的五官與他極其相似。

    他揉揉眉心,走過去。

    「你剛才裝睡。」詢問的語氣,卻是肯定句。

    小人兒吐吐舌,在父親走到床旁時起身拉他坐下,而自己爬到他腿上坐著。

    「爸,我聽姑姑說你這次回來是被奶奶騙回來的?奶奶為什麼騙你?」

    「聽說?」顧筠堯揚眉,望著大眼極富神采的兒子,哼了哼,「是偷聽吧?」

    小人兒撇撇嘴,「偷聽也是聽說啊,別以為我在中國呆的時間端就不懂母語的精髓。」

    「那你還『聽說』了什麼?」

    小人兒忽地一笑,眸底掠過一抹狡黠的光痕。

    「爸,奶奶說你被狐狸精迷去了三魂六魄,甚至還要和狐狸精結婚,是不是有這麼一回事?」

    「你確定奶奶說的是狐狸精?」

    小人兒學父親挑眉和他對視了會,最終敗下陣來。

    「好吧,我承認是我添油加醋,奶奶其實只說了你是被一個小丫頭迷去了三魂六魄。不過小人書上那些能迷住男人魂魄的女人不都是狐狸精變的麼?我說狐狸靜也是沒錯的。」

    「她不是狐狸精。」充其量是只迷惑了他的小妖精。

    「爸,你居然為她解釋?」小人兒像是見了什麼奇聞,大眼瞠圓。

    「嘖,該不會你真是被她迷住了吧?」

    顧筠堯瞅一眼兒子,把他抱下去塞入被子裡,「廢話這麼多,問題又刁鑽,難怪你姑姑喊伺候不了你了。」

    「姑姑是老了,體力不行了所以才喊累。」小人兒狡辯,又從被窩裡探出小腦袋來,「爸,我知道你有時候會覺得寂寞,想找個伴穩定下來。但我跟你講,女人玩玩就好,千萬別認真,就算你要認真也別找一個小丫頭呀,不然到時候你要我喊一個小丫頭喊媽我可是喊不出來。」

    顧筠堯對兒子的『忠告』啼笑皆非。

    小傢伙刁鑽古怪,不知道和那個丫頭相處會是怎樣的一番景象?

    忽然有些期待。

    「爸,你有沒聽到我剛才說的?」見他不語,小人兒不滿的扯他的衣袖。

    「睡覺,不然就回你自己房間去睡。」顧筠堯故做嚴肅。

    「切,大人都這樣,不知道怎麼回答的問題就找借口來逃避,我——」未完的話在顧筠堯作勢要掀開被子拎人時通通打住。

    好吧,好漢不吃眼前虧。

    好不容易盼到父親回來一次,享受下有父親在的被窩,他就暫且先忍一忍。

    看著兒子乖乖閉上嘴,顧筠堯滿意的道了聲晚安,然後才躺在兒子身側。

    躺下不到兩秒,小小的身子靠過來。

    他展開手臂,讓兒子順勢趴在他胸口入睡。

    雖然父子倆在一起的時間非常少,但每次在一起,兒子晚上總是要黏著他睡。

    他起初有些不習慣,後來卻釋然了。

    兒子從來沒見過他母親,雖然疼他的人那麼多,但心裡卻始終有個無法彌補的缺憾——母愛。

    得不到母愛的兒子期望從他身上得到溫暖的父愛,哪怕是短暫的,他也覺得能夠擁有一秒就是好的。

    這些年來他陪在兒子身邊的時間實在太少,沒辦法給予他正常的父愛,能做的,也就是像此時一樣給他一個讓他覺得安心的懷抱伴他入睡。

    但毫無疑問,他是愛這個兒子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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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昏昏沉沉醒來,醫院特有的消毒水氣味攙入呼吸裡,映入眼簾的是刺目而熟悉的白。

    夢裡夢到和一群不知是人還是鬼的東西在永無止境的打鬥糾纏,好不容易衝破重重障礙突圍出來,沒想到醒來卻發現自己躺在醫院的病床上。

    原來是真的受傷了。

    她重新閉上眼,任腰上的疼痛刺激著腦海裡封閉的記憶一點點復甦,最終全部回籠,在腦海裡如幻燈般重新放映了一遍,才搞清楚自己會躺在醫院的原因。

    只是她記得她當時昏過去了,是誰送她來的醫院?

    那個穿著打扮和顧筠堯酷似的冷漠男人?

    他到底是誰?為什麼要救她?

    思忖間,耳邊聽到門開的聲音,然後是腳步聲。

    她猛然張開眼,好希望看到那張分別了數日讓她想念至極的面容,卻失望了。

    進來的是展烙軒。

    後者見到睜開眼的她,楞了一下才回過神,滿臉驚喜的走過來。

    「太好了!你終於醒了!渴不渴?餓不餓?要不要喝水?還是想吃點什麼?」

    念桐被他辟里啪啦一連串的問題問得頭大,皺著眉搖頭。

    「誰送我來醫院的?」她問,出口才發覺自己的嗓音嘶啞得不像話,喉嚨也痛得厲害。

    「救你的人啊。」展烙軒一副理所當然的口吻,倒了杯微燙的開水放在床旁櫃上。

    「那是誰救的我?」

    「藿莛東,他是老大的朋友。」

    藿莛東?

    腦海裡忽地冒出一句話——老七,別和她廢話了,這是藿莛東的地盤,以他和顧筠堯的交情,時間拖延太久被抓到我們會死得很難看。

    原來他就是藿莛東。

    還真不愧是顧筠堯的朋友,連穿著打扮都那麼相似。

    聽阿榮說b市是藿莛東的地盤,那意思是那個藿莛東是混黑色會的?

    「他是什麼人?」為了確定心裡所想,念桐問展烙軒。

    「他啊,」展烙軒移開眼,頓了頓才道,「他是藿氏的老總。」

    藿氏對於在b市呆了三年多的念桐來說並不陌生。

    畢竟h大的天然藥物研究與開發實驗室就是全權由藿氏贊助的。

    只是藿氏雖然在h大在b市很有名,但藿氏的老總卻鮮少有人見過他的廬山真面目。

    私下裡念桐曾聽一些學姐學妹們議論藿氏的老總,說對方一定是個又老又醜個子矮又大肚的凸頭男,所以才不敢以廬山真面目示人。

    卻沒想到真正的藿氏總裁原來是如此的玉樹臨風,傲然出塵。

    「你昏迷了十七個小時,都要把我急瘋了,如果不是那個衛醫生說你沒有生命危險,而他又是這家醫院的權威醫生,我大概會以為他們是誤診了。」

    展烙軒的聲音拉回念桐神遊的思緒。

    「昏迷了十七個小時?」念桐愕然。

    難怪夢裡和那些或人或鬼的東西的糾纏永無止境,原來昏迷了這麼長時間。

    「現在是什麼時候?」

    「第二天上午九點多。」

    「我的包呢?」

    「你的包都是血,我扔了,裡面的東西我已經給你清出來了,全部在這裡。」展烙軒說著彎身打開床旁櫃下方的抽屜,拿出一個密封好的紙袋。

    「把我手機拿給我。」

    「現在不能開手機,是衛醫生說的,裡面醫療儀器太多,怕信號受到干擾。你現在醒來了等他讓人把這些東西撤了就可以用手機了。」

    聽他這麼說,念桐目光黯下去。

    好不容易和死神身邊擦身而過撿回一條命,她真的好想看看顧筠堯有沒有發短信或者打電話給她。

    好想聽聽他的聲音,聽他略帶寵膩的喚她桐桐。

    「你是不是想知道老大的事?」展烙軒見她暗下去,一副泫然欲泣的表情,不由道。

    念桐不語。

    「昨天念野便把你受傷的事情告訴老大了。只是老大那邊還脫不開身,要明天才有時間回來。」

    「那他聽到我受傷,有沒有……說什麼?」念桐眼裡滿是期盼。

    展烙軒抓抓頭,漂亮的桃花眼微閃,「是念野打的電話,我也不是很清楚。」

    那就是沒有了。

    如果說了什麼,連念野不可能不告訴展烙軒,而以他的個性不會忍得住不說的。

    想到這,心裡忽然一陣陣難受,鼻頭和眼眶酸澀難忍。

    她前天就去了意大利,昨天他不知情之前沒給她短信和電話還情有可原。

    可為什麼在知道後還是連一句安慰的話都沒帶連念野帶給她?

    「桐桐,老大那邊估計是真的有事很棘手脫不開身,他既然說明白會回來就一定會回來。」

    「……事情很棘手,是指他母親的病不樂觀麼?」

    「老夫人的病……好多了,沒有生命危險。」

    聞言,念桐心裡鬆了口氣。

    卻又隨即想起——既然他母親沒生命危險,那他為什麼連句話也沒有?照說他的心情不至於差到連電話都不想打給

    她的地步呀。

    除非,除非是他在這幾天裡已經厭倦了她。

    想著想著,眼裡的霧氣化為水珠,在眼眶裡轉著圈。

    「你別哭。」展烙軒一向見不得像念桐住的小丫頭哭,一哭就沒轍。

    「我沒事。」

    念桐閉上眼,卻有晶瑩的液體自眼角滑落。

    展烙軒輕歎了歎,抽了幾張紙巾放到她手心裡。

    他知道她哭什麼,可想安慰,卻又不知道該說些什麼。

    他還沒經歷過真正的愛情,不懂陷入戀情的男女心裡是怎麼想的,自然無從勸慰。

    幸好念桐很快又睡著了。

    而他望著她蒼白的睡顏,忽地起身走出病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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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再次醒來時,還未睜開眼耳邊已聽到岑歡的聲音。

    「那是我削給念桐吃的,你怎麼吃了?」

    「她還在睡,等她醒來你再給她削也不遲。」秦戈透著一絲散漫的嗓音揚起。

    「你想不勞而獲就直說,別找借口。」岑歡哼一聲,重新拿過一個蘋果。

    念桐幽幽歎了口氣,睜開眼望著兩人,「這裡是醫院,我是病人,拜託你們小聲點。」

    見她醒來,岑歡臉上一喜,放下手裡的蘋果和水果刀,拉過一張椅子在床邊坐下,剛握住念桐的手,還沒開口,眼眶已經泛紅。

    「昨天都怪我不該去吃火鍋的,不然也不會和你分開,就不會發生這種事情。」

    「我這不是沒事麼?」

    「被捅了一刀還說沒事?」岑歡吸吸鼻子,又說,「你也真是倒霉,怎麼就偏偏碰到個瘋子白白挨了一刀。」

    「呃?」念桐納悶,「瘋子?」

    「對呀,你今天沒去上課電話也不通,我找到展烙軒的電話打給他,他說你被一個瘋子捅了一刀住院了。不然我還不知道你為什麼突然就不去上課了。」

    被瘋子捅了一刀?

    這樣蹩腳的借口虧展烙軒想得出來。

    而也只有岑歡這種人才會信。

    不過展烙軒不想讓岑歡知道事情的真相估計也是怕一時半會解釋不清楚吧。

    「對了,送你來醫院那個人是誰?他救你一命我也要謝謝他。」岑歡抹了把眼淚道。

    念桐忖了忖,心想如果告訴岑歡是誰救她的,那她真要去感謝事情不就是穿幫了麼?

    「我當時昏迷了,也不知道是誰救的我,你問展烙軒吧。」反正是他編的借口,就把這個麻煩事推給他好了。

    「秦戈,你怎麼來了也不說句話?」念桐看向坐在一張單人沙發椅上姿態慵懶的秦戈,問。

    「她一直嘰裡呱啦說個不停,我看你應付她一個人都累,所以不想給你增加負擔。」

    念桐嘴角輕顫,卻見岑歡回頭瞪向秦戈,「你吃了我給念桐削蘋果,現在罰你削一個給她。」

    秦戈聳聳肩,無所謂的拿過水果刀和岑歡削了三分之一的蘋果繼續削皮。

    「你們怎麼到哪都能鬥嘴?」念桐真是服了他們了。

    「別說我們了,說說你自己吧,你家顧boss知道你受傷的事沒?」

    提到顧筠堯,念桐神色微變。

    岑歡注意到這點,好看的眉挑高,「別跟我說你和顧boss在冷戰。」

    念桐苦笑:「他人在意大利,我怎麼和他冷戰?」

    「那你怎麼一提到他就變臉?」

    「你眼花了啦。」念桐為自己辯解。

    「那他知不知道?」

    念桐點頭。

    「知道了?那他有沒有立即買機票趕回來?」

    「……他那邊有事脫不開身,大概明天才回來。」

    「不會吧?有什麼事比你還重要?他作為你老公,知道你受傷了那他應該立即回到你身邊來照顧你。」岑歡語氣激動。

    念桐想說什麼,卻被秦戈的聲音搶了先:「岑歡你偶像劇看太多腦子進水了吧?你以為拍電視呢,說立即回來就立即回來?」

    「自己的老婆受了傷,難道做老公的不應該這樣麼?」岑歡反問他()。

    「那也看什麼情況,不一定他沒有立即趕回來就是覺得念桐對他不重要。」

    「切!你又不是顧筠堯,說得多瞭解他似的,你怎麼知道他心裡怎麼想的?」

    「那你也不是顧筠堯,你又怎麼知道他是怎麼想的?」秦戈不甘示弱,「我呢最起碼我和他都是男人,比你瞭解的總要多一些。」

    「我說,你們倆私下在家裡也是這麼吵麼?」念桐打斷兩人的爭吵。

    「這不是吵,是我們的溝通方式。」岑歡解釋。

    念桐無語。

    「現在幾點了,秦戈你下午沒課麼?」

    「有一節,我呆會就要走了。」

    「歡歡,你們——」

    「我下午請了假,留在醫院照顧你。」岑歡截斷她的話。

    念桐目前的狀況的確需要人照顧。雖然有展烙軒和特護,但一個是男人不方便,另一個是被陌生人照顧感覺太尷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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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舒服時躺在床上的時間總是過得特別緩慢。

    被岑歡半是強迫半是威脅的餵吃了些東西,又半睡半醒的睡了一個多小時,迷迷糊糊醒來時已是夜色朦朧。

    「岑歡走了,和她同住的那個男孩子說鑰匙不知道弄哪裡去了,讓她拿鑰匙送過去()。」展烙軒說。

    念桐點頭,沒開口解釋岑歡和秦戈只是校友和朋友關係。

    「你的手機在這裡,我已經給你開了機,但來電鈴聲調成了振動,畢竟是在醫院。那些會被干擾到的儀器已經弄出去了,你可以打電話也可以發短信。」頓了頓,「我去外面抽只煙。」

    說完他走出去。

    念桐望著被他放置在手心裡的手機,閉了閉眼打算重新關機,纖薄的機身卻忽地振動起來。

    她手一抖,手機險些從手心滑落。

    抬手到眼前,美目掃過屏幕上的來電顯示,眸光微微一閃,賭氣般閉上眼把還在振動著的手機塞入被子裡。

    大約過了半分鐘,振動聲停止,卻又隔了幾秒又重複傳來蜂鳴聲。

    念桐心裡百般掙扎,在接還是不接中徘徊。

    而就在她鬥不過對那個人的思念決定接時,振動又停止了!

    她氣得切齒,用力握了握被自己抓得發燙的手機機身,認命的回撥過去,傳來的卻是被告知對方已關機的聲音。

    這個傢伙!

    意大利這邊,離天亮還有段時間,顧筠堯卻站在陽台上吹著微冷的夜風難以成寐。

    接到展烙軒的電話說那丫頭在氣他沒有打電話給她,於是才這麼晚了還打電話過去,只是為了讓她安心。

    可那丫頭居然硬是不接。而現在手機沒電她肯定是要回撥過來的,打不通又要生氣()。

    其實不打電話給她的原因很簡單,就是怕她問起意大利這邊的事。

    他不想騙她,但也不想在電話裡和她說那些事情。

    其實母親以病危騙他過來,就是因為父母他們知道了他要和小丫頭結婚的事。

    當初姐姐答應他保密的,沒想卻還是沒守住那張嘴,結果可想而知,老太太知道了馬上把他叫了過來,目的只有一個——結婚可以,但對像必須是她選定的人選。

    她選定的人選?

    顧筠堯似笑非笑地輕哼了聲。

    母親一向不愛管他們姐弟的感情生活,這次會這麼反常一定是有原因的。

    而他明知母親的病危是個陷阱卻還是將計就計跳進來,為的就是要搞清楚到底是什麼原因讓母親轉了性子要插手他的感情生活。

    結果不出他所料。

    看來是對她太寬容了,才會讓她有些不知天高地厚,他這邊行不通便打起老太太的主意了。

    如果她以為這樣就能如願以償,未免太天真。

    他顧筠堯從來只有擺佈別人命運的份,哪有任別人擺佈的?

    既然她要自取滅亡,那他就隧了她的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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