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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267章 失態的小舅舅! 文 / 淺笑落落

    有被女人寵壞的男人,自然也就有被男人寵壞的女人。瑤妝推門而入之後,阿紫才慢慢跟著進入房間,躬身道:「主子,人已經帶來了。」

    瑤妝進入房間,第一眼就看到了站在房間中央,身體隱隱發抖的兩名侍女,已經坐在首位椅子上面,面無表情卻動作優雅的押著茶沫子喝茶的男人。瑤妝終究是聰明的,看見兩名侍女,瞬間就明白了,這個男人找她或許並非她所想的那樣。

    一想明白,瑤妝立刻收起心中的得意,變得溫良起來,「不知閣下找瑤妝來,所為何事?」

    「你的這兩名侍女暗害我夫人,是你自己動手處置,還是我讓人處置。」兩個選擇題,沒有疑問,直接讓瑤妝選擇。而那剛才還狡辯的兩名侍女完全沒有想到,明明自己的說辭沒有露出破綻,可是這個男人竟然什麼都沒有說,就直接判了她們兩死刑。

    兩名侍女臉色蒼白,立刻疾步走到瑤妝身前,帶著乞求的泣音道:「大小姐,我們什麼都沒有做,我們是被冤枉的啊。」

    這樣處死她的兩名貼身侍女,這無異於打她的臉。瑤妝臉上的神情當即也沉了下來,「閣下要處死瑤妝的兩名侍女,是不是也該給瑤妝一個解釋?」

    「我說她們兩有罪就有罪,還有,我叫你來,不是想徵求你的意見,而是告訴你,你和她們懷著同樣的心思,那她們今天的下場就是你明天的下場。」

    瑤妝從第一眼看見這個男人的時候就知道,這個男人一定是冷漠而且霸道的。只是沒想到,他已經霸道到了這種地步。竟然連詢問爭辯的機會都不給別人。

    「大人,我們都是魔荒之人,你憑什麼要處死我們!」

    「對!就算我們暗算那可惡的女人,那也是她對我們大小姐無禮在先,你沒有資格處置我們!」事情已經到了這一步,狡辯已經沒有用,兩名侍女索性破罐子破摔,搬出魔荒的權勢來了。

    蘭斯沒有說話,但阿紫已經不知道什麼時候,無聲無息的出現在了兩名侍女的身後,聲音冰冷道:「就憑你們這句話,你們就足夠死一萬次了。」

    兩名侍女驚恐的感覺到脖子處扼著的手掌,死亡的恐懼讓她們全身發抖。兩人不敢亂動,帶著無助和求救看向瑤妝。但是瑤妝好似根本沒有發現她們的目光一般,只是目不轉睛的看著坐在首位椅子上的男人,不管是臉上的神情還是眼中的目光,都帶著委屈之色武極天下。

    兩名侍女在那一瞬間忽然就有了一種覺悟的感覺,或許大小姐並非如她們認為的那般善良寬厚。

    扼住脖子的手掌微一用力,兩名侍女連掙扎的機會都沒有,就被掐斷了脖子。斷掉的脖子歪向一旁,好似斷了莖但卻被皮帶著的花枝一樣。

    瑤妝此時心中的感受十分複雜,一方面覺得首座上的這個男人太過冷酷無情,一方又覺得這樣的男人才值得她花心思關注。其實不過就是區區兩名侍女,她們的死活並不被瑤妝放在心上。不過她在外界的形象都是善良而充滿憐憫之心的。所以,此時瑤妝看著蘭斯的目光中,便盈上了帶著委屈和難過的淚光。

    瑤妝聲音淒婉,低低的哭泣著道:「你為什麼對我那麼狠心?」如果有人乍然聽到這句話,估計還會以為是一名深情的女子在質疑負心的男人呢。

    「我不過喜歡你而已,你就可以這樣羞辱踐踏我的心嗎?你為什麼不說話?難道你對我就真的沒有一點憐惜之情嗎?」

    阿紫在旁邊聽得皺眉,這女人腦子進水了吧?她當自己是什麼,憑什麼拿這種『好似別人不喜歡她就是天大罪過』的語氣質問主子。

    瑤妝此時已經哭得梨花帶雨,聲聲質問蘭斯的同時,眼中卻含著綿綿情意。但凡是對她有點心動的男人,此時也該衝上前將她擁入懷中好好安慰了。瑤妝知道自己現在的這模樣最能引起男人的憐惜之情,而且她這樣小心流淚的模樣比微笑起來的時候更美,她就不信在她都明確表達了愛慕之情後,這個男人還能無動於衷。

    終於,蘭斯從首位的椅子上站了起來。瑤妝心中一喜,臉上的神情卻更加的淒楚動人了,一滴淚珠從她精巧的下巴墜落,發著銀光,好似一滴月華一般。

    瑤妝已經心安理得的在等著蘭斯的擁抱,結果蘭斯卻只是目不斜視淡定從容的從她身邊走過,走向門口。

    瑤妝一咬牙,第一次連臉面都不要了。疾跑兩步,攔住蘭斯的去路,身姿一晃,企圖直接一頭扎進蘭斯壞裡。

    蘭斯全身的氣息在這一瞬間變得冰冷,若非籌備還不算完全,他恐怕已經動手殺了眼前這個不知所謂的女人。

    蘭斯身形一晃,讓瑤妝撲了個空,腳下由於慣性沒有穩住,直接撲到了地上,摔了個結結實實。

    蘭斯看都未看她一眼,踏步走出房間。阿紫看見趴在地上沒有動的瑤妝,冷冷道:「還請瑤妝閣下快些起身出去,這裡不是你能待的地方。」

    瑤妝的手指甲深深的戳進了掌心,眼中滿滿都是憤恨和陰狠之色。她從地上站起來,即使面對著阿紫,也沒能在裝出她白蓮花的聖母樣子。可見是真的被羞辱的狠了。

    在說流玥被婦人和阿猛帶走之事。流玥怎麼說也是一個煉丹師,而且也不像其他的煉丹師那麼固執的只煉製丹藥而不煉製毒藥。所以當她嗅到空氣中的那一股特殊的餿臭之味時,立刻就屏住了呼吸。不過,當時可能真因為東西吃的太多,一瞬間肚子裡就開始翻江倒海,吐了出來。

    當婦人捏著流玥的手腕說她懷孕了的時候,流玥差點就要跳起來了。懷孕,這個消息不要太勁爆啊!流玥在心裡想像了一下自己挺著個圓滾滾的大肚子打架的場景,瞬間就風中凌亂淚流滿面啊有木有。

    流玥一邊驚呆了,一邊又在心裡不停的畫小舅舅的小人,然後拿小針扎扎扎扎!都怪某人,嘗到了甜頭就沒節制,這下好了,肚子突然揣了個小包子。尼瑪,好忐忑啊,有木有!

    流玥在心裡唧唧歪歪,偶爾睜開眼角看一下路線記個路。七拐八拐的巷子穿了一個又一個,最後終於在一個粉牆黛瓦的院子後門停了下來。

    院子的後門處已經有小廝在那裡等著,一看婦人和阿猛帶了人回來,立刻就迎了上來,「當家,您可算是回來了太子!屋子裡的那小蹄子今天又不吃東西,打也不聽話,眼看著都快餓死了。」

    「一群沒用的廢物,不就是幾個什麼事情都不懂的小丫頭,調教了這麼久竟然還沒有調教出來!」

    「當家,我們這也是沒法子啊!之前的那些丫頭,只要是被我們收拾過,看見我們就怕,自然叫她們做什麼就做什麼,哪還敢反抗啊。可是現在這丫頭,脾氣死倔,都弄好幾次了,還是學不乖不聽話。」那小廝的話中帶著無奈之色,不過說到後面的時候,眼中又藏了一抹猥瑣之意。

    想來他口中的調教之法肯定正常不到哪裡去。

    那婦人一邊往裡走,一邊斜睨了那小廝一眼,啐了一口道:「我看莫不是你想留下那小蹄子自己玩兒吧?」

    「當家又不是不知道,咱們得顧著她們的處子之身,只能調教,哪能放開手腳玩兒啊。」

    「哼!知道就好。老娘不管你們怎麼玩兒,但要是敢跟老娘破了她們的處子之身,老娘就拔了你們的皮!」婦人說著,抬手就捏住了那小廝的耳朵,不知想到了什麼,又忽然笑了起來,那笑容帶著風韻不減的風騷意味,「你個小沒娘心的,老娘每天晚上將你伺候的還不夠啊,居然還打著小丫頭片子的主意。」說著,右手十分淫蕩的摸向了那小廝的襠部。

    流玥瞇著眼睛看了那小廝一眼,身材高大模樣還算周正,但算不上帥。不過那露在外面的兩條膀子肌肉發達,倒是能吸引一些女人的目光。

    「當家。」那小廝的呼吸猛的急促了一下,二話不說,攔腰扛起那婦人就往院子裡的一個房間衝了過去。

    「瞧你那猴急的樣兒,哎喲,死鬼你輕點兒,老娘要被你把腰折斷了。」婦人的聲音中帶著低嗔和媚惑。

    那小廝人扛著婦人,人還沒有衝進房間呢,就已經開始在脫自個兒和婦人的衣服了。也不知道阿猛是無意還是有意,那兩人都已經進房間了,他還背著流玥站在原地。直到並沒有關門的房間裡傳出淫聲浪語,以及木架床十分和諧的吱嘎聲之後。他才帶著流玥,面無表情的走向了另一個房間。

    阿猛心情不好,開了房鎖直接將流玥扔進去,開門的那一霎那,房間裡立刻響起了不少少女帶著恐懼的尖叫之聲。阿猛也不管那些少女,將流玥扔下就又重新鎖了門走了。

    流玥在被扔到地上的時候,就使了巧勁兒根本沒摔著,等房門一關上,便雙手枕到腦後,翹起了二郎腿。

    她也是在發現婦人用毒時心血來潮,想看看她手裡是不是還拽著一些無辜的姑娘,結果一來還當真有,而且還是一屋子,且各個容貌都是中上等之姿。

    那些姑娘初時害怕,此時房門重新關上,害怕和恐懼總算是少了些,敢大著膽子拿眼睛瞅流玥了。

    不看不知道,一看嚇一跳。那些歹人是什麼意思,怎麼將一個少年跟她們關在一處啊?房間光線晦暗,有膽子稍微大一點點的少女試著靠近了兩步,這才徹底看清流玥的模樣,不由又是大吃一驚。

    這公子可真俊俏啊!

    流玥枕著腦袋,本來一找到地方進了院子流玥就可以收拾那婦人和阿猛他們了,可是她心裡因為懷孕這麼一個重磅消息砸得稍微需要緩一緩神才行。此時見周圍的少女都拿怯弱中帶著好奇的目光看她,於是邊側過腦袋,衝著眾人咧嘴一笑,露出一口瓷白一般的牙齒。

    眾少女先是被流玥這笑容一驚,而後看著她俊美無儔的容貌又是一陣驚艷。不過,都被抓來關起了,未來的命運堪憂,她怎麼還可以笑得這麼沒心沒肺,該不會是個傻子吧?要真是個傻子,那可真是真真可惜了這麼一張好容貌了啊。

    「公……公子,你……你還好吧?」

    流玥雙腿一旋,坐起來,勾唇一笑,道:「很好啊最後一個狐狸精。倒是你們,好像有點不好。」流玥不是普通人,即使房間中的視線晦暗,她依然看見了蜷縮在不遠處的角落裡,衣不蔽體目光渙散面黃肌瘦的少女。

    流玥這麼一說,直接觸及到了少女傷心又害怕的事情,一時都沉默了下來,有幾個年齡更小一些的已經嚶嚶的哭了起來。

    「你們都是什麼人,怎麼全部都被關在這裡?」流玥這話多少有些明知故問的意思在裡面,不過她現在打算將這些少女放出去,自然還是問清楚比較好。萬一有自願將自己賣來的呢!不過按照那婦人的手段,多半是強行拐來搶來的比較多。

    那些少女聽流玥問起,也沒有隱瞞,一個接一個說了自己本關在這裡的原因。有被家中兄長賣了換錢的,有被好賭的父親拿來抵債的,不過更多的是出門時不知怎麼就暈了過去,醒來之後就在這兒的。只有那邊面黃肌瘦的少女好像沒有聽見這邊的熱鬧一般,依舊孤零零的抱著雙膝坐在角落裡。

    流玥拿眼神睨了一眼那面黃肌瘦的少女,問旁邊另一名藍裙少女道:「她是怎麼來這裡的?」

    藍裙少女看了面黃肌瘦的少女一眼,才壓低聲音小聲道:「她是來這兒除了你之外,唯一清醒了一個。來的時候鬧得可凶了,吃了許多苦頭,現在正鬧絕世呢。已經三天水米未進了。」

    旁邊另一名綠裙少女插話道:「公子別看她現在面黃肌瘦皮包骨頭的不怎麼好看了,剛來的時候可好看了,那臉蛋就像……就像是春天裡的早櫻花一樣,粉白粉白,瞧著就讓人喜歡。」

    「可不是嘛。」一名白裙少女也道:「而且她剛來時穿的那些衣裳,我能看出來是上等的雲煙錦,不是極盡富貴的人家可穿不上這麼好的衣服。說不定她是來冥淵城遊玩的某個領域的貴族小姐呢。」

    「可憐的。生活以下從天堂落到地獄,怎麼能不讓她心灰意冷。」

    流玥的目光又多看了那少女兩眼,雖然因為絕世營養不良,臉色灰黃中透著蒼白,確實不好看。但從五官輪廓還能夠看出,這少女是個絕對典型的大眼瓜子的美人胚子。

    流玥翹著嘴角,從地上站起來,幾步走到少女身邊,少女反射條件一般的猛的抬起頭,原本呆滯的目光也變得惡狠狠起來,完全是一副惡狼凶鬼的神情。流玥敢保證,如果自己敢碰這少女一下,這少女一定會跳起來發狂一般的拚命。

    不過,在看清流玥的長相後,那少女愣了一下神,用一副沙啞的嗓子問,「你跟許叔叔是什麼關係?」或許後知後覺的覺得流玥不知道許叔叔是誰,便又補充道:「你跟許未然領主是什麼關係?」

    流玥這下倒是微微吃了一驚,沒想到這少女竟然認識老爹,而且還換老爹為叔叔,乖乖,該不會是雪海域某個什麼貴族的女兒吧?

    「你是什麼人?」流玥不答反問。

    少女好似沒有聽見流玥的話一般,只是固執的瞪著流玥的臉,用沙啞的嗓音繼續問道:「你跟許叔叔是什麼關係?」

    流玥覺得有點腦仁疼,不過回答了,「許未然是我父親。」

    「父……父親?」少女愣了愣之後,眼中忽然升起耀眼的光芒,有點不敢相信似得,又重複道:「許叔叔是你的父親?你是許叔叔的兒子?你叫什麼名字?」

    「嗯,我叫流玥。你是什麼人?」

    流玥原本是半蹲在少女面前,此時少女突然從地上竄起來,一下子就撲入了流玥的懷裡,剛才還呆滯著好似死人一樣,此時卻在流玥的懷裡嚎啕大哭起來,「流玥哥哥。嗚哇哇……。」

    少女哭了老半天,旁邊的其他人也被她的情緒帶動,一想到自己悲慘的未來,也都低聲哭泣起來陰陽毒神。

    流玥拍著少女的後背,任由她紮在懷裡哭得上氣不接下氣。同時,在心裡嘀咕。難道這就是所謂的懷孕的女人都比較具備母性,所以除了更愛管閒事,還變得溫柔善感了起來?

    少女在流玥懷裡差點哭的昏死過去,好一會兒情緒才平復下來。看著流玥被她眼淚弄濕了一大片的衣服,終於有點不好意思起來。

    「流玥哥哥,對不起,把你的衣服弄髒了。」少女說著下意識的就扯著自己的衣袖去替流玥擦,結果目光在看見自己的衣袖有多髒時,又愣住了。

    「沒關係,一會兒就干了。」流玥笑得十分溫柔的揉了揉少女的額發,輕聲道:「我還不知道你是誰呢?怎麼被抓來這裡的?」

    「額,流玥哥哥不認識我也正常,我們這是第一次見面。要不是你的模樣和許叔叔那麼相像,我也認不出的。」少女有點難為情的抹了兩下眼睛,道:「我叫琴綃,我的師傅是雲聖,是許叔叔的好朋友,所以我見過許叔叔幾次面。」

    「你師傅是雲叔叔?」流玥這下是真正大吃了一驚。按照雲叔叔在魔獄的地位和聲望,那婦人是吃了雄心豹子膽麼,竟然敢抓他的弟子。

    琴綃點點頭,眼中帶上了難過之色。流玥瞬間就明白了,「琴綃,你沒有告訴那婦人你的身份,對不對?」如果說了,估計早八抬大轎的將她送走了。

    琴綃抿緊了嘴唇,眼中的難過之色好似要將她整個人都吞噬掉了一般,流玥看得都不由心中一軟,揉著她的腦袋,柔聲道:「你是不是和雲叔叔鬧矛盾,自己跑出來的?」

    這次琴綃點了點頭。隨著這個動作,含在眼眶中的眼淚又一滴一滴的落了下來。琴綃記得那天的每一個場景。一直儒雅的師傅在聽見了她說喜歡之後,忽然就冷下了臉色,面無表情的看著她。那樣的師傅對於琴綃來說是那麼的陌生。琴綃當時心慌意亂,然後就聽見他冷冷的說,「琴綃,不要喜歡我。」說完,根本看都沒有看她一眼,轉身就離開了。

    那也是琴綃第一次面對師傅無情轉身離開的背影。她不明白,她慌張,她後悔,她憤怒。明明師傅關心她寵愛她包容她,一切都順著她,難道這還不是喜歡麼?為什麼她明明白白表明心跡說喜歡他的時候,他卻用那麼冰冷的眼神看著她,不帶一絲感情。

    即使已經過去了一個多月,琴綃想起當時雲聖的反應,依舊心痛難當。就好似有無數把刀在使勁兒不停的紮著她的心臟,千穿百孔血流成河。

    流玥沒有再多問其他,因為琴綃的眼神實在太難過,好似失去了一切,被全世界拋棄了一般。

    半響之後,琴綃抬起腦袋,眼淚已經止住,只有眼眶還紅紅的。她看著流玥,道:「流玥哥哥,你是怎麼被抓進來的?」

    「不是被抓,是我自己一時心血來潮想來看看,沒想到還真的來對了。」流玥一笑,轉身對其他的少女道:「大家都有精神跑路嗎?」

    眾人一愣,隨即反應過來流玥是要救她們,當即驚喜的跟什麼似得,腦袋點的像搗蒜。

    「那好,大家跑出去就自己謀生路去吧。以後警惕一點,不要再被其他的人販子給抓了。至於這三位被父兄賣來的姐妹,回家只會再次被賣。你們誰家裡富裕一點,就讓她們去你們家當個侍女什麼的吧。」

    「嗯。三位姐妹去我家吧。」剛才的藍裙少女道:「我家雖然不算特別大的富貴人家,但也有三位姐妹的立足之地。」

    「那就這麼決定了。琴綃,自己還有力氣站起來嗎?」

    琴綃點點頭,靠著流玥手臂攙扶的力量站穩了身子魔尊仙皇。她已經絕世三天,口乾舌燥全身無力那是必然的。流玥攬著琴綃的肩膀,將她半扶著,屈指彈出一道氣勁兒,直接將房門給震開了。

    還在房中辦事兒的小廝和那婦人聽見這麼大的響動一下就愣住了,其他房間中的人聽見響動也從房間裡衝了出來。那婦人急急忙忙的從房間裡出來,還邊走邊在套衣服。等看見流玥扶著琴綃從房間裡走出來時,而且所有關著的少女也都從房間中慢慢走了出來,那婦人繫腰帶的手就愣住了。

    中了無色散至少也需要十二個時辰才能甦醒過來,可流玥這才剛回來就醒了,只能說明之前她的昏迷不過是假象而已。

    「你沒有種無色散?」

    「哼,早就告訴過你,小爺抓的跨國騙子比你腦袋上的頭髮還多了,怎麼可能不防備著你們這些下三濫的手段。而且區區無色散,小爺平時都是拿來當驅蟲藥使用。」

    那婦人一看見流玥是清醒的就知道遭了。之前沒將人帶來這裡的時候,可能挨頓揍也就算完事兒,但是現在恐怕就沒那麼容易了。

    婦人往後退了兩步,對愣著的那些大漢打手冷喝一聲,道:「一群廢物,傻愣著幹什麼,還不快給老娘將人全部拿下!要是跑掉了一個,仔細老娘拔了你們的皮!」

    愣神的大漢們終於被這一聲冷喝吼回了神,掄圓了膀子大罵著就往前衝!流玥壓根看都沒看那些大漢一眼,對身後的那些少女道:「你們自己走吧。」

    然後又對著什麼也沒有的空地說了句,「護著她們安然離開了這裡再回來。」

    「是,公子。」什麼也沒有的地方,忽然響起一道整齊的應諾聲。婦人這時的臉色終於變得慘白起來。這次是真倒了邪霉,惹上了瘟神啊!

    婦人再不關其他,立刻急聲道:「阿猛,保護我離開!」現在這種時候,能有命逃脫已經算是上輩子積德了。不過婦人似乎忘記了,她這輩子幹了這麼多黑心眼的缺德事兒,別說上輩子積德,就是上上輩子上上上輩子積的德,也早就被她消耗光了。

    流玥袍袖一展,揮出一道圓弧的氣勁,直接將衝上來的大漢全部掀飛出去。噗通噗通,跟下餃子似得,全部扔進了院子裡的一個大水槽裡。

    這些大漢都只是普通人,唯一有修為的就只有阿猛。阿猛看來是對婦人有情,所以剛才看見婦人跟那小廝鬼混才會不高興。不過此時,他仍然擋在婦人身前,尋找著可以突破的缺口。

    「阿猛,詛咒為虐說的就是你這種人。」流玥臉上的神色一冷,喝道:「這婦人不知道用這種下三濫的手段毀了多少無辜清白的女子,讓多少家庭悲傷痛苦,就是死也還不清她造下的這些罪孽!」

    阿猛哪裡還有之前在大街上的那種癡傻神情,他此時板著一張可以算得上醜的國字臉,很呆板的道:「那些人與我有什麼關係。」

    因為沒有關係,所以那些是生是死,是活得幸福,還是活得悲慘都與他沒有任何的關係。他只是跟著婦人而已。

    這就是大千世界,什麼樣思想的人都有。

    流玥冷著臉,忽然扭頭對院牆上站著的人道:「小舅舅,我看這人特別的不爽。」

    阿猛一驚,抬頭看向院牆,那裡已經不知道什麼站了三個人。他們都無聲無息,若非流玥對他們說話,阿猛至今可能都無法發現他們。

    蘭斯淡淡的垂眸睨了流玥一眼,道:「玩夠了,就回去了。」

    倒是蘭斯旁邊站著的雲聖,在看見流玥懷中的琴綃時,目光猛的一縮,從院牆上飛身而下,一把從流玥臂彎中拉過虛弱的琴綃。雙眼冒著火光,只直盯著琴綃,也不說話武動玄天。

    琴綃在看見雲聖時就抿緊了嘴唇,即使雲聖抓著她的雙肩,她也沒有抬頭,反而啞聲道:「這位閣下,你抓疼我了,麻煩你鬆手。」語氣冷淡,好似面前的雲聖不是她喜歡的師傅,而只是一個陌生人一般。

    雲聖抓著琴綃的肩膀不說話,好一會兒之後才抬頭看向流玥,「流玥,你先到君鈺他們那兒去吧,這裡我來處理。」

    流玥沒問雲聖怎麼會跟小舅舅和大師兄他們在一起,只是笑著點了點頭,「雲叔叔,琴綃三天沒吃飯了。」說罷,也沒等雲聖的反應,已經飄身越上了院牆。

    「流玥哥哥……」琴綃本來是想讓流玥帶著她一起走,可惜話還沒喊出口,就被肩膀上猛然加重的力量給制止住了。琴綃現在本就虛弱,但是她不想在雲聖面前表現出軟弱的模樣,使出身體裡最大的力氣去掙扎了一下肩膀上固定的雙手,但徒勞無功。既然沒辦法掙脫,那何必再浪費力氣。

    琴綃低著頭,語氣平淡道:「閣下這麼抓著我是什麼意思?」

    雲聖不說話,而是將目光投向了對面的那些重新爬起來的大漢,以及那婦人和阿猛身上。流玥和雲聖也相處了那麼一段時間,好像他從來都是一副淡然溫和的模樣,流玥從來沒有看見他露出這樣逼人的殺氣。而且面對的對手還只是一些微不足道的小角色。

    流玥微微挑眉,目光在雲聖和琴綃身上轉了一圈,然後才問旁邊的許君鈺道:「大師兄,雲叔叔怎麼會跟你們一起來這兒?而且看起來神情疲憊。」

    「雲聖大人應該也是在找人,聽說你失蹤了便跟我們一起過來看看,沒想到事情這麼巧,他要找的人多半就是那姑娘了。」

    流玥點頭,看雲聖與琴綃相處的這種氣氛,兩人多半不只是師徒那麼簡單吧。「算了,他們的事情讓他們自己處理,我們先回去吧!小舅舅,我有事兒給你說,等下千萬要穩住啊!」

    許君鈺在旁邊一笑,「穆禾他們還在外面,我去與他們會合,少主和蘭斯閣下先走吧。」許君鈺這種行為叫做知情識趣!一看流玥剛才那樣的神情,就知道要說的事情肯定是他們情人之間的事兒,他就不跟著瞎攙和了。

    蘭斯看了流玥一眼,攬著她的腰御空而去,「要說什麼事?」

    「你可一定要穩住。」流玥深呼吸了一口氣,才道:「我懷孕了。」

    話音未落,前行的速度已經停住。蘭斯側頭看著流玥,流玥又開口緩緩說了一遍,「我懷孕了。」

    兩人前行的速度不僅停住,還有了下墜的趨勢。身形晃了晃,才終於重新歸於平穩。

    蘭斯眼中藏著驚喜和激動,聲音都微微有了一點把控不住的顫抖,「是真的?」蘭斯問完話,也沒等流玥回答,又自顧自的接了下去,「難怪你最近食量大增,喜吃辣,還比以前容易犯懶。嗯,我記得母親說過,懷孕時喜吃辣是女孩,不過也不準確。男孩女孩都好。」說著,竟然自己笑了起來。而且還笑怎麼看視乎都透著那麼一點點的傻氣。

    流玥還是第一次看見蘭斯如此失態的神情,不僅有些好笑,又有些得意。哼哼,看來小舅舅也沒有神仙到哪裡去嘛。這反應,比她剛知道的時候還要激烈一點呢。

    「真遺憾,如果有相機就好了。現在就能拍下小舅舅的難得一見的傻模樣。」流玥笑著搖搖頭,心中其實也是甜蜜的。

    蘭斯的情緒終於平復點了,不過攬著流玥腰的手臂,還是變得小心翼翼起來,好像怕用大了一點力量就嚇著流玥肚子裡的小包子似得。

    ------題外話------

    有沒有二更,不能確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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