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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296章 詭異笑臉,大傷亡! 文 / 淺笑落落

    流玥的話分析的十分有道理,卿宴聞言皺起眉頭,如此看來,城主這次讓他們兩家帶人來,真正純屬是為了讓他們送死的了。

    「流玥,我們等下趁機溜開,回去。」卿宴自己到無所謂,但是大姨就流玥這麼一個女兒,而且分隔了那麼多年還沒有團聚,他不能讓她在這詭異的地方出事。

    「想出去恐怕不容易。」流玥以眼神示意卿宴看後面。卿宴回頭,瞳仁立刻放大了兩倍。原因是他們剛才走過的甬道此時已經發生了細微的變化。通道雖然也在,乍然一看跟剛才沒有兩樣,但仔細一看就會發現這條通道比剛才他們進入這裡的通道要寬闊了一點,而且兩旁的壁畫更加的簡潔。

    卿宴的眉頭皺成了川字。回去的通道已經消失,而新出現的通道是危險還是安全根本不敢確定。而通常這樣用來迷惑他人的手段,後面隱藏的多半是危險更多。他們這是真的沒有退路了。而如今來過這裡,又退出去過的城主顯然是唯一一個知道正確出口的人了。

    卿宴和流玥都明白,直接問雪山城主出口在哪裡,根本不可能得到答案。唯一只能跟著他,保護好自己,從開始走到最後。

    雪山城城主也算說話算話,一進通道之後就解開了封印,讓眾人恢復了靈力。

    眼看著通道已經快走到了盡頭,流玥抬手,讓卿宴停步。就聽前方探路的兩名魯家護衛發出一聲驚恐的尖叫。

    「前面怎麼了?」卿宴臉色十分嚴肅,才剛下來沒多久,危險就來了嗎。

    「大家小心,這邊是懸崖,我們要挨著懸崖邊走過去,那邊有座吊橋能去對面。」城主府的護衛有兩人去了前方,探了路,高聲安撫眾人。

    通道外有一片很寬闊的距離,乍然看去就好似一個大大的溶洞,難怪剛才那兩名魯家護衛會沒看清腳下的路就踩下去,確實太具有迷惑性,根本想不到這樣的地方下面竟然會是萬丈懸崖。

    魯家的護衛已經有不少人開始慌亂,更有一人不管眾人怎麼安撫勸說,都不管不顧的瘋狂倒退了回來。他指著牆壁上,哆哆嗦嗦神神叨叨的嘀咕,「鬼,白臉鬼!啊!」這人瘋狂大叫一聲,從前方不顧一切的往流玥他們這方跑了回來。雪山城城主沒有去攬他,流玥和卿宴也沒有去抓他。眾人眼睜睜的看著他跑入身後的甬道,不過一會兒,就傳來更加淒慘的叫聲。

    這樣淒慘的叫聲迴盪在通道之中,讓眾人本來就已經繃緊的神經雖然繃到快斷弦的地步,一顆心提到了嗓子眼,砰砰跳的飛快,好死下一秒鐘就會從喉嚨口蹦出來一般。

    走在後面的流玥三人剛才之所以沒有攬著那名魯家護衛,其實就是為了殺雞儆猴。在這樣詭異的地方,如果大家知道有退路可回,只會更加的畏懼退縮,到時候恐懼到一定的程度,還有可能發生內訌。如果不趁著大家現在還有理智的時候就徹底斷了他們後退的念頭,只怕會招來更多的危險和麻煩。

    果然,在雪山城城主並沒有出手攔住逃跑之人時,就有不少魯家護衛雙眼冒光,也想跟著跑回去。不過他們提起的腳步在聽見那一聲淒慘的叫聲之後,停了下來。這時,他們終於知道,來路已經不在,除了一直往前尋找出路,他們就只有死路一條。有了這樣的覺悟,大家恐懼的情緒反而鎮定了不少。

    城主府的兩名護衛帶頭,一隻手舉著照明水晶,一隻手摳著懸崖上突出的石頭,開始沿著懸崖邊一條只夠墊著腳踩下去的小路。

    身後是萬丈深淵,原本明亮的照明水晶光芒,在這樣無底的黑暗中,也顯得暗淡無光起來。

    眾魯家護衛一咬牙,摳住石頭跟在那兩名城主府的護衛身後,墊著腳踩在小路上,一起往那邊的吊橋而去呂逍遙亂三國。

    對面太過黑暗,照明水晶根本不到。而且也不知道對面是牆壁還是有路,此處又危險詭異,大家不敢貿然的飛向對面。

    魯家的護衛從下來到現在,已經死了七人,還剩二十三人。魯家二家主和魯山的臉色都冷的嚇人。他們都收到了消息,說城主府的任務不過是進雪山捕捉一隻神獸,萬萬沒有想到竟然會到這麼詭異的地方。不然就算徹底的得罪城主府,他們也一定不會來。

    魯家二家主此時也有點反應過來了,昨天城主出現,肯定是故意表現出不滿,然後料想他們在沒有大領主坐鎮依靠的情況一下,一定會想辦法討好城主府,自然也就會接下城主府的冒險任務!真是一隻老狐狸!

    「二叔。」魯山臉色十分的難看,低聲對魯家二家主道:「難道我們就一直被城主府利用下去嗎?」

    「難道你有更好的辦法!」魯家二家主摳著石頭,回頭瞪了魯山一眼,「要不是你一點小事都辦不好,我們至於這麼低聲下氣的來討好城主府,從而陷入這樣的危險中嗎!」魯家二家主說罷,回過頭繼續往前走。

    魯山咬牙,但又什麼都說不出來,狠狠的在牆壁上捶了一下。魯山一愣,剛才捶的一瞬間,他怎麼感覺拳頭下有一種柔軟的觸感呢?魯山拿手掌去摸石壁,分明是堅硬的石頭啊。看來是他氣昏了頭,連幻覺都出來了。

    魯家的人走前面,城主府的護衛走中間,流玥和卿宴墊後。從通道的出口到吊橋的地方距離挺遠,估計至少都有五十米左右。眾人就這麼排成一排,趴在石壁上,頂著背後的萬丈深淵,墊著腳踩在巴掌寬的小路上,往吊橋的方向挪動。

    「流玥,我總覺得這裡面太詭異了。」

    「放心吧。要說真的詭異,這世上恐怕沒有什麼能詭異的過人心。要不是人心詭異,又怎麼可能建造出這麼詭異的地方呢。」流玥一笑,可能這一群人當中,此時也就只有她才能笑得出來了。

    「說得也是。不管是魔獸還是牛鬼蛇神,其實都抵不過人心的險惡。」卿宴說這句話的時候沒有故意壓低聲音,顯然是有意說給走在兩人前面的雪山城城主聽的。

    「人心險惡本來就如厲鬼。」雪山城城主也沒有生氣,轉過頭來看向卿宴和流玥道:「卿宴賢侄若連這個道理都不明白,也不會自己來參加冒險任務,讓魯家大意,不是嗎。」不是疑問,而是完全的肯定語氣。

    「城主大人可真是高估卿宴了。」卿宴冷哼一聲,雙方的氣氛真是一點都算不得友好。

    雪山城主扭過頭,淡淡的飄來了一句,「你們最好閉上眼睛。」

    「是閉上眼睛從這裡跳下去,省得你到時候親自動手麼。」卿宴嘲諷一聲,故意停下來,等雪山城城主走出去兩三米之後,他才繼續往前走。

    「我覺得我們可以信他這一次。」流玥壓低聲音對卿宴道:「若說實力,這一堆人當中,除了他自己,他最瞧得上眼的估計就是我們兩。若我們兩折損在這裡,對於他來說真的沒有一點好處。」

    「你的意思是說,沿著這個懸崖過去的一路真的會頭蹊蹺?」

    「這裡面到處都透著詭異,另可信其有,也不可信其無。而且我們就算把眼睛閉上,也就是看不見而已。但周圍的一切同樣能感受的清清楚楚,不怕他使詐。」

    卿宴也不是笨蛋,他只是心裡不高興將流玥牽連到這樣的危險境地中,所以對雪山城城主怎麼看就怎麼不順眼,就算現在不能雙方動手,但也想擺臉色拿話刺刺他。這樣心裡會舒坦一點。

    流玥所表達的意思卿宴也並非沒有想到,他也知道有時候眼睛看到的東西,其實並沒有感知到的東西來得可靠無上神通。

    「好。咱們就閉著眼睛前進。」卿宴點點頭,當真將眼睛閉了起來。

    流玥一笑,輕輕『嗯』了一聲,但並沒有真的將眼睛閉起來。她經歷過,見過的事情算起來也夠多了,不在乎多來幾件。而且卿宴的身體還帶著病,她要閉上眼睛,還真不方便照顧他。

    「啊!」這方流玥和卿宴剛剛才前行了沒多會兒,就聽見前方再次傳來了魯家護衛的慘叫聲。

    「啊!鬼啊!」魯家護衛走在前面的六七個都慘聲大叫,而且這次還加上了探路的兩名城主府護衛。

    雪山城城主應該早就同城主府的護衛打過招呼了,所以從下懸崖開始他們就表現的熟練且鎮定。不過此時,不知道走在前面的他們到底看見了什麼,竟然發出這樣慘絕人寰的淒厲慘叫。

    幾名魯家護衛連帶著城主府的兩名護衛嚇得幾乎進入了一種癲狂的狀態。他們站在巴掌寬小路上拚命的用手在眼前揮舞,似乎瘋狂的驅趕著某種想靠近他們的東西。

    懸崖邊上的舞蹈,怎麼可能穩住身影平安無事。這幾人的身體沒了靠在石壁上的手掌支撐,加之手臂還在亂舞,讓身體失去了平衡。不過四五秒鐘,他們就從巴掌寬的小路仰身墜落入了身後的萬丈深淵。

    淒厲的慘叫響徹在無底深淵當中,一會兒便沒有了聲音。後面的眾人聽得一陣毛骨悚然,都停住了腳步,不敢再繼續往前。

    一名魯家弟子哆哆嗦嗦的顫抖著雙腿,根本站不住,腳下一滑也落了下去。落下去的瞬間,他的雙手一直在亂抓,企圖旁邊的同伴能握住他的手,救他一命。可惜他旁邊的同伴只是使勁兒的往後縮著身體,生怕被他的手抓住。甚至還拿腳踹了一下。

    「他……他們剛才看見了什麼?前……前面有什麼?」

    「誰在前面裝神弄鬼,給老子滾出來!」可惜,回答他們的只有無邊的黑暗,連一點風聲都沒有。

    「不想死的就全部都將眼睛閉上,繼續前進!」雪山城城主大喝了一聲,自己率先閉上了眼睛。

    現在大家都高度緊張,能有人給出一點建議,立刻就跟抓住了救命稻草一般聽話的閉上了眼睛。

    流玥嘴角的笑意不變,撇過頭望了一眼身後的懸崖,剛才落下去的那些人,不管怎麼說都是天階修者,御空飛行完全沒有問題。可是他們落下去,卻好似石頭從空中落下一般,完全無法御空。只能說明這懸崖之下是無風空間,也就是說一旦落入這個懸崖,除非自身擁有翅膀,不然即便是能御空的修者,也根本沒有生還的可能。這倒是和流玥在魔獄經歷過的無底魔淵一樣。

    流玥眉頭微微皺了一下,重新撇過腦袋就發現眼前多了一慘白慘白,帶著詭異笑容的臉。饒是流玥膽大包天,在乍然對上這麼一張相隔不過四十厘米左右的死人臉也心驚肉跳了一下,手差一點就沒抓住崖壁上的石頭了。她現在終於明白剛才那些墜入深淵的人為什麼要發出那麼淒厲,充滿了恐懼的叫聲了。

    「靠。」流玥低咒了一聲。

    旁邊的卿宴聽見流玥的聲音,立刻關切道:「流玥,怎麼了?」他雖然閉著眼睛,但感知靈敏。他並沒有發現任何其他東西靠近他們啊。

    流玥瞪著面前這張慘白的詭異笑臉,對卿宴道:「就是有點尿急了,沒事兒。」

    一個女子這麼當著男子的面說尿急,流玥的聲音坦蕩,倒是卿宴覺得非常的不好意思。這使得原本準備睜開的眼睛再次閉了起來。卿宴猶豫了兩下,有點尷尬道:「你在……忍一忍,過去對面就好了。」

    「嗯,好城戰系統。」流玥邊回答著卿宴的話,邊掄圓了拳頭,一拳砸向那張詭異的慘白笑臉。

    剛才還堅硬的牆壁,此時變得猶如人體肌膚一般柔軟,不過上面冰冰涼一片,沒有一點溫度。流玥的拳頭砸上去,好似砸在了一隻軟體動物身上一般。而那張詭異的笑臉在流玥的拳頭下面,變成了更加詭異的弧度。不僅雙眼被扯成了如狐狸一般的吊三角眼,臉嘴角那一抹詭異的笑容似乎也扯得更大了一些,露出了點尖尖如殭屍一般的獠牙,已經如黑白無常一般的舌頭。

    詭異笑臉的如此變化,好似在嘲笑流玥的不自量力一般。

    這鬼東西,還真不是一般人的神經所能承受得住的。

    流玥翻了個白眼,收回拳頭,換成用手指去戳。牆面依舊軟軟的,但手指不管怎麼用力都依舊無法戳進去。卿宴感覺到流玥的氣息似乎還停留在剛才的地方,並沒有跟著大家的腳步繼續往前走,不由得出聲喚道:「流玥,是不是閉上眼睛不方便前行。」卿宴說著也顧不得剛才那一瞬間的尷尬了,慢慢睜開了眼睛,就看見流玥待在剛才的地方,手指有一下沒有一下戳著牆壁。那樣子實在有點詭異,好似被什麼蠱惑了神智一般。

    「流玥!」卿宴大驚,剛才重新移回去,就見流玥側過頭來。卿宴見流玥雙目清明,不像被迷惑了神智的樣子,便問道:「流玥,你在做什麼?」

    「沒啊。」流玥一笑,卿宴睜開眼睛出聲的那一下,那張慘白的詭異笑臉便自動消失。流玥不想讓卿宴擔心,笑道:「我就試試這崖壁結不結實,看看是真的,還是只是幻象。」

    「都走了這麼遠才想著試試這崖壁的真假,你反應的時間會不會有點太長了。」卿宴鬆了一口氣,揶揄道。

    「嘿嘿,就剛剛那一下突然想到如果這崖壁是假的,說不定會更有意思,才想試一試的。走吧。」流玥加快了腳下的速度,幾下便挪移到了卿宴身邊。

    「我倒是想說你。不是說閉上眼睛嗎,你怎麼不閉。」卿宴看流玥的神情就知道她壓根從頭到尾就沒閉過眼睛。

    「我一旦閉上眼睛就會想睡覺,你說要是在懸崖邊睡著了,那得多危險啊不是。」

    卿宴知道流玥是在笑著狡辯,不過她安全無事,他也沒有必要揪著這一點數落著不放。而此時前方,帶頭的魯家護衛終於踏上了吊橋。

    他們小心翼翼的試了試吊橋的解釋程度,發現除了有一點點的搖晃之外,還算是結實,這才終於鬆了一口氣。

    踏上寬闊的吊橋,大家都有一種劫後重生的感覺。有拿著照明水晶的弟子一放鬆,就靠近了吊橋的外圍,想用照明水晶看看這下面的懸崖到底有多深。

    不過,只是一眼,就讓那兩名去看懸崖到底有多深的魯家護衛發出了尖銳的恐懼叫聲。

    「啊…。那個……那……」兩名魯家弟子倒坐在吊橋上,全身顫抖,雙瞳放大了無數倍,裡面清清楚楚的全部是無盡的恐懼。

    其他人也被兩人的反應嚇得不清,他們快速向對岸奔跑而去,不敢再在橋上停留,也沒有人去關心這兩個已經被嚇得肝膽劇烈的魯家護衛。

    「快!快跑到對岸去!」大家的奔跑讓整個吊橋都劇烈的搖晃了起來。

    流玥走在後面,接過了卿宴手中的照明水晶看了一下橋下面,也不由得倒吸了一口涼氣。卿宴也走過來,在白色的照明水晶的光芒下,一下就看見了吊橋旁並排擠著的那一張張女人慘白的詭異笑臉。

    面對著這樣一張詭異的慘白笑臉已經足夠嚇人,現在這麼幾百張慘白的詭異笑臉擠在一起,完全將其駭人的程度又放大了無數倍。而且看著她們那一張張好似被福爾馬林泡過的臉,真不是一般的讓人覺得胃裡反酸想吐妖元血聖。

    卿宴就沒有忍住,一抽回身,一下就就吐了出來。他聰明膽大,但閱歷終究不多,所以看見這樣噁心的東西,根本做不到面不改色。別說他,就連流玥看見這玩意兒都有點想吐。不過他們也還算好的,沒有像魯家的那兩名弟子那樣,直接被嚇得尿褲子,根本連噁心這種事兒都想不起來。

    流玥拍著卿宴的後背,「還好吧?動作那麼快,想攔你都攔不住。」

    卿宴看流玥剛才就臉色變了變,如今已經恢復常態,不知怎麼的就覺得自己的自尊心有點受挫的感覺。強行壓下心中的噁心,將腦海中那些鬧心的詭異笑臉全不揮出去。卿宴抽出袖子裡面的帕子擦了擦嘴角,向流玥搖了搖頭,表示沒事兒了。

    流玥從空間戒指中拿出一個水壺遞過去,「涮個嘴吧。」

    卿宴接過涮了嘴,又喝了點水,帶著清甜味道的泉水心中順著喉嚨下腹,噁心感終於完全的被壓制了下去。

    其他兩名魯家護衛還蹲在地上,流玥伸腳踹了他們兩下。沒想到哆哆嗦嗦的兩人從地上爬起來,哇哇亂叫兩聲,竟然自己從吊橋上跳了下去。看來這裡面的恐懼和詭異,已經將他們的神經折磨的崩潰了。現在對於他們來說,死亡才成了解脫。因為死了,就什麼都不知道了!沒有害怕,沒有恐懼,也再不用經歷這樣接二連三的詭異。

    「這點心理素質,要擱盜墓團伙裡面,估計早就先被同伴給幹掉了吧。」流玥搖搖頭,對卿宴道:「我們過去吧。」

    卿宴的目光又掃了吊橋兩側一眼,點點頭,跟著流玥一起走向了對岸。

    吊橋的對岸是一個比較寬闊的平台,前方是一面大大的石壁,其餘什麼都沒有了。流玥和卿宴終於走過來的時候,魯家二家主臉色黑黑的掃了兩人一眼,嘲諷道:「還以為你們兩個也被鬼給吃了呢!」

    「放心,就算你們魯家全被吃光光,我們兩也會好好的。」流玥一笑,只是這笑意並未到達眼底。目光掠過聚集在一處的魯家人,終於知道了魯家二家主臉色會比鍋底還黑的原因。

    三十名魯家人,從開始下懸崖進入通道到現在,竟然已經死到只剩十二人了。難怪魯家二家主一副祖墳被人刨了的模樣。這麼下去,難保魯家的護衛全部都會遭殃,連帶著他自己和魯山也會凶多吉少。

    魯家二家主看向雪山城城主,道:「城主大人,我們魯家已經犧牲了這麼多的護衛,接下來的路程,我希望由卿家之人帶頭,魯家墊後。」

    雪山城城主掃了魯家二家主和流玥一眼,點點頭,「好,接下來就換一換。」

    「我們這裡城主大人的實力最強,而且熟悉路線,不如城主大人親自帶路,這樣自然能減少犧牲。」卿宴在旁邊插話道。讓卿家帶頭,那不是讓他和流玥衝鋒陷陣,直面最詭異危險的前方嘛!才走這麼點路魯家就犧牲了那麼多護衛,如果他們走前面,流玥也遭遇不測的話,那他自己也不用出這個鬼地方了。沒臉去見大姨。

    「卿宴賢侄,到現在最好不要激怒本城主才是最明智的選擇。至少,你如果沒有惹怒本城主,出現不可克服的危險時,本城主興許還能救你一命。」雪山城的城主臉色也不算好看。他也沒料到才走這麼點路就死了那麼多人,真是一群廢物。

    卿宴還想說什麼,流玥已經伸手攔住了他,「好,既然如此,我們就走前面。」流玥並非好相與,而是她心中一直惦記著那一隻帶著黑毛的手。從進入通道之後,她就時刻注意著身後,可是那只黑毛手的主人一隻沒有出現。

    「流玥?」按照卿宴對流玥的瞭解,她應該不是這麼容易妥協的人啊。卿宴看向流玥,就見流玥對他一笑,眼中帶著絕對的,讓人信服安心的自信。卿宴被流玥這眼神所折服,「好吧,一切都聽你的。」

    流玥清點了一下現在的人數,魯家剩下十二人,城主府剩下六人,他們兩人,總共還剩下十八人慾海官途。不知道這十八人中,到底有多少人能活著走出這裡。

    流玥上前,在牆壁上摸索兩下,實際上她剛才就已經看出了這門的機關在哪裡,不過她並不打算自己去開。流玥故意在牆上摸索了半天,回頭對雪山城主城主道:「開門的機關在哪裡?」

    雪山城城主掃了流玥一眼,對一旁的魯家二家主道:「魯二,她的身高不夠,讓你們魯家兩個高個子的護衛過去開門。開啟門的機關就在上面,兩人一起動手才能轉開。」這是詢問,而是直接的命令。

    魯家二家主雖然恨得想撕爛流玥那裝模作樣的神情,但也沒有辦法,一揮手,讓隊伍中個子最高的兩人上前,「你們兩個去開門。」

    兩名高個子的魯家護衛在雪山城城主的指示下,走到石壁旁邊,找到了一個圓形的轉環,兩人上手,使用了吃奶的力氣,終於將圓環拉動了。而圓環拉動的一瞬間,石壁中就傳來了嘩啦啦類似於鐵鏈被扯動的聲音,隨後石壁開始緩緩的從中裂出一條縫隙,向兩邊打開。

    流玥的耳朵靈敏,在一陣嘩啦啦鐵鏈扯動的聲音中分別出了金屬的破空之聲,立刻按住卿宴的肩膀,將他按到地上,同時口中大喝,「有暗器,全部趴下!」

    鋒利的精鐵箭擦著他們的頭頂飛過,咄咄咄的直直射入了對面的懸崖。如此大的勁道和射程,不用想就知道射在他們的身上會是個什麼結局。恐怕撐開的保護屏障都不會管用。

    眾人死死的貼面趴著,等頭頂上的利箭全部消失之後才抬起頭來。一股刺鼻的血腥味竄入眾人的弊端,原來是負責開門的那兩名魯家護衛被利劍紮成了馬蜂窩。而且由於那些利箭的速度和力道都太過猛烈,有好些利劍甚至是直接洞穿了他們的頭顱和身體。

    魯家二家主瞪向流玥,他就知道這混蛋不自己開門,肯定是知道有危險。

    流玥將目光從那兩名魯家護衛身上移開,面對魯家二家主憤怒的目光,淡淡的開口道:「如果你不是一味的想討好,他們根本不會進來這裡。還有,我也是第一次來這裡,連開門的機關都找不到,怎麼可能事先知道裡面有利箭機關。」

    流玥說這話,既挑撥了魯家的內部關係,又將眾人的仇恨值巧妙的轉嫁給了雪山城城主。

    「現在如果有人想回去,本城主不阻攔。」雪山城城主掃了眾人一眼,道。

    大家早就已經知道沒有退路了,他現在竟然來說這樣的話,分明就似在嘲諷眾人的膽小懦弱一般。魯家的人終於不再說話了,雪山城城主才將目光定在流玥身上,「走吧,現在由你們帶頭。」

    流玥翻個白眼,提步與卿宴一起走向裡面。

    這是一個真正的石室,而且十分的寬闊。就從流玥現在所站的位置看過去,直線距離至少也有一百米。

    石室的門口立著一塊石碑,石碑上寫了字,流玥盯著看了半天,終於還是側頭問旁邊的卿宴,「上面寫的是什麼?」

    「神師殺伐,不避豪強,先殺惡鬼,後斬夜光!」卿宴的眉頭皺起,「這應該是殺鬼咒中的一句,怎麼會被提出來專門放在這裡?」

    「先殺惡鬼,後斬夜光?難不成這裡面封印著夜叉惡鬼?」流玥托著下巴思考,腦海中那雙在進來的通道壁畫上看見的血紅色眼睛驀然一下閃過。

    「流玥,你看那邊。」流玥的目光順著卿宴的手指看過去,只見前方石室的中央上有一根巨大的石柱,石柱上面鑿了梯子出來,可以走上去。

    流玥看著那跟巨大的石柱,眉頭一下緊皺了起來。通道中的壁畫雖然畫得十分簡單,而且現在這個石室中也沒有人跪著祭祀跪拜,也沒有裝飾著那些祭祀所用的東西,因此有些差別邪少藥王。但流玥終於還認了出來。這個石室就是壁畫上所畫的那個祭祀的地方。因為這個大大的用來活人祭祀的石柱高台實在太醒目了。

    「雪山城城主,你要找的鎮墓獸就在這裡面?」流玥側頭看向也走進了石室的雪山城城主,只見他的雙目中帶著一種幾乎瘋狂的虔誠之色。

    雪山城城主根本不理會流玥說的話,逕自走向了那根大大的石柱。他走上前,伸手撫摸著石柱,那動作,就好似在撫摸最心愛的情人一般。讓人看了,無端端的直冒雞皮疙瘩。

    「城主大人這是發瘋了嗎?」有魯家的護衛小聲的嘀咕了一句,不過立刻被旁邊的城主府護衛狠狠瞪了一眼。

    流玥皺著眉頭,以傳音入密對卿宴道:「你還記得通道壁畫上的那一場祭祀圖嗎?」

    「你的整個腦袋都差異點伸進那張圖裡面,怎麼可能不記得。」卿宴也以傳音入密與流玥交流,「看來,城主大人多半與那些祭祀中的人有點關係。」

    「嗯。當時你之所以看見我不斷的往前靠近,是因為那副祭祀圖中有一雙血紅色的眼睛迷惑了我。如果不是你及時喚醒我,我可能也成為被湧來活祭的一員了。」

    「怎麼回事?當時我也看了那副祭祀圖,並沒有其他特殊的感覺啊。」卿宴不解,他當時見流玥瞧的那麼認真也就湊過去看了一眼,但是並沒有出現任何迷惑神智的幻覺啊。

    「因為那副壁畫上的迷惑是從我們剛入通道的第一副壁畫就開始了的。其實只是很簡單的誘人深入的迷惑手段。也就是因為它的簡單,所以我從開始看的時候並沒有發現。但是到後來,我的神智已經被壁畫所控制牽引,不由自主的一步一步看下了去。直到最後祭祀的環節,如果你不喚醒我,我就將被那壁畫上的東西所吞噬。」流玥一向警惕,如果那些壁畫從一開始就表現出某種暗示性的東西的話,她一定會警覺。但那些壁畫就是只用最簡單的線條勾勒出人物和場景,看起來十分簡單,根本沒有想到裡面竟然還會潛藏著危險。

    「難怪一路通道走來,你看那些壁畫越開越認真,我還以為你是因為喜歡那樣簡單的圖畫呢。」卿宴現在回想起進來時的場景,不由得鬆了一口氣。但凡他對流玥關注的少那麼一點點,估計就注意不到流玥的不正常了。畢竟流玥一副壁畫一副壁畫的看下來,給人的感覺就是越看越喜歡認真的樣子,根本沒有表現出其他的危險訊號。

    流玥聞言一笑,「我確實挺喜歡那些壁畫的,因為它不僅畫了祭祀,還隱藏了一條如何出去的道路。想來應該是以前負責修建這裡的工人給他們自己留的退路。」

    「真的?」卿宴也是一喜,他們現在最被動的就是找不到出去的路,如果知道了出路,就完全不用受制於雪山城城主了。

    「當然是真的。」流玥的目光在石室裡掃了一圈,最後停在了石柱上,雪山城城主已經手腳並用的開始往石柱上爬,看來他要尋找的鎮墓獸果然是被關在石室裡面了。不過鎮墓獸是凶獸,他這樣一幅即將見到情人一般的熱切神情,到底是想鬧哪樣?這不是故意表現出來噁心人的麼。

    流玥翻了個白眼,接著對卿宴道:「雪山城城主極有可能會將石柱中關著的東西放出來,我們退後一點。」

    卿宴瞭然,兩人不著痕跡的往後退了三四步。魯家的那些人神經一直處於高度緊繃狀態,根本沒有發現流玥和卿宴的動作。而城主府剩下的那六名護衛已經靠近了石柱,圍在石柱的周圍,儼然一副禁止他人靠近的模樣。

    「流玥,那條出路是不是在這間石室裡面?」卿宴的目光也掃視了一圈石室,空曠的感覺讓人有一種心裡不由自主冒寒氣的感覺。

    「應該就在這間石室裡面,不過似乎還差點什麼契機,出口還並沒有出現。」

    「差點……」卿宴傳音入密的話還沒有問完,就聽爬上了石柱頂端的雪山城城主站在石柱邊緣發瘋的大叫了起來混沌尊皇。

    「怎麼可能!怎麼可能!明明就應該在這裡面!怎麼會沒有!去哪裡了?!去哪裡了?!」雪山城城主的雙眼中帶著瘋狂之色,「你們愣在那裡做什麼,還不快給本城主去找!立刻去找!要是找不到,你們就全部死在這裡面吧!」

    雪山城城主此時的反應,是前所未有的瘋狂之色。

    「城主大人,你只讓我們去找,我們根本就不知道要找什麼,怎麼找啊!」魯家二家主看城主表現出這樣瘋狂的樣子,心中認定他之前說的找什麼鎮墓獸都是幌子。那裡面肯定是有什麼極品靈寶,不然他不可能表現出這麼渴望和瘋狂。

    魯家二家主心中打著自己的小算盤,如果魯家最後能得到那件極品靈寶的話,就是犧牲這麼多的護衛,也算值得。

    「魯二,本城主勸你最好少想那些沒用的算計。別忘了,你現在到底能活還是死,全部都掌握在本城主的手中。」雪山城城主瘋狂的神色略微的收斂了一點,目光深沉的看向魯家二家主,裡面有毫不掩飾的殺氣。

    魯家二家主被這樣的目光鎖定,立刻全身汗毛倒豎,不由自主的開始冒冷汗。魯家二家主強裝鎮定,討好的笑道:「呵呵,城主大人可千萬別誤會,我絕對沒有其他不該有的心思。只是心中著急,想為城主大人找到需要的靈寶,所以才說錯了話,用錯了語氣。」

    「魯二,你那點小聰明最好不要拿到本城主面前來丟人現眼,這是本城主對你的最後警告。還有,本城主記得下來的時候就說過,此行的任務要尋找的是鎮墓獸,不是靈寶。」

    「對對對,是鎮墓獸不是靈寶,是鎮墓獸。看我這緊張的,連記性都變差了。」魯家二家主趕緊順著雪山城城主的話往下說,「那麼,城主大人,那只鎮墓獸到底是什麼神獸?我們什麼都不知道,怕反而幫了倒忙啊。」混蛋,就算那石柱再大,如鎮墓獸那樣的龐大凶獸能裝得下,當大家都是什麼都不懂的笨蛋嗎!魯家二家主心中咬牙咒罵,面上卻一派恭敬的神情。

    「你們根本沒有資格知道它是什麼!神獸?哼,那根本不可能與它相提並論!」雪山城城主的目光中又多了一絲不正常的瘋狂,就像一個瘋狂的信徒,信仰心中的那位神明,已經到達了一種失去理智的地步。

    魯家二家主一看雪山城城主這模樣,知道再問下去,估計就該真的惹上殺身之禍了。雖然心中有很大的不甘心,但兩人的實力差距就擺在那裡,他根本就沒有抗衡的資本。

    原本人數上佔據的優勢此時也都不算優勢了,如果再不安分一點,恐怕連剩下的魯家護衛也得全部搭進去。

    「二叔。」魯山靠近魯家二家主,小聲道:「我們不能再這麼受制於人,不如找個機會脫離逃走,然後我們自己去尋找出路。你看城主對那只鎮墓獸的瘋狂程度,說不定真的找到的時候,還會將我們全部殺人滅口。」

    魯家二家主沉著臉皺著眉頭想了想,才做出決定,「你說的對,反正接下來的路我們走後面,到時候尋個機會就離開。再如此下去,剩下的八名護衛估計也得全部栽在這裡面。」

    他們兩人說話的聲音很小,但以流玥的實力,以及兩方現在相隔的距離,也全部都聽了個清清楚楚。在看雪山城城主的神情,那眼神中的嘲諷之色,估計也將兩人的對話收於耳中了。不過他似乎一點都不介意,又或者說他有信心,只要誰單獨離開,即便是他不出手,也同樣只有死路一條。

    「流玥。」這時,卿宴忽然輕輕撞了一下流玥,小聲喚了一聲,示意她看石室那邊的一個角落,「那裡多了一個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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