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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320章 惹上煞星的鬼刃宗!(9) 文 / 淺笑落落

    當然,不管是從哪一方面考慮,流也必然是會阻止這一場劫難的。

    「何龍大叔,你知道他們潛藏在哪裡嗎?」

    「中心廣場的地牢。」如今的事態已經不允許他們在磨磨唧唧了,流和何龍當即前往中心廣場。

    中心廣場上一片寂靜,倒是沒有任何修者在此處晃悠,而且即便是晃悠的,估計也被魔族弟子給解決了。流拿出在紅柳林時影無跡給的那個藍色信號筒,給三人傳遞了信號之後,又留了隱秘的痕跡,才跟著何龍一起下了地下室。

    地下室並沒有想像中的陰暗和潮濕,沿著台階往下,每隔四五米的距離就會有一顆鑲嵌在石壁之內的照明水晶。這倒是成了一片黑色的魔城中,最亮麗的房間了。

    漫長的階梯一直向下延生,流與何龍走了大概半個多小時才終於到達了一個平坦的通道。通道之中瀰漫著一點淡淡的血腥味道,越往前,味道也就變得更加的濃郁起來。流和何龍分別貼著通道的兩方石壁,向著地牢悄無聲息的靠近。

    終於,在經過一個轉彎之後,前方一個由精鐵築成的地牢出現在了眼前。地牢的外面有四名魔族弟子把守著,而地牢之中關著一個一身狼狽,蜷縮在地牢角落的人。

    那人用雙手抱著腦袋,從他手背鼓起的青筋來,他似乎在努力的克制著什麼。

    何龍以傳音入密告訴流,「他們在以鮮血喚醒潛伏在人類宿體中的魔神之力,只要人類宿體得到鮮血,魔神之力就會自動活躍起來,吸引魔神之魂,從而徹底的霸佔這個人類宿體。」

    流皺眉,何龍接著道:「其他人應該都出去準備鮮血去了,我們可以現在動手。」

    流頷首,兩人一起迅猛而出。那四名魔族弟子還沒有反應過來,就已經被擰斷了脖子。流拿出黃金之劍,一劍劈爛了鐵牢大門的鐵鎖。

    流進入地牢之中,才發現那幾個高高的木桶之內竟然裝滿了鮮血,能將這麼幾個大木桶裝滿,可想而知那些一起進入這片空間領域的修者已經平白犧牲了多少。難怪他們進城之後,發現有修者活動的痕跡,但卻基本沒有遇見,感情已經全部被抓來放血了。

    刺鼻的血腥之氣讓流有點不舒服的皺了一下眉頭。她提步走向鐵牢角落裡雙手抱頭,蜷縮著的那人。

    卿宴拚命抑制著體內那股想飲血的衝動,手指甲在頭皮之上已經撓出了血痕。他已經被關在這裡有一段時間了,每天沒有吃喝,只有一大桶一大桶的鮮血放在面前。按理說即便是他們這些見慣殺戮的修者,見這麼多鮮血也應該會覺得不舒服。可惜卿宴的內心,在見這些鮮血的瞬間卻升起了從未有過的渴望。渴望飲血,渴望焦灼的身體和神經能在這些鮮血之下得澆灌和滋潤。

    卿宴不是吸血鬼,他明白會有這樣的渴望一定是不正常的。所以他遠離這些鮮血,壓制住心中滔天的飲血**。不過即便是卿宴的意志力堅韌,這麼長時間的不吃不喝,神經高度緊張,而且他本身的體質就很虛弱。若再不能從裡逃出去,他可能就要到達極限,再也壓制不住這種即將淹沒他神智的**了。

    流在卿宴旁邊蹲下來,拍了拍卿宴的肩膀,低聲喚道:「卿宴?卿宴?」

    卿宴已經開始有點游離的神智恍恍惚惚的聽見這麼一聲呼喚,有點不敢確定的慢慢鬆開頭頂的雙手,抬起頭。他的目光對了好一會兒才找到焦距,見眼前熟悉的模樣,都有點以為自己是在做夢了,「流……流?」

    驚鴻初見,她從空中砸落。那名手執長劍,身穿長袍,脖子上圍了一圈貂皮毛領,即使體弱卻依然挺直了脊背面對對手挑釁的風華青年,此刻卻狼狽的好似被拋棄的小孩兒。他的目光中帶著一絲疲憊一絲驚懼一絲堅韌一絲思念一絲委屈,萬千複雜,卻哪裡還能找到初見時,雪山之上的風華無雙公子如玉。

    「對不起,來晚了。」流莫名的覺得心疼,這個因為運氣比較倒霉,恰好被魔族之人選為了魔神重生宿體的青年,從小就與病魔為伍,但是他堅韌自強,不甘於脆弱的命運,硬是憑著自己的意志一路修煉成為領主級的強者,活到現在。因為這樣的命運,讓他顯得如此的與眾不同。也同樣因為這樣的命運,讓他半生煎熬受盡磨折。

    流拿出一粒清心丹餵入卿宴的口中,這不僅能暫時的補充他體內因為魔神之力甦醒,而被打散的靈力,還能讓他混沌的神情恢復一些清明。

    卿宴嚥下清心丹,過了一會兒之後,整個人果然變得精神了起來。他的神智一恢復,眼中的委屈驚懼立刻一掃而空,「流,這裡是魔族的地盤,你快點離開!」

    流聞言真不知道是應該笑還是應該哭,為什麼她身邊的朋友都要這麼保護她,就好像她是一個易碎的陶瓷娃娃一樣。他們似乎每次在危險的時候都會忘記,她除了嬉皮笑臉之外,也可以大殺四方!這恐怕也就是所謂的關心則亂吧。

    若換成普通關係,誰管你去死,不主動推你出去當擋箭牌就已經很夠意思了。

    「我們一起走。」流架起卿宴的肩膀,將他從地上攙扶起來。何龍守在鐵籠之外的轉角處,向流點點頭之後,打頭陣,率先往外面走去。

    卿宴多少也瞭解到流說一不二的性格,尤其是現在時間緊張,那群出去收集鮮血的魔族弟子說不定什麼時候就會回來,他們不能因為誰走誰留的問題,在這裡耽誤時間。

    下來得的時候感覺通道和階梯都沒有多長,但要上去,卻又覺得似乎沒有盡頭。

    階梯的上方傳來的輕微的腳步聲,何龍晃手停下,伸手在旁邊的石壁之上連拍了數下,拉著流和卿宴瞬間閃身躍了進去。石門之外,再次抬著一大桶鮮血下來的兩名魔族弟子默不作聲的經過。

    何龍悄悄的鬆了一口氣,若非主子提前說過這地牢的通道之內有機關,他們剛才恐怕就已經被逮個正著了。

    「主子說過,通道中的石門機關都只是單面的,我們現在只能從這裡尋找出路了。」何龍解釋道。

    對於小舅舅無所不能這一點,流早就已經失去了吐槽的興趣。跟著何龍從這間石室的通道出去,繼續往前行。

    不可不說,魔城地下的密室實在是有夠大的。估計整個面積,與魔城都是一般大的。

    流扶著卿宴向前行走,何龍從魔袋之中拿出了一張這座地下城的路線地圖。不用問也知道,一定是小舅舅提前派人給他的了。

    「咦?」何龍照著地圖上指示的路線前行,可是這裡地圖明明顯示有路,為什麼他們走過來面對的卻是一堵結結實實的牆壁。

    流飛快的掃了一眼何龍手掌中攤開的地圖,就明白了是怎麼回事。遠離了那些添加了特殊輔料的鮮血,卿宴體內的魔神之力終於漸漸歸於平靜了,卿宴整個人的精神也抖擻了起來。

    「能不能將圖紙拿給我一?」卿宴靠在流的肩膀上自己站直了身體,聲音還是帶著點虛弱道。

    何龍了一眼流,見她沒有一點的異色,便將圖紙遞給了卿宴。

    卿宴拿著圖紙了,又回身觀察了一翻剛才他們走過的通道,手指在結實的牆壁上按了又按。

    流勾起嘴角,道:「卿宴,你還研究過陣法機關?」

    「嗯。」卿宴也是一笑,點了點頭,「以前養病的時候不能修煉,每年總有那麼四五個月的時間會徹底的閒下來,所以就找了一些來。」

    卿宴指著堵住了去路的牆壁道:「這三面牆壁應該是後面重新添置的。」說著,卿宴搖晃了一下,走到石壁根兒下蹲著,***的手指在牆角根兒下搗騰了幾下,一塊原本與地面嚴絲合縫的石塊彈了起來,露出裡面複雜的機關開關。

    流和何龍對這些都不瞭解,所以只站在一旁安靜的著,戒備著周圍有可能因為觸動機關而冒出來的暗器。

    「這是活扣機關,只有一次的機會。如果失敗,我們就只能退回去,重新尋找其他的出路了。」

    「你就放開手弄吧。」流表示了對卿宴的絕對信任。

    「好。」卿宴點頭,開始凝聚精神,一心一意的解除機關。

    這樣的活扣機關,就猶如並聯的炸彈一般,一環扣著一環,即便是前面所有的關卡都解除的很成功,只最後一關稍微撥錯了那麼一點點,也同樣會前功盡棄。

    卿宴十分認真慎重,時間慢慢的過去,流斜眼睨了卿宴一眼,發現他的額頭佈滿的細汗。

    卿宴現在需要絕對的集中精力,而且手指上所用的力道大小也有講究,流不會上前去擦汗打擾他。

    「嘎。」現在已經很難估算時間到底過去了多久,卿宴濃密的睫毛之上掛著汗珠,終於在汗珠要浸進眼裡的時候,將最後一環的機關也解開了。

    機關解開,石門緩緩上升,金光乍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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