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章 節目錄 152 李元昭也神傷 文 / 劉旭
「姐姐小心……」兩人並行遊走在走廊花園之間，花新宇攙扶著她，素素有些尷尬，有些不適應。
這樣的日子過的十分愜意，也讓人沉浸於此。雖然美好，卻讓她覺得總沒那麼真實！
兩個月來，他對她的好，對她的用心，都是新宇能給她的，給了她全部。
「新宇，我沒那麼嬌氣。」素素還是覺得很不自然，他的小心翼翼，他的悉心呵護照料……她無法開口拒絕，只能伸出手作勢拂開。
「哪裡！姐姐竟會哄我！若不是安晴偷偷告訴我，姐姐這些時日都被這身子折磨的痛苦不堪，新宇還以為是件很輕巧的事呢！」花新宇卻不放手，堅持要陪著她，扶著她走，「姐姐以前辛苦，現在是該歇息一下了，新宇也是糊塗，不過現在新宇知道該我來照顧你了。」
「好好的……何出此言……」路過的躲閃的家丁丫鬟，曖昧羨艷的目光，撇來的視線，讓她恨不得轉身離開，偏又躲不過，掙不開。
「姐姐，岳父大人他……最近有消息嗎？」
莫名其妙的一句話，卻讓她停下了腳步，沉默的駐足在原地。
低垂的腦袋看不見表情，花新宇卻也擔憂，「我知道姐姐背負的東西，很沉重，新宇不能幫姐姐什麼，如果有什麼你想知道的，新宇告訴你便是。」
「……」楊素素無話可說，她背負的，他同樣也背負了，甚至更多，更重。可他如此說，是打算攤牌了嗎？還是說……
往日的擔心湧上心頭，她侷促不安，卻無可奈何。
「你……」
「…這不是素素嗎？今日氣色不錯，走的也越發穩妥了，看來調養的不錯。」兩人之間的對話，止步於柳夢如的一句噓寒問暖。在詢問了一番近況之後，拉著她坐到了庭院中的石桌旁，「來人，給少夫人拿個墊子來。」
「花夫人，不用的，素素這樣坐也好。」在經過這麼多事情之後，素素對柳夢如的態度早有改觀，不是覺得她有多親切，反而很清楚她這麼做是因為她腹中的孩子。可這些時日以來，她對她真心不錯，她無話可說。
「還叫花夫人，都這個時候了還不打算改口嗎？再有就是，這懷了身孕的女人本就脆弱些，一舉一動都要照顧到，可不能這個時候用功，落下什麼病根舊疾就不好了。」柳夢如故作生氣，卻話到後來，說的振振有詞，喜笑顏開。
「……這……」素素不知道該如何應答，花新宇卻在這個時候，跟柳夢如一唱一和，「姐姐，你就聽娘親一句吧，如果真的因為新宇照顧不周，讓姐姐痛苦的話，新宇也會內疚自責的。」
母子二人同心協力，自然楊素素就被簡易的攻克，她卻嘴角苦笑，「你們待我萬般好，素素早已心生感激，何來的照顧不周？素素只覺得自己受不起……」
「哪裡！素素現在可是身懷我花家子孫，如此重大的事情，本就是大事一件，大功一件，怎麼會有什麼受不起之說？若不是宇兒他父親不喜鋪張浪費，我恨不得宣告整個皇城呢！」柳夢如也知道客套話多說無益，反倒是說的直爽明快。
「這個……真的是嚴重了，新宇與我家中都再無長輩，鋪張浪費確實不該……」楊素素也打算有話沒話的說點什麼，卻察覺自己提及『家中長輩』的時候，柳夢如那張笑顏瞬間凍結在了臉上。
「姐姐，你可留意到娘親今日有何不對？」回到房間中，花新宇拉著她的手漫步床邊，與她對坐。
「嗯，是不是我……說錯了什麼話？」她雖然不明白花家到底是什麼情況，但從柳夢如之前的神色表情中，也多少瞭解出一些信息。
「也不怪你，這件事在花家是禁止提及的，姐姐知道了也好，以後我也不會再有今日這樣的局面。」花新宇凝神望著她，繼續道，「母親是李家的人，姐姐是知道的，李家的過往，姐姐應該也聽說了一些。李家被人滅門，如今也未曾查到兇手是誰，只對外說是有人尋仇，也並未說出仇家是誰。這件事在京城各大家族中為人所知，卻在過了一段時間後，事態平息，並沒有被人所記憶。這件事……有些人當初誣陷是母親做的，因為當時母親執意要嫁到花家的時候，李家人並不同意，因此還跟李家決裂，當時鬧的京城家族中人盡皆知，母親一個人獨自去了苗疆。母親從苗疆回來之後，李家就出事了。母親只是出於道義，收留了李元昭，應該也沒有想到……養虎為患十八年。」
聽他說了這麼多，雖然概念豐富，但也不是很難以理解，楊素素點了點頭，「沒想到其中竟然頗多曲折，只是……當年李家如此龐大，你外公貴為太師，怎會被人暗算至滿門呢？究竟是誰有這麼大能量？」
「是因為……」花新宇欲言又止，想說，最後卻還是沒說出口，「因為這件事過去很久了，但終究是母親心中的一根刺，所以……姐姐以後還是不要再提了。」
「嗯，我記下了。」楊素素表示自己知曉，並且困頓的揉了揉眼睛，「新宇，我有些困了……」
「那好，你睡吧。」花新宇將她扶著躺好在床上，蓋好被子之後，自己握著她的手，側坐在一邊。
他凝神的模樣，很是俊俏，因為不似之前的冷淡，所以增了幾分柔和。她輕輕的瞌上眼睛，留下一絲縫隙，偷偷看他，卻心緒不寧。
新宇，你剛剛想說的是什麼？隱瞞了不說的又是什麼？你是新宇沒錯，卻同樣瞞著我。
李家的變故肯定是突然發生的，否則也不會沒有防備，在那樣突然的情況下，能將李元昭送出來，也算是不易了。只是她想不到，這個龐大的李家滅門案，幕後兇手究竟是誰？他告訴自己這些，是不是也是想讓自己將這個消息帶回去，覆命？
想到在走廊前他要跟自己說的，或許，他是在幫自己。心情複雜，也讓她在這溫柔鄉中更多了一分清醒。
李元昭是個威脅，連新宇都說養虎為患，自然他也是需要嚴加防備的。李家的事，要跟父親匯報嗎？知己知彼，自然才能百戰百勝這是父親經常講的兵法精髓。可現在，她是他的妻，花家與楊家，還需要處處防備嗎？
或許是她多慮了，可今日聽他提及的李家往事，總覺得其中還有些不為人知的牽連。一個京城世家，太師府邸，竟然也會被滅門！更離奇的是，幕後兇手，竟然有人懷疑是這家的大小姐，她的『婆婆』柳夢如。
按理說本該是被人同情，被人可憐的人，怎麼會被懷疑？僅僅是因為她的任性離家嗎？因為她的執意，就被人質疑為兇手？這其中，必定還有什麼新宇沒有告訴她的秘密。
雖然兩人現在緊貼，距離如此之近，她卻陷入自己的沉思，忽略了花新宇的存在。
「姐姐，新宇是一心為你，有些事，就連我也不知道該怎麼對你說，該從何說起。我只希望你好好的，在我能保護你的範圍之內，將你保護的好好的。」花新宇注視著平穩呼吸的楊素素，輕許她。
「……」她現在是睡著的狀態，他以為她睡著了，所以才會說出這些話。
可是聽到他這樣隱晦的表達自己的情感，沉默的只能在她熟睡的輕輕自言自語，感動，早已不言而喻。
「新宇……」她裝作夢中咿語，輕喚他。
「姐姐，怎麼了？」花新宇還以為她睡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