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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章 節目錄 155 沒了?! 文 / 劉旭

    群臣默然,皇上今日展現的嚴肅跟犀利,甚至對於群臣反抗立後的事做出的處置,都讓人有著很深的忌憚。

    現在他還有事要說,自然眾人都等著。龍雋環視了一遍大殿上的所有人,「前些時日,朕得聞一喜訊,朕的皇后喜得龍種,我皇家得以延續命脈,實在是一件大喜之事!因此,朕許皇后以後位,各位愛卿可認同?」

    見殿下群臣繼續沉默,雖然對視,雖然交頭接耳,卻無聲無息。

    見沒有異議,龍雋穩坐龍椅,繼續道,「但是!昨晚有人闖進了朕的寢宮!並且帶走了朕的皇后!」

    龍雋瞬間怒言,「這是我天朝上國的羞辱!那是朕的皇后!朕現在就下旨,全國通緝這膽大之徒!朕還要找回朕的皇后!這個後位跟封後大典,朕都要留給她!」

    「皇上息怒。」群臣惶恐,忙跪在地上。龍雋鬆了口氣,這樣做,應該就可以了。她可以安心的離開,他也會為她留著他身邊的那個位置。

    只是……

    時過三日,每每處理完朝政,折返後宮,他還是會習慣性的回到寢宮中,安靜地躺在曾經的溫柔鄉里擁著記憶入睡。

    龍思倩,那是他遙不可及卻美輪美奐的夢,李昕怡,那是他深愛的女子擁有的名字。

    只是……天下之大,她在哪裡?有多少與之同名之人?有多少個李昕怡,是他要找的那個龍思倩?

    這一切都不得而知,他只能做好自己,以真心尋她。只要她還留在他的國度,只要她依然存在於這個世界,他必然會翻遍每一個角落去尋她!

    是夜失眠的人卻異常的多。

    花府之中,楊素素也同樣站在窗前發呆。

    懷有身孕是她在這個家立足的根本,就算花銘淵對他依然淡然,但柳夢如卻是真真的將她視為珍寶。花府每個人對她都畢恭畢敬,不敢怠慢。唯獨……他……

    自從說了那句話之後,他便對她冷淡了。甚至藉著她懷有身孕的名義,跟她分房睡了。不過他終究還不算太過絕情,只是將主臥留給了她,他自己搬去了廂房去住。

    窗外冷風襲來,讓她有些顫慄,忍不住打了個冷顫。之後卻苦笑,「果然是虛弱了不少,這種溫度居然覺得冷意。」

    她自嘲,卻拿起一件披風向外走,夜雖深,她卻毫無睡意。推開門之後,更多的冷風竄入房間,因為披風被風頂起,讓她覺得有些刺骨的冰涼。

    走到院子裡,漫步在石子路上,看他房間中亮著的光線,她有一種去扣門的衝動,可隨即……卻又收住了腳步。

    她不能去,也不會去的。

    他的態度表明了他不想要這個孩子,他們之間早已不是從前。她甚至不知道,是從什麼時候開始,兩人形成這樣的分歧的。

    或許是因為他早已在這場遊戲中厭倦了,而她卻依然察覺不到,沉浸在給自己編織的美夢裡。

    這個孩子,還未到來卻已經給她送了一份大禮。只是……後悔嗎?

    她問自己,該後悔嗎?會後悔嗎?

    沒有答案。

    當初來到這裡的她充滿信心,對未來充滿希望,以為自己可以跟他情緣再續,卻忽略了一個人對毫無記憶的陌生人能有多少情感。

    可當初說過的那些話呢?至此至今,他都遺忘了嗎?她不甘心,雖然不曾奢求跟他有海誓山盟,卻還是淪陷在了他編織的美夢裡。如今夢境似琉璃,一碰即碎,真心落了滿地,怨得了誰?

    「呼……」風中,別樣的一聲輕響,那不是風的聲音,是有人在快速在風中行動。

    誰?會是誰?她第一反應便是看向了他的房間。果然,燈光滅了,房間的方向一片黑暗。

    她沒有上前,視線卻停留在了房頂上。一個融入夜色的黑色身影,身形輕快的從上面一躍而下,潛入了他的房間!

    有刺客?!楊素素心生一種惶恐,不知道該怎麼解釋清楚,腳下步伐卻已經向著房間走了過去。

    她悄然接近,卻不見房間有什麼動靜,不禁有些焦急。即便她知道,如今的花新宇今非昔比,卻還是直覺般的擔心恐懼。可她現在只顧著擔心害怕,竟一時不查被人發現了!口鼻直接被人摀住拖進了房間!

    「唔唔——」她一聲聲的呼救成了悶響,沒人理會,在這寂靜無人的深夜裡,楊素素的驚恐讓她只能瞪圓了雙眼!她驚恐的美眸睜的欲裂!

    「你來做什麼?」似乎察覺了身前俘虜的不是別人,花新宇鬆開了她。不過微瞇的眼神表示著,即便是她,他也毫不猶豫的懷疑。

    她擔心他的安危,所以不顧自己的趕來,卻換來他懷疑的目光,這多少有些委屈,讓人動容。

    可她緊了緊披風,吸了吸鼻子,帶著重重的鼻音,壓抑著自己的嗓音說道,「我沒事。」

    「沒事幹嘛過來這裡?」他的聲音裡有些不耐,眉宇蹙起來有些厭惡。

    「我……」她能說她擔心他嗎?說出來之後她會相信嗎?最多會不屑吧?或許還會厭惡,會不屑一顧。

    想及此,她終究沒有開口。沉默,讓氣氛變得安靜,對峙分明,他的厭惡映入眼簾,那麼刺眼,那麼遙遠,卻也那麼清晰的出現在她眼前。

    「沒事就回去吧,否則你晚上任性跑出來,又不知道在花家引起多大的風波了。」

    一個住在主臥,一個住在廂房,他們實則住的也並不遠,如果尋不見,直接來這邊找她便是。可他這話的意思,明顯是讓她速速離開。

    「你真的……這麼討厭我?」忍不住,她不可置信的問。

    「嗯。」黑暗中,一聲悶哼打斷了她所有思緒,將她鼓起的勇氣打入了谷底。

    「為……什麼……」她不甘心,真的好不甘心,所有的委屈似乎都被他的一聲應允挑逗了興致,淚水奔湧,她只覺得那蝕骨的冰涼,自內而外的將她包裹在了冷空氣裡。

    「沒有為什麼,我說過的話不想再說第二遍。」他的話明明平靜,卻將她踢入冰冷的深淵,不再生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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