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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卷 戰荊州 第八章 初設擂台興武戲 文 / 林半峰

    辭別童淵下山之後,劉琮三人依著計劃向穰縣而去,一路上仍舊考察地理,繪製地圖,記錄當地的農業生產、水利設施等情況。有時錯過了宿頭,少不得在野外湊合一晚。

    越往北走,人煙便越發稀少,即便遇到村落,氣氛也漸漸變得肅殺凝重。劉琮知道,這是因為臨近邊境的緣故,他倒是不怎麼害怕,記憶裡這段時間荊州北面還是比較太平的。

    魏延卻日漸緊張起來,幾次想勸說劉琮就此折返,話到嘴邊又嚥了下去。他知道劉琮雖然年紀不大,卻是個有主見的,既然已經安排了要到宛城,斷然不會不達目的就調頭南下。

    好在一路行來,並沒有遇到什麼不開眼的山賊,待進了宛城,魏延才算偷偷鬆了口氣。

    到了宛城,自然是要去拜會文聘的,恰好文聘前兩天才從博望視察前線回來,聽說荊州牧二公子來訪,倒有些意外。前者劉琮在宴會放言「迎天子以令諸侯」,他是曉得的,但之後劉琮出府遊歷,他便沒怎麼關注了,這時候來到宛城,莫非有什麼用意?

    帶著這樣的疑問,見到劉琮時,文聘的眼中便含著幾分思量。

    而劉琮對文聘也頗感興趣。這種興趣不僅僅來自於後世的認知。來到這個時代之後,特別是在宴會上被蒯越擺了一道,劉琮才真切的感受到,那些名留青史的人物,也許在史書上只留下短短幾百字,但其能力與名望在當下,絕不可小覷。

    好在這次的會面,並不存在什麼利益上的糾葛,所以氣氛很是平和。劉琮持子侄禮,不卑不亢,加上這段時間的歷練,神態氣質日益沉穩,反倒讓文聘有些驚訝。

    文聘今年不過三十餘歲,身量中等,相貌並不如何出眾,唯有兩道濃眉頗顯威嚴。他先是詢問了劉琮一路上的見聞,劉琮據實以告,聽說沿途各地都繪製了詳盡地圖之後,文聘不可置信地起身問道:「賢侄,可否取來一觀?」

    這個要求早在劉琮預料之中,當下讓王粲盡數取了出來,文聘將這些地圖鋪在几案之上細細觀看,一時竟將劉琮等人冷在一旁。()劉琮倒是不以為意,心中對文聘的評價反而更高了幾分。

    其實這些地圖並非是劉琮他們路上全新繪製,而是根據荊州府中收藏的地圖加以修訂,增加了許多之前遺漏或不足的地方罷了。但這也足以讓文聘為之動容了。畢竟比較而言,這些地圖道路、河流、關隘標注的更加完備,甚至一些險要地形,都是以前未曾有的。這樣的地圖用於軍事,可以想見在戰爭中會起到多大的作用。

    文聘久歷戰陣,現在又是鎮守荊北的大將,對於這些地圖的重要作用再也清楚不過,而有些地方,他還指出了其中的謬誤,將這些地圖一一翻閱完畢之後,他手按圖冊,望著劉琮肅容道:「賢侄可否將此圖借上幾日?」

    瞧他這樣子,不答應的話恐怕當場就要強奪了。劉琮笑了笑,說道:「本來就想請將軍派人謄錄,只是事涉機密,還請將軍遴選心腹,萬萬不可外洩。」

    文聘聞言大喜,對於劉琮提醒的話並不生氣,反倒覺得劉琮處事謹慎,行事周密,和以前完全不像一個人了。至於為何會發生如此大的變化,文聘並不打算深究,畢竟兩人也有好幾年沒見過面了,那些傳聞不可盡信。

    至於劉琮此舉有什麼深意,文聘察言觀色,並沒有發現什麼端倪。其實劉琮壓根就沒想過招攬之類的事,對方不是王粲這種懷才不遇的小年輕,而是成名已久,手握軍權的鎮邊大將,以自己現在的身份地位,招攬什麼的提出來只會打自己的臉……

    現在所求的,不過是先結個善緣,須知來日方長,未來的路上,總有相逢之時。而且劉琮知道,文聘雖然也是荊州世家豪族的代表,卻又和蒯越、蔡瑁他們不同,歷史上他可沒參與裹挾本主投降的行動,甚至本主喊他一起投降的時候,他曾說「聘不能保全本州土地,如此失職,只應待罰而已。」

    這樣的品性,才是劉琮最為看重的。現在能與之交好,別說借出地圖,就是全都贈送又有何妨?

    反正以王粲的驚人記憶力,再重新畫出來也不是什麼難事。

    在宛城盤桓了幾天,文聘抽空又與劉琮見了數次,每次都對劉琮的觀感更好,這倒不是劉琮曲意逢迎,而是一點點的將自己對於荊州的重要性,未來可能遭遇的情況加以闡述,贏得了文聘的認可和贊同。若不是劉琮已經安排好南下的日程,文聘都想留他在宛城再多待些日子。在文聘看來,劉琮雖然現在還很年輕,但有著與其年齡不相符的沉穩,而且非常務實,並不好高騖遠。這一點讓文聘大為讚賞,只是不曾宣之於口罷了。

    離開宛城之後,已是五月初,天氣越發炎熱。

    劉琮三人經育陽、新野二縣南下,由水路入江夏郡,過章陵、隨縣,於五月底到了西陵。

    荊州九郡,劉琮最為關注的除了南陽郡之外,便是江夏郡。這裡東臨著荊州死敵——江東小霸王孫策。四年前,其父孫堅攻打荊州時,被江夏太守黃祖部將射殺,結下了殺父之仇。孫策以弱冠之年借兵創業,橫掃吳會,有這樣的敵人為鄰,劉琮怎能不關注?

    西陵縣(今武漢市新洲區境內)雖是江夏郡治所,可太守黃祖卻屯兵沙羨,一年之中倒有多半不在西陵,所以此次劉琮來到西陵只見到了黃祖的兒子黃射。

    江夏黃氏乃是名門望族,黃祖又是江夏太守,黃射便不免有些世家子弟的驕矜之氣。他今年二十多歲,已是軍中都尉,平素自持武藝出眾,才略過人,加上眾人一貫奉承,便養成了眼高於頂的毛病。

    劉琮見他如此做派,心中好笑,不過想想也便釋然了,自己若不是穿越而來,換成他這樣的家世地位,恐怕還要不堪,旁人不說,本主不就是如此嗎?

    黃射言語輕慢,神態倨傲,劉琮可以理解,並且從容以對,王粲卻很惱火。在他心目中,劉琮可是未來的主公,自己要追隨其建功立業,蕩平天下的,怎能受此折辱?當下抗聲而起,指責黃射的種種不是。僅僅是指責還不夠,言辭之間又將劉琮好一頓誇讚,那意思是劉琮英武不凡,你個小小的都尉又有什麼資格在這兒擺譜?

    這番話把黃射氣得不輕,他一向是聽讚美之詞聽慣了,被人吹捧的有點兒目中無人,這會兒碰到機敏善辯的王粲,口才不如人的黃射豈是對手?到後面惱羞成怒,面紅耳赤,轉過頭對劉琮道:「說的再好也是虛言,你可敢與我比試一番?」

    還是不服氣啊!劉琮方才一直微笑觀察,這會兒見黃射發出挑戰,略一思忖,便道:「有何不敢?只是你我比試,若是不出點綵頭,豈不是讓人小瞧?」

    黃射聽了正中下懷,倒是王粲若有所思的看了眼劉琮。

    感受到王粲的目光,劉琮洒然一笑,示意王粲不必擔心。待與黃射約定了綵頭之後,劉琮直身長立,豪氣干雲地說道:「聽說江夏多任俠少年,不如請黃兄設個擂台,待你我二人比試之後,也可請郡中豪傑一顯身手,豈不痛快?」

    黃射聽了,狐疑道:「何為擂台?」

    待明白是起個高台專門用於比武,黃射心中頗為意動,至於花費幾何,反倒不在其考慮之內。他還幻想著如果能當眾擊敗劉琮,自己將如何如何呢。在他眼裡,劉琮雖然比去年又長高了些,身上似乎也多了種說不清,道不明的氣質,但要說他能在短短一年時間之內,變的比自己厲害,那是說什麼也不可能的。

    至於得罪劉琮?不過是荊州牧府上無權無勢的二公子罷了,有什麼好怕的?

    在黃射的督促之下,很快便在城裡搭起了一座檯子,並且放出風聲,自己要和劉琮比武,頓時引起那些豪門子弟、任俠少年的注意。到了比武那天,台下擠滿人群,多是看好黃射,為其助威的。有那好事之徒,更是坐莊開賭,一時間鬧的沸沸揚揚,亂成一團。

    然而出人意料的是,黃射無論與劉琮拳腳相搏,還是兵刃相擊,都不是劉琮的對手,唯有在騎射上找補回一點顏面,但總體來說,仍是輸了。

    黃射倒也乾脆,輸了便是輸了,很光棍的令人抬出綵頭——多是刀劍盔甲等物,讓台下諸位少年看的非常眼熱。而此時劉琮讓魏延將這口大箱子置於台前,自己站在台上衝下面一拱手,朗聲道:「諸位!我等習武,為的是什麼?」

    台下諸人亂哄哄的吵成一片,說什麼的都有。

    劉琮微微一笑,盛夏的陽光下,稜角分明的臉上露出幾分狂熱:「難道我輩習武,不是為了建功立業,上報君王,下安庶民嗎?」

    眾少年轟然應諾,場間氣氛比方才更為熱烈,便是黃射,此時也沒了比武失敗後的沮喪,而是怔怔地看著劉琮。

    「今日我與黃兄比武,並非真的要計較什麼輸贏。」劉琮揮手指向那口箱子,大聲說道:「這些,應是頂天立地的男子漢大丈夫才有資格所有。諸位都是任俠豪傑,可願披甲持劍,以蕩平賊寇,橫行天下?」

    這番話說的慷慨熱血,台下又多是不諳世事的衝動少年,當下便有人跳到台上,大喊道:「正是我輩所願!」

    有了帶頭的,下面的人便再也按捺不住,一個個熱血上頭,眼看為了這箱子刀劍盔甲就要爭鬥起來,黃射嚇了一跳,心說以前自己哄著他們從軍,一個個推三阻四的,今天怎麼都突然轉了性子?

    對於眼下的場面,劉琮心中頗為滿意,讓魏延將上台的人都勸了下去,自己走到台前,宣佈從今日起便可報名參賽,待決出名次之後,將在勝者中挑選部曲。

    眾人聽了,一窩蜂的便去找王粲報名。王粲一邊記錄,一邊暗笑,原來公子是在這兒等著他們呢,我說怎麼會鬧出比武這麼兒戲的事來。

    也不知是誰將這個消息傳出城外,第二天比武還沒開始,陸陸續續又冒出許多滿臉倨傲,舉動粗豪的少年,這其中有貧有富,但瞧著大多身材壯實,神情彪悍,讓劉琮心中暗爽不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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