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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卷 拒虎狼 第六章 人中之傑呂奉先 文 / 林半峰

    自興平元年陳宮以東郡守備與陳留太守張邈等人背叛曹操,引領呂布進入兗州之後,不覺已有四年時間,這幾年裡先助呂布奪兗州,被曹操擊敗後投劉備,再佔徐州,到如今棲身小沛,陳宮對呂布越來越失望了。

    在陳宮看來,呂布雖然驍勇,卻過於剛愎,且反覆無常,性情急躁。然而其有赤子之心,比起多疑殘暴的曹操,要好上許多,陳宮因此而不忍離開呂布。

    「將軍既然覺得在此地難以立足,可曾想過去往何方?」陳宮思慮片刻,抬頭對呂布說道。

    呂布昂著腦袋想了想,遲疑道:「袁本初如何?」

    「不妥,其坐擁四州,率兵百萬,將軍以窮途而去,焉能得其看重?」陳宮心裡其實還有話沒說:袁紹與將軍你一樣剛愎,以劉備之厚德,將軍尚不能容,若是投奔袁紹,最終只會自相殘殺。

    「不若去投袁公路?」呂布一眨眼又想了個自以為很妙的主意,得意的看著陳宮道。

    這更是去找死了。陳宮搖頭歎道:「去年江淮大旱大饑,以至於人相食。據聞袁公路部曲陳蘭、雷薄叛變,掠糧草奔於灊山。將軍也不想去挨餓吧?」

    「這也不妥,那也不行!若是依著我投了曹公,哪有今日之困窘?」呂布一急,又嚷嚷開了。

    陳宮無奈的搖了搖頭,對呂布說道:「將軍忘了荊州劉景升了啊。」

    「荊州?」呂布狐疑道:「此去千里之遠,何況向無往來,如何能投?」

    「不然,路途雖然遠,總是能到。至於往來,將軍忘記當年西涼軍中賈文和賈先生了嗎?」陳宮說罷,揚了揚手中的竹簡:「這便是賈先生派人送來的。他如今已是南陽劉琮的軍師,此次劉琮北上,兵圍許都之事,就是信中告知的。」

    呂布聽了皺眉道:「先生說的可是武威賈詡?此人和我並不相熟啊。他這信中還說了些什麼?」

    「別的倒未曾提及。」說實話,陳宮現在很是羨慕賈詡……

    「先生的意思是?」呂布見陳宮神色有些怔忡,不由問道:「咱們趁許都被圍,曹公無暇東顧的機會去投荊州?」

    陳宮思慮半晌,點頭道:「事不宜遲,請將軍速做決斷!」

    真要下決心的時候,呂布反而遲疑了,他有些尷尬地說道:「前者韓暹、楊奉二人要往荊州去投劉表,被我所阻。如今去荊州恐怕被人詬病。」

    「不,將軍去投的不是荊州,而是南陽!」陳宮這時候決心已定,對呂布侃侃而談:「劉琮以弱冠鎮南陽,宛城之役以三萬兵大敗曹軍十五萬,天下震動。自去年又都督三郡軍事,長沙等四郡叛亂,被其一舉平定。如今親率大軍北上克葉城、圍許都,號迎天子還襄陽。吾觀其麾下多豪傑之士、善謀之臣,其必懷雄霸之志,有席捲八荒之心。如今正是其接納英傑,廣招賢人之時,將軍何不徑去南陽,而於此嗟歎乎?」

    這一通之乎者也聽得呂布頭比身大,不過與陳宮相處日久,意思總歸是明白的。

    呂布眨巴著雙眼,望向灰濛濛的天際,半晌才道:「劉琮,子侄輩也!去投他,豈不是讓天下英雄笑話我嗎?」

    一句話說的陳宮好懸沒背過氣去,心說您要是在乎被人笑話,當初又怎會殺丁原、弒董卓?更別提這幾年的荒唐事,做的還少嗎?

    「想我少年從軍,人稱『飛將』,縱橫天下數十載,天下誰人不知?而那劉琮,不過是劉表之子,依附劉表本來就很勉強,真若是去投劉琮,讓我顏面何存?不妥,不妥!此事萬不可行,先生休要再提!」呂布越想越生氣,怒目圓睜,瞪著陳宮大聲說道。

    「將軍!虛名重要,還是性命重要?」陳宮比他更生氣,一怒之下,拂袖而去。

    呂布啞口無言,看著陳宮遠去的背影,吶吶道:「難道就沒有別的法子了嗎?」

    悶悶不樂地回到住處,妻子嚴氏見他神色鬱鬱,便問其緣故,呂布長歎一聲,將自己與陳宮方纔所議之事告知嚴氏。

    「將軍,如今形勢竟然如此危急了嗎?」嚴氏嚇了一跳,將侍女趕出去之後,對呂布說道:「陳公台得罪曹公已深,自然會勸將軍去投那個什麼劉琮,可現在既然有劉琮與曹公為敵,那咱們豈不是就有喘息的機會?以將軍威名,收服泗水、淮水間的豪傑,趁勢奪回彭城,佔據徐州,與天下英雄並立,未嘗就會失敗。何必要委身於無名小子帳下,委曲求全,俯首帖耳呢?」

    呂布聽了雙眼一亮,深以為然,點頭說道:「妙啊!若是其兩敗俱傷,誰還能奈我何?」

    嚴氏笑道:「將軍自是人傑,如今不過是小小挫敗而已,以妾身觀之,將來誰勝誰敗,還未可知呢!」

    呂布心情大暢,摟著嚴氏哈哈大笑,早已將陳宮的話拋在了腦後。

    他哪裡知道,被嚴氏稱為無名小子的劉琮,如今在許都城內,已是令人聞風喪膽了。

    半個多月之前,劉琮在攻克葉城之後便親自率領三千玄甲鐵騎,日夜兼程奔襲許都,斬殺了曹洪斷後的偏將、校尉等十餘人,收降八百餘。

    到了許都城下之後,劉琮讓黃忠向城內射書一封,打出了迎天子還襄陽的旗號。

    當天晌午,劉琮只與將士們吃了些乾糧,連營寨都沒有立,便繞城一周,耀武揚威。

    彼時雖是初冬,天氣卻頗為晴朗,陽光照射在騎士們的鎧甲上,耀眼奪目,三千鐵騎如同洪流般席捲而過,騰起的煙塵久久未能散去。城頭上的守軍見狀,士氣沮喪,人心惶惶。

    劉琮率部行至北門附近,因來時倉促並沒有打出將軍旗號,所用的是黃忠號旗,被城頭上一員曹將看見之後,大為不忿,不顧眾人勸阻,率部出城挑戰。

    他出城之前,向城上諸將大聲喊道:「敵軍遠來疲憊,正當全力猛攻,以期退敵,奈何做縮頭無膽狀?朝廷厚俸供養我等,難道就是為了今日閉城而守,坐以待斃的嗎?」

    這番話讓城上諸將個個面紅耳赤,紛紛召集部眾與他一起出城邀戰。

    待出城門列陣之時,劉琮也下令整列陣型,嚴陣以待。

    那員曹將年約二十許,正是初生牛犢不怕虎的時候,當先衝出陣來,指向劉琮等人大罵道:「逆賊!休得猖狂!」

    劉琮伸手拍了拍戰馬耳根,對黃忠笑道:「一不小心,你我都成逆賊了。哈哈,且讓本都督去會上一會!」

    話音未落,劉琮一夾馬腹,躍馬衝出。黃忠阻攔不及,只得挾弓觀望,為其掠陣。

    兩邊軍士見了,忙擂起戰鼓,「咚咚」之聲不絕於耳。

    那小將見對方玉花馬、亮銀槍,看年紀與自己相差彷彿,不由嗤笑一聲,催動戰馬迎著劉琮殺來。

    他有心要殺一殺對方的威風,快馬疾馳,幾乎轉瞬之間,便與劉琮迎面,他大喊一聲,挺著長刀當頭便向劉琮劈面砍下!

    劉琮仰身避過,長槍橫掃,那曹將耳聽風聲,忙伏身避讓,再起身時,兩人已錯身而過。這一回合雙方兔起鶻落、快如閃電,看得兩軍將士目眩神迷,手心裡都為自家將軍捏著一把汗。

    戰鼓鼓點愈發急促,聲聲震如春雷,催得人心頭狂跳。

    陣前兩人各自兜轉馬頭,劉琮舉槍遙遙指向那曹將:「誰為逆賊,尚未可知。汝敢再戰否?」

    那曹軍小將冷哼一聲,也不答話,催動戰馬又向劉琮殺來。

    方才二人對戰一合,在曹軍將士看來敵將擋都不敢擋,想來也不過如此,眼看著自家小將策馬舉刀,都想著敵將這迴避無可避,八成要被砍翻落馬了。

    然而下一刻,卻見那敵將長槍在刀頭上一點,曹將便似把持不住,身子在戰馬上歪了一歪,電光火石之間,被那敵將再以槍尾直搗後心,那曹將才是真的避無可避,大叫一聲跌下馬來。

    曹軍的鼓手還在城頭死命敲擊,有人見狀愣怔了一下,鼓點頓時紛亂。

    劉琮勒住戰馬,兜個圈子回馬而去,那曹將堪堪爬起身,卻被劉琮迎面伏身,一把抓住戰甲後領,那曹將還要掙扎,卻被戰馬拖行的站立不住,眨眼之前便被劉琮捉到陣前,往地上一丟,大聲喝道:「捆了!」

    親衛劉虎、許亮早已等候在此,當下兩人扭著這曹將的胳膊,掏出繩索,五花大綁。

    此時曹軍諸將才反應過來,面面相覷,驚駭無比。

    劉琮端坐於戰馬之上,睥睨一眼被俘曹將,笑道:「膽色不錯,武藝差了些!你是何人,敢來邀戰?」

    那曹將一梗脖子,昂頭道:「本人曹休,汝又是何人?」

    劉琮愣了一下,呦呵,這還是個名將咧,不過現在恐怕還不出名,當下笑道:「你且聽好了。」說完,策馬出陣,對城下的曹軍大聲道:「本都督興義兵、迎天子,誰若再有螳臂擋車之舉,正如曹休下場!」

    曹休一聽臉色羞得通紅,垂頭哀歎,誰知道劉琮會在前鋒軍中……

    城下的曹軍諸將聽了,恍然相對,眼神中都有幾分懼色。

    誰不知道劉琮大名啊?宛城之戰殺得主公都丟盔棄甲,厲鋒將軍、國明亭侯曹洪據守葉城那樣的堅城,都被其數日而破,更別說我等了。

    曹軍士氣,更為沮喪,諸將灰溜溜的逃回城中,閉城不出,再也無人敢說什麼破敵的話了。

    一切,等主公回來再說吧……

    ps:昨天整理了下大綱和最近的細綱,腦子還有些亂,更新的晚了,諸君莫怪。大幕拉開,考慮的東西更多,且容我細細寫來,可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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