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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卷 第【444】章 :老爹磨刀威脅人 文 / 老牛拉破車

    「得,三丫,我一句也不說了,我閉嘴。」易文墨快步朝前走,懶得搭理陸三丫了。

    「姐夫,你去救火呀,跑那麼快。明知道我穿高跟鞋,是不是想讓我扭腳呀。」陸三丫在後面叫道。

    易文墨停下腳,他望著陸三丫的腳說:「三丫,萬一老爹打你,記著脫了高跟鞋跑。」

    陸三丫笑嘻嘻地說:「好,我記著了。不過,姐夫在後面記著幫我撿鞋喲,我這一雙鞋,三千大洋呢,才穿了三個月。你不給我撿著,老爹追不上我,非拿高跟鞋撒氣。」

    「唉!老爹氣上來了,還不連我一起打呀。不瞞你說,我今天特意穿了雙球鞋,就是做好了逃跑的準備呀。」易文墨搖著頭說。

    「姐夫,你真有心眼,防著老爹那。大姐知道你為什麼穿球鞋嗎?」陸三丫幽幽地問。

    「大丫問了,我說學校有個運動會,我要跑一百米。」易文墨笑著說。

    「姐夫,你呀,看我大姐老實,好騙,連撒謊都撒不圓。要是我呀,一聽就不對頭。就你這樣,還能跑速度賽?能參加個趣味賽就不錯了。」陸三丫又踢了易文墨一腳。

    「三丫,你這麼尖的高跟鞋,踢到腿上疼得很。」易文墨叫道。

    「我又沒使勁,真使勁踢了,早把你踢趴下了。」陸三丫笑著說。

    易文墨和陸三丫說說笑笑,到了老爹家。

    老爹和老媽正在看電視。

    老爹一眼就瞅見了煙酒,不禁喜出望外。他滿臉

    堆笑地說:「三丫,易女婿來了。」

    老媽趕緊站起來,接過易文墨手裡的東西,說:「女婿,來就來唄,買這麼多東西幹嘛。」

    陸三丫說:「這是我們四姐妹買的端午節禮物。」其實,東西都是陸三丫一個人買的。

    老媽放好東西,趕緊給易文墨沏了一杯茶。

    陸三丫挽著老媽的胳膊,跑到裡屋說小話去了。

    易文墨和老爹搭訕道:「老爹,天氣暖和了,您沒有出去走走?」

    「呆在家裡好,一出門就要花錢。退休了,就那幾個死錢,花一個,少一個。」老爹叫窮道。

    易文墨準備了一千元錢,準備當節禮。他見老爹叫窮,便掏出錢。「這是大丫讓我拿來的,您買點喜歡吃的東西。」

    老爹瞇縫著眼睛,問:「這是多少錢?」

    易文墨回答:「一千元。」

    老爹面露不滿,問:「易女婿,聽說你到外面代課賺了不少錢?」

    易文墨回答:「也沒賺多少,算是掙回小寶寶的奶粉錢吧。」

    「人呀,越有錢越摳。大丫從小就摳門,早知道,該給她起個陸大摳的名子。」老爹顯然對陸大丫和易文墨有意見了。

    易文墨笑了笑,又從口袋裡掏出一千元錢,遞給老爹,說:「聽說老爹前一段時間風濕犯了,我和大丫這一陣子忙,也沒來看望您。這個,您買點補品吃。」

    老爹接過錢,數了數,笑著說:「二千元,這還差不多。易女婿呀,大丫摳,你不能摳

    呀。再說,你好歹是文化人,懂得孝敬老人的道理。」

    易文墨不知道該和老爹說些啥了,他囁嚅著說:「您最近身體還好吧?」

    「好,壯實著呢,有點小毛病不礙事。你瞧我這身板兒,殺個把小白臉不成問題吧?」老爹挺了挺胸脯,蹬了蹬腿。

    「那是,您老身體真棒。」易文墨奉承道。他有些不明白了,老爹整天叫囂著要殺張三,剁李四,這一輩子快熬上頭了,也沒見他砍了誰一刀。

    「老太婆!」老爹朝裡屋大喊一聲。這突然一喊,把易文墨嚇了一大跳。

    老媽聽到老爹喊她,趕緊從裡間屋跑出來,問道:「有啥事?」

    「你把菜刀和磨刀石拿來,我要磨刀了。」老爹說。

    「前天剛磨的,還沒用兩天,又磨個啥呀?」老媽不解地問。

    「叫你拿,你就拿,少跟我窮囉嗦。」老爹不是鼻子不是臉地訓斥道。

    「真搞不懂,哪有三天兩頭磨刀的。」老媽嘟囔著。

    「再跟老子囉嗦,我扒了你的皮!」老爹衝著老媽的背影喊了一聲。

    沒一會兒,老媽拿來了二把菜刀和一塊磨刀石,又端來一小碗水。

    老爹開始磨刀了。邊磨邊問:「小易,聽說你當副校長了。」

    「小芝麻官一個,算不了啥。」易文墨輕描淡寫地回答。

    「再小的官,也是官呀。小易,你一當官,我們大丫就配不上你了。」老爹陰陽怪氣地說。

    易文墨頓時明白了,怪不得老爹要

    當著他的面磨刀呢。原來是擔心他當官後變了心,用磨刀來嚇唬、威脅他。

    「哪裡,是我配不上大丫。再說,我這個校長也沒什麼權利。說白了,就是娃娃頭。」

    「小易,校長的脖子是不是肉長的?」老爹突然問。

    「當,當然也是肉長的。」易文墨訕訕地回答。

    「是肉長的就好,不然,我磨刀就白磨了。」老爹磨完刀,用手試了試刀鋒,然後,把刀遞給易文墨。「你看看,我磨得快不快。」

    易文墨尷尬地接過菜刀,看了看,訕訕地回答:「快,老爹會磨刀,幾下子就磨得這麼快。」

    「小易,你看這刀能不能砍斷你的脖子?」老爹瞪著陰森森地目光,盯住易文墨。

    易文墨感到脊背發涼。說實話,他這輩子很少跟大老粗打交道,像這種**裸的威脅,碰得少。他定了定心,回答道:「當然,當然能了。」

    「易女婿呀,你沒忘吧,我第一次見到你時,就說過:誰要是對不起我女兒,我就砍了他的腦袋。」老爹惡狠狠地說。

    「您,您說了。我沒忘記,忘不了的,一直記在心裡呢。」易文墨誠惶誠恐地回答。

    「沒忘就好,忘了就麻煩了。易女婿呀,你當了校長,要經常摸摸脖子,千萬別把腦袋弄丟了。」老爹陰冷地說。

    「是,我會時刻記住老爹的教導。」易文墨趕緊表態道。他朝裡間屋瞅了一眼,心想:這個三丫,正事不辦,盡

    跟老媽說什麼閒話呢。把他一個人扔在外間屋,受老爹的威脅恐嚇,這滋味真不好受呀。

    「記住,千萬別忘了。我也會經常提醒你,這叫什麼鍾來著?」老爹記不起詞來。

    「叫警鐘常鳴。」易文墨接口道。「對,有個鐘經常在你耳邊敲敲,沒壞處。易女婿呀,男人喜歡打野食,尤其是當官的男人,個個都亂搞女人,你沒這個毛病吧?」老爹嚴厲地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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