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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卷 第511章 第【511】章 :帳算在小姨頭上 文 / 老牛拉破車

    「你倆都得看在大姐的面子上,拋棄前嫌,好好相處,以前發生的事情統統一筆勾銷,從現在起,重新開始。」張小梅勸解道。

    易文墨心想:遇上這個混老丈人,算自己倒霉,也只能這樣了,誰讓他是大丫的爹呢。

    老爹也想:唉!就是再看不慣這個女婿,也只能忍著,誰讓他是大丫的老公呢。

    「等會兒大姐來了,您準備怎麼說?」張小梅問易文墨。

    易文墨苦笑了一下,說:「就說我搶老爹的刀子,不小心自己劃傷了唄。不然,大丫知道老爹捅傷了我,會在心裡結個疙瘩。我可不想背上個挑撥父女關係的黑鍋。」

    老爹一聽,嘻嘻笑了,滿意地說:「還是易女婿會說話,有文化的人就是不一樣。」

    「老爹,易哥替您遮掩著,您就高興了。下次,再捅易哥一刀,反正他會替你捂著掖著。」張小梅不高興了。

    「閨女,我不會再捅易女婿了。」老爹訕訕地說。

    「不捅易女婿,再去捅陶女婿。」張小梅不依不饒地說。

    「誰,誰都不捅了。」老爹心想:幸虧我干閨女來了,不然,恐怕在小巷子裡就會被路人揪著送公安了。現在,一切萬事大吉了。女婿傷得不重,自己又脫了干係。

    陸家四姐妹一窩蜂擁進了病房。

    易文墨在急救室搶救時,張小梅給三丫去了電話,讓她把幾姐妹接到醫院來。

    陸三丫一接到電話,驚慌地問:「難道老爹真把易文墨殺了?」

    張小梅淡淡地說:「殺是殺了,不過沒殺死。」

    陸三丫驚惶地問:「真殺了?你沒開玩笑吧?」

    張小梅生氣地說:「這種事兒能拿來開玩笑嗎?」

    陸三丫著急地問:「傷在哪兒,沒生命危險吧?」

    張小梅說:「一時半會兒死不了。你對大姐別說老爹拿刀捅了姐夫,就說姐夫逃跑時扭傷了腳。」

    陸三丫急急地說:「這個老爹真是老糊塗了,竟然敢拿刀殺人。好了,我馬上去大姐家。」

    陸三丫先把四丫接上,然後到大姐家。

    大丫一聽說易文墨逃跑時把腳扭傷了,不禁埋怨起老爹:「我就知道會出事,果然不出所料。文墨也是的,逃什麼逃,讓老爹殺,殺死了讓老爹賠我一個老公。」

    「姐夫不逃,豈不是當老爹案板上的肉。扭傷了腳,總比送命強萬倍。」陸二丫說。

    陸大丫一進病房,就掀開床單,瞅易文墨的腳。「文墨,傷得厲害嗎?」

    陸大丫看了左腳看右腳,嘀咕著:「這不好好的嘛。」

    張小梅說:「大姐,姐夫的腳沒傷,是傷著胸脯了。怕你著急,對您撒了個謊。」

    陸大丫掀開床單,見易文墨胸前纏滿了繃帶,帶著哭腔問:「文墨,讓你受苦了!」

    易文墨滿不在乎地說:「沒啥,只怪我亂搶老爹手裡的刀子,不小心自己把自己刺傷了。」

    「文墨,我的好老公啊。都傷成這樣了,還替老爹說話呀。」陸大丫嗚咽著說。

    張小梅見老爹尷尬地站在那兒,手腳都沒處放了,便從包裡掏出錢,遞給老爹,說:「您去給易哥買點水果來。」

    陸三丫盯著老爹的背影,埋怨張小梅:「你支走老爹幹嘛,讓他在這兒挨批判。」

    陸大丫見老爹走了,生氣地說:「沒想到老爹真下得了手,連女婿也敢殺,我從今天起,不認他這個爹了。」

    張小梅抱著陸大丫,勸解道:「大姐,您坐下,別急,有話慢慢說。」

    陸大丫擦擦眼淚,問張小梅:「究竟是怎麼回事?」

    張小梅輕描淡寫地說:「老爹想拿刀子嚇唬一下姐夫,失了手。好在傷得不重,縫了五針,不過是在胸脯上留下一個疤痕而已。」

    「光留下一個疤痕?說得輕巧。梅姐,您百般替老爹說話,什麼意思呀?難道想慫恿老爹繼續殺人?」陸三丫不滿地指責張小梅。

    張小梅橫了一眼陸三丫,問:「三丫,老爹已經犯了錯,你準備把老爹怎麼樣?送進牢獄?還老爹一刀?」

    「就是不送牢獄,不還他一刀,也不能就這麼不了了之。」陸三丫憤憤地說。「上次,老爹把我腿搞傷了,一點不吸取教訓。這次,假若輕易放過了老爹,下次還不知道會殺了誰呢?」

    「上次,你的腿是摔傷的,不是老爹打的。這次,老爹確實是誤傷了姐夫,不是故意捅的。剛才,老爹已經跟姐夫賠禮道歉了。我看,說老爹幾句就行了。老爹畢竟上了年齡,身體又不太好。」張小梅竭力替老爹說話。

    「文墨,老爹真給你賠禮道歉了?」陸大丫問。

    「嗯。」易文墨點點頭。

    「梅妹說得有道理。再怎麼說,也是一家人。既然老爹已經給文墨賠禮道歉了,那就再原諒他一次。不過,我得跟老爹說清楚:這是最後一次,下不為例!否則,別怪我一輩子不認他這個爹了。」陸大丫撫著易文墨的臉問:「文墨,你看這麼處理行不行?」

    「唉,也只能這樣了,手心手背都是肉呀。」易文墨握住陸大丫的手,幽幽地說:「還是老婆心疼我。」

    「姐夫,您說話講點良心啊,我沒心疼您?我一接到二姐的電話,心急火燎地往學校趕,連鞋都穿錯了。你看,一隻皮鞋,一隻布鞋,看見我穿成這個樣,人家還以為我是神經病呢。」張小梅不滿地說。

    易文墨忙說:「梅妹,你心疼我,我知道的。我也沒說除了大丫,一個人也不心疼我。」

    易文墨扭頭見四丫正偷偷抹眼淚,忙補充了一句:「還有四丫,也心疼我。」

    「姐夫,你是故意說給我聽吧,這個心疼你,那個心疼你,點了一連串的名字,獨獨沒有我。」陸三丫嘟著嘴說。

    「三丫,我今天睡在這兒,全是你害的呀。」易文墨幽幽地說。

    「我害的?大姐,您可聽清了。明明是老爹捅了他一刀,卻怪在我頭上。幸虧我沒和老爹在一起,否則,跳進黃河洗不清了。」陸三丫委屈地說。

    「三丫,我一點也沒冤枉你。」易文墨說。

    「姐夫,那你的意思是:這一刀是我捅的?」陸三丫質問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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