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三十五章 見老丈人與大秘密 文 / 藍吹雪

    山山道長這個氣啊，高松本來是幫了個大忙（他本來就不想去），可是這兩位這一鬧，倒是引起了官家的注意。本來因為清蘭的事山山君就有點畏懼官家，躲都躲不及呢。

    不過也沒辦法了，官家讓去哥哪敢不去，硬著頭皮就當毛腳女婿見老丈人了。

    第二天一早朝會以後，山山道長就在皇宮門口等著，直到玫瑰出來把他帶往御書房。

    進了御書房，張山山眼見書案後面坐著一個老人，大約六十多歲，身著道袍，五縷長髯，相貌俊逸清奇，想來就是傳說中的官家了。

    山山道長上前一個稽首禮，高呼：「無量壽福。」只聽得那個人說道：「免禮。」

    官家沉默了一會兒，上下打量著山山道長，似有鄙夷之色。

    大約一盞茶時間之後，官家終於開口了：「今天叫你來，就是想看看孟老將軍和玫瑰全力保舉的人是什麼樣的。呵呵，看來也挺一般的。」

    山山道長這個汗：「回官家的話，小道的確就是一普通鄉鄙（偏遠地）之人。」

    「你的六味地黃丸倒是不錯。不知道上了戰場你有什麼用？」

    這個問題可不好回答。稍稍思襯了一會兒，山山道長答道：「小道本一心嚮往大道，只是因有小才微不足道，卻承蒙公主和孟老將軍看重，望小道能在此危機之際為國效力，小道無法推卸兩位貴人美意。另，小道雖修道之人，也知道忠君之事、為國為民。願以此微末之軀，為國效力，鞠躬盡瘁，死而後已。」

    （說了半天其實意思就是：其實俺不樂意來，就是你們硬拉我來。不過哥是有氣節的人，國家有難哥還是可以出手的——其實也就是些廢話。）

    官家沉吟片刻，又開口了：「聽說…你和全真教關係很近？你見過王重陽嗎？」

    「回官家，我玉虛一脈與全真一脈原同屬道門一脈，自然有所來往，多系禮節而已；偶有攀談，無非是道門經義及養生之道爾。後全真式微，幾位全真道人境況不佳，來本觀掛單，本觀念在道門一脈，予以收留。後，全真道友提出可在都城經商，以補飯食靡費之不足；而本觀亦確有窘迫之狀，飯食尚不可保，弟子紛紛流散，故從之。所謂共同生意，實乃不得已而為之。」

    （意思就是，本來我們跟全真教沒啥多餘來往。現在一起經商，也不過是為了解決點飯錢而已。）

    「重陽祖師乃我道門宿老，凡我道門弟子均有朝見之意，奈何小道無此榮幸。」山山道長回答得也是滴水不漏。

    啥也沒問出來，相當於碰了個軟釘子，官家有點窩火。只見得他雙眉一皺，就要發怒之時，旁邊一老太監突然咳了一聲，他也就吞回了要說的話。沉默了半晌，他開口打發山山道長出去了。

    玫瑰送了他出去，看來有點擔心；山山道長卻已經料到有此結果，倒是淡定的很。他心裡想著：「最好老丈人不高興，不讓老子去就好。只要別砍了老子的腦殼即可。」

    打發走了一干人，官家把嘴一撇：「一個鄉鄙小道，也想打咱家公主的主意？草，癩蛤蟆吃天鵝肉。」

    山山道長在外面打個噴嚏，心想：「老丈人在罵俺了。」

    那老太監開口勸道：「聽說此子極得全真一系看中，嫡傳的武功也教給了他，甚至王重陽的師弟慕雲子也親口關照與他。」

    「那又怎樣？」

    「那慕雲子是全真宿老，向來如野鶴閒雲、飄忽不定，若不是關乎全真存亡之事，是無法勞動此人的。因此，老臣猜測，此子可能來頭極大，或是與全真之大事關係甚深。甚至，對他的安排可能是王重陽所為。」老太監思維細密，詳細分析著。

    官家思考了一會，皺起眉毛說：「王重陽此人也頗不識抬舉，當年本皇數次相邀與他，欲與之探討長生之道，卻遭其反覆敷衍，後來七子那幾個乾脆說他失蹤了。」

    老太監慢慢開口道：「王重陽失蹤乃江湖一大懸案。其人一度號稱武林第一高手，內功極為精湛，要說他被人所害或是在外暴病而死，武林之人大多不信，便是老臣也是不信。」

    「人老了總要死的嘛，王重陽要活到現在差不多一兩百歲了，壽命到了也是正常之事。」

    「道門養生之道天下聞名，其幾位先賢均活到一百五十歲以上，甚至有升仙之傳說。如若王重陽活到現在，也不是奇怪之事；再說如若王重陽已死，全真一脈也沒有秘不發喪的道理。」

    「你是說？」

    「我懷疑王重陽沒有死，而是躲在一個地方研究升仙之道，或許…已經升仙也未可知。」老太監做出了一個驚天的猜測。

    「啪。」官家一個失手，把手中上好官瓷的茶杯打碎在地上。

    「世間已經有多次有人聲稱遇到過能飛天遁地的仙人，這恐怕也不完全是空穴來風。千年道門根基深厚，王重陽的實力也非同凡響，如升仙之事確有其事，此人當不做第二人想。

    「可這只是老臣的猜測，現在沒有一點王重陽的線索…倒是剛才這個小子，令人難以捉摸，如若他真的跟王重陽有關，通過他找到王重陽也不是沒有可能。聽說，蔡老太師也對此子頗感興趣。」

    「蔡涯？他又怎樣？」

    「蔡太師此人老奸巨猾、極為理智，沒有意義的事情他是不會幹的。內線報傳，蔡太師也極為沉迷升仙長生之道，經常讓人收集一些極品藥材、稀罕礦石之類，恐怕所圖不小。」

    官家在室內來回踱步，邊走邊冷笑道：「呵呵，天下想長生的人多了…不過，這小子的確可能是個線索。可高松曾告訴朕，說此子與前魯王遺下那個賤婢關係親密，卻是讓朕頗為不爽。」

    老太監遲疑了一下：「魯王一黨早已煙消雲散，那女子孤身一人，對官家其實形成不了什麼威脅了，不如…」

    官家沉默了半晌，慢慢說道：「王公公，你是不是覺得，當年我對魯王一系趕盡殺絕，十分殘忍？」

    老太監單腿跪下，臉上卻並無驚慌之意：「官家會錯老臣之意了，其實，臣想說的是利用這個無價值的女人接觸這個小子。」

    拿這個女人和他談條件？」

    老太監：「此事卻不能操之過分。此子正當少年血氣方剛之時，貪戀女色也是有的，若是逼得太急，恐怕適得其反。若是他索性轉身就走，身邊又有高手保護，恐怕是難以控制了。」

    「你的意思是？」

    「利用一些東西，比如金錢、地位、女色等等交好與他，甚至是公主…」

    官家怒而反笑：「難道朕真的要把公主送給這只癩蛤蟆不成？」

    老太監再次跪落，臉上竟有莊嚴之色：「請恕老臣直言。如若官家升仙成功，我大宋可因此至少再享有幾百年的國祚，而不是像如今之風雨飄搖，那絕對是大宋天大的福氣。與此相比，很多東西都顯得不太重要了。何況，又不一定真的要把公主嫁給他，除非…」

    官家沉默著，不發一言。

    （作者新浪微博暱稱：網絡作家藍吹雪。歡迎光臨。）——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