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七十章 開始攻城 文 / 藍吹雪

    第一天進攻，蒙軍幾萬大軍由城南壓上，先是填平了一些壕溝、陷阱，推開了一些拒馬，清出了幾條道路。

    上萬僕從軍炮灰扛著壕橋向護城河奔去，開始城頭並沒有大舉反攻，只是當蒙軍將士接近護城河時才發箭反擊。

    付出了一定的傷亡之後，蒙軍在護城河上架起了十幾座壕橋，許多士卒蜂擁到護城河邊準備過橋。

    孟老將軍帶著一堆參謀在城樓（工事）密切觀看著形勢，看時機已到，下令反擊。

    張山山對著一根金屬管（模仿後世海軍艦船上的通話裝置）對城上城內發佈了命令。

    此時城頭開始集中火力轟擊準備過河的蒙軍，城頭上箭如雨下不說，城內土台的投石機也開始射擊，許多的大石塊夾雜著「開花彈」（幾個紙雷綁一起）落入人群中，許多蒙軍士卒被砸碎了頭顱和身體、或是被開花彈炸得渾身是血。

    城上的重型弩箭也開始發威，被這種大弩箭擊中的人往往斷肢殘臂、內臟飛散，身體四分五裂經常事。弩箭帶著巨大的慣性往往穿過一個人後繼續後飛，連續射殺多人。

    幾乎是只有一兩分鐘的時間，簇擁在壕橋附近的蒙軍士卒就遭到了殘酷打擊，幾乎二分之一的人死亡或重傷，剩下的還有一部分身受輕傷。

    蒙軍弓箭手也進行了猛烈的還擊，可是對付這種封閉的工事，蒙軍的箭支不可能通過拋射從上方殺傷城頭守軍。對於城頭上的射擊孔，因為角度的原因，那得是神射手再加上好運氣才能射中射擊孔裡的人。

    僥倖衝過壕橋的士卒紛紛衝向城牆，十幾架雲梯靠上城牆，轉眼就被射擊孔內伸出的長叉推翻了七八架。未能推倒的也沒關係，在射擊孔內扔出幾個紙雷，轟隆聲中雲梯下的蒙兵就死傷過半，然後再從容推倒雲梯就是。

    此時援軍在護城河附近又遭到城頭火力的打擊，能衝過河的只有三成，接下來又是雲梯被推倒，一些紙雷被丟在人群中爆炸，奪走了大量蒙軍將士的性命。

    僕從軍本來就只能打順風仗，遇到這種一邊倒的慘仗根本就堅持不了多久。眼見根本攻不上城頭、還會隨時送命，發一聲喊就向後跑，城頭上的箭支追在他們後面攢射，收割著一條條生命。最終，能逃回去的寥寥無幾。

    第二波仍然是僕從軍打頭，可是這些人已經嚇破了膽，剛在護城河邊遭到集火打擊就掉頭往回跑，有的害怕軍法隊殺頭直接就向外面田野跑去。

    蒙古主帥看這一天也沒什麼希望，乾脆就鳴金收兵了。這一天，宋軍殺傷蒙軍將士三千餘人，城上只有幾個輕傷。

    城樓裡宋軍眾將擊掌慶賀首戰成功。

    蒙軍皇帝、主帥和一些將軍正在帥帳內議事。這一天的戰鬥令他們感到有些憂心：蒙古人曾經引以為傲的、鋪天蓋地的箭雨在這座堅城面前幾乎全無用處。看來，只能指望以後的投石機和鐵炮了。

    上次在金陵吃了土手榴彈（紙雷）的大虧，蒙軍回去就開始研究這東西。這也不是什麼高科技，很快就搞出來了，可是因為工藝不過關，高水平的匠人很多又逃亡南方，他們的火藥殺傷力始終趕不上大宋的。產量也不太多，紙雷目前只有幾萬枚。

    第二天，蒙古軍推著趕製的百十部投石機衝向九江城。他們希望能用投石機壓制一部分城頭的火力，甚至砸塌、毀壞一部分城頭工事，以方便此後的大規模雲梯攻城。

    蒙軍投石機前進到距離城牆五百步處，城樓裡通報位置、一聲令下，城後的重型投石機開火了。改造後的投石機精度提高了不少，雖不能說做到單機定點清除，但是齊射還是有一定命中率的。

    只見幾十塊超過人頭大的石頭飛向一台投石機，轟然落地，雖然最終沒有摧毀它，可是最近的一塊石頭離它也只有十幾步遠。偏離的石頭倒是砸壞了其它的一些投石機，各投石機操作手見狀連忙把投石機散開。

    隨著蒙軍投石機距離城牆越來越近，城內投石機的射擊也越來越準，一連砸垮了多台蒙軍投石機。「炮彈」中還夾雜著一些「開花彈」炸死炸傷了不少蒙軍「炮手」。

    距離城牆300步，蒙軍投石機停下了，這也是它們的最大有效射程。再遠些，精度和威力都不理想；太近了，卻又容易被城頭火力殺傷。

    蒙軍投石機開始展開，準備投彈。既然是針對固定目標，城內投石機的射擊準確程度更加提高了，等到蒙軍投石機終於開火時，已經有三分之一的投石機被毀傷，同時大量的「炮手」被殺傷。

    蒙軍頭幾次的射擊精準度並不高。等到經過了校正，精準度就高多了，射出去的石頭有四成左右落在了城牆上，其餘的石頭落進了城裡或是落在了城前空地上。

    「咚。咚。」轟擊城牆的石頭開始並未造成多大危害，只是把城牆表皮砸掉了一些而已。即便是擊中了城頭工事，也僅僅是給工事造成了一些損傷而已，還遠遠達不到「摧毀」的效果。

    轟擊了一會兒，蒙軍指揮官看效果不明顯，乾脆命令大部分投石機靠近，集中轟擊一段城牆。又轟擊了半天，只是轟掉的牆皮和水泥碎渣更多了，城牆（石塊砌的）沒有嚴重毀壞的跡象；城頭的工事有部分受損，但是並無倒塌，經過修理還能用。

    這段時間，蒙軍的投石機也遭到了很多打擊，最後殘留下來的只有三分之一。其中除了來自城內投石機，還有城上的重弩也發威了。

    期間蒙軍也趁機發動了一些雲梯攻勢，可是當他們把壕橋架到護城河上時，除了大量的箭支射下，城頭上的小型投石機也開火了。這種小型投石機射程很近，只能到護城河對岸，可是發射率比較高，一分鐘能發射十幾顆石頭，一時間大量的石頭落在了護城河對岸的人群裡，砸死砸傷無數，還砸垮了一些壕橋。特別是當「炮彈」換成了紙雷和火油罐時，蒙軍的大量死傷不可避免。

    一些蒙軍將士冒死衝過了壕橋，衝向城下。可是少量的雲梯根本就站不住腳，頻頻被推翻。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