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一百九十八章 猛攻立陽2 文 / 藍吹雪

    城內的僕從軍同志們在炮擊一開始就從城邊撤了下來，在附近隨便找個地方—路邊、門口啥的人家都不嫌棄，把隨身的毛氈一裹睡得那叫香，鼾聲四起，大炮都吵不醒。

    山山基本上是一天來一次。兩天兩夜之後，山山大帥再次光臨，一看張堅臉上都是油和眼屎、頭髮都散著、鬍子老長也不知道多久沒刮、眼睛通紅看來是一直沒睡過；不過這小子精神狀態還是不錯，嘶啞著嗓子還在指揮呢。

    文天祥也比他強不了多少，只是他是文人出身，比較重視儀表就是。因為考慮城牆隨時會塌，這時候就得及時派兵沖缺口，所以他也沒敢睡。

    山山大帥以一手叉腰，一手指指點點，擺起官威：「你們兩個，怎麼能這樣子捏？身體是革命的本錢，要愛護嘛！」接著不顧張堅的強烈抗議，直接把兩人攆到旁邊帳篷去睡覺了。

    聽著帳篷裡震動幾百步的鼾聲，山山大帥不禁笑了笑，再次打了個哈欠，就凝神開始指揮起來。

    城裡的玉木合將軍可是愁壞了，他想：「要是這麼轟下去，什麼樣的城牆也是個完蛋啊。」後來他也想了個辦法，在宋軍集中轟擊的那段牆後面再搞一個工事，至少臨時能抵擋一下。

    他設計的工事就是用大木頭搭一個柵欄，後面用沙袋堆起來。

    可是想要修工事，非得靠近些才成，可是誰去？僕從軍士卒們就給搬到離城牆300步的地方，再遠就不去了；強征來的民夫也不過到100多步的地方，讓他們去頂著炮彈修工事絕對是不去的，給錢都不去。

    最後蒙古人急眼了，拿刀開始殺人，殺了十幾個之後，民夫們抄起扁擔準備反抗，卻被蒙古軍官和漢奸一起勸住了。行啊，能把木頭和沙袋背過來也行。

    最後工事都是由蒙古兵自己修的，工事才修了一多半，被炮彈和碎磚爛瓦砸死砸傷的就不下2000人。

    「城要塌了！城要塌了！」幾個修工事的蒙古人回頭驚慌大喊。玉木合正想上去查看一下，只聽得清晰的「噌塄…轟隆」聲…

    山山在外面看得清楚，那段傷痕纍纍的城牆慢慢地裂開，同時向外側倒去，上面的石頭和泥土嘩啦嘩啦往下掉。

    山山告訴旁邊親兵：「去把他倆叫醒！調一萬人上來！」

    很快張堅和文天祥來了，本來半路被叫醒是很難過的，不過一聽說城牆要塌了，兩人立即就興奮起來了。定睛看過之後，張堅：「哈哈哈哈…」，文天祥也擊掌說好。

    山山大帥下令：「張堅聽令！」

    「張堅在！」

    「命你安排100門重炮，待城牆塌後50門炮向城內轟擊投石機陣地，另五十門集中轟擊缺口處！其它所有重炮轟擊射擊孔，提供火力掩護。」

    「得令！」

    「文天祥聽令！」

    「末將在此！」

    「令你安排一萬人攜帶壕橋、雲梯在附近準備，炮轟後進行沖城！」

    「天祥得令！」

    終於那段長達三十幾丈的城牆顫顫悠悠、哆哆嗦嗦猶如慢動作般向外倒下了。「轟隆~」激起滿天的塵土。

    「嗷~」宋軍陣地上一片歡呼聲。

    待塵煙漸漸散去，坍塌後的城牆後面露出了是一片高大的木製柵欄，後面的沙袋壘到5米多高。

    雖然與想像的有差距，可是畢竟已經砸開了城牆，宋軍仍然按照預定的計劃，重炮向前運動，抬高炮口轟擊城內投石機，同時另一些重炮向缺口處的臨時工事猛轟。

    宋軍大部分的500斤炮甚至200斤炮都逼近城牆，向缺口和城頭射擊孔猛轟，有的甚至裝上了散彈，企圖靠它大量殺傷工事表面蒙軍士卒。工事表面塵煙四起，木材、沙子亂飛，許多蒙軍士卒慘叫著滾下了陣地。

    其它的重炮對城頭射擊孔猛轟，這時候城頭的工事已經毀壞近半，射擊孔有許多已經坍塌了，「咚咚咚…」城頭工事外側被炮彈打得塵煙籠罩，不過殘餘的一些射擊孔仍在射擊。這時候宋軍不少炮已經逼近城牆，用散彈一炮下去就是一片血雨。

    戰場上幾百門火炮同時射擊，轟隆聲響成一片，每一聲可能都意味著不少人命。

    不過此時一些小炮進入了城內投石機的射程範圍，只見大石頭和紙雷紛紛飛來，落在宋軍炮兵中間。

    山山大帥望著前面，緊皺雙眉：炮兵傷亡太大了。

    「告訴張堅，把小炮都撤下來，500斤炮也拉開點距離。」他告訴傳令兵。

    轟擊了一段時間之後，城頭工事遭到了更大的破壞，反擊漸漸弱了一些；城裡投石機的射擊也稀疏了許多。

    山山傳令步兵進攻，大群宋軍在護城河上架起了壕橋，再在壕橋上架起雲梯，雲梯的頂端就是工事上面。

    不過這時候重炮為了避免誤傷已經停止射擊缺口了，待宋軍衝上壕橋和雲梯之時，工事頂端隱藏的小炮和突火槍「轟隆隆」地開火了，而且缺口內部兩側也衝上來不少蒙軍將士，點燃了無數的紙雷不要錢般向下拋，城牆前面騰起一團團密麻麻的黑煙，一片片的鋼鐵在人群中橫掃。

    在這種密集的近距離火力下，衝在前面的一千多人轉眼間就沒剩幾個了。

    「噹噹噹…」宋軍鑼聲響起，衝上去的人潮水般退了下來。

    「轟轟轟…」重炮又開始射擊，對工事頂端的火器和人員進行清掃。

    「咚咚…啊~」密集的炮彈落在陣地上，激起一片血雨，沒來得及避開的蒙軍將士死傷狼藉；有的蒙軍將士躲閃不及，直接跳下了5米高的工事。一些藏在工事縫隙裡的火器，連同他們的操作手一起埋在了沙子裡。

    宋軍再次進行衝擊，大量人員再次衝過壕橋，許多雲梯搭上工事頂端，士兵踩著雲梯向上攀爬。

    躲在後面的蒙軍將士再次衝上來進行阻擊，他們往往抬著發射散彈的突火槍射擊，再就是射箭、投擲紙雷，衝到工事下面的宋軍將士同樣以紙雷還擊，一部分宋軍弓箭手站在護城河邊向蒙軍射擊…

    缺口裡面有不少蒙軍弓箭手，隔著工事拋射箭支殺傷進攻宋軍，這時候也沒人聽得見命令了，就是機械般地抽箭、放箭…宋軍當然也考慮到了這些，把一部分火炮抬高炮口向缺口裡面射擊。

    「咚…」一枚射擊精準的炮彈落在工事後面，炮彈打在石板地上又跳起來，跑了幾十步，很快就在蒙古弓箭手人群中趟出一趟血路，許多弓箭手連屍體都不完整了。不過沒人在乎這個，還是在機械的放箭。

    要是此時從遠處看，缺口附近爆炸聲連連、火光閃耀不止，已經漸漸被爆炸的硝煙籠罩，空中密麻麻的箭支飛來飛去，慘叫聲不絕於耳——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