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二百九十五章 面貌大變 文 / 藍吹雪

    離開唐山，一行人繼續向東北行去。遼西走廊到侯城一帶，人煙比較稠密，許多地方在搞建設，水泥路已經有幾段在開工，偶爾還能看到幾家工廠。

    田地裡金黃的莊稼翻滾，已近收穫的季節。

    路過一個小城，城裡房屋大多比較簡陋，只是遠遠看到金光耀眼，不用問，那是喇嘛廟！山山王爺對此不太爽，你個喇嘛廟竟然修得比衙門還靚麗，大廟竟然趕上了老子的行宮，這不是和老子爭奪眼球嗎？

    這喇嘛廟也是實在多了點，幾乎是個小城就有。其實東北還不算太多，北平的喇嘛廟那才多！幾乎是三步一寺、五步一廟。

    過了侯城，原本是人口稀少的地區現在也有了許多人氣，官道兩旁的田地大多種上了莊稼，時不時的也能看到不少農夫，再不是以前地廣人稀、野物隨處可見的景象。在一些大城附近，偶爾能看到幾家工廠，不是水泥廠就是加工土特產的，雖然比較單一，到底是個不錯的開始。

    文天祥曾經當過一陣子的北地大都督，這地方他自然來過，不禁暗暗為東北的巨大變化感到吃驚。這麼廣闊富饒的土地，如果全部開發出來，那可是很巨大的能量，只是目前有些條件尚不具備罷了。

    這天天近黃昏，他們來到一個小城，準備過夜。城中的兩個小吏聞訊而來，山山發現他倆是少年營出來的人。不止是他倆，許多新開發的地區都是山山手下的人在看管著，有的是弟子、少年營的人、有的是退伍老兵。

    拍拍肩膀，山山隨意詢問了幾句，得知情況不錯，就誇獎了幾句。

    「兩個俘虜農場，有些小問題，」少年猶豫了一下還是說了：「都是些南方人，整天念叨著回家之類，有的也不太正經幹活。有老婆孩子跟過來的，倒是情況好一些。」

    第二天，山山王爺出現在了俘虜農場，霎時農場裡一片騷動，許多俘虜要麼躲避不迭、要麼跪地磕頭。事情已經過去一段時間，他們還是如此恐懼，可見張山山凶名之盛。

    「本王聽說你們中間有的人，總惦記著回家，可是現在你們是在為過去而贖罪，不可能立即放了你們。」王爺在訓話了：「當然也不是沒有希望，我在這裡宣佈，做滿奴隸十年，就可以恢復一定的自由，有機會得到土地，在東北耕作或打工；在東北住滿二十年，沒有劣跡的，可以選擇回鄉或成為東北永久住民。」

    底下一陣嗡嗡。雖然十年、二十年並不短，不過到底有了回家的希望。有些原本就是無產階級的，心想在東北種地倒也不錯。

    「不過，不包括他們這些想鬧事的。」山山命令推出來一些人，都是很不聽話的俘虜，還在俘虜群中煽動鬧事。「砍了！」霎時大刀落下，幾十個人頭落下，俘虜們噤若寒蟬，現場霎時一片鴉雀無聲。

    本想在俘虜裡面招兵的，但是山山想了想，還是打消了這個念頭。

    到了另一個農場，如法炮製了一番，頓時俘虜們老實了不少。

    第三個農場是女子農場，許多都是俘虜們的老婆孩子之類，當然還有寡婦。

    見到王爺來了，眾女紛紛上前下拜，表現相當的柔順。畢竟，這個男人一言就可以決定他們全家的命運。

    隨便坐在草地上，山山和女人們聊起了家常。

    「王爺…什麼時候能放我的夫君出來呢？」

    「王爺…能不能讓我們見見夫君？」

    山山耐心給女人們回答了一些問題，鼓勵她們幫助丈夫好好改造。聽說有了「十年、二十年」之說，女人們有些高興，到底是有了希望。

    「這樣，允許俘虜跟家人通信聯繫，不過信件要檢查，不能洩密、不能留地址。」山山對當地小吏吩咐道。女人們頗為高興，畢竟能通信也勉強相當於見面了。

    經常，在農場裡能看到少數民族女子的身影。山山問起來，農場負責人笑道：「那是嫁給我們軍人的外族女子，在農場耕作、放牧。在她們眼中，我們的人溫柔體貼，又有文化，是很好的丈夫人選呢！正好，他們那邊以前連年打仗，女人比男人多了不少。」

    山山笑笑：這倒是無心插柳了，原來還為這許多兒郎的婚姻擔心呢。看來軍隊的掃盲班還得繼續辦，培養「文化人」呢。

    外族女子也無所謂，只要生下來的孩子是漢人就行。

    「還有，王爺送來的那些寡婦也挺搶手的，一半多已經有了男人！大多是嫁給我們軍中兒郎，也有嫁給當地漢人、外族首領的」。農場負責人介紹道。

    從農場奔向大路的路上，路過一個村莊。山山王爺不知怎地起了興致，說：「過去看看！」

    路上他們遇到一些東瀛人，卻疾馳而過，沒有理會。東瀛人全部跪在路邊，以頭觸地，抬頭都不敢。

    見了村長，山山和文天祥俱都一愣，有似曾相識的感覺。對方倒是立即就認出了他們，邁著殘疾的腿大步走過來，握著兩人的手跪下了：「大帥、文將軍…」霎時熱淚盈眶。

    原來他是原來山山帶過的老兵，在立陽作戰中有了殘疾，後來過得不太好，就輾轉找到了山山大帥，山山就把他安排到了東北做個村長。雖然只是個不是官的小屁官，到底有些土地、有些特權，全家餬口沒有問題。

    順便在村裡吃了一頓，也沒什麼好的，無非是小雞燉蘑菇、飛龍湯、野豬肉之類，都是隨行子弟和村民去樹林裡打回來的，倒有些野味風情。「在這裡過得怎麼樣？」席間，文天祥問道。

    「還好，村長能多分些地，幾個娃都長大了，可以幫忙種地了！還有些東瀛人幫忙。老大已經去當兵，縣裡還給了一些補助，很好了！原來在南邊，小人家裡都沒有地的！」提起自家是兩代軍人，村長十分自豪。

    「這些東瀛人表現如何？」山山隨意問道。

    「還算可以吧，幹活還算痛快。不過我總覺得他們有些陰冷，心機很深的樣子，似乎還有些嫉妒、不忿。」

    「注意一些，不要放鬆警惕！」

    再向前走就是山山城，這是一座沒有城牆的城市。按照山山王爺的話說，這是一個象徵，象徵著包容和團結。

    城中已經有了好幾萬人口，許多街道和集市，城中的居民有漢人、女真人、蒙古人、高麗人和其它的許多民族人士居住。

    站在浩瀚的松花江邊，吹著江風，望著大江東去，遠遠看著波光粼粼的江面上漁民在打漁，大魚不斷跳入漁網，山山王爺的心情特別的好。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