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卷 第四百六十六章 印第安人的自由 文 / 藍吹雪

    老辛則繃緊了自己的肌肉，呼吸節奏變得很慢，這是野獸對野獸的直覺。飛劍和腰間長劍早已準備好，隨時可以出擊。

    大巫師看了老辛一眼，眼睛一縮，似乎是有所忌憚。

    大巫師的眼光落到山山身上，山山立即覺得有一種被窺探的壓力，立即用精神力防住自己的精神世界。

    幾個呼吸後，幾個祭祀突然齊齊吐血軟倒，大巫師身體也劇烈一晃，嘴邊露出一點血跡。

    「叫你偷窺老子，看我們河蟹大神不收拾你們！」山山十分幸災樂禍。

    大巫師看了看山山，眼神十分複雜。

    「您看到了什麼？」山山的眼神帶著戲謔。

    「我看到了…你來自一個骯髒的地方，那裡充滿了虛偽、貪婪和欺詐，物慾橫流…」大巫師緩緩開口，竟然是漢語。

    沒錯是漢語，雖然滯澀不堪。

    「然後呢？」

    大巫師自然無語，眼中透露出一絲恐懼，面對一個大神，他這樣的和螻蟻也沒多大區別。

    「其實從你身上，我也看到了許多東西，是關於印第安人的。」山山故作神秘，裝神棍，誰不會？

    「願聞其詳。」

    「我看到，白人來到美洲，胡作非為。他們搶奪印第安人的土地和財產、大肆殺戮印第安人、殺光印第安人主要的食物來源—野牛、甚至強行帶走他們的孩子。百年後，美洲印第安人將剩下不到一成，剩下的被限定居住在狹小的『保留地』裡，像牲畜那樣被圈養和強迫勞動。」山山慢慢道來，口中抑揚頓挫而神秘高妙，配合一些莫名其妙的動作，充滿了戲劇色彩。

    山山說的倒不是他自己胡編的，這是後世已經證實了的歷史。

    大巫師老頭眼睛發直，久久看著張山山，張山山亦坦然回看，無比自信，心中碎碎念：如果你是聰明人，就得乖乖和我合作，為了你們印第安人種族的延續。

    「關於你們自己的命運，你可有預見？」山山主動發問。

    大巫師躊躇了好半天，才勉強開口：「…我沒看到那麼多，只是看到一片血光。」

    「那你怎麼想？」咄咄逼人的語氣。

    沒人回答他，老人的透過門縫看向遠方，眼神飄忽而充滿了悲傷。

    「我不妨告訴你，我們大宋什麼都不缺，土地、人口、士兵、修仙者、各種好東西…我們的到來，只是為了防止這片土地被白人利用而已。」山山放緩了語氣。

    好久，大巫師也沒有動靜。

    「那麼，我們這就告辭了。」山山和老辛起身欲走。

    「請留步…」老人沙啞的聲音響起。

    「有何見教？」

    「這些，作為我剛才無理的補償…請坐」

    老人命人遞過來五個木頭盒子，一打開，靈氣氤氳。

    靈石！金、木、水、火、土五行俱全，每種二十枚。

    見了靈石，山山登時來了精神，立即把靈石入袋，坐下來決定再陪老頭子嘮十塊錢的。

    「請原諒，因為以前曾有幾批來自中土的修仙者在此尋找靈石，和印第安人起了衝突，殺死了不少印第安人，所以…」老頭解釋道。

    「哦？那是什麼時候的事？」山山起了好奇心。

    「幾萬年前？還是十幾萬年前？反正最近的也有七八千年前了。……

    接著又是沉默。

    「說條件吧。」老頭倒是直截了當。

    「印第安人加入大宋，成為大宋的臣民，大宋自然會保護印第安人。」

    「印第安人需要自由，不想接受別人的統治，即便是面對死亡。」老頭鄭重道。

    漫天要價、就地還錢，這老頭相當狠，直接砍了五分之四！

    「這樣…」山山摩挲著下巴。「或者把密西西比河以東及沿海地帶都交給我們，我們用東西來換！這樣，我們可以為你們擋住白人的侵犯。」狡黠道。

    那是後世的半個米國。

    「你太狠了，直接拿走我們一半的土地！」

    「老人家，我已經很仁慈了，其實我們完全可以等著白人殺光了印第安人，再來接手白人的地盤，我們有這個實力！」山山笑道，笑容燦爛，當然含著本質的偽善。

    「…你要保證，印第安人的自由和權益不受侵犯。」

    「可以！達成協議以後，印第安人就是宋人的兄弟，我們甚至可以結盟！把白人徹底趕走。」

    「…我能相信你嗎？」老頭還是不放心。

    「呵呵，隨便。相信你以後會瞭解我們。」

    「…好吧，我答應你，今後十年，密西西比河以東及沿海會逐步交給你…交換…」面對山山這種奸商，老頭只能投降。

    「那麼靈石…」山山搓手，眼神貪婪。

    老人漠然看了看他：「印第安人也要修煉，需要不少東西，如果你想要更多的靈石，就拿好東西來換吧。」

    「成交！」

    離去的路上，老辛忍不住笑罵道：「你小子可真黑！」

    「我說我是為了大宋，你信嗎？」山山鄭重說。

    和西門亮交代好了，親王號帶著艦隊揚帆遠去，一路向東。

    ……

    東去的船上，山山繼續他的煉丹大計。炸爐的機會少了一些，不過還是沒成功一次。

    老辛則是整日對著大海長吁短歎，研究他的海之劍意。

    某日，大西洋的狂風暴雨來臨，大風夾雜著小拳頭大的雨點，搖撼著整個大海，整個船隊都在瑟瑟中。

    整個船隊只有兩人最淡定，煉丹迷張山山和劍道迷辛棄疾。

    山山把丹爐和自己都固定在了地板上，老辛則如釘子般紮在船頭，狂風和劇烈的搖晃似乎不能撼動他。

    「你別看暴風猛烈，如此洶洶，其實只能撼動大海的表面罷了。十幾丈之下，就是冷靜的世界…哎老辛你別跳，底下水壓太大！」

    「咕咚！」

    山山自然樂於點撥一下自己的保鏢，只是這保鏢有些衝動，動不動就跳海。

    終於老辛出來了，站在船頭，大笑：「哈哈哈，你恐嚇不了我，老子不怕你…哈哈哈…老子就是大海…」五官隱隱透出鮮血——那是水壓壓的。

    終於風平浪靜。

    終於有人來報，大約七天後到達葡萄牙。

    「快到歐洲了，快快，起床，把大船刷刷漆！」大清早的，山山衝入女水手艙室。

    「本來就是新船，不用刷了吧…」女人們抱怨道。

    「再刷幾遍！快點，再不起就掀被窩了啊！」

    掀被窩可是很嚴重的威脅，因為天氣熱，被單下的身體穿得很少，有的根本就是光著的。

    「親一親！」女水手們努起嘴。

    挨個親了一遍，好容易拉了一幫人，山山也客串了一把油漆匠，縋出船舷，率領一眾女水手把「親王號」連刷三遍。

    幾天後，船隊到達里斯本港。

    因為和葡萄牙的關係比較「親密」，所以山山這次到葡萄牙是國際友好訪問外帶經濟活動。

    里斯本萬人空巷，外地也有不少人到來，全體湧上碼頭，只為看看世界首富「大宋蒙親王」的派頭。自然，觀眾以女人為主，都是精心打扮過的——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