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卷 卷 8.回去再收拾你! 文 / 煙茫
林雪覷了莫楚寒一眼,算是表示她在聽。()
莫楚寒只要她在聽就滿足了,便笑著接道:「這個小子居然說成者王敗者寇,都一敗塗地了還讓女人跟著流亡海外一起喝西北風嗎?呵呵,他說只要有本事東山再起,就殺回來重振江山!別婆婆媽媽地悲春傷秋,歎息什麼世態炎涼!這個世界就是這樣,弱肉強食,強者才有資格坐擁一切,包括心儀的女人!」
林雪微微張睫,也許只有像莫楚寒這樣極端的人才能交上如此極端的朋友,果然是物以類聚。
*
半個小時的車程就在莫楚寒自說自語營造出的「和諧」氛圍中到達,這是一座名叫地下皇宮的大型娛樂會所,採用會員制度,每位會員在這裡的消費必須達到千萬元以前才有資格成為金卡貴賓會員,莫楚寒就是這裡的vip金卡貴賓會員。
車子泊在了貴賓停車專區,跟隨莫楚寒同來的還有四輛車。下了車,隨即從那四輛車裡跳下十幾個身手矯健的男子,都是清一色的緊身黑衣,其中一位年紀很輕,頂多也就二十歲左右,面容清秀的男孩緊隨莫楚寒左右,他眼睛裡的神色讓林雪不禁聯想起一個人。
雲凡,那個風華絕代的俊美男孩,他的眼睛就跟這位少年有些相似。明明是完全不同的兩個人,她為什麼會覺得相似呢?連林雪自己都覺得有些不可思議。
「崔烈,你不必緊跟著我!」莫楚寒不喜歡任何人忤在他跟林雪之間,從現在開始,時時刻刻,他都要跟林雪形影不分。
「是,少爺!」崔烈黯然地退後一步,稍稍拉開了他跟莫楚寒的距離。
莫楚寒滿意地攬著林雪的纖腰,在眾人的簇擁下走進了地下皇宮的中心。
地下皇宮地處偏僻的郊區,外表看起來很低調,像座並不起眼的碉堡,可是它有三分之二的面積埋在地下。故名思意,地下皇宮自然奢華如真正的宮殿,而且裡面美女如雲,簡直是男人們的天堂。
不過這座龐大的娛樂會所並非表面上看來那麼簡單,它實際上是京都最大的地下賭場,光臨這裡的十有**都是當地顯赫有名的權貴富豪,偶爾有路過的想過來玩,都需要金卡貴賓會員引薦,否則就算出手再闊綽,這裡也不招待來路不明的生客。
這座可以媲美賭城澳門頂級賭場的會所,服務水準絕對達到世界星級賭場的標準。不說別的,單單賭場裡用的籌碼全部都用黃金鑄造,這種大手筆,就足夠睥睨世界賭城。
賭桌上一擲萬金,贏了自然神彩飛揚,就算輸了,莊家也會用絕色美女來補償你,不會讓你敗興而歸!
有很多男人就衝著這裡的絕色美女來的,一擲萬金的豪賭,無論輸贏,最後都能皆大歡喜。
豪華寬闊的包廂早就坐滿了人,莫楚寒帶著林雪進來的時候,看到霍雲飛和其他幾個大佬正玩得歡。
因為籌碼統統都是千足黃金鑄造,無論是推出去還是撈回來都有不一樣的沉甸甸的感覺。漂亮的水晶燈折射著五光十色,彷彿在海底的水晶宮裡,這裡堆滿了金山銀山,滿目觸及的鶯鶯燕燕都是夠上世界小姐標準的天姿國色,金錢美女,男人的最愛,這裡都能找到,所以說這兒就是生命的極致樂園。
林雪第一次見到籌碼居然是真金鑄成的,可見這座地下賭場的規模和雄渾的財力,簡直令人咋舌。犀利的清眸掃遍四周,打量著這裡的一切,在心裡忖度這座賭場的具體方位。
來的路上,莫楚寒並沒有蒙她的眼睛,憑著記憶力,她能記清這裡的大體方位。等有機會逃出去,她一定要讓梁峻濤拔除這個賭源。
想到梁峻濤,犀利的清眸又黯下去,悶悶地糾結著,幾乎這輩子都不想再看到這個男人!
「怎麼才來,快坐下,就等你啦!」霍雲飛的身邊早有兩位美女環侍,不過他顧不上左擁右抱只忙著賭牌,此時見莫楚寒過來,才百忙中抬頭打了聲招呼。
莫楚寒俊臉如沐春風,他得意地對埋首賭桌的霍雲飛炫耀道:「她就是我跟你提起的小雪!怎麼樣?很漂亮吧!」
本來,霍雲飛對莫楚寒身邊的女人根本沒有正眼瞧過,包括那個柔若無骨的舒可,因為他身邊美女實在太多了,導致審美疲勞。不過聽說小雪兩個字,心裡還掠過一絲異樣的感覺,下意識地再次抬頭向著林雪望過去。
幾乎與此同時,林雪也抬眸望向那個莫楚寒早就提過多次的泰國執友霍雲飛。
四目相對,電光火石,天崩地裂!
男子膚色黝黑,五官深刻帥氣,身材高大挺拔,整個人就像一匹野馬般桀驁不馴,尤其是右耳上的那顆碩大裸鑽,更令人印象深刻。
沒錯,這個傢伙就是那日在高速公路上跟她飆車的那個流氓。誰都想不到他們會在這種情形下相逢,何謂不是冤家不聚頭?他們倆就很好地詮釋了這句話的經典。
「怎麼樣?」莫楚寒見霍雲飛目不轉睛地盯著林雪發怔都忘記說話,不禁微微得意起來:「庸脂俗粉看多了,乍見到她十分清新惑人吧!」
霍雲飛失態了約有幾秒鐘,馬上就回過神,他哈哈一笑,毫不吝嗇讚美:「果然非凡品,怪不得讓你念念不忘!」
「所以我不顧一切殺回來就為重新奪回她!」莫楚寒終於發現,只有林雪才能給他最高成就感。奪回她,比重振莫氏江山更加有意義,也能讓他興奮。
「值得,絕對值得!」霍雲飛趨前一步,緊睇著林雪,別有深意地邪魅地勾唇道:「美人兒,叫聲哥哥聽聽!」
林雪退後一步,冷下俏臉。
「咳,」莫楚寒連忙攔住,撇嘴道:「雲飛,不帶調戲你嫂子的!」
「呃,」霍雲飛看著心裡直癢癢,聽莫楚寒正色說什麼嫂子,知道他這是警告自己不許染指她。好吧,朋友妻不能欺,不過偶爾地揩揩油總可以吧!他挑了挑好看的英眉,很紳士地向林雪伸出一隻大手,讓她都無法拒絕:「幸會!」
林雪原沒打算跟他握手,見他不懷好意的伸過手來,下意識地往後退,好在莫楚寒及時替她攔下他。
莫楚寒哪裡肯讓霍雲飛這只骨灰級的色胚碰觸到林雪,連忙截住霍雲飛伸過來的那隻大手,使勁握了握,一語雙關的說:「不必客氣了!記住她是你嫂子就好!」
「切,」霍雲飛翻了個白眼,悻悻地甩開手,走回到賭桌上去了。只有他知道剛才莫楚寒下了多麼大力氣死勁捏他,只為了給他一個警告。
不就個女人嘛,用得著這麼小氣!霍老三很不爽!
隨著莫楚寒的到來,賭桌上的客人算是到齊了,當下擺出賭局,正式開戰。
每個男人的身邊都有美女陪伴,美女的容貌代表著這個男人的身份,美女的長相氣質越出眾就代表這個男人越成功他的身份和地位越高。生物界生存法則,只有最強的雄性才有資格享受最美的雌性。
那些妖嬈的美女各有千秋,美則美矣可惜未免風塵氣息太濃烈。而身著大紅色繡花旗袍,端莊嫻雅的林雪反倒艷壓群芳,成為全場最奪目的鮮花。
「嘖嘖!」已經有男人忍不住羨慕地垂涎道:「莫少,你的女人真美啊!從哪裡尋來的尤物?身價一定不低吧!」
莫楚寒得意地一笑,一手擺弄著金籌碼,一手摟著林雪,美人在懷,愜意無比:「可遇不可求!」
眾人都等著聽他講述獵艷的經過,沒想到卻等到這麼句話,怔了怔,隨即會意地爆發出一陣大笑:「好一個可遇不可求!極品啊!」
女人在他們的眼裡就是貨物或者說是物件,價錢的多少決定這個女人的價值和地位。花重金買來的跟路邊淘來的,待遇當然不可同日而語。
林雪為莫楚寒贏回了面子,他很高興,同時隱隱有些後悔,當初為何要做得那麼絕呢?剛回京都的時候,林雪對他的回歸欣喜若狂,那時的她對他千依百順(除了洞房),柔情似水,他真應該好好享受一下才對。
辜負了如花眷等同於暴殄天物,想想他就後悔不已!好在他已經重新奪回了她,過了今晚,明天他就跟霍老三一起回泰國,看梁峻濤還能跑到泰國搶人去!
心情好,手氣就好!連摸了幾把牌都不錯,莫楚寒贏得高興,時不時低首吻一下林雪。她就在他的懷裡,如此真實,他的興致是空前的高漲。哪怕一切不復從前,哪怕她的真情不復存在,只要她還在他的身邊,他就感覺很滿足。
以前從不知道她對他來說是如此的重要,好在現在明白也不算晚!
「已經贏了二百多萬,等晚上回去全交給你!」莫楚寒討好地在她耳邊暱語。都說讓女人數鈔票比讓她數花瓣更能讓她開心,那他就好好讓她開心一把!
林雪勉強挽了挽唇,未置可否。
這種環境令她感到壓抑,那些油光滿面的男人們戴著粗金璉子,邊打牌邊把他們毛茸茸的大手探進那些坦胸露背的美女內衣裡,毫不避諱地揉捏著,讓她們情不自禁地申吟或者求饒。
在這裡,女人只是玩物,而且還是最下賤的玩物。就像男人嘴裡抽的香煙,激(蟹)情過後,毫無留戀會丟進垃圾筒連一眼都不再多看。
現在,她竟然淪落成了她們中的一員,依偎在這個名叫莫楚寒的男人懷裡,任他輕褻,她怎能不怒?
可她必須要忍耐,因為她需要等候一個最佳的逃跑時機。在目的沒有達成之前,她只能靜觀其變。
霍雲飛顯得有些心不在焉,他的目光再也無法專注在紙牌上了更無法再注意他身邊那兩個衣著暴露的美女,而是魂不守舍的不時瞥向林雪。
越看她越美,簡直是勾魂奪魄。從來都想不到艷俗的大紅色也能被她穿出這麼古典惑人的韻味,那窈窕的身段那精緻的臉蛋那清冷的氣質……他一雙墨瞳慢慢變暗,隱隱有危險的火焰在悄悄燃燒。
羨慕莫楚寒的艷福,那張性感飽滿的菱唇味道一定很甜美,她的蜜津一定很芬芳,他嘗過的……想想上次在高速公路的減速帶地區攔截下她,他強吻了她還咬傷了她的唇。其實那時他就不該逞一時之勇放了她,管她是誰的女人,反正不知者無罪,那時他就該趁機上了她!
因為精力不集中,老是輸牌,霍雲飛興致大減,明顯不在狀態。
旁邊一位五大三粗滿臉橫肉的中年男人嘿嘿淫笑:「再輸一百萬,莊家就要送來三位美女供霍三少挑選了!」
賭場的規矩,只要顧客輸錢超過三百萬,就會提供三名絕色美女供他挑選出一名來服侍他,很多有錢的男人就是衝著這點兒才過來的!
不過霍雲飛對任何美女都沒有興趣了,眼睛的餘光一直留意著林雪。好不容易見她起身,精神不禁一振。
林雪要到外面去透透氣,莫楚寒說:「這包廂很大,裡面就有觀夜景的窗戶,讓崔烈陪你一起去吧!」
原想找借口離開這個包廂,卻又失策了。這座豪華賭城堪比國際星級酒店,賭室裡的設施一應俱全,什麼休息室、抽煙室、棋牌室、ktv包廂……只要你能想到的,賭室全部附帶,根本不必你跑出去尋找。
見崔烈帶著林雪朝著裡面的狹長甬道走去,莫楚寒很放心,他繼續坐在那裡贏牌。今晚的手氣真不錯,看來林雪真是他的福星。
等林雪在崔烈的陪同下消失在甬道深處,霍雲飛也起身抻了抻懶腰,說:「手氣不太順,去抽支煙!」
倒是沒有人在意他,反正他老是輸,中途罷戰也沒讓人感覺意外。
莫楚寒更不會想到,這個生死至交的好兄弟竟然早就覬覦上了他的女人!
*
初夏微熙的晚風吹拂著臉龐,撩起額前的碎發,像情人的手溫柔地撫觸。
林雪立在窗前凝視了一會兒夜景,終於確定,這裡座地下堵城實在太神奇了。通風效果非常好,可是她觸目所及的「夜景」那都是人為造出來的,用燈光照出的幻影,卻如夢如幻美不勝收。()讓人如同站在曠野中呼吸著最清新的青草芬芳,又像置身繁華的星河,隨風起舞。
這麼大手筆的工程,實在非尋常人可以做到,難怪能招睞各方巨鱷前來聚賭。如果有機會一定要告訴梁峻濤,讓他想辦法剷除這顆毒瘤。
怎麼又想到他?難道除了他,天底下正義的人都死絕了嗎?每每思及視頻上他對黃依娜的嬌寵,林雪就會生出幾分幽怨!
沒關係的!反正她並不愛他!他願意喜歡誰愛誰隨他去,與她無關!
回過身,她看著奉命一直跟隨在她身後的崔烈,認出那次就是他把她擄了去送給莫楚寒!
——少爺,您的女人!
他的聲音有種天生的冷漠,卻說不出的悅耳好聽,她聽過一次就記住了。
她淺淺挽唇,問道:「你跟雲凡是什麼關係?」
本來,崔烈對待林雪就像對待一件貴重物品,莫楚寒吩咐他保管好她看好她不許被別人搶走偷走或者碰了摸了等等,他只需照辦就可,沒想到現在這個「物品」還要跟他對話,而且一開口還問起他跟雲凡的關係!
不鳴而已,一鳴驚人!太讓他驚訝了,想再繼續蔑視她把她當花瓶都困難。
「你怎麼知道……我跟雲凡之間有關係?」崔烈盡量小心地措詞,他不知道這個女人究竟知道多少。
「我怎麼不知道?」林雪的笑容始終淡淡地,卻隱露一絲鋒芒。「你跟雲凡……應該有血緣關係吧!」
那是種渾然天成的神似,或者說是某種氣質,或者說是某種特性,總之,這兩個男孩之間絕對有非同尋常的關係。
崔烈卻閉緊了自己的嘴巴,以示拒絕回答她的問題。
林雪也沒追問,她緩步向著洗手間的方向走去,邊說:「跟女人去洗手間,這不是男人做的事情哦!」
剛要抬步的崔烈只好停住腳,看著她向洗手間走去。
很快,霍雲飛來了,他先是東張西望地了一會兒,然後向著崔烈所在的位置走來。
「人呢?」霍雲飛問道。
崔烈見是霍雲飛,不敢怠慢,便如實答道:「去洗手間了!」
「……」
*
「我都準備好了,一切可以按照計劃進行!」
「好,你只需做好你的事情,其他的都有我來做!」
「哼,這次一定要整死林雪那個賤人!」
「林雪不能死!」那個清亮的嗓音突然陰沉下去:「假如她死了,我會把你做過的一切都抖給莫楚寒,那就你就等著給林雪陪葬吧!」
「哼!」舒可咬著銀牙,嬌美的容顏都扭曲了:「你們這些賤男人,為什麼都跟些狗似地圍著她繞來繞去?難道世界上的女人都死絕了嗎?還是吃不到嘴的才是希世美味?」
「你永遠都不會懂!」男子冷幽幽的語氣莫測高深,頓了頓又陰惻惻地警告:「記住,我們各取所需,你要弄壞了我想要的,我會讓你陪著一起下地獄!」
*
出了洗手間,林雪彎腰洗手的時候,感覺身邊多了個人。她抬起眼眸望向化妝鏡,果然看到了雙手插在褲兜裡正滿眼邪肆盯著她的霍雲飛。
不動聲色地扯了紙巾擦手,她將揉成一團的紙巾扔進垃圾筒,然後目不斜視地走人。
「喂!」霍雲飛想不到她竟然忽略他忽略得如此徹底,忙跟上去,涎著臉笑道:「妞兒,見了哥哥怎麼也不打聲招呼?」
林雪冷著俏臉,睨他一眼,淡淡地道:「對不起,我跟你不熟!」
「不熟?」霍雲飛死皮賴臉地貼上來,一張邪魅的俊顏滿是痞痞的笑意:「你男人沒問你嘴巴上的傷是被誰咬了?」
林雪索性坦率地回答他:「我實話實說被狗咬了!」
「咳!」霍雲飛被她噎得直翻白臉。
林雪懶得搭理他,抬腳繼續走人。
「等等!」霍雲飛伸手拉住她的玉臂,觸感如溫香暖玉實在妙不可言。如此香軟的美人,被壓在身下的時候,那感受……想想就**不已。「妞兒,怎麼說我們也算老相識,別這麼急著走嘛!」
林雪就勢停住腳步,她回眸淺淺一笑:「你留下我做什麼?」
美人竟然笑了!霍雲飛頓時骨頭都酥了幾分,大手用上幾分力氣,美人就半推半就地入了他的懷抱。
「你真香啊!」他猴急地俯首尋找她的唇,迫不及待地吻上去。
原本想照他厚顏無恥的嘴臉抽一巴掌,不過事到臨頭林雪突然改變了主意。她伸出手掌擋住他的唇,輕聲說:「別著急,我們換個地方!」
正苦於沒有脫身的良策,這個男人撞上來的正是時候。
因為她的一句嬌嗔,他立馬慾火焚身,恨不得立刻把她就地正法。他喘著粗氣,嗓音沙啞地道:「好!我們換個地方!」
賭室的包廂很大,當然不止一個門。霍雲飛對這裡輕車熟路,知道離這最近的後門可以不驚動前面正在賭錢的莫楚寒,直接帶走林雪。
霍雲飛拉著林雪想神不知鬼不覺地溜走,卻被崔烈攔下。
「三少,請留步!」崔烈當然知道霍雲飛的德性,卻依然語言恭敬卻態度堅決地說:「這是莫少爺的女人,您不能帶走!」
霍雲飛撩唇道:「我只是跟她到外面談談心!」
「有什麼話在這裡談就可以!」崔烈擺明了不放心,「您不能帶她帶開我的視線範圍!就算要離開,也要從前面的賭室離開,不能走後門!」
沒想到莫楚寒對她防備得如此嚴密,連他的執友都無法帶她離開。林雪在心裡冷笑,還說什麼從今天開始跟她一起忘掉過去重新開始。說得比唱得還好聽,實際上,在他眼裡她就是他的私有物品和禁臠!
把心一橫,林雪俯近霍雲飛的耳邊,打氣道:「帶我走吧,離開他我就跟著你!」
這個霍雲飛怎麼看都比莫楚寒好對付,只要他能帶她離開,她就有辦法逃離開他。
「這麼想逃開你的男人?」霍雲飛忍不住重新打量她,覺得她實在是個讓他看不透的女人。
「怎麼?你喜歡我留在他的身邊?」林雪俏皮地歪了歪腦袋。
準是中邪了,要不然她的一顰一笑都勾著他的心弦亂顫呢?霍雲飛哈哈一笑,將她往懷裡一摟,說:「走,我當著莫楚寒的面要過來你!他跟我是多年的老交情,應該不會吝嗇一個女人!」
林雪大驚,連忙拒絕:「不行!你現在就帶我走!」
「妞兒,這麼急啊!」霍雲飛越看她越喜歡,就摟著她動手動腳。
這個色胚!林雪狠狠地拍開他的鹹豬爪,告訴他:「莫楚寒不會把我送給你的!」
正在爭執的時候,突然有個剛從洗手間裡出來的女侍者,快步走過來,舉著個手機問道:「小姐,這是你忘在洗手間裡的吧!」
林雪瞥了眼手機,有些心動也有些心疑。心動的是,拿到手機她就有機會對外求援;心疑的是,這樣的好事怎麼突然落在她的身上,太巧了吧!
「還給你吧!」那個女侍者心無城府地把手機遞給林雪。
「等等!」崔烈走過來,面無表情地說:「不是她的!」莫楚寒將林雪全方位地與世隔絕,送她什麼都不會送她手機!
「是她的啊!」女侍者認真地說:「我親眼看到她用這隻手機打電話的!」
這下子連林雪都無語了。她什麼時候用手機打電話了?怎麼感覺好像又有什麼陰謀算計上了她。她不再猶豫,冷冷地開口道:「我沒有打過電話,這隻手機也不是我的!」
女侍者好像闖禍般驚惶起來,將那隻手機拋給崔烈說:「東西還給你們,我什麼都不知道!」說完,她就急急忙忙地走了。
這時,那隻手機裡面突然傳出一男一女的對話聲:
「……莫楚寒現在很信任我,他以為我真的想跟他重修舊好呢!你放心,我會照你說的去做!峻濤,你趕緊來救我啊!」
「好!媳婦兒別害怕,我馬上就帶人趕到!你說,等抓住莫楚寒,我要怎麼對待他?」
「殺了他!峻濤,你一定要當著我的面把他千刀萬剮!我好恨他!現在我只愛你,為了你我什麼都願意去做!可笑莫楚寒還以為我對他舊情難忘呢,就讓他做他的美夢去吧!這個傻子!……」
……
很清晰的錄音對話,任何人都能聽出是林雪和梁峻濤的嗓音!是剛才離去的女侍應碰巧按了錄音播放鍵,把林雪和梁峻濤的對話過程完完整整地又重新回放了一遍。
林雪震驚到無以復加,因為她從沒有跟梁峻濤用這只電話通過話,也從沒有說過這樣的話,怎麼會……可是聽起來,這就是她跟梁峻濤的聲音,連她自己都恍惚了!
霍雲飛一怔,俊臉上的痞色頓時消失不見。轉過身,他睨著林雪的目光慢慢染上了殺意和森冷,幾乎磨著鋼牙,他用危險的語氣,一字一句地問道:「你跟梁峻濤是什麼關係?」
不用詳細瞭解,林雪也看得出來,眼前的男人肯定跟梁峻濤結過仇,而且還是不共戴天的深仇。事發突變,所有事情都迅速向著對她不利的方向發展,失控的局面讓她有些措手不及。
崔烈早拿著那隻手機跑去找他的主子莫楚寒去了,留下幾個保鏢看守著林雪,不讓她跑掉。
好不容易才等到這個機會出來,如果就這麼被莫楚寒帶去,且不說手機難以分辯的錄音會再次激怒莫楚寒,難保會對她做出什麼極端的事情,單說以後他把她囚禁在那座別墅裡,再也不放她出來就能讓她發瘋!
電光火石間,林雪想到了唯一的辦法。她輕咬唇瓣,清眸萌萌的籠起一層霧氣,對霍雲飛柔聲說:「你想知道,我告訴你!」
兩人原本就離得很近,說話間,她腳步輕移,嬌軀便靠向霍雲飛。
如此曼妙的身段突然撞進了他的懷裡,就算已經心生警惕,霍雲飛還是有些怔忡。趁他分神的片刻,林雪已經成功地從他腰間抽出了一把短槍,迅速抵在他的腰後,冷聲斥道:「別動!」
竟著了她的道!霍雲飛暗悔自己太大意,無數槍林彈雨都闖過來了,居然被個女人給算計了!
「把槍放下,敢動三少一根頭髮,立刻把你打成馬蜂窩!」
也不知道從哪裡冒出來的槍手,個個身手敏捷地端著槍將林雪團團包圍起來。
林雪並沒有驚慌,因為霍雲飛被她的槍指著呢!
「你他媽的真是梁峻濤的姘頭?」霍雲飛惡狠狠地問道。
林雪冷冷地糾正道:「我是他合法的妻子!」
「妻子?」霍雲飛的笑聲裡充滿了譏諷和恨意:「這個王八蛋把自己的妻子送給楚寒暖被窩?」
「不是他送的,是莫楚寒搶的!」說不清什麼原因,林雪就是不想讓人誤會梁峻濤!儘管心裡怨念他,可是當著別人的面,她就會不由自主地維護他,幫他說話!
幾乎與此同時,得到消息的莫楚寒快步趕過來了。俊顏如罩寒冰,一雙冷目如冰錐般射向持槍制住霍雲飛的林雪,嗓音嘶啞若裂:「賤人,把槍放下!」
又叫她賤人!嘴角綻開一抹譏諷,林雪嘲弄道:「你不是說從今天開始我就是你的王后了嗎?這一轉眼怎麼又打回原形了?」
「呸!憑你這把賤骨頭也配我對你好?」莫楚寒憤怒到健軀顫抖不停,怒聲喝斥:「林雪,你要再敢跟我對著幹,我會讓你求生不得求死無門!」
林雪持槍的手沒松,另只手摸上了霍雲飛的腰眼,她在尋找麻穴。
「你往哪兒摸?」真是丟臉,居然栽在一個女人手裡,是他太大意還是這個妞兒本領太大?他確實料不到她有如此好的身手。
林雪突然想起了梁峻濤對她說過的類似的話:「記住,別亂摸男人的腰!」那是他們初次相逢,在路上遭到莫楚寒的襲擊時,他對她說的一句話。
清眸黯然神傷,她狠狠地按下了霍雲飛腰間的麻穴!
「我操!」霍雲飛被她掐中麻穴,頓時暴跳如雷地吼道:「你好好祈禱上帝千萬別落在我手裡!」
制住霍雲飛的麻穴確定他不會再作怪,林雪把槍移到他的右側太陽穴上,冷聲對面色鐵青的莫楚寒說:「讓開!否則我跟他同歸於盡!」
莫楚寒的目光陰沉得嚇人,俊臉浮起古怪的笑容,他笑道:「賤人,你果然每次都沒讓我失望!」
「你才是賤人!賤男人!」林雪恨極了莫楚寒,她知道自己想逃出去很難,乾脆抬高槍口瞄向莫楚寒,想給他一槍。
打不死算他命大,打死了反正她也逃脫不了給他陪葬。總之,她再也不要受這個變態的折磨。
「啾!」一聲微弱的槍響,卻是朝天花板開的。因為霍雲飛的大手牢牢鉗制住林雪持槍的手腕,眼露意味不明的笑意,說:「你以為憑你真能制住我?」
這個男人……他不是被她點了麻穴了嗎?
「聽沒聽說過,穴位可以轉移的!」他輕褻地拍了拍她的俏臉,那麼細膩的質感真讓他捨不得用力。
林雪輕咬唇瓣,狠狠地瞪他一眼。
的確聽說過穴位轉移,不過那是氣功大師才能達到的境界,她怎麼都想不到眼前這個的男人居然能有這等本事。
「雲飛,把這個賤人交給我!」莫楚寒以最快的速度撲過來,說話的時候,他的大手已經擒上了林雪的肩膀。
這下子,霍雲飛就算不想放手也沒辦法了,畢竟林雪是莫楚寒的女人!有些悻悻地讓開了,嘴裡不鹹不淡地道:「這個娘們膽大包天,聽說還是梁峻濤的老婆,你知道我跟梁峻濤是死仇……」言下之意,他要拿林雪來對付梁峻濤。
「你放心,我不會放過她的!」莫楚寒鉗制住林雪,好像恨不得撕她的肉喝她的血。
崔烈急匆匆地過來,提醒道:「少爺,我們必須馬上離開,林雪已經用手機通知了梁峻濤!」
莫楚寒掃了眼崔烈拿著的手機,陰鷙的俊目更染上幾分血腥,他一手揪著林雪的秀髮,迫她抬起臉面對他,從齒縫裡吐出的字就像冒著冰碴:「賤人,你怎麼搞到的手機?」
林雪感覺自己掉進了一個精心編織好的陷阱裡,是誰這樣煞費苦心地陷害她,顯然不是莫楚寒!那麼,會是誰?舒可?
果然,莫楚寒的手機振動起來,他餘怒未熄地拿出手機瞥了眼,卻沒有接聽。
很快,崔烈的手機又振動起來。顯然,那人見莫楚寒不肯接電話就找上了隨時跟隨在莫楚寒身邊的崔烈。
崔烈看了看屏幕,就接聽了:「喂,舒可小姐,你有什麼事情?……什麼?」他意外地張大眼睛,目光瞥向林雪。
林雪立刻明白,是舒可干的!她冷笑道:「你的女人又開始玩新花樣了,你相信嗎?」
「賤人,還嘴硬!」莫楚寒幾乎忍不住抽她一巴掌,好不容易克制住了暴戾的情緒,喘息道:「回去再跟你算帳!」
「少爺!」崔烈走過來,悄聲對莫楚寒說:「舒可小姐說,她的手機被林雪偷走了,就是林雪打暈她的時候……」
「啪!」莫楚寒到底還是甩了林雪一巴掌,惱恨她的心機如此之深。就為了能逃離開他的身邊,就為了能重回梁峻濤的懷抱,她竟然無所不用其極。利用他對她的縱容和寵愛,居然把他當傻子玩!
可恨他竟然鬼迷心竅,明明看到她欺負舒可還任由她囂張……想到這裡真想再抽她。
就在這時,腳步紛沓聲響起,霍雲飛帶來的人快步走過來,急聲說:「三少,梁峻濤帶人來了,我們快撤!」
怎麼這麼巧?林雪聽到梁峻濤的名字時還是眼前一亮,她眸中的亮色沒有瞞過莫楚寒的眼睛,所以他的眼睛立刻就更紅了。
「賤人!」他揪著她的秀髮又狠扇了一巴掌,把alan花了半個小時精心打造的髮型完全毀壞掉。為什麼要對她那麼好,這個女人根本不值得他對她好!咬得鋼牙格格響,他憤怒地咆哮:「我讓你下地獄!別說梁峻濤,就算神仙來了也救不了你!」
吼完了,他直接揪著林雪往賭室走去!林雪頭髮被他凶蠻地拽住,只能被動地跌跌撞撞地跟他走。很快,他們就回到了剛才坐著玩牌的地方,那裡的賭徒們都不見了,也不是知道是見勢不妙都逃了,還是被莫楚寒的人給哄走了,總之,偌大的賭室只看到莫楚寒和霍雲飛帶來的人。
「你為什麼這麼賤!」大概是越想越氣,莫楚寒紅著眼睛凶殘地將林雪狠狠摜向那張龐大的賭桌。
「通!」「啊!」
林雪先是重重地撞在賭桌邊沿上,堅硬的紅木邊沿幾乎撞到她吐血。桌上的紙牌和金籌碼掉了一地。她扶著桌沿慢慢滑落蹲倒在地,劇烈地咳嗽著。
就在這瞬間,她趁著俯蹲的姿式做掩護,飛快地扯斷了胸前掛的那只「鐵血丹心」掛墜,壓在了一枚金籌碼的下面。她的動作很快,沒被任何人發現。
「賤人!」莫楚寒暴發了所有的怒火和佞戾,他再從背後踹她一腳,毫不憐惜地將她踹翻在地上。罵道:「回去我再好好收拾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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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是沒有懷疑過莫楚寒,但該查的都查了,沒有找到任何的蛛絲馬跡。莫楚寒和李家名下所有房產都在清查之列,沒有藏匿林雪的嫌疑。也許他萬萬想不到,莫楚寒會在京都的荒僻山間郊區用林雪的名字建造了一座別墅。
這點兒疏忽幾乎是致命的,差點兒讓他跟林雪從此錯過今生。好在一切冥冥中似有定數,該回來的終究會回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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