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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卷 卷 39. 捉摸不透 文 / 煙茫

    林雪歸心似箭,只想著快些回到梁峻濤的懷抱,還沒有想好要如何對他解釋自己可以平安回歸的原因。此時聽梁峻濤問起,不由啞住。她落入霍家的手中,怎麼可能輕易地逃回來?說出去任何人都會覺得不可思議。

    見林雪糾結地顰起秀眉,梁峻濤不由很是心疼,連忙吻了吻她清麗的臉龐,勸慰道:「只要平安回來就好,不要想多了!累了吧?我讓雲凡過來給你檢查一下!」

    他將她抱到沙發裡坐下,吩咐人給她煮熱牛奶喝,然後讓雲凡過來給她做檢查。

    石宇走上前,深深地凝睨了林雪一番,見對方的態度冰冷,便識趣地沒有跟她搭訕,只是對梁峻濤說:「沒事就好,我回去了!」

    「嗯!」梁峻濤抬起頭,對石宇說:「我陪陪她,你去跟弟兄們說取消今晚的營救行動,讓趙北城配合你安排他們繼續訓練!」

    點點頭,石宇有意無意地再瞥了林雪了一眼,見她始終沒有看他,黑眸一黯,轉身便離開了。

    石宇剛離開,雲凡就來了。他拿著醫療急診箱,步履匆匆地走進來。

    見到林雪平安無事地窩在梁峻濤的懷裡,雲凡不由笑道:「聽別人說我還不相信,沒想到你真跑回來了!」末了又豎起拇指對她讚道:「厲害!」

    不是雲凡故意讚她討她的歡心,而是由衷地佩服。落在霍家的手裡還能全身而退,這本事絕對非同凡響。

    雲凡的話完全是褒義,此時聽在林雪的耳中卻說不出的諷刺。沒錯,她安然無事地跑回來,如果沒有一個令人信服的理由,她根本說不過去的!

    梁峻濤始終沒追問她原由,小心奕奕地生怕觸動她的情緒影響胎兒。對雲凡打個手勢,示意他多做事少開口。

    知趣地閉嘴,雲凡走上前給林雪做檢查,一時間變得很寂靜,這寂靜也多少有些令人拘促的尷尬。

    做完檢查後,雲凡如實道:「胎兒有些不穩,必須馬上打保胎針!」

    梁峻濤嚇了一大跳,連忙問道:「怎麼回事?」

    雲凡給林雪扎上點滴,注射保胎的藥物和營養素,這才回答梁峻濤話:「應該是受情緒的影響!」

    梁峻濤隨即聯想林雪在霍家那邊肯定受了什麼刺激,但他沒問,很小心地避免再觸動她的情緒。抱著她,像對待嬰兒般拍撫著她,柔聲安慰道:「沒事了!在我懷裡,誰也不能傷害你!」

    這一天一夜的時間她幾乎沒有眨眼,此時依偎在他寬闊結實的胸膛上,嗅聞著熟悉好聞的男性氣息,頓時鬆懈下來,就打了個哈欠,慢慢闔起眼睫。

    梁峻濤對站在旁邊的雲凡打了個眼色,雲凡會意,帶走了室內所有的人,出去的時候再掩上房門。

    直到室內只剩下他們倆,梁峻濤試探著開始吻她愛無她。

    先吻她的秀髮,見她仍然闔著眼睫沒什麼反應,再輕輕吻她清麗的俏臉和鮮潤的唇瓣。試探著用舌尖探進她的檀口,撬開她的銀牙,品嚐她的芬芳,誘她跟他纏綿。

    林雪本能地回應著他,蒼白的雙頰浮起羞澀的紅雲。

    梁峻濤注意到她換了衣服,不是昨天穿的那身。星眸閃過一絲冷芒,他不動聲色地探手進她的衣內,溫柔地撫摸著她,同時修長有力的健腿格開她緊閉的雙腿。

    她「嚶嚀」一聲嬌吟,終於嗔怪道:「你要做什麼?我在打點滴呢!」

    看她清澈的明眸籠起跟往常一樣嬌嗔,沒有因為他的親熱舉動而驚懼害怕,他確定她沒有遭過性侵,這才輕輕吐出一口氣,整理她的衣服,重新將她抱在懷裡,柔聲哄道:「乖,閉起眼睛睡一覺吧!晚上再給你!」

    「身體不舒服,你暫時消停些吧!」蒼白的俏臉終於綻開一絲羞嗔的笑意,她挪動下身體,找了個最舒服的姿式,重新闔起眼眸,窩在他的懷裡慢慢地安心睡著了。

    梁峻濤充當了人形軟椅,卻甘之如飴。注視著她消瘦的臉龐,愛憐地吻了吻她挺俏的鼻尖。

    睡夢中的她感覺到有些癢,還以為有蚊蟲叮咬她,就抬起紮著點滴的手想拍開打擾她睡眠的東西。

    趕緊攥住她揚起纖手,用大手小心地固住,不讓她亂動,以免扯動了點滴注射器。

    她的平安歸來讓他緊揪了一天一夜的心終於完全放鬆,他也隱隱有了睡意,不過撐著沒有闔眼。此時此刻,他開始思忖一個費解的問題:她是怎麼逃出來的?

    *

    雲書華開車來到京都最豪華的茶樓凝香居,下了車,他將車鑰匙隨手拋給了來開車門的小弟,任其去泊車,自己則腳步毫不停頓地走進玻璃旋轉大門。

    「先生,請問您有預訂嗎?」穿著旗袍的漂亮服務小姐趨近前,恭敬地問道。

    擺擺手,雲書華示意她退下,然後徑直走向貴賓電梯。

    他對這裡輕車熟路,因為每次籐原千葉都選擇相同的包廂,從沒改變過。她說,她是偏執症患者,一旦認準了某樣東西或者某個人,就會一直喜歡永不改變。

    今天,他面有慍色,不像往常那樣紳士般優雅緩慢,匆匆的步履甚至帶著氣急敗壞地步入電梯。

    *

    雲書華推門進到茶室,見籐原千葉穿著繡花旗袍,正在擺茶道。

    服務員早被摒退下去了,室內只有他們倆。

    聽見雲書華走過來的腳步聲,明顯比往日急躁,她不動聲色地微微抿唇。也沒有抬頭,繼續擺她的茶道,每個步驟,每道程序都沒有絲毫敷衍,極度地認真投入。

    「你知道嗎?其實茶道先從中國傳到了日本,再由日本發揚光大再重新傳回中國!說到底,這門藝術是青出於藍又勝於藍,最後回歸於藍!」籐原千葉終於抬起螓首,對雲書華嫣然一笑:「你中有我,我中有你!」

    雲書華一語不發地盯著她,溫潤的俊目卻是徹骨的冰寒。

    籐原千葉將手裡的細瓷蓋碗晃了三晃,然後掀開碗蓋,輕輕嗅聞著氤氳的霧氣,陶醉地閉起眼睛。「我最喜歡七星柴灶炒制的明前龍井,沁人心脾的幽香就像你身上的味道!」

    「……」雲書華任由她自說自話,沒有作答,可是他的胸膛卻在劇烈起伏著,隱忍克制著某種暴怒的情緒。

    緩緩睜開明眸,籐原千葉將茶碗重新蓋好,在手裡又晃了三晃,她緩緩起身,走到雲書華的面前,將那只茶碗端給他,柔聲道:「揭開看看,茶水裡有顆跳動的心!在你們中國恐怕已經無人能烹出茶道的最高境界——幻影之術!」

    雲書華看著籐原千葉遞過來的茶碗,突然伸手狠狠地掃落在地下。

    「匡啷啷!」細瓷蓋碗在柚木地板上摔得粉碎,滾燙的茶水濺了一地,茶香四溢。

    「不再跟我裝瘋賣傻!」雲書華忍無可忍地衝她嘶吼:「你這個瘋女人!你毀了我的一切!」

    籐原千葉揚起秀麗的臉龐,毫無懼色地迎視著雲書華的怒火沖天,咯咯笑道:「你該感謝我才對!要不是我,你現在還在繼續做夢呢!林雪以前愛的是莫楚寒,現在愛的是梁峻濤,你雲書華永遠都走不進她的心,以前是這樣,以後還會是這樣!」

    「少在我面前自作聰明!」雲書華咬牙切齒,憤怒讓他俊美的五官扭曲,指著籐原千葉的鼻子,他恨聲道:「我告訴你,以前我不愛你,現在我更討厭你!」

    「呵!」籐原千葉怪笑起來:「你還有什麼籌碼如此囂張?舒可完了,替你求情的免死牌已經作廢,莫楚寒肯定會不惜一切代價取你的性命!你以為再躲在李雯珊那個女人的身邊李彥成還能保住你的命嗎?」

    雲書華恨極反笑,道:「就算我離開李家,也不會跟你在一起!籐原千葉,我對你失望透了!早知道你是這種女人,在日本的時候我就壓根不會理睬你的糾纏!」

    說完這些,他恨恨地轉過身,毫不猶豫地打算就此離去。

    「不要走!」籐原千葉連忙從後面摟抱住他的健腰,微微哽咽:「書華,我愛你!和我一起回日本吧,忘掉這裡的一切,忘掉那個名叫林雪的女人,我們在一起好不好?」

    「癡人說夢!」雲書華狠狠地拉開她摟抱他的雙臂,用力地將她推開:「我永遠都不想再見到你!」

    「書華!」籐原千葉想再追上去,可是雲書華已經毫無留戀地離開了。聽到那聲怒火沖天的摔門聲,看著碎落一地的瓷片和濕漉漉的茶水,就像她凌落一地的芳心。

    *

    將熟睡的林雪放在柔軟的真皮沙發裡,給她拿了枕頭枕著,再拿了涼被蓋上。調整了點滴的速度,梁峻濤起身走出室外。

    客廳裡,石宇已經等了好一會兒,見梁峻濤出來,便站起身,說:「弄清楚原因了!」

    梁峻濤快步走近,在石宇的面前坐下,有些焦急地問道:「到底怎麼回事?」

    林雪毫髮無傷地逃回來了,他當然高興,不過……這也未免太詭異了吧!不弄清楚具體原因,他的心裡仍然很不安。

    「霍家祥讓醫生給驗了dna,證實林雪是他失散多年的親生女兒!他要求她留在他的身邊,林雪抵死不從,後來他就放她回來了!」石宇把從朋友那裡得來的最新消息如實相告。

    「……」梁峻濤半晌都說不出話來,只能瞠大星眸不可置信地瞪著石宇。

    石宇被他的反應弄得有些無措,猶豫了一下,道:「消息確實可靠,我的朋友從不騙我!」

    林雪是霍家祥失散多年的親生女兒?這是哪幕蹩足狗血劇的內容居然安排在他和林雪的身上?打死他都不相信!

    「不可能!」梁峻濤穩了穩神,堅決否認石宇打探來的消息。「這肯定是霍家祥故意編出來挑撥我跟她的關係!」

    石宇想了想,點頭贊同:「嗯,也有這種可能性!」

    他的朋友不會騙他,不過霍家祥詭計多端,也有可能是故意編出來的鬧劇……不過,他在心裡想,霍家祥的動機是什麼呢?與其編出這樣的故事來騙人,還不如直接把林雪囚禁在他那裡做人質更有用些。

    當然,這些他只是在心裡臆測,並沒有說出來。反正只要林雪安全回來,他就放心了!否則,今晚他必須要豁上性命去救她!

    *

    拔針的時候,林雪驚醒了。她張開驚懼的清眸,立刻就被強而有力的臂膀抱進懷裡。

    緊張的心瞬間舒緩放鬆,她摟住他勁健的窄腰,惺忪著睡目,問道:「現在什麼時間了?」

    「乖,已經晚上了,起來吃點東西!」梁峻濤柔聲哄道。

    「嗯,我還要睡!」林雪埋首在他的懷裡,像只慵懶的小貓。

    梁峻濤讓人摁亮了大燈,頓時燈光將室內照得如同白晝,驅盡陰影的同時,也驅走了林雪的睡意。

    在梁峻濤的勸說下,她起身略微活動了一會兒,感覺好多了。所以當晚餐端上來的時候,嗅聞到飯菜的香氣,她忽然有了胃口。

    陪著她一起用餐,梁峻濤吃著那些專門為孕婦準備的清淡飲食,並不覺得無味。只要看她吃得香,他吃什麼都無所謂。

    一頓飯,她吃得近乎貪婪,覺得自己的孕吐反應徹底好了。只要回到他的身邊,不要有什麼激烈的外界因素刺激,她的孕期反應並不是很強烈,在正常範圍之內。

    梁峻濤給她挾菜盛湯,更多的時間在看她吃。

    吃得差不多時,林雪感覺到梁峻濤異於平常的沉默,就抬起眸子打量他幾眼,男子如畫般的俊顏似乎有些素日裡沒有的嚴肅和深沉。

    敏感的心「咯登」跳了一下,她滯住筷子,也停止了吞嚥。

    察覺到她的情緒波動,梁峻濤連忙抬起頭,覷著她微微抿唇淺笑,柔聲問道:「怎麼啦?」

    她嚥下了嘴裡的食物,小聲地反問他:「你怎麼啦?」

    「……」不得不說這個小娘們的心思實在細膩得可怕,他的任何細微變化都逃不出她的法眼。挪動椅子,離她更近些,他端起清粥親手餵她吃。

    搖搖頭,她堅持剛才的問題:「你有什麼心事!」

    「吃完了飯我們再說好不好?」星眸裡滿是溫和的笑意,他的聲音極輕極柔,充滿了誘哄的味道。

    乖乖張開嘴,她享受著他的溫柔體貼,由他餵她喝粥。

    半碗粥喝完了,她擺擺手示意他已經飽了。

    親手給她揩淨嘴角,梁峻濤習慣性地將她抱到懷裡,語氣很輕鬆地道:「來,媳婦兒,說說你是怎麼對付霍家父子的?」

    嬌軀一顫,她如臨大敵般,俏臉上滿是緊張之色。

    細眼打量她的神色變化,他不禁微微瞇眸——石宇得來的消息並非空穴來風。

    他的俊顏明明很溫潤,那雙黑玉般燦閃的星眸光芒也很和暖,可不知為什麼她突然就想起尹麗娜被他一槍擊斃時的慘相。

    殷紅的血蜿蜒流下,將那張美麗的臉分成了兩半……

    「媳婦兒!」他輕輕搖了搖神遊四海的她。

    她驚懼地仰首,下意識地推開他。

    她在怕他!梁峻濤意識到問題有些嚴重,趕緊又將她摟進懷裡,撫摸著她的香肩,吻吻她的額角,溫柔地說:「不想提也罷,我不問了!」

    心臟咚咚地跳著,好像做了什麼虧心事。林雪總覺得瞞著他不太合適,想要和盤托出真相她又缺乏勇氣,就這麼僵默著。

    突然聽到手機的短信提音響起,她才想起昨天出門的時候自己並沒有帶手機,正好藉著這個機會掙開他的懷抱,她起身走過去拿起手機。

    未讀短信是雲書華發來的,林雪怔了怔,還是點開了短信,只見上面僅一行簡短的字:「我最想做的事情並不是拆散你和莫楚寒,其實只是想讓你愛上我!」

    嘴角綻起一抹冷誚的弧度,她毫不猶豫地刪除了這條短信。事到如今,他的動機如何已經不重要了,關鍵是在他費盡心機的安排下,他已經成功地把她的人生攪了個天翻地覆!

    「誰給你發的短信?」梁峻濤緩步走過來,給她充分思考如何回答的時間。

    林雪將手機藏到背後,沒說話。

    這是不打算告訴他了!梁峻濤抿了抿薄薄的唇瓣,略略沉吟後,說:「去洗澡吧!」

    放下手機,她去了浴室,始終沒有再抬頭正視梁峻濤的目光。

    等到她的倩影消失,梁峻濤拿起她的手機,調出記錄一看,剛才的短信顯然被她刪除。

    正想讓人查查是誰給她發的短信,結果手機再次響起短信提示音,這次被他逮了個正著,趕緊點開看。

    是雲書華,短信的內容只有簡短的一句話:「從此不再奢望你的愛情了,我只想要你的身體!」

    媽的!梁峻濤鼻子差點氣歪!這個雲書華得失心瘋了?狗膽包天,居然也覬覦他媳婦兒的身體!迅速回撥過去,準備先罵他個狗血淋頭再做下一步的行動。

    可是,對方的手機竟已經關機了!

    *

    走進臥室裡,見裡面僅亮著一盞暖黃的壁燈,淋浴後的林雪猶如出水芙蓉般著一條絲質吊帶睡裙,清麗中透著嫵媚,說不出得誘惑動人。

    漆黑的瞳眸燃起熟悉的火焰,他慢慢地走近她。

    林雪抬眸看著男子慢慢靠近過來,看到他走到床前慢慢解開襯衫的扣子,褪下衣衫露出蜜色的偉岸雄壯的結實身軀。

    心跳砰砰加快,她下意識地低下眼眸。儘管跟他有過不止一次的肌膚之親,她仍然有些緊張。那一場場暢快淋漓的魚水之歡猶如在眼前,他的狂野和熱情像熊熊的烈焰把她這把濕柴徹底地烘烤點燃,在他的懷抱裡燃燒化為灰熄。

    「嗒」一聲輕響,皮帶扣解開,他的脫衣的動作很緩慢,既像是隱晦的誘惑也像是猶豫的徘徊。

    筆直修長的雙腿賽過任何男模,結實的線條充斥著驚人的力度,昏暗的光線下,他古銅色的頎長身體完美到無可挑釁,就像雕塑家的巔峰之作。

    林雪羞於直視他的誘人身體,便垂下纖長的眼睫,等待著他的靠近。

    掀開被單,梁峻濤躺進來,卻沒有碰她。他只是躺下睡覺,除此之外好像並沒有別的企圖。

    側眸偷偷打量他一眼,見他一隻手臂搭在眼上,鼻息平緩,慢慢地酣聲響起。

    他——竟然很快睡著了。

    愕然怔住,這可是前所未有的情況!林雪本能地感覺到異樣的情緒充斥滿胸口,好像塞了塊棉花堵得她透不過氣。

    也許他累了!畢竟她落入黑牙組織手裡一天一夜,他肯定沒有眨過眼睛。不過……她不安地暗忖,刺殺詫特的時候,他也是一天一夜沒眨眼,可他……很精神,好像哪怕再熬個一天半夜也沒有絲毫的妨礙。

    他是不是發覺了什麼?林雪很不安。她覺得霍家祥應該不會故意把她的身份透露出來,可為什麼她明顯感覺到梁峻濤的疏離呢!

    懷孕的她居然從霍家祥那裡平安無事地逃回來啦!她的確對他欠缺一個合理的解釋。他該不會以為她叛變投降了吧!

    纖手拘促地互握,攪擰著,很忐忑。她應該叫醒他,主動坦白事實真相,可是……她始終缺乏勇氣。她想跟鴕鳥一樣,把自己的腦袋藏起來,迴避這個可怕的事實,權當她從來不知道,就像以前一樣!

    他誘人的健軀近在咫尺,熟悉的迷人氣息更是誘惑她想靠近過去……她幾次伸出手臂,都沒有勇氣再碰觸他。

    伸出的手臂抬高,她拉滅了壁燈,室內頓時陷入漆黑的寧靜。

    側轉過身子,她背對著他,像以前那樣蜷縮起身體,抱緊了自己的胳膊。良久,她就保持著這種姿態入眠。

    寂靜的暗夜時,有雙比暗夜更加深沉的漆黑眸子閃動著冷冽的光芒。覷見女子背對著他的側影,他有想扳回她的嬌軀,將她狠狠壓在身下蹂躪的衝動。

    可他什麼也沒有做,起身下了床,也沒有開燈,逕直走到窗前的沙發裡坐下,摸起火機,「叭」點燃的火苗照亮了他佈滿陰霾的無鑄俊顏。

    隨手拔通了軍線電線,他低沉的嗓音在暗夜裡幽冷地響起:「給我查林雪和霍家祥有沒有血緣關係,還有,馬上把雲書華控制起來,等我回去處置!」

    掛斷電話,只有燃燒的煙頭在一明一滅,好像他捉摸不透的心事。

    *

    幽冷的槍口瞄準了她,「啾!」一聲槍響,她的眉心多了個血洞,汩汩地流著鮮血,殷紅的血蜿蜒流下,把她的臉龐分成了詭異的兩半!

    從惡夢中驚醒,發現天早已大亮。

    擦一把滲出的冷汗,她抬頭看牆上的掛鐘,已經七點多了。

    醒得還算早,身邊的男子照例不在,她已經習慣了。

    剛才的夢境真實可怕,她想起仍心有餘悸。為什麼總是把尹麗娜被擊斃時的樣子幻想成自己呢?搖搖頭,她慢慢地下床。

    去洗漱後,她離開臥室,來到外面。

    勤務兵端上來早餐,照例對她轉報首長的指示:「老大走的時候吩咐,必須要嫂子好好吃飯!」

    「唔,」林雪坐到餐桌前,拿起筷子,覺得胃口欠佳。端起粥碗不由想起昨晚他親手餵她喝粥的親密樣子,清眸黯然。

    *

    聽說梁峻濤調來了戰鬥機和轟炸機,這只是聽說而已。等到現場見到了幾十架飛機排列在空地上,林雪不由倒吸一口涼氣,暗暗吃驚。

    他的權利太大了,簡直是隨心所欲。不但可以隨意調集整個野戰集團軍,還可以隨意調遣空軍出國執行任務。

    就因為她被霍家祥擄了去,他就調來了這批飛機揚言要炸平霍家的老巢。假如她沒有平安回來,他是不是真會在金三角大開殺戒?

    瞥見那抹熟悉的健影,滯住的腳步又重新邁了過去。她想跟他說幾句話,哪怕是一句也行!

    納瓦正站在梁峻濤的跟前,作為曹易昆的心腹,他代表主人對其行為表示強烈抗議:「七哥說你這次的行為太招搖了!容易引起整個金三角毒梟們的排擠和攻擊,趕緊把這些飛機調遣回國……」

    「已經調來了,還沒排上用場就送走,豈不是白白浪費資源?」梁峻濤勾唇冷笑。他現在就要讓曹易昆明白什麼叫請神容易送神難!

    納瓦一聽很緊張,連忙道:「七哥親自來了,你跟他說話的時候最好別這麼直接!」

    唔?曹易昆親自來了,看來是沉不住氣了!梁峻濤抬眸望去,沒看到曹易昆卻看到林雪走過來。

    她穿著一件素色的無袖連衣裙,纖長窈窕的身段在衣裙的包裹下玲瓏有致,充滿了女性的魅力。

    俏臉微微有些憔悴,覷向他的那雙清眸有著一絲躲閃和惶惑。

    「媳婦兒!」梁峻濤抿了抿嘴角,對她招手道:「過來!」

    見他神色爽朗,絲毫沒有什麼異樣,她不由懷疑自己昨晚的神經過敏。

    不由自主地走過去,在距離他三步遠的地方停下腳步。

    梁峻濤只好趨前幾步,將她攬進懷裡。

    他還跟以前一樣,在她停住腳步的時候毫不猶豫地移步過來。林雪微微放下心,抬眸輕聲問道:「你吃過早餐了嗎?」

    「吃過了!你呢?有沒有挑食?」他親暱地啄吻她的鼻尖。

    大庭廣眾之下,她有些不好意思,就推了他一把,說:「注意你的……老大形象!」

    「呵呵,」他笑起來,說:「我這個黑老大愛美人勝過愛江山!」

    林雪幾乎是暗暗鬆了口氣,他真得沒有任何的異樣,跟以前完全一樣!

    「濤子!」不知什麼時候曹易昆來了,很不悅地看著正跟媳婦兒**的梁峻濤,斥罵道:「得閒的時候再跟女人打情罵俏,你他媽的現在馬上給我死過來!」

    「快到晌午了,你他媽的起床氣還沒消!」梁峻濤沒好氣地白他一眼,再低下頭對林雪說:「我過去會會他,你在這裡等我!」

    林雪知道曹易昆是為梁峻濤不肯立刻調走飛機的事情過來興師問罪的,便點點頭,很聽話地立在原地。

    看著梁峻濤快步走向曹易昆,不知為什麼,她腦子裡竟然閃過一個念頭:如果擱以前,梁峻濤應該帶著她一起過去跟曹易昆交涉,現在的他好像有意無意地避開她處理事情了。

    這個念頭只是在腦子裡一閃而過,她覺得自己有些神經過敏。這也許就是傳說中的杯弓蛇影,自己心裡有鬼,才疑神疑鬼吧!

    站在那裡發呆的時候,石宇抱著夢夢過來了。

    「林雪阿姨!」夢夢掙開父親的懷抱,邁開步子,歡快般地向著林雪跑過來。

    林雪見到夢夢穿著她做的那條花裙子,漂亮得像只蝴蝶,就莞爾一笑,蹲下身將她抱起來。

    「阿姨,這兩天你去哪兒了?夢夢好想你呢!」夢夢親暱地蹭著她,像只撒嬌的小貓。

    「我……出去做了件重要的事情,現在不是回來了嗎?」林雪一手抱著孩子,一手捏了捏夢夢的鼻子。突然想起,梁峻濤那廝就喜歡這樣捏她的鼻子。

    石宇隨後走過來,看著林雪跟夢夢親熱的樣子,剛毅的俊臉不由露出淺淺的笑容。「什麼時候回去?」

    自打經歷了那次被偷吻事件,林雪對石宇有了戒備,神色言語間矜持了許多。「還沒定下來!」

    她想還是跟梁峻濤坦白事實比較好,否則感覺這事兒就像一顆定時炸彈般橫在他們之間,說不定什麼時候就引爆了。

    「唔,」石宇若無其事的樣子好像根本沒有發生過那件尷尬的偷吻事件,他用清亮的目光凝睨著她,道:「我怎麼聽峻濤說,過兩天他要帶你一起回去!」

    林雪聽的重點跟他表達的重點有些不一致,當下警惕地張大清眸,滿眼的戒備。「你、你怎麼知道他叫峻濤?」

    石宇笑了笑,說:「我聽你喊他峻濤!」

    原來是這樣!林雪吁了口氣。

    「我總覺得……」石宇凝視著她的俏臉,慢慢地接道:「你們不像是混黑的人!尤其是你,一身的清爽英氣,說你是女兵還差不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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