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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章 節目錄 第四百七十章 、 文 / 夢雪

    (與此同時·明翊歆軒家族)

    「沒想到……鐵時空明翊歆軒家族竟然這麼大。」曹操感歎道,「我曹操自以為富可敵國,可是在明家面前,我什麼也不是了。」

    「明家是鐵時空超級異能行者家族,其規模相當於一個小型王國了,而且這可是一個大的家族,不是家庭。」呼延澤解釋說,「我先帶你們去見我的一個朋友,讓他帶你們去見明少爺。」

    「朋友?是誰啊?」張飛忍不住問道。

    「他叫明乾,明天羽源·乾,是我一個很好的朋友,他啊……可是一位出了名的神槍手和快槍手,我的槍法就是他教的。只可惜……只學了半吊子,我總是不太認真學的。連我哥都說……我的槍法,只能騙騙外行人,在真正的行家面前可就什麼也不是了。」

    「又是一個神槍手,我倒是想要見見他。」黃忠輕鬆地說。

    「現在的他,一定是在家族的打靶場了啦!他每天都有一半的時間來練習射擊的……明乾!」呼延澤說著,看見前方練習的身影,說道。

    聽到呼延澤喊出了明乾的名字,大家都知道,這個人就是能讓他們去明翊歆軒家族見他們家族的少族長的人了,於是都跟了過去。

    只是那個叫明乾的人轉身的瞬間,一下子就讓在場之人全部愣住了,目光下意識集中在了在場的孫權身上,不過他們很快都反映了過來:分身……他指定是孫權在鐵時空的分身了。

    明乾回頭,看看來的人,並沒有覺得多大的驚訝:「怎麼,你還知道回來?」

    「少族長回來了,我當然就回來了啊。」呼延澤說,「那個……當初……我不是故意瞞著你還有明少爺離家出走的,我是因為少族長……」

    「我知道……」明乾說,「我知道你不是故意的,你是有意的。你哥把你交給我,你卻跑了,呼延天羽·澤,你越大越有本事是不是?」

    「哎呀,都說了是去找少族長麼。」呼延澤說道,「下一次絕對不會再犯了!」

    「你還想有下一次啊?」

    ……

    「乾,不要說了啦!」呼延澤說,「對了,修回來了嗎?」

    「少爺是在前些天回來的,只是最近在鐵時空發生了太多的事情,等一會兒,我詳細解釋給你們。」

    「我們回來是為了營救一位被呼延憶偷襲帶到了鐵時空的異能行者。」呼延澤說。

    「呂布是不是?」明乾放下手中的槍,說,「我對你們解釋的,就是他的事。」

    「在他身上發生了什麼事了嗎?」呼延風問道。

    明乾看看銀時空的人,開口說,「你們都是銀時空人吧?跟我來。」

    眾人面面相覷,跟在了明乾身後。

    (某處客廳)

    「神馬!」張飛一下子站了起來,只看見銀時空其他人同樣瞪大眼睛。

    「你們沒有聽錯,他是鐵時空人,而且還是呼延憶的親生兒子。」明乾說。

    「沒搞錯吧?他的老爸……差一點整死他呢!」張飛不可思議地說。

    「總之,最近一段時間……發生了好多事。」明乾說,「至於呂布,他跟少爺現在在本家,你們放心,呂布現在很安全,至少呼延憶現在,是不會想著對付他了。」

    「真是太難以想像了。」

    「誰說不是。」

    「不可思議。」

    「只是不管他平日裡為人如何,我不能不承認……他還算一個好的父親。」明乾說。

    ……

    (明翊歆軒家族大院)

    因為呼延憶的屢次攪擾,現在的呂布已經沒有了練功的心情,整日就是在練武場上發呆而已。

    本來剛剛想要和修好好練習一會兒的,可是沒想到的是他剛剛練了一會兒,就有聽到了千篇一律的稟報,這樣一來,他學習異能的興趣一下子就沒有了,只是走到操場一邊發呆。抬起手看看siman上的時間:下午四點。

    他倒是挺準時,每天下午到了這個時間,都會來煩我一通,弄得什麼心情也沒有。

    他坐在訓練場的休息室悶悶不樂,就在這個時候一個身影出現在他的身後,不多時,那個身影就坐在了他的旁邊。

    呂布回頭看看那個身影,二話沒說站起來做到了另一邊,似乎是不想和他靠的太近。

    呼延憶看看做到了一邊的呂布,神色微微黯淡了,可是過了不一會兒他再次走了過去,說:「我知道……你現在討厭我……」

    「那你還總是來煩我。」呂布看也不看他,沒好臉色地說,「我說過,我不想看到你這張臉。」「少華……我不管你……曾經多麼恨我,但是我已經決定了,從現在開始,我會改。」呼延憶說,「你喜歡什麼樣的我,我會學,至少至少,你要給我一個機會是不是?你看……就連死刑犯要槍斃,也要給他一個申辯的機會呢,你這樣判我的死刑,總要聽聽我的辯解吧!」

    「你……」

    「我知道。」呼延憶慢慢打斷呂布的話,「少族長……是在你人生中第一個給你陽光的人,我也懂人的一生中,第一個關心他的人對他的意義……沒關係……我去找他,只要你願意,只要你喜歡,我會和他化敵為友。」

    「在你的心裡他是敵人,卻不是親人呢。」呂布說道。

    「好……算我措詞用得不當。」呼延憶沉默了良久,繼續說道,「我會和他重新修好關係,就算付出怎樣的代價,都是我可以接受的。你放心……從今天起……我會學,怎麼做好一個父親。」

    呂布並沒有像要看他的意思,只是坐在那裡一動不動。

    「我這裡有一張藍天武術館的vip會員卡,聽說你酷愛武藝,什麼時候有空,什麼時候就看看……」呼延憶說著拿出一張卡,說,「藍天武術館館主,藍天羽翔·瑾瑜,是少族……是修的未婚妻的哥哥,他的關係和少族……和修很好,有空的時候……你和修一起去也行……這一個,是我無意中在街上找到的,喜歡的話就放身邊,不喜歡的話扔了也行。」

    呼延憶說著,似乎是放下了什麼東西……

    過了許久,再也感覺不到身邊動靜的呂布,這才慢慢回頭,身邊已經沒有人了,自己的身後,安靜的躺著一張冰藍色的vip會員卡,他只是默默看著前方……

    (某處)

    「族長。」修開口說。

    「其實我來找你……是希望……你能回到本家。」呼延憶說。

    「族長,他還是不願意和您一起回去?」修默默說道。

    「我知道,從一開始你就恨我,但是這都無所謂……誰讓神風認了你為主人,你可曾知道,在二十多年前,因為神風甦醒的預言,還得多少呼延覺羅家族的同輩子孫喪命,曾經我以為,這其中,就有我的少華……那個時候,我不知道神風甦醒究竟是好是還是壞事,因為當初的這個預言,弄得呼延覺羅家族差一點斷子絕孫,所以……你應該能理解我心中的恨。」

    「以前的我是不理解,但是現在,我理解了。」修默默地說。

    「神風甦醒,伴隨著巨大的血腥,當年因為神風甦醒的預言,他殘害了那麼多的孩子,所以我要不惜一切代價除掉他,可是那個時候我除掉他,也就知道了神風的預言,就是因為這個預言才死了那麼多的孩子,在這個世界上,他們才是最無辜的,我繼任了少族長之後,曾經試圖讓家族繁盛,可是……我心中只有小穎一個人,斷斷不會再喜歡上別人了,因為我心裡,已經沒有位置了……想聽我說一句實話嗎?我曾經不止一次想過,如果當年,神風沒有任你為主人,或許,我對你的仇恨就沒那麼大。呼延覺羅家族的後代,那個時候僅僅有你,還有戒……我也是沒有辦法。」

    「沒想到神風竟然是這麼甦醒的,我從來沒想過事情竟然這般慘烈。」修說。

    「後來我也曾想過,神風天王的主人,他一定會受到沈風的庇佑,魔性不侵,有神靈的保護,就算在危險的難關,神風都會幫他渡過,這不是認為可以改變的,只是當時的他不瞭解,他不知道,能被他算計的,怎麼可能會是神風的主人,他不懂……我更加不懂。」呼延憶說,「只是最近幾天,孩子相安無事,我的心平靜下來,想了很多,想著想著,就想到了這個。」呼延憶說,「他傻,我比他還傻。」

    「族長,有些事情……注定無言。」

    「其實有句話你說的很對,我的陰狠暴戾終究會害了我自己,可是我沒有聽你的,以至於今天……」呼延憶轉過頭,說,「只是……我恐怕要再一次對不住你了,為了我的孩子……我想要和你化解這將近二十年的對立和矛盾,我想要你回到本家……」

    「我知道,這對你來說很不公平……也知道這樣對你來說很殘忍,但是我只有這一個兒子,我現在年紀大了,我現在只想兒子,陪在我的身邊。就算他不理我,至少……他在我身邊,我還有機會對他好。」呼延憶繼續說。

    猶豫了好一會兒,修開口說:「族長,你對他的關心,我想他肯定能體會得到,你這些日子每天都來看他,如果您是真心關心他的話,他心裡一定會有感覺。」

    「我剛從他那裡過來。」呼延憶說,「還是像往日一樣,連看都不看我一眼。」

    「其實這些日子您對他的關心,他都感覺得到。」

    「哪有那麼快……就算心裡會難受,可是他的態度還在我能承受的範圍之內。」呼延憶說。

    「這樣……」修默默開口說,「您明天下午六點的時候再過來。您知道麼,他現在,每天下午一到三點半就會拉著我到操場上去,說是要練習異能,其實他想什麼,我都清楚……我這麼說,您能明白嗎?」

    呼延憶回頭看看修,似乎是想到了什麼。

    他每天到了下午三點半……都會在那個固定的地方……她心裡……也是想著什麼吧?只是聽到修這麼說,自己的心裡不知道為什麼,慢慢升騰起一種名為「希望」感覺,似乎前面的路,不在那般迷茫了。

    有了希望的他,似乎不用再說什麼了。

    「只是……你會回到本家嗎?」呼延憶問道,「其實這麼多年,你一直住在明家,對你來說也是好的,只是……這麼多年過去了,畢竟,呼延覺羅家族,才算是你的本家,我希望,你會回來……當然……你也可以隨時到明家去住。我只想讓你知道,我不僅僅是一個殺人惡魔。」

    「其實我在年輕的時候非常熱愛音樂,和現在的你,非常相像……」呼延憶說,「我比較擅長的樂器是笛子,有沒有興趣和我飆一下音樂呢。」

    「族長,這不好吧?」修說。

    「怎麼,是信不過我的音樂水平嗎?」呼延憶說,「那就……土耳其進行曲。」

    修猶豫了一會兒,還是慢慢將自己的吉他down下來,做好了起勢,看著呼延憶似乎是準備好了,修慢慢彈下了第一個音符,與此同時,迅速進入狀態的呼延憶也輕輕吹出一兩個音符,從來沒有和走過的兩個人,第一次合奏,表現的竟然是這般的天衣無縫,修在感歎這場天衣無縫的合奏的同時,也在感歎族長呼延憶的**的音樂水準,他沒有說大話,曾經的他也是風靡一時的音樂王子,是因為,兒子的死,讓他的心萬念俱灰,世事弄人,毀了族長,如果不是當初呂布出事,他不敢想現在的族長會是什麼樣,閒雲野鶴,輕車簡從,或者遊走於山水之間,或者飄逸與十二時空獨往獨來,可是為了自己的兒子,他將他最真實他掩蓋起來,為了兒子,他親手將自己改造成殺人惡魔……說是他陰狠殘暴,倒不如說,他,是一個絕望的父親。

    一個親生母親,為了她的兒女,就算是平日再溫順,可是一旦傷害她的寶貝,他將比任何人任何時候都會凶狠,不僅僅是母親會這樣,其實,父親也會,曾經的族長,醉心詩書,醉心山水,兒子出事後,他忍住心底巨大的悲痛,原本飄逸的他,竟然成為了世人眼裡殺人不眨眼的惡魔,卻沒有人注意過,他是一個父親,一個曾經以為痛失愛子的絕望的父親。

    音樂還在繼續,悠揚的笛聲,源遠流長,向來音樂流露人心,這樣的族長,似乎和自己印象中的族長大相逕庭,此刻的族長,呼延覺羅家族與他無關,異能界的紛紛擾擾與他無關,與魔界的腥風血雨與他無關,各式各樣的明爭暗鬥同樣也與他無關,此刻的他,只是單純的音樂家。

    悠揚的樂聲迴盪在上空,原本吉他還有笛子的合奏,慢慢只剩下悠揚的笛聲,清麗婉轉,沁人心扉,聽著這絕妙的笛聲,就好像身處大自然,笛聲好似黃鶯出谷般的清脆,聽得人心,都陶醉了,這是一個音樂家表現出來的氣質,向來琴聲流露人意,一個人在怎麼偽裝,但是音樂絕對是偽裝不來的,可見,自從呂布出現後,族長是有多麼的努力在做回二十年前的他,只為了他的親生兒子,能夠在回神看他一下,由此種種,就算死,也應該是無悔的吧!

    翻滾在吉他上的手指慢慢落下,佇立在那裡,輕輕聆聽著笛聲,彷彿在那一瞬間,自己走入了另一個世界一般。

    靜靜佇立在那裡的修,看著他依舊在那裡忘我地獨奏,再回頭,看看慢慢走過來的呂布,最終沒有說話。

    (某處)

    「剛剛的笛子他吹的啊。」呂布默默地說。

    「是不是沒想到?」修回頭說,「其實我也沒想到。」

    「他吹的再好又有什麼用,心不正,其他的一切都白談。」

    「你沒有發覺嗎?你對族長的要求,怎麼會這麼高?」修回頭問道。

    「我說的是事實。」呂布說,「他每天都來煩,害得我都沒辦法練功。」

    「嗯?既然……你那麼反感族長每天都來,那為什麼每天三點半你還會拉著我到同樣的地方練習異能,是有人醉翁之意不在酒嗎?」

    「我……」

    「在明家訓練場可不止一個,既然嫌他每天來煩,大不了換一個就是了,為什麼每天都要在他來之前那麼準時出現在同一地點?你可曾想過你的心?一個人,他對自己很在意的人,往往要求,都是嚴格的,你對族長,就是這樣。不是因為討厭,而是因為在乎。正是因為太在乎了,所以才會愛之深,責之切。你仔細想想,就算董卓當初在怎麼傷害你,你也沒有像現在這麼排斥他,是因為什麼?因為你的心,正是因為在乎,所以你的心才會這般難過,其實……他對你如何你心裡有感覺,因此就算我不說,你自己也會有相應的反應。就像你,明知道他每天來煩,非但不躲著,反而每天都在原地,其實……你就是在等衛兵來報告,他來找你了吧?」

    「我……」呂布欲言又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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