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卷 游龍 ] 32 【有人在乎你心碎嗎】 文 / 連翹
她的長髮流水般披散,拂在蘇淳意的頸間,隨後,對上的是她義無返顧的眼神,他心一緊,準備推開。
懷中的人兒卻咯咯笑起來:「我說淳意,你怕我?你為什麼怕我?叫我好好看看你,你都要走了……」
話語間呢喃濡憐,是啊,都要走了,給她抱抱又有什麼?
於是,手圈住了她,給予她溫柔。
可是不夠,這對於白璧微來說遠遠不夠,只見她眼帶迷濛地捧起蘇淳意的臉,「你是個壞蛋。」
「是,我是壞蛋。」
「大壞蛋。」
「嗯,大壞蛋。」
明明說著這樣的話,那閃著潤澤的小嘴還是堵住了他的唇,舌頭大膽侵入,盡情的翻攪舔祉。
她才是連將軍,她骨子裡就是斬兵殺敵的神將,被刺的一劍,正中她胸口,她好疼。
迷離的夜色,外頭禮花綻放贏得歡呼,而這狹小靜寂的後台化妝間,正有春色無盡流出,偷偷流瀉鋪灑在年輕男女的心頭。
糾纏相吻到極致,兩個人都要黏糊成一體。
暮然,蘇淳意喘息著推開她,他還記得,她要的是他的永恆,他給不起,那麼某些步驟,他就絕對不能跨,「寶貝,你冷靜點。」
該死!平時對那些鶯燕叫慣了,竟然脫口而出「寶貝」二字,這不給正在狂亂的她澆了一勺熱油嗎?
聽見這話,白璧微揚起微笑,笑中帶刺,虛實難測,「我想要你。」
說罷,她又舔上他頸中的凸起,他每說的一句話,帶起聲帶微微的顫抖特別迷人,白璧微感受到了男人的氣息,越發熱情如火。
而一直在節節後退的蘇淳意,腦子就快要糊了,在眼前這境況,他想要控制自己的性慾,簡直就跟挑戰自己的心魔一般。
戰不戰勝得了,還得取決於白璧微。
他的聲音很明顯帶著破碎的呻吟,「白璧微,你到底清醒……不清醒?」
「你是不是被下藥了啊……」
「天……」
蘇淳意可以百分之百的保證,他戰勝不了心魔,白璧微絕對跟心魔是一夥的!!
她柔嫩的芊芊玉指,正放在他的……他的……兩腿之間!
她還淘氣的捏了捏,湊到他的耳根吐氣:「硬了。」
這是不是要人命?!要人命!
罷了,此番不縱情,好像都有點對不起黨對不起國家。蘇淳意終於將身上胡鬧的人兒壓倒———
她的身下鋪的是演員的戲服,稜角的鎧甲有些鉻人,但上方心心唸唸之人的衝動,讓她忽略了這點痛。
他的手覆上她的胸,這柔軟的完滿,讓他饜足地吸了一口氣,頑舌繼續相纏,手下的動作也未停歇,他在撫摸她。
他的小怪獸已經直抵蓬門,白璧微突然睜開清明的眸子,「淳意,輕一點。」
他突然就愣住了,針對她的熱情再聯想這話,滿是不可思議,「你是第一次?」
與此同時,箭在弦上卻收了弓,「對不起微微,我不能這麼做。」
原以為是寂寞男女相互取暖,或是一夜縱情歡愉,如若這是她想要的,他可以給,但是第一次的意味他不能承擔,他也早知道自己給不了永恆。
如果不做,酒醒之後雖然尷尬,但是雙方的衝動沒法責怪;但如果他今天做了,憑這情景,今後朋友都做不得。
蘇淳意腦子很亂,**也被如麻一般的燥心降了溫度下來。
「你醉了微微,我去找小甜來帶你回去。」
在這夜幕下,彷彿即將有嚎啕的淚水,欲要從天空飄灑而下,壓過那些奪目的禮花。
你是不知道她的酒量有多好,她沒醉過,至少今天的所作為,清醒非常。
「對不起。」
他離開時又說了一遍刺耳難捱的三個字,這一走,就是四年之久,又或者會更久。
他的眼神裡,沒有溫情和留戀,他走得頭也不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