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卷 戲鳳 ] 04 【是孽,當然就躲不過】 文 / 連翹
風中夾雜著海水的濕與鹹,拂起飄窗,撲入鼻腔。
陸秉章看著窗外的霓虹,城市才剛剛被奔放的人類喚醒,他目不轉睛地注視著,居高臨下,一絲薄薄的涼意,似乎要將他穿透。
為什麼不能安穩地相愛,為什麼要有別離,為什麼要有各種攔路虎阻攔他的幸福?那些個不解之謎成環狀縈繞在他頭頂上空。
一雙分外妖嬈的手從背後探到他的身前,探入衣內,在陸秉章還沒來得及甩脫時,有兩隻玉指已經捏上了他胸前的點。
瞬間就打了個激靈,陸哥哥眉毛一皺,側過身來輕巧脫圍,「自重。」
見女人仍欲將柔軟無骨的身子貼上來,陸秉章的聲音帶著冰渣,又重複了一次,「請你自重。」
即使他堅持不懈地散發負氣場低氣壓,但是根本不能淹沒女人的興奮。
「先森(生),花了錢,不做白不做哇。」
想必做這一行,對付過的男人太多了,女人根本不理會所謂的拒絕,依然笑得跟迎春花一樣,黏上他肌膚的手也不曾停下。
說時遲那時快,陸秉章瞬間捏住女人的手腕,用領帶一綁,再一推。
女人倒在床上,張了張嘴,但並沒說出話來,她的雙目裡夾著驚訝,震撼,崇拜,情緒之複雜,最是由衷的欽佩折服。
手被領帶反剪在身後,女人耷拉著眼皮漠然地趴著,「先森(生),談談你的女人好哇?」
「嗯?」
「倫(人)家能看粗(出)來,你心裡有個女人。」不然長得還算靚麗的自己,怎麼會被如此拒絕?!
「呵,」他輕笑,「你倒是別具慧眼。」
「是啊先森(生),長夜漫漫既然你不想做似(事),那就聊天好了哇。」
陸秉章給自己倒了一杯酒,然後又來到窗邊。窗外的景色倒也紛呈:濃妝艷抹的女人搭著重金傍身的大佬;窮凶極惡的黑幫拚命在追前方奔跑的人;牽著狗的貴婦從加長林肯上邁出腳來……那就是人類,熱鬧卻並不討喜的人類。
在以為他不會再回答了的時候,陸秉章一口飲盡杯中的紅釀,「她,是寫低俗小說的,比如哭哭啼啼沒底線,蹩腳又沒原則的愛情故事之類。」
「哇哦,作家!我這輩子還沒有見過活的作家,先(森)生你真有胡(福)氣。作家就似(是)造物主,能駕馭造物主的人,一定很有本似(事)。」
本是無心之說,卻讓陸哥哥心裡瓦涼瓦涼的。算駕馭了嗎?他雖有自信,但仍要承認事實才對,離駕馭,還差得碼子大。這是不爭的事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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