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章 節目錄 434通，人性 文 / 舞非
434通，人性
秦婷和林教授一出現，就引來了不少人的關注。身為這次聚會的名譽組織者，林教授再不悅，也還是要說幾句話的。林教授說話的時候，秦婷恨不得離他遠遠的，但是林教授人老眼不花，哪能允許這樣的事情發生。
秦婷尷尬地站在林教授旁邊，看著台下聽林教授說話的人，神情有些恍惚。
當年畢業的時候，林教授一心推薦她當學生代表講話。秦婷不是習慣出風頭的人，自然是不肯。隨後後來沒答應，但是還是作為學生代表出席了一次頒獎禮。當時看著台下的人，她還有些緊張。如今再看台下，她心裡卻是半點感覺也沒有。
所有人關注的不過是他們想像中的光環，並非真正的自己。
林教授說完，秦婷扶著他下去。看秦婷不驕不躁的樣子，林教授頗感欣慰。他就怕自己這個得意門生，也學得跟其他人一樣，利益至上。好在這些年，秦婷這一點沒變過。
「秦婷，知道為什麼這麼多學生中，我獨獨看重你嗎？」林教授問道。
秦婷疑惑，搖頭。
她想過這個問題，但沒想明白過。對於林教授和夫人的熱情她能明顯感覺到，但總覺得自己不值得，所以總躲著林教授，生怕自己對不起他們的疼愛。
林教授笑著道：「你有一顆赤子之心，肯專注於研究，在這個學校，已經越來越少了。」
秦婷愣了一下，沒有說話。
林教授接著道：「這些人，一個個都想當官，心術不正啊。要是真讓他們都上去了，這……」林教授後面的話沒有說，但是從他的歎息裡，秦婷知道他內心的擔憂。
「教授，也有真正為國為民的。」
「有嗎？」林教授搖搖頭道：「好了，不說這個話題。以後你一定要遠離官場，知道嗎？」
秦婷看著林教授的眼神，心裡一堵，頓時說不出話來。她張了張口，正要說點什麼，突然旁邊走過來一個人。
「秦婷，你的電話怎麼打不通，是不是換電話了？」史鵬飛見兩人說話，藉著茬過來聽聽看兩人說什麼。
林教授面露不滿，但終究沒有發作。而秦婷則是連忙從包裡拿出手機，發現自己一直關著機後，暗說了聲糟糕，連忙開機。秦婷開機的時候，低著頭，燈光打在她的側臉上，依舊如以往的動人。
史鵬飛看了眼遠處，已經有人暗暗朝他打眼色，意思是，讓他趕緊介紹美女過來一起玩。史鵬飛給了他們一個眼神，示意稍安勿躁。
秦婷查了一下手機，果真有很多未接來電。其中一個居然是賀鎏陽打來的。
秦婷心裡一驚，頭也不抬說了聲：「我出去打個電話。」然後便匆匆出去。
林教授進秦婷出去，本想躲起來安靜，不想正好有人過來說話。而史鵬飛則是在幾個朋友的鼓勵下，偷偷跟在秦婷後面，出去聽她講了什麼。
「喂？」秦婷的聲音帶著點緊張的激動。
「在哪？」電話那頭，聲音透著磁性的冰冷。賀鎏陽的語氣嚴肅，質問聲十足。
秦婷懊惱，柔聲道：「你回來了？」
「嗯。」
「什麼時候回來的？」秦婷小心詢問。賀鎏陽沒有回答，秦婷想起自己手機裡的未接來電，又道：「你在哪？在媽那，還是在家？」問到在家的時候，秦婷心裡忍不住揪起。
賀鎏陽能感覺出秦婷語氣的變化，他眉頭微皺，看了眼公寓裡十足新的傢俱，道：「在賀家。」
秦婷微微鬆了口氣，正要說話，旁邊的史鵬飛卻走過來，笑著道：「秦婷，幹嘛呢？都在等你呢。」史鵬飛躲在一旁，實在是聽不清楚，索性不如上來直接看秦婷跟誰說話。
秦婷皺眉，不帶躲開，電話裡賀鎏陽的聲音透著危險傳來，「你在哪？」
秦婷躲開史鵬飛，將pk大學（以後統一用「pk大學」）聚會的事情說了一遍。說的時候，自然是不敢說林教授的用意，否則賀鎏陽非殺過來不過。今晚的場所人員混雜，她不想給兩人帶來麻煩。
「什麼時候回來？」賀鎏陽詢問。
秦婷想了想道：「可能會有點晚。」
「一個小時。」
秦婷咬牙道：「不行，剛開始，時間不夠。」
「不行！」賀鎏陽毫不退讓，他回來看不到人的心情已經十分不好。什麼聚會，哪有見他重要。而且一個小時已經是他忍受的極限了，「一個小時後，你沒回來，我去接你。」
秦婷著急道：「賀鎏陽，你別太霸道！」
聽著秦婷又急又怒，卻還是軟軟的聲音，賀鎏陽忍不住笑了，他放低聲音道：「早點回來，這麼久不見，難道你不想我。」
秦婷臉微紅，怎麼可能不想。她也想立馬回去，可是明顯不行。
「我盡快回去。」
賀鎏陽笑了，「一個小時後，我開車接你。」
秦婷想了想，要阻止估計也不可能，便道：「嗯，好。你來的時候給我打電話，別下車，今晚來的人不少，我怕有人認出你。」
「嗯，一會兒見。」
「一會兒見。」
秦婷掛完電話，臉上忍不住露出笑容，心中悶悶的感覺也跟著消失。她笑著轉身，隨機冷下了臉。
史鵬飛見秦婷有些不悅，連忙道：「秦婷，別誤會，是林教授讓我來的，走吧，先進去。」
秦婷也不在意史鵬飛說話的真假，只是握緊手機進去。
一進入廳內，秦婷顯得有些格格不入。今晚有許多人都是盛裝出席，就像一旁的史鵬飛是西裝革履一樣。可是秦婷只以為今晚只是普通私人聚會，所以穿得如往常一樣普通。雖然她自己覺得沒什麼，但是別人的眼神終究是多了幾分探究。
尤其當年秦婷還是系裡的風雲人物。外貌、學識、獎勵都是同系的佼佼者。而且因為她看起來冷漠難以接觸，還被人暗中稱為「冷美人」。
以往的聚會是聯絡感情的地方，而今的聚會，多半已經成了攀比。
讀書時外貌不如秦婷的女生，看到她單身，工作又不出眾，眼神中多的是幸災樂禍；而當年追求遭拒，或者覺得配不上秦婷的男生，此時看到她居然還獨自一人，心思裡更是多了齷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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