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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章 節目錄 第481章 馬背上的桑巴 文 / 熊貓爸爸

    艾瑞莎舔完冰淇淋,擦了擦嘴,「嘿,這麼早回去是不是太遜了?我們要不要去借輛自行車,甩掉那些人好好玩玩?」

    「借自行車?怎麼借?人家又不認識我們。」卡爾王子雖然對這個計劃很動心,但是卻對可行性表示懷疑。

    「這就要靠本公主施展過人的魅力了。」艾瑞莎拍拍手跳下馬路沿,一蹦兩跳地鑽進街邊的小雜貨店。「姐姐好,我叫艾瑞莎,今年十四歲……」

    卡爾一翻白眼,有這麼展現魅力的麼,這不是賣白癡美麼?不過,偏偏有人就喜歡白癡美,艾瑞莎很順利地借到了自行車,而且還什麼抵押物都沒要。

    卡爾騎上自行車,「嗯,這個,艾瑞莎,我可沒有帶過人。」

    「沒事的,你不要把我當做坐在你身後,你就當我是一個掛在龍頭上的氣球好了。」艾瑞莎朝卡爾眨眨眼睛,提醒他自己可是個魔法師。

    「那好吧,我們去哪?」卡爾點點頭,騎自行車還是會的。

    「管它的,騎到哪算哪,盡量走小巷子就行了,不過,不要轉到背街的陰暗巷子裡。」艾瑞莎腦子裡蹦出了破釜酒吧旁邊的小巷子——不知不覺的,艾瑞莎漸漸以人妻的角度開始考慮問題了。

    「那好吧,出發咯。」

    「哎,等等我!」艾瑞莎扶著帽子緊跑兩步,裝出奮力一躍的樣子,穩穩地落到車後座上。

    傑裡剛剛趕走了那個菜鳥,要了一杯啤酒鬱悶地灌了大半杯下去,酒嗝剛打到一半就卡在嗓子眼裡了。「見鬼,那兩隻白斬雞要跑。」

    同樣雞飛狗跳的還有西班牙和法國的特工,反倒是瑞典人不慌不忙地去要了那雜貨店女孩的電話號碼,好到時候還自行車。至於安道爾,這個國家還沒有自己的特工。

    「卡魯,別往山上跑,會累到的。」艾瑞莎心疼地說。

    「沒關係,這車很輕。」當然輕了,而且還很穩,因為艾瑞莎施加了魔法。

    因為巴塞羅那是一座古城,柏油馬路、水泥公路、已經碎掉的石板路還有磚墁的小巷子,各個時代的路這裡都有。自行車像一隻歡快的小灰狗,在充滿了歷史印記的小巷子裡甩著舌頭跑來跑去。艾瑞莎就坐在後座上,時不時舉起照相機拍張照片——這要是一般人肯定沒辦法在如此顛簸的情況下拍照,就算不抖,運動著的景象也是一片模糊,不過這在用魔法印刻底片的相機裡一點問題都沒有,而且留下的都是會動的景象。

    「卡魯,那邊有個可以看到海的平台,我們在那裡休息一下吧。」艾瑞莎放出一點精神力觀察著周圍的情況,以免鑽進死胡同或者真的迷路了。

    卡爾點點頭,顯然有點喘不上氣了。看著四下無人,艾瑞莎用飛來咒變出兩張躺椅和一張帶太陽傘的茶几,擺上加了香草鹽的檸檬汽水。「休息一下吧,我來用水元素幫你擦洗一下,沒有了汗會舒服一些。」沒有用魔杖,甚至也沒有引起環境中元素的波動,艾瑞莎僅僅用自身的力量就施展了魔法。

    「你昨天不是說不能在學校外面用魔法的麼?」卡爾躺在椅子上,舒服地伸展了一下,覺得找個魔法師老婆真是帥呆了。

    「是不能在學校外面用魔杖,那上面有蹤絲,會向魔法部告密的。」艾瑞莎解釋道。

    「哦。原來你欺負媽媽不懂魔法啊。」卡爾悠悠地說。

    「嗯?對不起,我回去就向她道歉。」艾瑞莎沒想到卡爾在意的是這個。

    「沒什麼,只是,艾瑞莎,你會愛我麼?」卡爾轉過頭來,用他翡翠一樣哀傷的眼睛看著未婚妻。艾瑞莎沒法直視這樣的眼神,她裝作喝汽水低下頭,心裡迅速盤算著。卡爾歎了一口氣,收回目光,投放到遠處似乎有帆影的海上。

    過了好一會,艾瑞莎才把嘴唇離開汽水。「對不起,卡魯,我沒有辦法保證,但是我願意努力。」

    「嗯,其實我也是這樣的。」卡爾沒有回頭看艾瑞莎,「我有些害怕,但是又不知道在害怕什麼。我並不是害怕魔法或者魔法師,連瑪德琳都喜歡,我沒有道理一定要害怕。只是,我擔心魔法師和普通人——你們管我們叫什麼來著?」

    「麻瓜,不會魔法的人。卡魯,其實魔法只是對物質力量的另一種理解和運用而已,就好像人們用內燃機取出化石燃料裡面的能量一樣。」艾瑞莎解釋道。

    「可是幾千年來,會魔法的人和不會魔法的人就是不一樣,不是嗎?」卡爾越說心情越差了。

    「是幾萬年以來。」艾瑞莎鬱悶地糾正道,「可是,麻瓜和魔法師混血的孩子也有很多啊,既然有這樣的孩子,你不能說他們全部都是意外或者事故吧,總有一些是父母愛情的結晶的。」

    「可是,魔法師那麼強大,在魔法面前,普通人就好像無知的傻瓜和虛弱的病人一樣,什麼都不知道,什麼也做不了。我不知道你下一秒鐘將在什麼地方,甚至不知道在我身邊的究竟是不是你。艾瑞莎,這種感覺讓我很無助。」卡爾說完痛快多了。

    艾瑞莎想了想,招來一個頭冠。「卡爾,你知道我是伊佩家的長女吧。其實伊佩家以前一直有一個詛咒,長女從來得不到真愛,因為娶到伊佩家長女的人家卻會興旺,但是一旦她不是***了,好運就會結束。這個頭冠就是戴在我頭上的貞操帶,有這個就能帶給我丈夫幸運。」

    「這也太慘了。」

    「用一個人的犧牲換取整個家族的繁榮,理智地說,這並沒有什麼不對的。」艾瑞莎把頭冠戴好,「其實,我並不覺得悲哀,因為這種付出也是一種幸福。但是我不知道這是不是愛。」

    卡爾認真想了想,老實地回答道:「有可能是,也有可能不是。不過,我並不喜歡你受到這樣的拘束,不管是不是因為愛。」

    「卡魯……」

    「嗯?」

    「我有件事情要向你坦白。」

    「什麼事?」

    「我的初吻,因為一個意外,沒有了。」

    「哦,我的也沒有了,而且,不是意外。」

    「嗯?」

    「這在麻瓜中很正常,我想連瑪德琳的初吻現在恐怕也沒有了吧。」

    「那你的第一次還在不在?」

    「在倒是還在……」

    「什麼叫做倒是還在?」

    「我以為很快就不在了的。」

    「哼!我明白告訴你,就算現在這個詛咒已經解除了,但是本公主還是不準備這麼早讓你得逞!」說完之後,艾瑞莎感覺有點遺漏,想了想,又加了一句,「我也不會讓你在別的女孩子那裡得逞的!」

    卡爾聳聳肩,「無所謂……等等,你說現在這個詛咒已經解除了?」

    艾瑞莎點點頭,「是解除了,我爸戴上王冠的時候就解除了。」

    「那不就是說,我們也可以生孩子了?」卡爾有點小興奮。「可以試試,不過不是現在,起碼要等我們完全長大了。」「ok,沒問題,有盼頭就是好兆頭。我剛才已經想通了,等我長大了就把王位交給姐姐,這樣,瑞典王室就不是你丈夫家了,怎麼樣,這個辦法穩妥吧。」

    「啊,這樣啊,我還準備到時候把安道爾的王位交給弟弟妹妹呢,如果我們兩個都沒有王位了,那怎麼辦?」

    「不怎麼辦,反正現在國王也無聊得很,我們可以另外找工作養活孩子,對了,你說我們生幾個?起碼一男一女吧……」

    作為貴族,不會騎馬是可憐的,作為當代貴族,不會騎馬人生的樂趣就少了四分之一,因為他們的人生就是「聲色犬馬」。卡爾·菲利普·古斯塔夫公爵雖然能騎在馬背上,但是他所能享受的樂趣顯然卻並不多。

    「卡魯!放鬆些!」被希樂婭教授和麗姬教授抓回來後,兩人只好爬上馬背來熟悉場地。

    「就是,你騎的是匹馬,可不是艾瑞莎。」扎拉擺明了是替英國隊當奸細的。

    「卡魯,溫柔些,就像昨天晚上對我一樣。」

    「啊!你說什麼?艾瑞莎,你們昨天晚上做什麼了?」扎拉顯然被這勁爆的消息嚇壞了,失手之下揪掉了火星的好幾根鬃毛。

    「沒做什麼,就是窩在房間裡睡覺了。」艾瑞莎有意地越描越黑。

    「睡覺?你們睡一起了?」

    「是啊。」艾瑞莎得意地轉著鞭子,她才不會說兩人的房間離著十幾英尺呢。

    「艾瑞莎,你不要每句話都說一半好不好。」鬱悶的卡爾放下韁繩,「你這樣說,好像我們做了違背教義的事情一樣。」

    「對,就這樣。」

    「還對?!」卡爾無語了,都快無語凝噎了。

    「我是說你就應該這樣放鬆,讓馬覺得你並沒有在強迫它。對了,你剛才說什麼?違背教義?」艾瑞莎迅速地把腦袋在卡爾和扎拉之間轉了兩圈,「卡魯,要不我們信奉伊斯蘭教吧,這樣我們就可以不用繼承王位了,而且,你還可以再娶了扎拉。」

    「啊?」卡爾是吃驚,扎拉倒是不吃驚,而是憤怒了。

    「你不知道麼,伊斯蘭教可以娶四個妻子。」

    「卡爾,你,你快拋棄這傢伙,然後和我結婚,我要讓她恨得牙癢癢的。」

    「沒用的,她才不會為這事恨得牙癢癢呢。」卡爾無奈地搖搖頭,「艾瑞莎,這話千萬不要讓媽媽聽到,不然,可就真的麻煩了。」

    「不就開開玩笑麼,真是的,你要嚇到人家啦。」

    聽了艾瑞莎的撒嬌,扎拉渾身的汗毛就好像凍住了一般。「咦······受不了了,你們兩個,簡直是非人類啊。我看我還是回去訓練好了,這種事情,不是正直的貴族干的。」

    「唔,總算走了。」亞歷山大的卡爾吐出口濁氣,「不過,艾瑞莎,你能不能不要用這麼危險的辦法趕走她?」

    「趕走她?怎麼會,扎拉是我最好的朋友,你要是真娶了她,我會很高興的。」

    「呃,我想,我還是不要騎馬了,搞不好會摔下來的。」真的被嚇到的卡爾王子連忙拉轉馬頭,逃也似地跑出了場地。

    「真是的,男人一結婚果然就靠不住了。」艾瑞莎摸了摸馬的耳朵,「公主啊,我們不要管男人了,自己玩吧。」

    盛裝舞步,表面上看的是馬在騎手的控制下走出不同的直線和弧線,馬蹄的落點和步伐順序是直接扣分點。但實際上,在高度緊張的比賽環境中,如何得到馬的配合,才是真正的觀賞點,以至於有攝像機專門抓拍馬的耳朵——當馬耳朵抖動的時候,說明馬很焦慮,雖然沒有到揚起蹄子發飆的程度,但也足夠不安了;當馬耳朵朝後轉,說明馬和騎手的意見不一致,這時候馬是帶著牴觸的情緒在執行命令的。

    這個項目又被稱作馬背上的國標舞,是在自己編曲的配樂下表演的。不過,你永遠不要奢望馬兒在聽到同一首曲子的時候會有完全相同的表現,似乎巴普洛夫原理在比賽中完全用不上。艾瑞莎選擇的曲子並不是傳統意義上的歌曲,而是一些自然界中的聲音剪輯而成。有風吹過掛在樹枝上的籐蔓時,成熟的豆莢互相磕碰的聲音,有魚兒跳出水面翻了個身又落下去的聲音,有羚羊撒著歡而踢碎一顆顆露珠的聲音,甚至有新婚的海狸夫婦打掃窩的聲音——這些可都是從霍格沃茲的獵場看守魯博·海格那裡搞到的。

    大多數時候,馬在聽到這些聲音的時候就好像想起了童年,但是關於童年的回憶卻有好有壞。也許同一個故事,只是因為講訴的地點不同,帶給人的感覺就完全相反。現在艾瑞莎就遇到了這個情況,一樣的曲子,類似的場地,一樣的馬,一樣的人,連衣服都是同一條維多利亞長裙,僅僅因為心不同了,整個感覺就不一樣了。

    「哦,什麼,你說你知道卡魯在擔心什麼?怎麼可能,你是匹馬,還是匹母馬。嗯,好吧,我道歉,只要是個智慧生物就有可能……時間麼?就好像馬和狗的壽命比人短,所以它們會擔心自己死去之後人類朋友會忘了自己。你是說,卡魯擔心我會忘了他?好吧,雖然我說不會,但是理論上這個可能性是存在的,而且很大……」

    「嘿!公主,我們不應該討論我的未婚夫,而應該集中於比賽,明天比賽就要開始了,好吧,雖然這比賽沒什麼大不了的,但是,不努力就輸掉可不是我的風格,也不應該是你的風格,因為你也叫公主!」

    艾瑞莎和那匹名叫公主的馬一邊聊天一邊練習著規定動作,整整一個下午都沒有離開烈日下的賽馬場。卡爾本來想去解釋一下的,一來嘴笨笨王子沒什麼話好說,二來兩位老師正擔憂地看著他。

    「下午好,兩位老師。」

    「你可以和艾瑞莎一樣叫我們阿姨。」辛尼斯塔老師和藹地說。

    「真是夠笨的,那臭丫頭早就改口喊爸爸媽媽了,你還在這裡兩位老師。」麗姬教授故意學著王子的語調捉弄他。

    「抱歉,兩位阿姨,有什麼事嗎?」

    「沒什麼,就是有點擔心。」辛尼斯塔老師可憐地點點頭。

    「嘿,呆瓜,告訴你,你不是第一個娶了魔女的麻瓜,甚至也不是第一個娶了魔女的國王。」倒是麗姬教授毫不客氣地說。

    「嗯,我知道,歷史上有很多位能征善戰的王后,她們守衛了國王,守衛了王國。」

    「既然你知道,那麼就應該相信愛情。」

    「就算不相信愛情,也要堅信娶一個魔女會帶了好運的。」麗姬教授**裸地講。

    「可是,我不喜歡艾瑞莎委屈自己的樣子。」

    「委屈?那丫頭把我們全賣了我們還在替她數錢呢!」麗姬教授一點都不相信艾瑞莎會吃虧。

    「我知道,可是,可是我對自己沒有信心,我怕給不了艾瑞莎幸福。」

    「傻孩子,幸福,是每個人都有能力給予的,只要有顆充滿愛的心就足夠了。」辛尼斯塔教授似乎在占星,說的話都很玄。

    「如果你老婆做不到的事情,你以為這個世界上還有什麼動物能做到?」麗姬教授的策略是用地圖炮來提升卡爾的信心。

    「這讓人很沒有成就感。」

    「卡爾,給予幸福本身就是巨大的成就,你無法否認這一點。」

    「其實,享受幸福,本身也是一件很大的挑戰呢。」這次麗姬教授倒和卡爾有些類似的感覺,「如果跟不上她的步伐,甚至連看都看不清楚的話,那麼就不要跳探戈了,桑巴不也很好嗎?只要她能感覺到你的幸福,你就成功了。」

    「您是說,要讓艾瑞莎覺得自己做的好嗎?」卡爾想了想,總結道。

    「難道她做的不夠好嗎?」

    「我明白了。無法評論的話,稱讚一聲總還是可以做到的。」

    「去吧,去跳個桑巴。」

    卡爾接過頭盔,興高采烈地跑向那匹還不是很熟悉的馬。

    「喂,我說,他知道怎麼騎馬跳桑巴嗎?」麗姬教授擔心地問。

    「你知道?」辛尼斯塔老師反問。麗姬教授搖搖頭。「那他就不用擔心露餡了,反正不管怎麼跳,都是桑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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