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183,危險四伏而不知 文 / 霧連洛
在坐的全部變了臉色,多半是一臉怒火,而寧夫人則是一臉掛不住,夜鳳琊的話說得很明白,他不會休冷如瞳,而冷如瞳卻說休了她才能讓別的女人進七皇府的門。
這夜聖朝的天自然是塌不下來,擺明了就是毫不留顏面的拒絕了他們寧府的請婚。
所有人都被激怒的時候,只有一個聲音清柔地開了口:「據安心所知,七皇子與七皇妃並非正式拜堂。」她嘴角微微上揚,露出清麗無害的笑臉。
這一聲讓原本皺著眉頭,怒氣堵身的人都舒展了。
「太后,安心公主說得對,七皇子和冷大小姐並未成親,何來休妻之說,難怪七皇子要說不可能休妻了。」寧貴妃笑得那叫一個邪佞,像是這樣她寧府的女兒就能出嫁了。
寧夫人和寧湘菲寧湘凝姐妹也都眉飛色舞起來,似乎只要太后下旨,這一切都不成問題了。
冷如瞳瞇起雙眼哈哈大笑起來:「你們寧府的女兒是不是真沒人要了,看把你們樂成什麼樣了。」
「放肆,冷如瞳你弄清楚你現在是在令慈宮,這裡豈是你能隨便大聲喧笑的地方。」寧貴妃用力一拍桌子,把茶杯都打翻了在地。
夜鳳琊倒是不急不慌地端起茶杯喝了起來:「寧貴妃也知道這是令慈宮,我還以為我走錯地方,到了你的鳳儀宮。」
「你……」寧貴妃被他堵得說不出話來。
「皇奶奶,孫兒與瞳兒只是覺得拜堂成親太過麻煩,有了皇奶奶的聖旨不就可以了,而且孫兒與瞳兒有過肌膚之親,夫妻之實已經有了,你們說她不是我妻子,豈不是要我始亂終棄?」夜鳳琊語調溫和,沒有爭鋒相對,也沒有寒冷之氣,卻說得在座的臉色再次大變。
寧湘菲在一邊不怕死地開口說:「七皇子這話就不對了,如果民女沒記錯,七皇妃在嫁七皇子之前可早就與別人有過肌膚之親,照七皇子這麼說的話,七皇妃豈不早是別人妻子……」
子……子這個字還未落音,一道白影便從東邊直接躥到了寧湘菲坐的西邊,準確無誤地掐向了她的脖子,那修長的指甲已經掐入了她肌膚裡,滲出鮮紅的血液來。
所有人都被突如其來的事情嚇到,寧夫人,寧貴妃甚至嚇得大叫起來:「七皇子,你這是要做什麼,竟然在太后面前行兇!」
「我只是探一探寧家小姐的舌頭到底有多長,舌頭長了,我怕她呼吸困難會窒息。」夜鳳琊掐進寧湘菲脖子的手指沒有退出來半分,並且越掐越緊,寧湘菲一臉驚恐地看著她,眼睛都快凸出來了,太恐怖了,這樣的男人她嫁過去連命都有可能沒有。
她啞著嗓子喊:「大娘,太后,快救我……」
「琊兒……適可而止。」令慈太后用手絹擦了擦嘴角,終是開口叫住了他。寧家小姐說的話,她也很不愛聽,她皇家的人豈是別人來隨便可以嚼舌根的,何況還是當著她的面。這擺明了是把她的賜婚拿來說事,若是在她年輕的時候,這寧家小姐早被她拉出去斬了。
可現在寧太傅掌著朝權,她不想給皇上惹來麻煩。
夜鳳琊卻沒有要聽話的意思,他把寧湘菲拉了起來,一腳踢在她的後膝上,在冷如瞳面前跪了下來:「道歉。」
冷如瞳趕緊站了起來,拉住夜鳳琊,拍了拍他的胸膛柔聲地說:「何必動這麼大的怒,你又不是不知道寧府的小姐沒人管教的,你還指望狗嘴裡能吐出象牙來,我可不稀罕她的道歉。過來,坐,身子才剛好,不許動氣。」
冷如瞳說著瞥了眼寧湘菲的脖子,五個手指印深深地嵌入了肉裡,還冒著絲絲鮮血。這貨可真下狠手了,若不是在太后這裡,估計夜寧湘的脖子都得被擰斷,愚蠢的女人,上午的時候救了她一命,她還不知道收斂,怎麼死的都不知道。
不值得同情,活該。
「還不把你姐姐帶出去上藥。想她流血而死?」冷如瞳瞪向寧湘凝,說完之後拉著夜鳳琊坐了下來。
寧夫人一臉驚魂未定,但還是冷靜地對寧湘凝使了眼色,讓她把嚇呆了寧湘菲帶了出去。太后對於夜鳳琊囂張的行為,沒有說責備的話,寧夫人也大概知道太后的意思。
屋裡突然變得寂靜起來,夜千止看著冷如瞳那麼溫柔地對夜鳳琊,心裡直翻滾,他不知道自己還能看著他們這樣多久而不發作,他猛地站了起來:「皇奶奶,孫兒先退下了。」
沒等令慈太后允許,他便退了出去,安心公主趕緊跟著站了起來:「皇奶奶安心也退了。」說完她焦急地跟了上去,離去前還銳利地瞪了冷如瞳一眼。
令慈太后微微地蹙眉,她怎麼也沒想到止兒對瞳丫頭到現在還沒死心,一個身子不乾淨的女人值得她的兩個皇孫都如此愛護著嗎?
令慈太后心裡不爽,覺得冷如瞳終究會是個禍水。
寧夫人在一旁卻突然哇地哭了起來,邊哭邊委屈地說:「太后,寧府的女兒雖然稱不得傾國傾城,也是如花似玉,在太后面前被如此嫌棄不說,還被差點害死,這讓我寧府以後如何在別人面前立足,民婦真是丟了寧府的臉,沒臉回家見老爺了。」
「寧夫人,您也別覺得委屈,琊兒也是年輕氣盛做事衝動,他本是道長,清心寡慾,不願多娶妻也情有可原,您也要理解理解,寧府兩位小姐哀家會另外為他們選門親事,寧夫人就放心吧。」令慈太后不帶感情地勸慰著她。
然後一雙犀利地眼睛看向夜鳳琊和冷如瞳:「你們倆進宮來就是為了鬧事的,哀家這條老命都要被你倆氣沒了,滾出宮去,過幾日馬上就要祭天了,你們去武當山好好反醒。不要讓哀家再看到你們。」令慈太后捂著胸口,惡狠狠地罵了幾句。
夜鳳琊趕緊拉著冷如瞳站了起來:「是,孫兒先退下了。」
冷如瞳眨巴著眼看著一直看好戲,但從未開口說話的五皇子,在退下前冷不防地說:「太后,其實五皇兄到現在未娶妻,他一個人肯定很寂寞,不防把寧府的女兒賜給他,他一定很高興。」
夜良辰在一旁瞪大了眼,不敢置信地看向冷如瞳,這丫頭是故意陷害他,那兩個破丫頭他才不喜歡,一個破了脖子,一個破了嘴,他又不是撿廢物的。
但是他又不敢開口說不要,現在皇奶奶剛在氣頭上,寧夫人也在氣頭上,他若再次拒絕,那所有的火都朝他身上來了,他憋著氣瞪著眼看著冷如瞳離去的背影,恨不得撲上去把她給揍上兩拳,這什麼女人,不就吃了她幾次雞腿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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冷如瞳憋著笑出了令慈宮才敢大聲笑出來:「哈哈哈哈,你說五皇子會不會真撿了那兩個破爛幣。」她笑得把頭靠在了夜鳳琊的肩上。
夜鳳琊好笑地看著她:「你呀,盡做些損人的事,就算太后願意,寧貴妃也不會願意,不過能氣氣五皇兄也不錯。」
「我們是不是要聽令去武當山?」冷如瞳問,去武當山玩玩也不錯,這天氣越來越熱,正好去避避署,不過去之前一定要把夜明珠給安排個「好歸宿。」
「祭天還有幾日呢,太后就隨口說說,又沒下懿旨,聽過就算。」夜鳳琊聳聳肩一臉無所謂,令慈太后擺明了只是為了給寧夫人一個交待,再罵他們兩句,還真能把他們趕去武當山不回來了啊。
「我發現你一點也不怕太后。」冷如瞳好奇地問,在令慈太后面前,他反倒像是得寵的孫子似的。
「為何要怕她?」
「那為什麼她下旨賜婚,你不抗旨?」她一直以為,他甘願地認了是因為他懼怕太后,還把他認為是懦夫,結果根本不是這麼一回事。
「我要真抗旨,你怕是會一輩子也不再理我了吧。」夜鳳琊揉了揉她的頭,雖然不能娶她,但他不敢抗旨,他不敢冒這個險,那也有可能永遠失去她,所以他情願接旨不拜堂,情願讓冷如瞳誤會他是懦夫,只要能把她留在身邊就行了。
「那我要等到什麼時候!」冷如瞳不爽,剛被安心公主說沒成親,她就很不爽,這是被人說的把柄。
「很快了,很快了。到時為夫要讓你三天下不了床。」夜鳳琊寵溺地看著她,慢慢地湊近她,獻上自己的吻,以解她心裡的委屈。
安心公主說的時候,他心裡何嘗又舒服,該死的繁文縟節,該死的仇恨心……
冷如瞳被他曖昧地話說得臉刷地緋紅……這貨怎麼說起話來越來越油頭,剛想訓他兩句,嘴唇就被堵了,這可是令慈宮的門口啊,他也不看看場合!。
夜千止站在馬車前看著不遠處親密接吻的兩人,兩手握拳,骨關節蒼白的凸顯出來。
安心公主在一旁看著他柔聲地說:「止哥哥,我們回去吧。」
夜千止卻連看也沒看她只說:「你先回去,我有事要弄個明白。」說完他便朝夜鳳琊和冷如瞳兩人走去。
越走近,夜千止的臉色便越寒冷,兩手握得越來越緊,就好像是自己的心臟被人掏空了一般,有人拿在手裡一刀一刀地割過,然後棄之,這種感覺壓得他這幾日透不過去來,他不明白為什麼,為什麼自己就得不到她。
而夜鳳琊卻什麼都不用做,輕而易舉就得到了冷如瞳,他哪點比不上他。
雖然在親吻,可夜鳳琊的警覺性並沒有放鬆,感覺到有人在靠近,他慢慢地退開了唇,最後在冷如瞳的唇邊輕琢了下低聲說:「有人來了。」聲音因為剛剛的激吻而沙啞低沉。
他回過頭去,看到的是全身緊繃的夜千止,冷如瞳被吻得還有些意亂,靠在他的胸膛前,抬起眼眸看到的卻是夜千止,她立即醒了過來,退出夜鳳琊的胸膛,卻被夜鳳琊再次拉了進來。
夜鳳琊用不悅地眼神看了她一眼,似乎在說,你躲什麼?
夜千止則是看到冷如瞳充滿情意的眼眸時終於克制不住地開了口:「七皇妃有沒有空閒時間,我找你有些事。」
冷如瞳呵呵地笑:「我們準備回丞相府去看看夜明珠,要不一起去,邊走邊聊?」
夜千止寒冷的眼光一怔不動地看著她,冷冷地開口:「我想單獨與你談談。」
冷如瞳能感覺到他今天是確實想與她談,那股不容抗拒的氣勢很有壓迫感,雖然她不覺得自己有什麼愧對他的,但畢竟以後兩人要合作共處,而且他也沒有什麼對不起她的,至少還對她有過心意。
她點了點頭:「可以。」然後她貼在夜鳳琊的耳邊說了兩句,夜鳳琊微蹙起眉很不悅,但還是點了點頭。
三皇兄對冷如瞳一直未死心,夜鳳琊也清楚,同樣是男人,他可以明顯的感覺到三皇兄對瞳兒的佔有慾很強,雖然瞳兒已經很明確地拒絕了他很多次,但他也覺得有必要再次說個明白,好讓他死了這條心。
他的瞳兒是塊寶,有眼光的人都看得出來,他很高興三皇兄可以發現她的好,但不代表他可以覬覦她,也休想從他身邊搶過她,這一點一定要讓他明白。
夜千止見她點頭,便往後院的廊坊走去,冷如瞳看了一眼夜鳳琊,跟了上去。
夜千止安靜地走著,可呼吸卻很明顯的急促,似乎在憋著什麼,很不安。冷如瞳跟在他的身後,忍不住地說:「三皇子有何事?」她有些不安,夜千止今天有點不對勁,若是平日,他不會把自己呼吸的急促都顯現出來。
夜千止卻突然停了下來,冷如瞳沒來得及踩住腳步,撞在了他的後背上,媽的,這後背可硬著呢,撞得她鼻子一下通紅起來,她揉了揉鼻子,自認倒霉。
夜千止回過頭來看到她通紅的小俏鼻,忍不住歎了口氣伸出手想替她揉揉,但冷如瞳卻防備地後退了一步:「沒事沒事。」
「我還不知道我的後背竟然這麼厚,這麼輕易就能讓你受傷。」夜千止有些無奈地說,他明明什麼都沒有做錯,為何她對他防備卻是如此大。
「我說了沒事,三皇子不並在意。找我有何事,儘管說吧。」鼻子雖然還有些痛,但冷如瞳也不好意思再揉了。
「為什麼三弟可以,而我不可以。」夜千止很高,比冷如瞳高出一個頭,他居高臨下地盯著她,眼神如一隻鷹隼,看得冷如瞳有些透不過氣來。
冷如瞳想也沒想地回答他:「我可以阻止他娶妻,但我不可能阻止你。我的不可以,也就變成了你的不可以。」
「為何會不可以,你一樣可以這樣阻止我,我一樣可以為你放棄其他女人。」夜千止音量不覺提高,他明明已經表現得很明顯,也明確地告訴過她,為何她就是不相信。
冷如瞳搖了搖頭:「三皇子,你的身份注定了你不可以,這個問題上次我已經與你商量過,我不想再重複。我不想打擊你,你自己有多大力量你該知道,就連我被侵害,你想讓我進皇族做你的側室,你都沒有辦法自己主宰,這就是你和夜鳳琊的區別。」
毫住鳳然。「他是個道士,可他敢當著所有人的面表現他愛我,你敢嗎?你敢放棄你的一切娶一個不乾淨的我嗎?你不敢,你不敢那你問什麼呢?這是個殘酷的問題,我知道錯不在你,但如果你一直糾結在此,那麼只會弄得大家都不開心,我們可以做很好的朋友,不是嗎?」
「不……我不接受,是我先發現你,是我先提出請婚,什麼都是我先,為何卻便宜了他。」夜千止輕輕地搖頭,堅決不接受冷如瞳所說:「哪怕是你病入膏荒給你沖喜,我都願意,為何你就是看不上。」
他的自尊也不能忍受這種失敗。
「好,那我明確的告訴你,記得我們第一次見面嗎?在丞相府的珍品宴上,我那麼悲慘你沒給予一點溫暖,還把一切當成一場戲在看。後來,我住在你府裡,你跟我做交易,你讓我為你請求,給你與冷如靈賜婚,到後面,發生意外,你第一時間接住的是冷如靈,如果當時沒有夜鳳琊,我重摔在地,只怕便已當場斃命。」
「三皇子,很多事是注定的,你從一開始就放棄了我,那我也從一開始就排除了你。」冷如瞳赤果果地直白地告訴夜鳳琊,從一開始他就被排除了,但這排除是她被迫的。
她不是個傻女人,人家明顯不待見你,還去對人有奢想,所以他對夜千止從未有過奢想,若說有那麼一刻的時候,便是自己說出自己被侵害之事時,她渴望過夜千止扔下一切牽走她,可是夜千止沒那麼做,但她也沒感到失落。
「不是這樣的,第一次見面我給了你藥,後來讓你幫忙賜婚只是想看看你到底有沒有那本事讓太后喜歡,不是我不願意接你,是因為夜鳳琊當時速度比我快!」夜千止不知道這個女人竟然是在計較這些,就因為這些他就被放棄了,他覺得太冤了。
冷如瞳笑了笑:「那就只能怪造物弄人,再說你現在糾結這些有何用,你與安心公主已訂親,我與夜鳳琊已成事實,你覺得還有什麼可以改變的嗎?」
「我們都沒拜堂。」夜千止不會死心,因為這一點,因為夜鳳琊始終不能與冷如瞳拜堂,他心裡就有希望。
「別傻了,死心吧,別把我弄成一個破壞兄弟情誼的禍水,那樣我會怨你一輩子。」冷如瞳拍了拍他的肩膀:「如果你不能死心,也許我該去武當山深居。」
「不……你不能去。」夜千止脫口而出。「你去了,誰幫我奪皇位,你忘了你的承諾。」聽到她要去深居,他心裡一驚,不能讓她走了,走了,他永遠看不到她了,留在身邊還能感受到她的氣息。
安心公主躲在角落裡聽著他倆的對話,手指掐進了牆裡,她的止哥哥,從小便是她的,只會對她一個人笑的止哥哥,竟然被冷如瞳這個不乾淨也沒教養的女人給搶走了。
不……她絕不允許她再惑亂止哥哥,她必須得離開夜歌城。安心公主收起恨意往令慈宮走去,太后一定能幫她。
夜鳳琊在宮門口等著冷如瞳出來,剛剛他已經飛到令慈宮的最高處,把令慈宮的地形看了一個遍,不知道林姑姑行動得怎麼樣了,祭天馬上要開始了,他不希望這事放在祭天之後。
他真心等不了太久了,他有些害怕自己會控制不住,這是這些年來唯一的害怕,害怕傷害到瞳兒。
夜鳳琊站在宮門口看著一望遠邊的皇城,心裡浮上一層惆悵,皇城,大而荒涼,有什麼好的。就讓他們去爭吧,反正遲早要毀於一旦。
就在這時冷如瞳走了出來,見他在等她,飛奔了過來撲進他懷裡撒嬌地說:「等久了吧。」
夜鳳琊搖了搖頭:「沒有,等多久都願意。」只要你願意回來,親自放她跟著夜千止走,他心裡也會有不安。
「走,去丞相府吧,我們還有件承諾的事沒做呢。」
「你是說?」
「不是答應了讓冷如秀嫁入皇族?」冷如瞳看著他笑了……
「哦……我還真忘了這事,你有何打算?」
「前兩日,五皇子不是欠了我個人情……我打算把冷如秀塞給他做個小妾。」
夜鳳琊微蹙了眉:「對她這麼好?」
「她可是我妹啊,不對她好對誰好。」冷如瞳臉不紅心不跳地扯著謊。
夜鳳琊戳了戳她的頭:「鬼才信。」
別說鬼不信,她自己都不信,她只想安排一個眼線到五皇子身邊,別看五皇子成天游手好閒似的,但他終究是寧貴妃的親兒子,夜淮和的親弟弟,他又與三皇子走得很近,誰知道他心裡打什麼鬼主意。
別看這皇城的皇子只有二皇子一個人有野心似的,其實她知道,人人都懷著鬼胎,有人想坐收漁翁之利,她可不讓。
其實她不知道,真正坐收漁翁之利的是她夫君大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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