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021，夫妻生活不和諧 文 / 霧連洛
「我們找到了奇貨商人，他卻不肯給。」左神收起小瓶，雖是上好補品，但也不能全部用於這一時，調理之事仍需緩慢進行。末小諾鼓起腮幫，吹起額前散落的幾絲長髮。「為何？那情毒賣的這麼貴？連天底下最有財勢的女神宮都拿不出？」「他若是要錢，那才好辦呢。」左神向來為女神宮的人自豪，聽得末小諾這誇讚之言更是胸脯挺起，略帶遺憾道：「這商人賣的東西怪，要的東西也怪。據說是錢財不動，只做以物易物。」「呵呵，不要錢也好辦！只要他開口！說出要什麼東西，還有我拿不到的？」末小諾異常自信，只要那東西存在於世間，就一定能攥在手心！再說了，就算是在異世，自己不照樣魂魄穿越而來，必奪取之！左神被她振奮的力量感染，不由心生喜悅，女神宮有這樣的人坐鎮，繁榮昌盛還消說？「奇貨商人說了，他要的東西就是九千歲的褻褲，一條足矣。」「切，這人絕對是腦子有問題。簡單！小奴，去！將我的一堆髒衣服抱去浣衣處，順便打聽下，逆千瀧的貼身衣物由誰來盥浣！」末小諾還以為那人奇貨可居，必定是提什麼王宮大內的四方寶物，聽了這話，深覺這個世界的人果然是奇葩非常，不可用常理來推斷。「是！」小奴聽從指令，將幾件衣服疊起，抱在懷裡就出去了。「宮主，這事沒那麼簡單，若只是條褻褲，我和右神勾根手指就能竊過來，那商人要的是……沾了那穢瀉之物的褻褲，還要帶著餘溫剛脫下的。」左神眨著眼，意味不言而明，那褻褲要是剛行完床事的，剛發洩過的貼身之物！「我靠，我知道那人奇怪，卻沒想到這麼bt！」末小諾當場罵出，這是什麼事啊！這人不會是有毛病吧！「本以為他能研製出那麼多不同尋常的藥來，會是高深莫測，還想著去討教幾番，沒想到他品味差得很。」左神也撇嘴表示贊同，想他們女神宮的，個個身手不凡，興趣愛好更是超凡脫俗！「連逆千瀧那種貨色的褻褲都有人要，看來啊，咱們沒飯吃的時候還可以去做些風塵生意。誒對了，那奇貨商人是男的還是女的？」末小諾邊跟左神打著嘴趣，邊在腦海中思索計策，現下能近得了逆千瀧的身，九千歲府中算來算去，恐怕不多，再加上還有一系列這麼噁心的條件，只怕還是得自己親自來。「不知道，蒙著面，聲音也是虛空傳來，想變也著實容易，任人都說神秘的很。」左神沒探出有價值的消息，也沒能帶回情毒，便要像末小諾請罪。「屬下辦事不力，請宮主責罰。」「這事不能怪你，再說你不是打聽出那人要什麼了嘛，好了，從今天開始，就要進入備戰狀態！」末小諾皺著眉頭，跟他上床是絕對不會再發生的，怎麼讓他發洩呢……「是！宮主可是想到什麼好主意了。」左神雙眼直瞪，燃起戰鬥的火焰！「呃……還沒，現在當務之急是，給我弄點吃的來。要天下第一樓的招牌菜，越好吃越好！」末小諾腹中空空如也，昨日夜宴只是草草的吃了幾口，夜間又十八禁的大運動量消耗，自然是餓了！「……好。」左神站起，拱手出去。前腳剛走，後腳木門就被踢開。「本王好心來看看你還活著沒，你還不趕快跪下迎接！」來人正是滿臉囂張之色的逆千瀧，末小諾絲毫不給他面子，半臥在床榻上，怒道：「滾開！在我不想殺人之前，滾！」逆千瀧於清晨之時便被傳喚入宮，與皇上商議國事，臨走時間末小諾玉，體在懷，甚至生出許多留戀。掀開被角又見她白嫩的肌膚上滿是青紫，懊惱自己下手太重，以至於整個早朝期間，都心神不寧，恨不得插上翅膀回來看她，頂嘴也好，亮出小野貓特有的尖爪也好，總之見到她心裡彷彿就找到樂趣。「火氣這麼大？看來，這宮裡御膳做出的東西你也不稀罕了？有八寶雞胗，醬燒赤鵝，還有……」逆千瀧沒看出身旁的方如不停的使眼色，似乎有什麼話要說。「哼，那就東西留下，人滾蛋！」末小諾是誰，當然不會跟自己的肚子過不去！有好東西不吃，又不是腦袋被驢踢了！「東西和人，要麼兩樣都留，要麼兩樣都沒有，你選什麼？」逆千瀧話剛一說出口，就有些後悔，自己這是什麼了，閒的沒事做麼！非要上趕著找罵，自己是受虐癖麼！「那就都留下吧，嘖嘖，九皇叔，你不如回去照照鏡子，在我心中，你連幾碟子吃食都敵不過，還自己樂呵的不行呢。」末小諾不知什麼叫給人留面子，更不知道什麼叫給台階就下！逆千瀧臉色明顯變暗，冷著臉親自把碗碟重重放在床榻邊的小案几上，恨不得一掌掐上末小諾的纖細脖子，好好問問她懂不懂好好跟人說話！「多謝了！除了服務態度差，形象差，氣質差之外，其他都挺好。」末小諾根本不怕他變臉，挪到床邊，捏起筷子，大快朵頤！果然皇家御膳廚子做出來的飯菜就是不一樣！好吃到讓人淚流滿面！「你說什麼！本王不過是可憐你一個下賤之人，怕你餓死，屈身給你弄來飯菜，你居然說出這種話，還想不想活了！」逆千瀧看她吃的小臉微鼓，紅艷艷的菱唇上下張闔，也不由食慾大振，拿起另一付碗筷坐在椅子上。末小諾看他筷子往鵝肉邊划動，忙伸手過去將那筷子打落。「你才是不想活了！對了，方如，那東西你沒給你家主子？」「這……」方如從進這屋裡來，就一直想降低自己的存在感，不曾想還是逃不開末小諾的法眼，頓時面如土色，覺得自己死期將近，在這王府中，每月只有2兩銀子，還要提心吊膽地受這種苦楚，這簡直是太可悲了！「嗯？你敢不聽我的話？」末小諾咬牙瞪向方如，怪不得逆千瀧沒進來摔東西或是直接氣得肝臟爆裂，原來根本就不知道這事！「什麼東西？你們在說什麼！」逆千瀧鵝肉也沒吃到嘴，居然還有事被自己忠心耿耿的手下隱瞞著，立即俊臉就更冷了！「爺……那個，那個。」方如雙腿抖個不停，內心天人交戰矛盾不已，一方面想往門邊磨蹭，以便等會二人大戰之時自己好抽身而出全身而退，另一方面又想著九千歲的子嗣問題，這個女人雖然強大到可怕，但卻是能生育出爺孩子的唯一希望，說不定昨夜就已經珠胎暗結，等下打鬥的時候，少不得要護上一護，怎麼也不能讓她受傷！「什麼這個那個，說！」逆千瀧覺得情勢不大對，鷹目犀利地在二人之間掃著。「我可先說好了啊，爺千萬不要太過動怒，郡主還小不懂事，當然也更不關我的事啊！」方如清了清嗓子，跪求了各大神仙羅漢，千萬別鬧出人命來！「說不說！」逆千瀧沒有耐心跟他在多說其他，握拳要往身邊木櫃砸去。「唔，說！」方如猛地一閉眼，將手在懷中一掏，數個銅板從指縫滾落。「郡主說這是給你昨夜的**錢！」「噗！」末小諾看他那視死如歸的架勢，被逗笑，差點笑噴出來。逆千瀧半張著嘴，筷子上好不容易搶來的青菜吧唧一聲掉到地上，好像是不相信自己的耳朵，活著二十多年，還沒有人敢這樣對自己！「喂，方如，我問你啊，整個王朝中最有名的花街柳巷在哪？不知道貌美的小倌一夜值多少錢，唉，我又沒有這方面的經驗，是不是給的有點多了！」末小諾毫不怕死地往風浪尖上撞去，讓暴風雨來的更猛烈些吧！「這個……我也沒有經驗啊！」方如臉立馬紅了起來，這種事情，人家人家還是處！「你居然敢拿我跟外面賣的小倌相比，我比他們不知道強多少倍好麼！」逆千瀧一時火氣攻心，為捍衛男人的尊嚴，脫口而出！方如滿臉黑線，爺你又搞錯了重點好麼，現在不是誰強的問題，問題是這個對比本身就是在侮辱您啊，您可是朝中有權有勢，一人之下萬人之上的九千歲！「那你的意思是我也不虧咯？也對哈，花點銀子，還算值。昨天你服侍的不錯，看來幹哪一行，都餓不死你！」末小諾大嚼特嚼，秉承的宗旨就是，好吃就要多吃點！「你這是想找死！」逆千瀧終於緩過勁來，邊摔了鑲邊瓷碗，邊一腳踹向烏木八仙桌子，那桌應聲倒地，又一連串地撞倒浮雕團花緊蹙的大合圈椅，頓時屋內乒乓響做一團糟。末小諾自然不用擔心他對自己下手，左神和右神回來了隱藏在暗處，時時刻刻都在保護自己，怕什麼！於是，自顧自地吃個自在，像沒事兒人一樣！「你是不是活的不耐煩了，別以為我不敢對你怎麼樣！你這個女人，不識好歹，你真以為我不敢一掌拍死你麼！」逆千瀧連說了好幾個不敢，硬生生地止住往那小巧臉龐上揮去的念頭，自己真的是……不敢麼？是不忍，不敢還是……對！自己只是把她當做玩物，玩物這麼早就死了，一點都不好玩！逆千瀧心裡這樣安慰自己，自我解釋著。那邊末小諾也盯著他的舉動好笑，氣成這樣，還沒打女人，算條漢子。「哼，既然是嫁給了下人，那麼就給她分些下人的活來做！你這麼愛吃，就去廚房，洗菜劈柴！」逆千瀧牙根發癢，又沒狠下心來往那個笑的正歡的女人身上招呼，握緊拳頭青筋暴露。「那行啊，正好我投毒方便。皇叔，我做的飯，你敢吃麼？」末小諾翹著腿，挑戰式地看他。「你！那就……」逆千瀧歷來高高在上，又被偶爾升起的憐惜之心所左右，竟一時沒有想出對策來！「我會放火撕衣服或者打壞貴重東西哦，皇叔，你要不要好好考慮下？」末小諾笑得沒心沒肺，有一下沒一下地撫摸著剛吃飽的肚子，懶貓一樣慵懶隨意。「找人看住她！不准在府內惹是生非，不准她踏出這小院子半步！走！」逆千瀧被她露出的滿足笑容慌失了神，攤開無力的四肢，看著那麼軟綿綿沒有一點力氣，怎麼骨子裡就那麼不服輸呢！「慢走不送啊。」末小諾首戰告捷，當然是異常開心。小奴正迎面撞上逆千瀧一行人，被散發的暴戾之氣嚇的一哆嗦，只在門邊慌忙跪下，道：「恭送九千歲。」「包括她！也給我看好了！」逆千瀧毫不在意地掃了一眼那個怯懦的小丫鬟，特地囑咐道，不可掉以輕心！「是！」立即就有人抱拳受令，小跑著去傳令喚親衛。等幾人走遠，小奴一副要哭的樣子，跑進屋內，看滿地狼藉，桌椅大櫃都倒落，魂都嚇飛。「郡主郡主，你沒事吧！」「沒事啊。」末小諾吃飽喝足，等消消食兒，再對逆千瀧親近之人示好，務必要一舉拿下髒兮兮的小褻褲！「郡主你別騙我啊，九千歲發起火來，怎麼會……」小奴想想都覺得不可能，那個男人那麼可怕，昨夜還欺負自家郡主來著！「真沒事，這不是好好地在你眼前麼。小奴，我說啊，你以後能別一驚一乍的麼，對待敵人要拿出勇氣來，讓那些男人都乖乖臣服在自己腳底下，這才是我們女人的天下！」末小諾宣揚起自己那套女人至上的理論來，可惜對小奴來說根本不實際也無法改變。「郡主，那個……九千歲是不是喜歡你啊？」小奴拿起掃帚清理著地上的碎片，防止末小諾下床時不小心踩上。「我看是，宮裡的御用膳食，可不是旁人好拿的。」左神悠閒地現身，加入主僕之間的八卦陣營。「賭一個銅板，逆千瀧對宮主動心了。」右神也不甘寂寞，跟著出現在房間內，扶起桌椅。末小諾將髮絲攏在耳後，挑眉動人一笑。「右神這個賭打得好，就算他對我真的有意，在我這裡，只不過值一個銅板！」笑話，我末小諾還能缺男人？「不過，我警告你們幾個，千萬不能被假象所迷惑，這個男人壞心眼多的很，我猜測他是想讓我放鬆警惕，故意示好！」「宮主說得對！」左神率先表示贊同。糯美子對逆千瀧長達數十年的愛戀，小奴都一一看在眼裡，她不知道自家郡主怎麼會突然性情大變，但是打從內心，小奴還是期望郡主能幸福，希望九千歲是真的喜歡上郡主了，真是天作之合的一對璧人！「好了，我也歇夠了。小奴，準備些小禮物，我要去拜訪幾個人。」末小諾心裡的算盤打的辟里啪啦，摸排出幾個能接近逆千瀧的人，那幾個夫人是糊弄別人的擺設，從無暇公子這裡，呵呵，值得一試！「郡主，你要去哪？你的身子要不要緊，還有……院子門口有好多人守著的。」小奴趕緊扶住末小諾，這麼大幅度的起身真的沒問題麼，好不容易懷上九千歲的孩子，不能就這麼不小心啊！末小諾已經懶得跟這小丫頭解釋了，直接甩出一句：「右神開道。」「是！」幾個兔起鶻落，人影就不見了。「左神，以後不管發生什麼事，你都要隱在我身邊。至於其他的，我會交代右神去辦，你會些醫術，在孩子沒生下之前，我擔心會出什麼岔子。」經過昨夜之事，末小諾長了記性，再也不會讓自己身處無奈境地！而那廂，逆千瀧滿腔怒火地大步跨出，沿途的花花草草也遭了秧，高大身軀全身都籠罩著生人勿近的氣息。「爺，那個……別生氣啊。郡主她，她跟你鬧著玩呢。」方如舔了舔乾涸的嘴唇，喉結上下滑動，鼓足勇氣才敢勸解。「成何體統！這是羞辱！她在羞辱我！」逆千瀧掰的指節咯吱作響，臉色也沒好看到哪裡去。「是是是。」方如忙連聲附和，生怕一拳砸了過來，自己的俊臉啊！「什麼？你還敢說不是！」逆千瀧雖邪火發不出去，但也並不是為非作歹之人，至少不會傷及無辜，只是提了步子往兵器間信步走去。「呃……」那到底是還是不是啊！方如苦著臉跟在身後，伺候九千歲也不是一兩個年頭了，爺的心思大概能猜出一些來。「爺，你看，郡主都與你兩次盡魚水之歡了，再說人都已經在咱們府上，不如……」「閉嘴！我不想再聽關於那個女人的事了！」逆千瀧心中亂成一團，明明自己是喜歡冷如瞳的，怎麼會被這個女人把心情攪成渾水！思不通更想不明白，那就抽劍斬斷！方如識趣地閉了嘴，逆千瀧走到一排兵器架子邊，順手拍出一柄長槍，掂在手中，沉重帶著威懾力，紅纓槍頭抖動著，顯示著力量的象徵。「都躲開些，本王好久沒練練，如今也不能荒廢！」身側跟著的人，忙屏退開，齊齊地在院中校場外站候待命。正在此時，這邊末小諾也帶著小奴往無暇公子院中而去。「郡主，我們這樣去，會不會……」小奴不知末小諾的用意，那無暇公子不管怎麼說，在九千歲身邊待了幾年，一直受著寵愛，要不是跟九千歲有情，就是手段高明，無論哪一樣，這人都是不容小覷的啊！「小丫頭，你說你笨不笨？」末小諾心情大好，踩著輕快地步伐，在春意盎然的王府內，煞是好看！「奴婢當然沒有郡主聰明。」小奴不明所以的據實回答，手上一絲不苟地捧著盒子快步跟上。「那就什麼也別問，什麼都別說。一切都聽我的，嘿嘿，山人自有妙計！」末小諾故意搖頭晃腦，裝出一副高深的樣子。還沒到無暇公子所住的西側庭院，就聽見一陣悠揚的琴聲。叮咚作響，似玲瓏珠玨滾落洩地，又如靜謐春夜忽然湧現的蟲鳴餘韻，讓人聽後不由得洗淨鉛塵，心無旁騖。好聽是好聽，可末小諾今次前來是有正經事要做的！這樣彈來彈去，誰知道會彈多久！末小諾走近，趁他低頭撥琴之際，出言讚歎：「公子果然是好琴藝，人好琴聲也妙，真是賞心悅目啊！」「能入得了郡主之耳，在下榮幸之至。」無暇公子本沉浸於琴樂中，忽然地被打斷，竟無半點不悅，神色淡然地起身行禮。這人氣度尚可，末小諾在心中默默評判。「嫁夫隨夫，我也不是什麼郡主，無暇公子叫我末小諾就行。」「那麼你也不用公子公子的，叫我無暇。」無暇公子伸手招人，喚去泡茶。自己則一身白衣，寬腰廣袖，在遮天的樹蔭下，顯得超凡出世，讓人不忍褻瀆。「看這春色甚好，屋內瘴氣頗多又見不著光，終究男女有別，我們就在這院中交談如何？」「我就願意和你這樣的人打交道，爽快！無暇，我今天來的目的，就實話說了吧。你知道我現在的處境，明明被皇叔奪了清白，卻受迫嫁給了一個下人，你但凡有點同情之心，就應該幫幫我。」末小諾直截了當的開口，想看無暇公子有何種反應。「小諾的事我也聽說過，我十分佩服你的果敢膽色和利落行事，今日得見，果真世間少有的奇女子也。」無暇公子捏了一側的袍袖，側過身子為末小諾斟茶。「那你能不能在我皇叔面前說說？」末小諾也不明說要無暇公子說什麼，實實虛虛，就是要這個效果！「我在九千歲面前，也是說不上什麼話的。小諾的事，我雖不忍看你受苦，但著實幫不上什麼實際的。」無暇公子說的倒也實在，微笑著表明。末小諾一聽就樂了，神神叨叨地低頭往無暇公子招手：「附耳過來，我問你個悄悄話。」「什麼？但說無妨。」無暇公子許久未與人交往，末小諾又一派天真可愛的模樣，讓人心生親近之感。末小諾咬著嘴唇做害羞狀，面色紅潤，眼中卻跳出戲弄的光來。「你與我皇叔，是不是……夫夫生活不和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