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038，勝了心裡賭得慌 文 / 霧連洛
向燭九俐落地抓著末小諾飛上了一旁的屋簷，幾個起落便不見，遠處傳來他帶笑的聲音：「九千歲還是好好考慮一下是要女人還是要孩子，今晚子夜之前我可要收到答案，要不然……我就自己做決定了。」
「立刻給本王關城門，百仇將軍帶人全城搜查，就是一根頭髮絲也別給本王放過，夫人要有什麼三長兩短，唯你們是問。」逆千瀧何時被這麼挑戰過，怒喝一聲下令，全城戒嚴。
百仇戰戰兢兢地接了令帶著兵走了，逆千瀧瞄了一眼剛趕上來方如：「把這店給封了，立即派人增那紅衣殺人魔是誰，本王要活口。」
方如得令也走了，留下逆千瀧站在迅速恢復平靜的路口，週身散發的冷意沒人敢接近，街上恢復的人潮都繞著他走，甚至不敢出聲議論半句。
末小諾被向燭九帶到了一個寺廟裡，她拔開他的劍，掏出手絹把自己脖子上的假血給擦掉，淡淡地問：「這是哪？」
向燭九收起了劍，在一旁的草堆裡坐了下來：「這是城東的一個破廟，依我所料，亥時之前逆千瀧的兵會找到這裡。」
末小諾若有所思地走了過去，坐下來靠在牆壁上，臉偏到一邊想著自己的事情，她不擔心她的安危，對賭約勝負也沒多大興趣，向燭九一看就不是真的需要她身子的人。
原來自己在心裡還是很在意逆千瀧的選擇，最終他還是趕來了，雖然超過了半個時辰，只是她不確定逆千瀧說不能傷害自己到底是做的何種選擇。
肚裡的孩子也屬於不傷害她的範疇，逆千瀧到底是個城府深的人，在這種逼著他做決定的時候，他還有沉得住氣繞圈圈。
「怎麼？在想今晚要怎麼陪我？」向燭九呵呵地笑了出聲，這女人看來還是在意逆千瀧的。
「勝負未分，你也高興得太早了。」末小諾撇了撇嘴，好笑地看著他，他怎麼就這麼肯定自己贏了。
「哈哈，果然是當局者迷，逆千瀧現在一定很糾結，到底是選擇愛你呢，還是選擇保護你的身子。」向燭九高興極了，真沒想到逆千瀧也掉入這感情的坑了。
記得五年前的夜宴上，逆千瀧還親口向逆青楠承認，自己只愛男人，女人沒興趣。逆青楠才一直看著他囂張這麼久，沒有對他動手，否則一個皇帝怎麼可能讓威脅著自己的人活得這麼舒服。
逆千瀧愛上女人的同時，好日子也就過完了。
末小諾眨巴著眼看著他，這貨還真會玩啊，如果逆千瀧選擇保護她的臉，那賭約她就輸了，他那不可一世的大男人，怎麼有讓他的夫人把身子輸給別人呢。
「所以最後，我應該會贏才對。」末小諾歎了口氣，想到這結果其實一點也不開心。她是不是要改變做戰方針，讓逆千瀧愛上自己，然後就可以對他百般侮辱，苦不堪言，讓他變成自己的奴隸，自己真正成為女王？
「你想贏嗎？」向燭九很認真的問她。
「對我來說輸贏無所謂。」末小諾撫了撫肚子：「我們要在這呆多久，等著他們找來？我肚子餓了，懷了孩子吃得多。」
向燭九一雙如墨的琉璃眼怔怔地看著她，果然是傾國傾城之色，以前怎麼看著沒這麼大的感觸，看來懷了孩子的女人都挺美的。
可惜他沒能在清歡懷有身孕的時候陪在她身邊，這麼些年來，他以為的痛恨，其實不過都是因為愛，那個得到了他的愛又無情離去的女人，她到底在哪裡。
末小諾斜睇了他一眼：「你在想誰？你愛的女人？」雖然他蒙著臉，但末小諾能在他的眼裡看到想念。
向燭九眼裡滑過一絲驚訝：「你能看出來？」
末小諾笑了笑：「你眼裡的思念那麼深，藏都藏不住，總不可能是對我的。」
「你能看出我眼裡的，怎麼就看不出逆千瀧眼底的。」向燭九眼角閃著笑意，原來大家都是當局者迷。
「你真覺得他愛我？」末小諾嘲諷一笑：「你可知我是怎麼把他弄上床的，是冷如瞳的情毒，這世上能對他下情毒的人，也只怕只有她了。」
「你追了他十年，當真覺得他對你沒有任何情感嗎？以逆千瀧的性子，他真討厭的人，早就一巴掌拍死了，還能讓你在他身邊纏這麼多年，只是說以前的你，沒有現在這麼討人喜歡，感覺完全變了一個人。」
「你剛見我的時候不也告訴我他喜歡的是冷如瞳嗎？」末小諾思來想去不對，他以前那麼維護冷如瞳，家裡又藏了一個百般包容的瘋子素心，現在又對她這樣，逆千瀧表面上不喜女人，其實底下卻對好幾個女人動了心。
「等會就知道答案了。」向燭九不願再跟她討論，女人的心思男人很難猜透。
「就算等會他情願犧牲我肚裡的孩子，也不代表他就是愛我。我這張臉畢竟也是傾國傾城之色，毀了多可惜，孩子可以再要。」
向燭九想了想：「那麼你想怎麼樣？」
末小諾一臉匪夷所思地看著他：「你這麼做真的只是因為無聊？還是另有目的。」
向燭九哈哈大笑起來：「其實我這人很忙的。」
「哦……那你能得到什麼好處？」末小諾想也知道他不可能像是那麼蛋疼的人。
「這個不能告訴你。」向燭九搖了搖頭：「你還是想想怎麼玩弄逆千瀧吧，以前你追了十年，現在好不容易翻身了，不想報仇嗎。」
「當然想……最好讓他生不如死。」末小諾嘴角露出狠冷的笑，逆千瀧，你給我的恥辱我要一併討回來，你最好別愛上你，要是真愛上我了，你的日子也就到頭了。
「你如此恨他？」向燭九眉頭微蹙，看來逆千瀧日子真的不會好過了，愛上的女人這麼恨他，唉……怎麼和自己一個樣，還是夜鳳琊幸福，一個刀子扎向自己就把女人給追回去了。
他是想追也不知道往哪去追。
「何止恨，把他千刀萬刮才甘心。」
「別做自己後悔的事。」向燭九以過來人的身份勸著她：「感情這東西一旦破壞傷害會很深的。」
「這話你應該去跟逆千瀧說，我對他沒感情。」末小諾拍了拍屁股站了起來了：「天色這麼晚了，我好餓。」
向燭九也跟著站了起來，率先走到破廟的外面，外面星空璀璨，晚風微涼，是個玩人的好夜晚。
「你要想早點吃到飯，我們就得把他們引過來。」
破廟的外面是一塊空地，四周荒蕪，向燭九走到旁邊的草堆裡，抽出了一根碗口大的樹桿笑道：「這東西不錯。」
然後他把樹桿用內力打進了地裡朝末小諾招了招手：「過來，我把你綁上面，然後燒堆火，他們很快就能過來。」
末小諾極度不情願：「為什麼老是要我受這種苦。」
「因為只有你受苦，逆千瀧才會痛苦。」向燭九理所當然地道。
末小諾撇了撇嘴：「我這麼配合你，咱們也是算合得來，你好歹要給我看看你長啥樣吧。」
向燭九眼角微揚笑道：「只要這賭約我贏了，你一定能知道我是誰。」
末小諾慢條斯理地走了過去，向燭九從寺廟裡拿出一個包裹，一打開，裡面什麼都有，繩子，刀，各種作案工具。
他拿了根繩子出來把末小諾綁在樹桿上。
「看來這兒是你的做案根據地，還藏了這麼多工具。」末小諾好笑地看著他，這貨到底是什麼人，這麼閒。
「行走江湖，必須每個地方都有落腳點，以備不時之需。這兒有兩個饅頭，不過已經好幾天了，你吃不。」向燭九在包裹裡翻了半天抬起頭來問她。
「不要，姐對吃很講究的。」餓死也不吃過期的饅頭，再說她現在還懷著孩子呢。「你綁著手就好了，身子不要綁，別碰著孩子了。」
「知道啦……」向燭九有些好笑，末小諾看著對逆千瀧恨之入骨，沒點感情，卻又這麼小心肚裡的孩子，真是個矛盾的女人。
向燭九拿了一堆草，燒起了柴，火光便照在了末小諾如花似玉的臉蛋上，紅通通的火苗照得她更加的美艷。
「這麼漂亮的女人，逆千瀧捨得你死才怪。叫吧，大聲叫救命。」向燭九把耳朵貼在地面上，眼神滑過一絲得逞，逆千瀧的兵果然還是訓練有素的，這麼快就找過來了。
末小諾有氣無力地喊著：「救命啊……救命啊。」
「你怎麼一點戲子的天份都沒有，你這麼叫，誰聽得到。」向燭九真想一巴掌拍死她。
「沒吃飯，哪來力氣。」末小諾真的是餓了啊，懷了孩子之後異常的容易餓，一餓就沒力氣。
「算了，還是我來。」向燭九撩起大紅袍子運了口氣大聲喝道：「你這女人還是死了算了，九千歲看來也不把你當回事，到現在都沒找到你。」
「你是想要被火燒死，還是被亂劍砍死啊。」向燭九的聲音飄在深邃的夜空裡，漸漸散開。
而在不遠的樹林裡，方如叫眾人停了下來：「停下，我好像聽到了動靜，誰也不要發聲。」方如武功高強，內力深，聽力自然就好些，他側耳一聽，果然不遠處傳了向燭九的聲音。
方如趕緊往另一邊跑去大叫：「爺……在這邊。」
剛要往山上找的逆千瀧趕緊策馬往聲音的源頭奔去。
「馬蹄聲……來了。」向燭九嘿嘿地笑：「你看我一喊他們就能發現。」他感覺自己做的事相當的得意，有成就感。
末小諾翻了翻白眼：「說得好像你立了多大的功似的，被綁成這樣勒得痛的可是我。」
「不會吧，我可沒敢用力綁你，要是讓逆千瀧發現你手腕被弄痛了，還不得刮我的皮。」向燭九可不是嘴上說說的，他還真的往末小諾綁著的手上看去，檢查了一下，又鬆了鬆繩子。
「好了，不能再鬆了，再松就演得不像了。」
他話才剛說完，一道駿馬嘶叫的聲音在前方響起，黑夜裡，依晰見到一人坐在馬背上，藉著星光大約能看清來人高大。
待再走進，火堆便把他俊美不凡的臉映得紅光，末小諾配合地喚了起來：「逆千瀧，你怎麼才來，我要被燒死了，快來救我。」
向燭九適時地抽出劍架在她脖子上：「別嚷嚷，再出聲讓你人頭落地。」然後他轉向逆千瀧，而後者則是坐在馬背上凝睇著末小諾：「打賭怎麼把自己命都賭上了？」
這個不知好歹的女人，竟然拿他與別人打賭，現在還要弄得他夜不眠的來救她。
「因為九千歲你一直不給正確答案，我倆的賭約分不出勝負，我只好拿她的命來玩玩了，想必九千歲絕不想讓這女人死吧？」向燭九說著又拿出剪刀，用另一隻手按在末小諾紛嫩的臉蛋上。
「這臉還真是美麗至極，我還真有點不忍心下手，九千歲你快給我一個答案。」向燭九一用力，末小諾的臉上便流出血來。
「別動她……」逆千瀧害怕地吼了起來，翻身下了馬：「你的目的到底是什麼，如果你是想對付本王，把她放了，本王任你處置。」
「九千歲似乎聽不懂人話！爺對男人沒興趣，雖然你長得還算俊美，但爺只喜歡玩女人，我數三下，你不回答我，我就動手了，陪你玩了這麼久，遊戲該結束了。」
「三……」向燭九手上的力道又加了一分，末小諾臉上的血流如柱。
「二……」
逆千瀧抿緊著嘴，臉色有些難看，眼裡流露出來的是心疼，他可以放棄孩子，可是他不能把末小諾的身子輸給了別人。
「一……」向燭九抬起手便要往末小諾的臉上扎去。
逆千瀧握緊著雙拳，偏過臉去：「小諾，就算你臉被毀了，我也不會嫌棄你。」
向燭九抓著剪刀的手停在半空，他聲音有些不敢置信：「逆千瀧，你真捨得她這麼美的臉被劃花了？」
末小諾則是冷哼一聲：「賭約你輸了……」
向燭九搖了搖頭：「不可能啊……絕對不可能，逆千瀧你是不是瘋了，你竟然選擇子嗣！」
逆千瀧卻根本沒有理會向燭九的問話，而是蓄了一掌突然向向燭九劈了過來，打掉了向燭九手中的剪刀和劍，再一個傾身往向燭九身上襲來。
向燭九因為逆千瀧所做的決定一時失神，眼看著他攻過來，只得出招抵擋。
「逆千瀧，你還是不是男人，竟然寧願毀了自己女人也要保子嗣。」向燭九有些恨鐵不成鋼，這樣一來，他不但輸了賭約，也輸了……
「我說過，她就算沒了容貌，我也會喜歡。還有我是不是男人，沒必要讓你知道。我女人知道就行。」逆千瀧掌力越擊越猛，向燭九有些抵擋不住了，逆千瀧是大內高手，而他只是一個商人，就算武功再高，也只是個武功高的商人，要和他這種帶兵幾百萬的打鬥，那就是找死啊。
再看那邊來了一群的兵，向燭九暗叫一聲不妙，三十六計走為上計。
「我不跟你玩了。」向燭九說著從腰間掏出一顆東西對著地上一砸，逆千瀧意識到有詐立即閉眼，但還是被這煙霧弄得滿眼都是淚水。
「爺……您沒事吧。」趕過來的方如他們，也是被弄得淚流滿面，還好末小諾離得遠，忍了忍眼淚倒是沒掉出來，這奇貨商人，竟然有現代高科技的催淚彈。
「該死的。」逆千瀧低咒了一聲：「趕緊給本王追，全城戒嚴，抓不到他不許開城門。」逆千瀧在一片霧氣之中下著令。
搖搖晃晃從霧所中走了出來，給末小諾鬆了綁，擔心地問：「小諾，你沒傷到哪兒吧？」
他眼睛半瞇著，眼眶裡都是淚水，看得末小諾哈哈大笑起來：「逆千瀧，你也有哭的一天。」
原本因為他選擇子嗣而感到心裡非常不爽，但一看他這副狼狽樣，又覺得報了仇了。
逆千瀧一臉無奈：「小諾，你以後別這麼玩了，把本王都嚇死了。」他本來是氣得火冒三丈，一看末小諾沒事，這氣也沒了，管她打賭不打賭，還是故意整他呢，只要她沒事就好。
逆千瀧接過方如遞過來的手絹把自己的眼淚給擦乾淨，心疼地捧起末小諾的臉，修長的手指顫抖地便要去碰她的臉，輕柔地問：「疼嗎？」
末小諾伸出一隻手推開了他：「疼，疼死了，疼死了有什麼用，還不是要為了你的孩子毀了它，說什麼嚇死你了，不就是一個生孩子的女人嗎，再找個不就行了。」
末小諾邊說著邊掄起衣袖把臉上的假血給擦乾淨，瞬間恢復了白希的肌膚。
逆千瀧瞪大了他的雙瞳：「小諾，你……你的臉……沒受傷？」
「怎麼，沒受傷你很不爽？」末小諾沒有好語氣，拍了拍自己的衣裳，逕自往駿馬邊走去。
逆千瀧趕緊跟了上去：「不是……你沒受傷我當然高興，可是……你和那人為什麼要一起騙我。」
末小諾拍了拍馬背：「乖，我餓了，帶我去吃飯。」
那馬在她的撫摸之下竟然仰起蹄子示意聽懂了……逆千瀧再次驚呆了：「狂電竟然聽你的！喂，你是本王的馬，怎麼能隨便就被女人拐跑。」
狂電眼珠子溜了一眼逆千瀧，似乎在說，這女人也是你的啊。
末小諾懶得理他，一個跨身準備上馬，逆千瀧趕緊拉住了她：「你懷有身孕，不能騎馬，我帶你飛回去。」
末小諾甩開他的手：「誰讓你帶了，我自己能騎，你趕緊去多找幾個女人生孩子吧，要不然像今天這樣的事再發生，你的子嗣就沒著落了。」
殺千萬的貨，竟然真的只為了她肚子裡的子嗣，她先吃飽肚子再說，一定要讓這臭男人愛上自己，再百般踐踏，她改變主意了，光強姦他，沒什麼太痛苦的。
心靈的傷害才是最大的報復。
末小諾跨上馬，剛準備走，逆千瀧便飛了上來落在她身後，末小諾反手給了他一肘：「滾下去。」
「這是本王的馬，為何要本王滾下去。」逆千瀧受了這一肘，依然嘻皮笑臉。
「現在他歸我了……想要你子嗣平安長大的話，從現在起給我老實聽話，否則我萬一想不開把它怎麼樣了，可別怪我。」末小諾的話裡帶著連她自己都沒察覺的嬌嗔。
逆千瀧趕緊摟住她的柳腰，笑道：「沒事，沒了還能再生麼。」
「鬼才要跟你再生，找別的女人去，你又不是對女人硬不起來。」末小諾在馬背上掙扎著要把他推下來，奈何逆千瀧的懷抱就如鐵壁，砸都砸不爛。
「放開我！你這該死的。」末小諾急了罵了起來，剛剛還把她的臉置之度外，現在又好意思來抱她，真不要臉，無恥！
逆千瀧由著她在懷裡掙扎，把頭靠在她的肩上輕柔地說：「沒有別的女人了，只有你能為本王懷有子嗣。」
「滾，老娘不是你的生產工具。」說到這末小諾的火氣就上來了：「放開我，我要下去！被你抱著都嫌噁心。」
末小諾掙扎著就要下馬，這回倒是正合了逆千瀧的意，立即把她抱下了馬，嘻笑地道：「小諾這才對嘛，懷了身孕還是不要騎馬的好。」
末小諾真想一掌拍死他，這人怎麼變得這麼死皮賴臉的，他難道看不出來自己現在很嫌惡他嗎？
「放開我！別碰我，卑鄙無恥的混蛋。你還要不要臉，堂堂一個九千歲，如此死皮賴臉的，就不怕別人笑話。」末小諾大聲地吼了起來。
一旁邊圍著保護的士兵均滿頭黑線……這女人是要把他們都拉下水啊，他們哪敢看九千歲的笑話，那不是找死麼。
他們很有默契地齊聲道：「夫人請放心，我們有一千個膽也不敢笑話九千歲。我們都沒看見。」
方如嘴角抽了抽，這一隊兵可是他親自訓練的精英，怎麼腦子這麼笨。
「亂說什麼，都轉過身去！」方如吼完笑著對末小諾說道：「夫人您餓了，還是趕緊回去先填飽肚子吧，要處罰爺，有的是時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