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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030,有幾分寵愛就是資本 文 / 霧連洛

    夏清歡被他的渾話氣得火冒三丈:「你能不能講理,我與你同歸於盡那是因為你要毀我天恆石,那是我的命,你要毀她,同於要毀我,向燭九你給我記住,別仗著我有幾分喜歡你,你就可以任意操控我!」

    向燭九目光如矩,眼裡懾出無法再容忍的凶光,猛地擒住夏清歡的下顎:「這話應該是本王要對你說的,夏清歡,別仗著本王對你有幾分迷戀,你就可以在本王面前一而再再而三的放肆,認清你自己的身份!」

    夏清歡冷哼一聲:「這個不用王爺你提醒,我一直很清楚,時刻都清醒著。」

    月丘生看著這劍拔弩張的兩人,想死的心都有了,他怎麼就在這個時候差點暈倒呢,還偏偏就讓向燭九給看見了。

    月丘生無奈地看了一眼翠柳,希望她上去說兩句。

    翠柳卻搖了搖頭,一副不敢上前的樣子,向燭九生氣時候確實挺可怕的,彷彿要把人生吞活剝的狠戾,估計也只有夏清歡敢如此無視他的恐怖,還依然與他毫不畏懼的對峙。

    「本王看你根本就不清醒……」向燭九修長的手指用力地擰著她的下顎,嫉妒已經讓他喪失了憐惜之心,夏清歡很疼,疼到感覺下巴都脫臼了。

    可是她連申吟一聲也沒有,她就那麼睜大她一雙如水的眼睛看著向燭九,看著他的俊美容顏變得扭曲,看著他眼裡的火苗在跳動,看著他到底要把她如何。

    她不是沒有本事掙脫他帶來的痛苦,也不是沒本事甩開他的桎梏,她只是想讓自己更多的看清向燭九,看清楚他們這幾天來對她的包容,是一時的興起,還是心甘情願的放低自己。

    「有本事,你就把我下顎給捏斷,沒本事就放開我。」夏清歡脾氣上來了,絕不會比向燭發好對付。

    向燭九冷冷地看著她,沒在她的眼裡看到任何的乞求和認錯,只有毫不畏懼的抵抗,她把他對她的寵愛當成了她放肆的本錢。

    向燭九手上的力道漸漸地加重。

    「九王爺,夏姑娘,求你們倆別再吵了,要怪都怪我,是我的錯,我不該犯暈,九王爺你要處罰就處罰我吧,我實在不想看到你這樣對夏姑娘,你這樣也是在懲罰你自己,你該清醒一點了!夏姑娘與你平時操控的女人不一樣,別讓自己後悔。」

    月丘生好不容易身子骨緩回了一點勁,又用部全在對向燭九苦口婆心之上了。

    要不是向燭九曾經救過他的命,他才不要如此為他費心,雖然他看似是幾個皇子中最為平易近人的,實則上,他若要疏遠一個人,能把你毫無尊嚴的踩在腳下。

    而現在,他極有可能就會變成這樣一個人,因為他碰了他的女人,即使他和夏清歡是明明白白清清楚楚的,但他的恨意一起,他就有可能生死不如。

    不過他是不怕的,因為向燭九到底還是會念一絲情,他倒不是殘血冷情之人。

    「你給本王閉嘴。」向燭九冷瞪著夏清歡,話卻是對月丘生說的,他再嫉妒也是有一絲理智的,他當然知道夏清歡與月丘生不可能有什麼。

    月丘生沒那麼大的膽子,也不是這種品性的人。

    但是夏清歡站在月丘生的立場來質問他,來怒問他,這就有損了他的自尊,他的自傲,他的王者之氣,這是他怎麼也轉不彎的。

    他可以寵她,可以為她掛心,可以為他做一切,但是立場必須是以他為主體,而不是她夏清歡為主動。

    他必須要讓夏清歡清楚這一點,否則以後的日子就沒法過了,這死女人要爬到他的頭頂了。

    「本王要擰斷你,甚至是你的脖子都是輕而易舉的事,但絕不是由你說了算,那是本王願不願意的事,就如本王縱容你,寵你,為你做任何事,那都是本王願意,而不是你夏清歡想我這麼做,我才這麼做,你最好給我記住這一點,否則我會讓你知道一個不聽話的女人,她最後的下場是怎麼樣。」

    夏清歡疼得終於擰起了眉來,但仍桀驁不馴地看著她,眼裡的倔意沒有絲毫的退卻。

    「想要我做個任你對待的人,你做夢,我不是木偶,不是你想寵就寵,想踹就踹,想吼就吼,想賜給誰就賜給誰的奴隸,你最好也搞清楚這一點,否則到時候傷了你的心,就怪不得我了。」夏清歡毫不示弱地回她。

    下顎傳來的疼痛讓她眼裡泛起了淚水,但她卻倔強地蓄在眼眶裡不讓它流出來。

    向燭九看著她霧靄的眼睛,彷彿含著滿春露水,那樣晶瑩剔透,即使是疼得泛出來的淚水,也絲毫阻擋不了她眼睛裡的朝氣……

    該死的……他竟然會覺得這樣頑固不化,放肆狂妄的夏清歡充滿了朝氣……

    向燭九有股想煽自己一巴掌的衝動,他真是中了魔咒不成。

    難道這種對峙他要輸嗎?

    向燭九眼裡掠過一絲不確定,但他仍然緊抿著嘴,目光如矩地緊睇著夏清歡,只是眼眸微瞇了半分。

    手上的力道也漸漸地鬆了一分。

    夏清歡已經被捏得下巴痛得很,就算他鬆了一分力也感受不到。

    她屏息著,打死也不退讓一步地瞪著他,這事她一點錯也沒有,朋友為他捨生忘死,他一跑進來不問清紅皂白就誤會也就算了。

    給他解釋了,也不聽,在他眼裡,他的朋友和她的人就是這麼不堪的?

    何況還有一個翠柳這麼大的人在房裡,還有病中的王大人,她和月丘生就算想有什麼也不可能。

    更可恥的是,無論他有多大的脾氣,也不該把那種要把她賜給別人的話說出來,當她夏清歡是什麼?一個隨時可以丟棄的廢物麼?

    她雖不高貴,但也絕不會把自己弄得如此作濺,她心裡的火現在燃得正旺,燒過心裡留下一片片傷痛。

    能輕易說出把你賜給別人的男人,又要如何卻再信任他,向燭九的好在夏清歡的眼裡一下消失殆盡,她不過是他有興趣時想怎麼樣就怎麼樣的玩物。

    「夏清歡……看來不讓你嘗嘗本王的手段,你不知道你自己現在有多幸福。」向燭九剛滅下的一點火又被澆旺了,放下她的下顎,拽著她就往外跑。

    夏清歡用力地拽住自己的手,就是不讓他拉著自己走。

    「嘔……」就在這時,床上的王大人,突然吐了起來,吐出來的全是黑血,吐得枕頭和被上全是。

    向燭九迅速地把夏清歡拉進了懷裡,用大掌擋住了她的眼睛。

    這速度快得他自己都有些驚奇,剛剛那一剎那,他甚至連想都沒想,自然而然地就做出了這種動作,他只想著,這麼噁心的東西不能讓夏清歡給看到。

    夏清歡掙扎著要拍掉他捂著自己眼睛的大掌:「你幹什麼,傷了我下顎還不夠,現在又要對我眼睛動手了,向燭九,你給我放手。」

    剛剛那一剎那,向燭九反應極為迅速,夏清歡根本沒有看到王大人吐出來的黑血,只知道人家嘔了,她就被摀住了眼睛,自然不知道向燭九這是在幹嘛。

    以為他又想著法子來讓她知道他才是所有人的主宰者,所以不停地掙扎著叫喚著。

    翠柳一直站在門口不敢進去,這會看見王大人突然醒了,這才敢跑了進去,她有些擔心地看了眼月丘生:「月御醫現在可以來看王大人麼?」

    月丘生撐著站了起來,瞥了一眼陷在沉思中任由夏清歡掙扎的向燭九,不覺歎了口氣。

    愛到他這份上,還自己不知,這情商也夠無能的。

    他真以為他現在這種情況,他還能是主宰嗎,還能隨著他的意來嗎,他還能想對夏清歡怎麼樣就怎麼樣,夏清歡想怎麼樣與他無關麼?

    做夢吧,現在看不清,有得他一天後悔的。

    月丘生也懶得理那兩人,坐在床邊給王大人探了一脈博,露出一絲欣喜:「似乎因為剛剛全吐出來了,體內毒已經清得差不多了,翠柳去叫王大人的丫鬟來把這床東西換了,然後叫生龍活虎進來,把王大人抬到驛站外面曬曬太陽,估計這不了多久他就能真正睜開眼了。」

    夏清歡怎麼掙扎都不能把向燭九的大掌給拿開,她的指甲都掐進了向燭九的肉裡,也不見向燭九退讓半分。

    「你到底要做什麼。向燭九!」夏清歡實在忍受不了了,大叫起來:「啊啊啊!!你再不放開我,我就咬舌自盡了。」

    她真的是受夠了,這個男人瘋起來完全沒了理智。

    「給本王安靜。」向燭九被她吵得從呆滯中回過神來,這個不知好歹的女人,他在為自己失常的行徑傷腦筋,他在一心以她為重,而她卻還在跟他叫囂。

    向燭九拽著她就往門外走:「別吵了,有些東西你不能看,出去就放開你。」

    他氣得五臟六腑都難受,還要考慮她,這算什麼事?

    他到底中了夏清歡什麼毒了……

    向燭九越想就越不服氣,拽著夏清歡就往旁邊的房間而去,直接拖到床邊扔尚了床,先得了她再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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