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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035,向燭九醉酒 文 / 霧連洛

    「千真萬確,把你帶離九爺身邊,對我來說是輕而易舉的事,但是你得答應我一個條件。」無常德一雙冷如寒潭的眸子緊盯著夏清歡。

    夏清歡眼裡掠過一絲不確定,他是向燭九的手下,他說願意幫自己,這一個條件一定不是那麼簡單的事。

    「你先說,我才能決定答不答應你。」夏清歡可沒那麼傻。

    無常德看著她認真地說:「你必須陪九爺十天,在這十天裡,不能忤逆他,乖巧聽話,十天之後,我帶你走。」

    夏清歡俏眉微顰:「你這範圍也太大了,如果他要我殺人我也得殺?讓我去死我也得去死?」

    「你很清楚,九爺不會讓你做這些。」

    夏清歡冷哼一聲:「對,他不會讓我做這些,但他會要了我的清白,我不覺得我這樣划算。」

    無常德冷笑一聲,夏清歡看得眉頭更緊了,他不笑的時候冷竣著一張臉,可笑起來真是難看極了,還是不笑得比較好。

    「你不這麼做,難道清白就能保住了?能得九爺的承歡,你該知足才是。」無常德笑得難看,說的話也就更加難看了。

    「如果我不答應呢?」夏清歡雖然討厭他的態度,但也知道這話是他心裡話,在他們這些人眼裡,向燭九就是他們的天,她這個粗野丫頭敢嫌棄,那真的是太不知好歹了。

    果然是向燭九教出來的手下,連思想都跟他一模一樣。

    無常德收起難看的笑,冷瞪著她:「如果你不答應,那就準備一輩子都被人監視,你永遠躲不過我無常德的看守。你應該明白,我有這本事。」

    夏清歡抓著書冊的纖指青筋暴露,這個人在威脅她,毫無顧忌的威脅她,她真的要怕他嗎?她的媚術是可以迷惑他的。

    但是如果他真的武功極高,那媚術就算成功,也只是能在成功那一瞬間讓他失神,只可在打鬥上佔便宜。

    要想徹底擺脫他,只怕不是那麼容易。

    媚術對其對像不同,產生的效果也不同,對於一般人而言可以使其完全被情玉控制,聽她使喚,但對有深厚內功的絕世高手而言就只能媚其一剎那,讓其產生錯覺而失神。

    但他們本身內力深厚,很快便能再找回自我,所以媚術對絕世高手而言只是單純的致命技能。但夏清歡不想殺人……她也極少殺人。

    而且有些人反應快,也許那一剎那的功夫閃神會讓她佔得上風,但未必就能把那人致死,尤其是無常德這樣高神莫測的人。

    「你就這麼自信?」夏清歡冷笑,無常德要麼是盲目自信,要麼就是真的有這個本事。

    她更希望是前者。

    因為盲目自信的人才好對付。

    「我從不自信,只是對於九爺的命令,我會以死遵從……不怕死的,怕難纏的,這話你應該懂。」無常德的眼裡掠過一絲譏誚。

    夏清歡可以很明顯的感覺到無常德並不喜歡她,為何不喜歡她呢?

    因為她對向燭九的態度?

    可是翠柳和文柳卻沒有他身上散發出來的這種對她打心眼裡的不喜歡……這種不喜歡很真切,直逼人心,明明不喜歡,卻還是要接受任務看管住她,所以厭惡的吧?

    這人到底是什麼人,為何要甘願給向燭九做事,以他的武功,完全可以自成一派,無拘無束。

    「那你如何保證你所說的?」夏清歡思索著,也許這也不失為一個好辦法,只要能離開向燭九,一切都可以結束。

    如果再繼續呆在他身旁,她真的會採用計謀報復他,她不想傷害他,哪怕再恨他。

    雖然剛回來時是想過要破壞他的關係網,但是現在看到無常德對向燭九的忠心,她又覺得可能很費事,還不如同意了無常德的。

    一身清白換一身自由,也總好過一輩子在其身邊痛苦強。

    「你想讓我怎麼保證?」無常德見她鬆了口,內心一喜,倒也大方了起來。

    夏清歡想了想:「幫我拿到天恆石。」

    無常德眼底掠過一絲不解:「魔教的天恆石?」

    「是,很高興你也知道這東西,本來是屬於我的,它現在在你們九爺那裡,如果你能從他手裡拿到天恆石,我就相信你有能力和誠意做這次交易。」

    雖然中途她放棄了天恆石,但那是萬不得已的情況下,她依然希望能保住魔教最後的這一信物,不讓魔教敗在她的手裡。

    無常德面露難色:「那樣會被九爺發現,對十天後的出走不會有利。」

    夏清歡搖頭:「如果你不能拿來天恆石,我又如何相信你?」

    萬一她在向燭九面前溫柔乖巧,像個孫子似的過了十天,然後被拋棄了嫌棄了,而他卻不能讓她離開,她就要呆在這裡一輩子,她絕不要這樣。

    「我可以拿來給你看一下,但很快得放回去,僅僅讓你看到有沒有這個本事。」無常德想了下,堅定地道。

    「也可以。」夏清歡倒是接受了他這個決定,第一,因為確實拿掉了天恆石之後,向燭九會發現。

    第二,只要他能拿到天恆石來給她,代表他確實有誠意。

    雖然夏清歡不知道他為何要幫自己走,但有一點可以確定的是,他確實不喜歡自己呆在向燭九的身邊,這個想法與自己的想法吻合了。

    有同樣謀略的敵人,也可以是朋友。

    夏清歡從榻上下來,朝翠柳喊了一句:「翠柳你過來……去告訴你們家九爺,我這裡有他合心意的書,他想要的話,自己來拿。」

    翠柳聽了大喜,面上露出笑容,忙轉身去告訴文柳。兩人歡歡喜喜地離開了。

    「我按照你的話去做,但有沒有用,我就不知道了。沒人知道向燭九到底想怎麼樣。」夏清歡又在榻上坐了下來:「你應該離開才對,你的主子要來了。」

    她說完便低頭將心思放在了書冊裡。

    無常德注視著她一會,見她沒有要再與他說話的意願,便幾個飛身躍上牆壁,頃刻便不見。

    夏清歡不知道他是真的離開了,還是又躲在哪個角落裡監視著她

    向燭九耐著性子喝著茶,看著窗外的風景。

    他今天確實是有些不對勁,太過易怒了,以前的他不是這樣的,不會這麼把喜怒表現出來,更不會有太過份的喜怒。

    這是皇族的教養,也是做為君子的風度,可是夏清歡的出現,把他這些年的教養和風度全打破了。

    他成了一個易怒狂躁的人,這不是原本的他。

    他也從不知道一個人能對另外一個人產生這麼大的影響,他似乎有些理解母妃當年那麼不理智的對待後宮裡的其他女人的行為了。

    她本是個知書達禮,溫柔賢慧的女人,可惜她的夫君是王者,不是她一人的,即使她用盡了手斷也沒能留住他。

    最終把自己逼進了廟宇,只能長伴青燈。

    他有很多的機會可以把她從廟宇救出來,可是他一次也沒做,他覺得,母妃更適合那裡,為那些她害死的生靈贖罪。

    他也是托了自己母妃的福,從小被各種暗算,皇宮是座佈滿荊棘的城,每一步都會有陷阱,他好不容易從那裡掙扎出來,所以不願再回去。

    不過也要多虧小時候的磨練,所以現在他不懼怕各種暗算。

    他躲過了各種危險,最終卻在一個女人面前摔倒了。

    這是他更加生氣的原因,而且他除了把這女人關在自己身邊之外,他不知道要如何再去做,更不懂明明自己本事超卓,卻拿夏清歡沒有辦法。

    他感覺自己陷入了當年母妃所陷入的境地。

    他開始對別人發火,動怒來引起夏清歡的注意,他很清楚文柳現在去夏清歡那兒了,他明明白白知道自己在做什麼,他用另一種方法,讓夏清歡對他屈服。

    可他又心裡清楚,這根本沒有多大用,和當年母妃的做法一樣,只會害人害己,得不到任何便宜。

    「九爺……」翠柳的聲音在向燭九深思的時候傳了進來。

    「何事?」向燭九淡淡地問了一句,依然維持著看向窗外的姿勢,他欣長的身子半躺著,一身乳白色紗質寬紗隨意地披在身上,一隻腿半彎著,一隻腿放直著坐在窗邊。

    一頭如瀑的青絲披散著,垂直而下,悉數落在靠枕之上,他的五官是那麼俊美無儔,夕陽從窗口映照進來,鋪灑在他的身上,映紅了他的臉頰。

    向燭九雖然姿勢未變,但內心早已變化,翠柳是被他喚去照顧夏清歡的,她這個時候出現在這裡,代表要說的話一定與夏清歡有關。

    他終於還是利用自己的辦法,引起了夏清歡的注意,如他母妃那個不受寵的女人一樣,他也使了女流之輩的詭計。

    「九爺……夏姑娘知悉九爺對王府的書冊都不滿意,特讓奴婢來告知九爺,她那兒有一本書冊九爺一定會喜歡,讓奴婢請九爺過去一趟。」

    夏清歡36

    向燭九維持著的淡定在聽到這一句話的時候,徹底崩潰了,他立即回過頭來驚喜地問:「你確定她真是這麼說的?」

    不對啊,不對,夏清歡現在應該恨他恨得要命,只恨不得把他給切了,怎麼會這麼好心叫他過去?

    剛在回來的馬車上,連看也未看他一眼,碰一下眼神就要把他生吞活刮似的。

    他甚至都絕望到覺得以後再也碰不了夏清歡了,所以他很惆悵。

    可文柳他們是怎麼做到的?他有些好奇。

    「九爺,這自然是真的,奴婢怎麼敢向你撒謊呢。」文柳竊笑著,果然下對了藥,九爺這明顯的就是等著夏姑娘那邊給他讓個步麼。

    可憐的九爺,明明喜歡得緊,可對方還真不給他面子,遇到這麼倔的夏姑娘,他以後的日子只怕要苦咯。

    不過他應該是苦在其中才對。

    文柳悄悄地看了眼向燭九臉上的震驚和喜悅,他從榻上下來瞥了眼文柳:「你們到底跟她說了什麼?」

    他相信一定是文柳她們做了什麼,絕對不會是夏清歡自己相通的。

    用下人的命去威脅夏清歡麼?這雖是自己使的招,可夏清歡再心地好,也未必會上當,她們能做到還真不容易。

    「九爺,奴婢們沒說什麼,就說了九爺正愁著沒好書呢,夏姑娘就說她那兒有,這不剛和您吵完,不好意思直接來麼,女孩子面子薄,九爺您就去一趟吧,興許那書九爺你真感興趣呢。」

    文柳嘻笑地勸著,這頭爺也是個要面子的主,說話得十分謹慎。

    其實她知道哪怕是一張白紙,只要是夏姑娘拿著,九爺捧在手裡都能成為無字天書,喜歡得緊,唉,可惜了,偏生就是兩人要鬧彆扭,鬧到現在這個樣子。

    向燭九輕嗯了一聲:「既然她這麼有誠心,那本王倒是去看看,她有什麼好書讓她敢誇此海口,翠柳,你帶本王去。」

    門外的翠柳和文柳相視交換了一個眼神,跟在向燭九的身後便出了門

    路上的時候,翠柳忍不住地說:「九爺,其實奴婢也看出來你喜歡夏姑娘,既然喜歡就好好待她,別老對她發火,夏姑娘表面堅強,骨子裡到底還是小女人,是要呵護的。」

    翠柳從小便跟在向燭九身邊,在向燭九跟前說得上話,也不怕直跟他說。

    總不能眼見著他和夏姑娘越鬧越僵,明明兩人都互相喜歡,有什麼難過的坎啊。

    向燭九臉色變了變:「翠柳,本王對她有多好,你不是看不見,她自己不識好歹,本王有什麼辦法!」說到這,向燭九就心境難平,真不知道要拿夏清歡如何是好。

    「女孩子嘛,多哄哄就好,你若對她歡天喜地的,她還能真狠心待你不成,九爺你平時都和善待人,遇到夏姑娘就易怒起來,這樣會嚇壞她的。」

    向燭九突然停止了腳步,回過頭來認真地看著她:「她現在恨不得殺了本王,我該如何哄她?」

    他是連天靈丹這種天下唯一的稀寶都給她了,她又哪點像是懂得惜情的人……

    「送送她喜歡的東西,只要能送到她心坎裡,保準就什麼事都沒了。」翠柳很高興向燭九願意接受她的意見。

    「她喜歡的東西?她喜歡的東西就是天恆石,給了她,她還不知道怎麼就跑了,本王絕對不會送給她。」向燭九俊顏不悅,想到夏清歡說如果他毀天恆石,她就要打自己拚命,他心裡就難受。

    她竟然把天恆石看得與他命一樣重要,這該死的女人。

    「九爺,肯定不能送天恆石,夏姑娘一定還有別的喜歡的東西,那天夏姑娘不是為了救碧竹琴都冒著腳傷跳下了水麼,奴婢想,夏姑娘一定是喜歡那碧竹琴的,就算不喜歡那碧竹琴,也一定想要那碧竹琴。」

    翠柳肯定地分析著。

    「碧竹琴……」提到碧竹琴,向燭九的臉色便黯淡了下去,那是友人留下來的東西,先不說貴重不貴重,單是那份情誼也是無價之寶。

    可卻因為掉落碧池而再也撈不上來,不是沒派人下去撈,幾十個人下去,都被水下水草給各種纏住,根本無法進行打撈。

    「本王何嘗不想把碧竹琴找到,可你也知道碧池險惡,難道真要死幾個人麼?」向燭九搖了搖頭,這事太難,不管怎麼樣,碧竹琴就算是在碧池裡,也還是在他九王府,他不想因為一把琴而鬧出人命。

    他想贈琴的友人也不會願意看到自己心愛的的碧竹琴變成一把奪人性命的魔琴。

    可是如果夏清歡真的想要碧竹琴的話,他該怎麼辦?

    向燭九有些不確定了……

    他現在的想法是,只要夏清歡能再次對他嘻笑顏開,就算讓他做任何事他都願意,這種僵持的局面只是單單的一天的時間他就受不了。

    他不想這麼煎熬著。

    「九爺,要找到碧竹琴是有辦法的,只要九爺捨得……」翠柳大膽地提出建議,但心裡卻還是有些害怕地……她跟在九爺身邊麼多年,自然是知道九爺有多愛護碧池。

    碧池天然水碧綠如玉,九爺十分愛惜它,所以才下過誰也不許下碧池的禁令,而且碧池裡的錦鋰有些是皇上送的,是九爺唯一從皇城帶過來的東西。

    他雖然不說,但她也知道他有多寶貝這一處天然景色。

    向燭九是何等聰明的人……聽到她這話,他便知翠柳要說的是什麼,他沉吟著繼續往前走……還未進西廂院便聞到桅子花特有的清香。

    心情倒也徒然好了起來。

    「九爺,夏姑娘在庭裡那顆桅子花樹下看書呢。」翠柳說著……

    向燭九有些奇怪:「桅子樹一般都很低矮,她怎麼在樹下看書?」就是他窗前那棵比較高大的桅子樹也不過到他的窗台……

    翠柳笑了笑:「九爺你忘記啦,前兩年是九爺親自叫人弄回來的,奴婢們都不敢相信桅子花樹還能長得和桂花樹一樣高,都心想是九爺被人唬弄了……」

    「誰知第二年,這樹真開了花,還真是開的桅子花……」翠柳說到這事還覺得很興奮,當時全九王府的人可真都覺得向燭九是被騙了。

    可沒人敢和他說,只想等著花開了他自己就知道了……結果沒想到第二年還真開出來的是桅子花。

    不過翠柳倒也不是太奇怪,因為向燭九總是能弄些奇珍異寶回來,就像天靈丹這種絕世神丸都能被他輕而易舉弄到手。

    青稞跟在向燭九的身邊日子最多,曾經悄悄告訴過她,向燭九還有另外一個身份,就那身份能讓他擁有世上別人無法擁有的神奇寶物。

    翠柳不敢多問,也就聽聽,知道便好。

    「哦……本王倒是想起來了,是那一顆啊……看來夏清歡很喜歡了?」向燭九低語著走向在院裡最東邊的桅子花樹

    夏清歡的警覺性是很高的,有人踏進這院落她便知道了。

    她一隻腳輕放著一隻腿微微曲著坐在榻上,一手支著下顎,一隻纖指輕輕地翻著書頁,感覺到有人靠近自己,心裡便知一定是向燭九來了。

    他倒是真的無聊,竟然一喊還真喊來了。不知道是要來找她麻煩,還是怎麼的?

    夏清歡眉頭微顰,但隨即恢復了隨意自然。

    當做沒聽到有人過來,夏清歡的注意力一直放在書頁上。

    直到眼睛餘光裡出現一雙白色的馬靴,她才輕輕地抬起頭來,嫣然一笑:「九王爺臉色似乎不大好,何事把你氣得如此紅光滿面……」

    她半開玩笑,半帶嘲諷地說道。

    向燭九猛地愣在那裡,沒想到她不但先跟他打起招呼來,還如此巧笑嫣然的,彷彿今天她對他的恨意都消失不見了,一下子轉變這麼快?

    難道是錯覺嗎?

    向燭九怔怔地看著她,夏清歡秀眉輕佻:「怎麼,九王爺看見本姑娘就愣了?」

    「夏清歡……」向燭九低低地喚了聲:「你是不是有哪兒不舒服?」

    若人是清醒的,怎麼突然對他態度這麼好了,讓他有種受寵若驚的感覺啊……

    「我可沒有不舒服,看來不舒服的是九王爺您,來,坐下來……我給你泡杯桔花茶消消火,不就要看書麼,我這有得是,別為難那些下人了。」

    夏清歡下了榻,伸出手拉著向燭九走到榻邊,按著他坐了下來。

    向燭九下意識地就把她抱在懷裡,放在大腿上……夏清歡有那麼一秒地蹙眉,但很快便舒展開來,為了十日後的自由,她必須得忍耐。

    這是對她自己,對向燭九都好的方法。

    向燭九把頭擱她肩膀上,仍然很不解:「你發生了什麼事?」他語氣裡是關心,總覺得夏清歡這樣的轉變很不對勁,但他又想不出來。

    難道想變得柔順,然後伺機向他報復麼。

    夏清歡37

    如果是這樣,那倒便是好了……他情願要這種,反正他不怕報復,就怕她在他身邊不理不看不想他。

    「沒什麼事啊,回來後仔細想了想,九王爺貴為王爺,我要跟你倔也倔不過,無非是以卵擊石,不如聽話乖巧一點,也許你一高興可能就對我好了。」

    夏清歡仍然一副巧笑嫣然的樣子,說的話帶著半絲玩笑,又感覺說得很認真,向燭九扳過她的身子認真地看著她:「你真這麼想?」

    「當然是的,要不然還能有什麼別的事。」夏清歡聳了聳肩一副很自然,然後又轉過身去給她斟了杯茶:「來,喝杯桔花茶消消火。」

    向燭九有些狐疑地接過了茶:「如果真是這樣,本王倒是高興了,你只要能稍微乖巧一點,本王一定會好好寵你。」

    他將茶放到嘴邊一飲而盡。

    「嗯。好了,這桔花茶喝了,火該消了,不是要看書麼,我這有本佛經,九王爺拿去好好瞧瞧,便能喜歡上。」夏清歡將書拿了過來,塞到他手裡。

    「夜幕就要降臨了,這屋外也看不了書了,您就拿回主廂院看吧。」夏清歡跳下他的大腿一副要趕客的模樣。

    向燭九再次愣了,剛覺得她溫順乖巧了,還在想今晚有個良霄之夜,她馬上就趕人了,雖然語氣依然是柔和嫵順,但已經讓他心生不甘。

    既已經原諒他,也不與他置氣了,為何要趕他走,他才不走。

    向燭九接過書冊翻了幾頁,立即興奮地道:「哇,這書果然不錯,我迫不及待想看了,主廂院太遠了,本王要馬上看。」

    他說著便拉著夏清歡的手往廂房內走去。

    夏清歡蹙著眉看著他……沒想到趕不走,向燭九竟然也能這麼無賴……

    她被無奈地拉進了房間,回過頭對一臉笑得神秘的翠柳吩咐說:「去拿兩壺酒來,九王爺興致這麼高,喝點酒可以助興。」

    翠柳聽了咧嘴笑了起來:「好勒,奴婢馬上就去。」

    翠柳心忖著,這麼兩人兩壺酒下去,那肯定就甘柴獵火了,那還有什麼彆扭可鬧的。

    而夏清歡的心思更是簡單,死命地也要把向燭九給灌醉,她雖然已經答應了無常德,但是她並不想真和向燭九扯上任何關係……

    特別是真正意義上的肌膚之親,可是她也知道,十天的時間裡,她很難讓向燭九完全不碰自己,但現在她也考慮不了這麼多了,今晚讓向燭九先睡下再說。

    明天再想對付的方法,讓他碰不了自己。

    向燭九卻是把夏清歡抱在懷裡,上了廂房的玉榻,一隻撐著書冊,眼眸裡流露出喜悅之色,邊看書邊瞥一眼夏清歡。

    這小女人心裡到底在想什麼呢?剛剛那麼急切地趕他走,明顯是不太願意他留下,這種意識讓他很不爽。

    但是一想到她已經在努力地溫順,他又覺得喜悅,只要她有這個心思,他就已經受寵若驚了。原來他也是會在意別人對他的好壞的……

    這會這小女人臉上雖然不見不樂意,但那眸子裡明顯流露著迷茫,她很怕?

    怕他會對她怎麼樣麼?怕他強迫她麼?還是說如果他想要肌膚之親的話,她根本就不敢拒絕?

    最後一個想法在向燭九的心裡一閃而過。

    對了,她突然表現得這麼溫柔乖順,難道是因為有什麼難言之癮,又或者誰逼迫了她。

    不會的不會的,她連自己都不怕,又有誰敢逼迫她,向燭九把自己心底的想法略過,他情願不相信是這個原因。

    他的眼睛雖然停在書頁上,但心思卻全在懷裡的女人身上。

    「九王爺,你這樣看書能看得下麼,一雙眼時不時溜到我身上了。」夏清歡豈會沒察覺他那雙桃花眼根本就沒老實在看書。

    向燭九放下書頁:「那是因為歡兒比這書好看。」他說著便順勢把書冊往旁邊一扔:「有你在身邊,還看得下書,那一定是腦子有問題。」

    夏清歡瞥了他一眼:「所以說王爺不適合在這裡看書,還是回主廂院吧,這兒也沒主廂院環境好,您呆在這兒有些屈尊了。」她語氣平淡,帶著幾分輕柔,一點也不像趕客,倒好像是真的為向燭九在考慮。

    向燭九微瞇著眼靠在榻上看著她:「歡兒的意思是怪本王讓你住在不好的廂院裡?本王可記得,這西廂院不比主廂院差。」

    他向燭九有的是錢,哪怕是客房,都用的是上等品,大到床,桌櫃,小到一個小裝飾品凡能用到玉的絕對不用其他的。

    而夏清歡卻說,這西廂院沒主廂院好,這就真是睜眼說瞎話,這裡將是他未來女人所住的地方,所用的東西都與主廂院一樣,怎麼可能會比那差。

    「王爺你真會曲解我的意思,我的意思是說這兒雖然好,但總不是你自己平常住著最舒心的主廂院,對王爺來說到底是個陌生的地方,東西用著也不定順心。」

    夏清歡立即否認道。

    「哦,原來歡兒是這麼關心本王,反正以後你都住在這了,本王總得要熟悉的,不如就從今晚開始熟悉,這屋裡的每一物都得熟悉,包括這榻,和那床……」向燭九低頭在她的耳邊輕輕地吹著熱氣,語氣邪肆的說著。

    一雙好看的桃花眼裡閃著戲謔的眸光。

    夏清歡水眸裡掠過一絲異色,看來向燭九還真是打算把自己關一輩子?

    「王爺你說笑了,這兒可是未來王妃住的,我這不是現在沒地方可住,所以暫藉著呆會,怎麼可能長久住著呢。」夏清歡淺笑了一聲,彷彿是聽到了開心的笑話似的。

    向燭九你休想讓我無名無份跟著你,老娘也是有尊嚴的,喜歡你的時候讓你抱抱親親,那是因為老娘喜歡你。

    但是若想把我當寵物養起來,眼睜睜看著你娶一堆其他女人,最後被她們鬥來鬥去給斗死,那讓的生活,絕不可能。

    向燭九瞳仁裡閃過一絲不悅,但是忍下來了,他不想再起衝突。

    他伸出手握住夏清歡的柔荑,大拇指和食指輕輕地揉捏著她的手掌,她的手雖然纖細,但卻有肉,摸上去很有觸感,滑嫩又柔軟。

    「歡兒,本王可沒跟你開玩笑,這西廂院裡的房間,你隨便挑選哪間,想住就住,如果你想一個人佔了這西廂院也是可以的。」向燭九低低地說,像是在承諾什麼,有些話藏在心底卻沒有說出來。

    當他自己也不確定的時候,他還是沒準備說出口。

    夏清歡暗哼一聲,再好的房子也不是過鑲了金的牢籠,她可還沒有那麼大的本事相信自己能接受,何況,就算沒有這些,她和他也不可能。

    他這樣的回答,讓她的心更為冷了一分。

    也許她這輩子只會對他一個人動心,但她也不會為了他委屈求曲。

    以前要離開,是考慮到怕他傷心,現在要離開,是因為知道他根本不會傷心。

    也許他會因為一時不能控制自己而感到沮喪,但絕不會傷心,他還留著他的王妃之位給他真正喜歡的女人。

    夏清歡聽著並沒有反駁什麼,任由他牽著自己的手,他修長的五指緊緊地握緊著她的,她的心卻在冷化。

    「王爺,夏姑娘,酒已經拿來了。」就在這時翠柳端著托盤進來了,開心地把它擱在榻上几案上便退了下去。

    「奴婢就在門外,有何吩咐直接喊聲啊……」翠柳含笑地退了出去。

    「王爺,我們來喝酒吧……」夏清歡不著痕跡地掙開了向燭九的懷抱,站了起來把桌上的酒瓶拿了過來。

    小心翼翼地斟滿了兩杯,巧笑地遞了一杯給向燭九:「認識九王爺這麼幾天了,還從未與您一起喝過酒呢。」

    她說著伸出頭看向窗外高興地道:「今夜的月光看來不錯,不如我們就好好暢飲一番。」

    向燭九接過她遞來的酒杯,仰起頭瀟灑俐落的一飲而盡,性感的喉結上下滑動著,看得夏清歡心裡癢癢的。

    像是被什麼東西騷到了她的心臟處……向燭九終究是美如謫仙的男人。

    「既然歡兒有興趣,本王自當奉陪……」向燭九黑眸裡掠過一絲狹促,這丫頭想與他拼酒?那就看看她酒量大,還是他酒量大。

    把她灌醉了正好行事,他就不信她今晚還能逃過他的手掌心。

    「本王喝完了……歡兒可還沒喝呢。」向燭九迎著魅惑地笑容看著夏清歡。

    夏清歡僵在那兒……她酒量不好,怎麼辦。

    她摸了摸臉,對了!她有些為難地搖了搖頭:「王爺,我都忘了我臉上的這些紅疙瘩了,如果喝酒,會不會對它們有刺激?」

    向燭九立即愣了,他都忘了夏清歡臉上被他弄了紅疙瘩……

    這是為什麼,現在仔細看上去才發現夏清歡臉上的紅疙瘩其實還蠻明顯的,但是他潛意識早就忽略了那些礙眼的東西,夏清歡在他的眼裡還是原來絕美的容顏。

    他竟然可以完全無視夏清歡臉上的東西了……

    這……向燭九意識到自己好像對夏清歡不僅僅是迷戀而已了。

    夏清歡3

    「那你趕緊別喝了……怎麼能連這個都忘了,翠柳……」向燭九立即微怒地喝斥起翠柳來。

    翠柳趕緊跑了進來,有些不知所以地問:「九爺……有何吩咐。」

    「你怎麼照顧夏姑娘的,她臉上有傷你不知道嗎?她說喝酒你就端過來,也不知道勸一下。」向燭九有些氣悶,問題是這麼大的事,他自己也忘了。

    若是真把夏清歡的臉給毀了,那他該如何向夏清歡交待。

    哪個女人能不在意自己的臉!

    特別是夏清歡這張比其他女人更為嬌嫩絕美的臉,絕不能有任何損失。雖然他不在意她變成什麼樣,但是他還是希望她能開開心心的。

    每天照著鏡子都能看到自己美麗的容貌,這樣她會開心許多。

    翠柳猛地醒悟,用力煽了自己一巴掌苦惱地說:「奴婢知錯了知錯了,奴婢一時忘了,夏姑娘對不起。」

    夏清歡搖了搖頭:「傻瓜,打自己做什麼,我也忘了這事,九王爺自己不也忘了,憑啥責怪翠柳?」

    夏清歡有些不悅地看向**的向燭九,她只是找個借口,沒想到這倒害翠柳被責備了,她心裡也不好受。

    「夏姑娘,您別說了,這事真的是奴婢的疏忽……」翠柳一臉抱歉地看著她。

    「誰都有忘事的時候,我們都忘了,不是你一個人的錯。」夏清歡見她自責,於心不忍,好歹這是自己的臉,自己都沒上心,反倒去責怪別人,她是做不出來。

    「好了,下去吧,給夏姑娘弄點安神茶進來,下次把主子的事情給記清楚,本王不想下次再出現這樣的事。」向燭九雖然是放走了翠柳,但那鄭地有聲的警告卻還是讓翠柳記住了她自己這次犯的錯有多大。

    九爺從來對她不說重話,今天這次是真的生她的氣了。

    翠柳有些內疚地退了下去。

    夏清歡無奈地歎了口氣,事好像都是她找的,結果罪卻是別人受了。

    向燭九接過夏清歡手裡的酒杯,一飲而盡,拉著她的手把她再次摟在懷裡,下顎枕在她的肩膀上輕輕地說:「對不起,我也忘了這事,要不然,絕對不會讓你碰酒的。」

    呃……夏清歡有些錯愕,沒想向燭九會因為這事而向她道歉。

    「不會再有下次了。」向燭九伸出修長的手指拂著她臉頰上的紅疙瘩:「痛麼?」

    他今天都氣糊塗了,都忘了她臉上有傷,還一直和她生氣,自己這脾氣啥時變成這樣了,是該控制控制了。

    「沒什麼啊……這又不是什麼大事,而且就算喝了酒也不一定有什麼的,只是我自己比較注意而已。」夏清歡有些不好意思地道。

    原來別人都比她自己還關心自己啊,她倒是感受到了向燭九是真心實意地關心自己,可是她心裡也明白,這種關心只是一時的。

    正如他所說,他對她的好,是他願意給才行,不是她夏清歡想要才給的。

    他只是做他自己願意做的事,與她夏清歡無關。

    他今天可以願意對她好,也許明早一起來,他也會按自己意願對她壞,這些不是她能掌控的,她就好像只是一枚棋子,他要護或者要棄都是他自己的意願。

    「本王不想你因為我受到任何傷害,你知道嗎?」向燭九有些氣惱地喝了杯酒,有些話哽在心裡,又不知如何說出口。

    剛剛他已有了意識自己對夏清歡可能真正不只是一時迷戀而已。

    夏清歡則更是看不懂他了,她都沒生氣,他感覺做了多大對不起她的事似的。

    他把她下顎都快捏斷,怎麼也不見他道聲歉,卻為這些小事這麼自責?

    真心不理解他這種高高在上的王爺的心,可能一切都是他自己的隨心所欲吧。

    翠柳端了寧神的茶進來,夏清歡坐到玉榻的另一側,窩在向燭九的懷裡,總是讓她心神難寧,寧神茶估計也就白喝了。

    寧神茶微苦後甜,入口很清涼……夏清歡倒是挺喜歡的。

    不自覺臉上便露出了笑容。

    向燭九端著酒杯眼含情愫地看著她喃喃地道:「歡兒,你真該多笑笑,一笑梨花開,一笑星光也燦爛……真是人間絕色。」

    夏清歡撇了撇嘴:「九王爺的眼光可真獨特,滿臉都長了紅疙瘩的女人,能有多好看。」

    沒人不喜歡別人真誠的誇獎,何況是向燭九這種高貴的人,夏清歡嘴上雖然反駁著,但心裡免不了還是歡喜的。

    「瑕不掩瑜,本王早都忘了你臉上有紅疙瘩,要不然也不會忘了你不能喝酒之事。」向燭九輕淺一笑,竟然露出了淺淺的梨渦。

    夏清歡暗自掐著自己的指尖,不能被這妖孽的美色所蠱惑……

    「九王爺果然是惜美之人。」夏清歡呵呵地笑,心裡卻在暗自叫苦,這傢伙怎麼還這麼清醒,一點醉的感覺都沒有。

    「九王爺,來喝酒喝酒……我以茶代酒敬你。」夏清歡趕緊又給向燭九把酒給斟上……

    心忖著,怎麼拿來的酒杯這麼小,於是便把酒杯給拿了過來,仔細看了會:「這酒杯不行,不能讓酒更醇香,應該換個玉的來……」

    向燭九漆黑如墨的雙瞳裡掠過一絲異色,這丫頭是嫌杯小了,灌不醉他麼。

    「歡兒,我感覺頭有些疼了,還是不喝了……看人影都有些晃了。」向燭九撐著腦袋,開始裝模做樣起來。

    夏清歡一喜:「九王爺,不會吧,你酒量就這麼小,來來來,這兩壺不喝完,你可不能醉啊。否則傳出去會被笑話的,神通廣大的九王爺被兩杯酒就放倒了。」

    夏清歡也不打算換杯子了,熱情地雙手伸過几案,直接把酒杯放在向燭九的唇邊:「來,九爺,我餵你。」

    你哪是餵我,你根本就是打算把我灌死。

    死女人,竟然花這份心思,可惜用錯了地方,向燭九輕啟紅唇把那酒一飲而盡,然後伸出手突然抓住她的柔荑放在唇邊輕輕一舔:「歡兒的小手可比酒香多了。」

    他抬起眼閃著邪佞的目光看著夏清歡。

    夏清歡只感覺手上被一種酥麻而過,臉不自覺地便緋紅起來,身子也躁熱了,該死的王爺竟然在挑豆她。

    「你……喝酒啦,不要動我的手,剛剛都沒洗手,你不嫌髒嘛。」夏清歡盡可能的說讓人噁心的話。

    她想抽回自己的手,可是卻被向燭九桎梏得緊,拉都拉不動,別說想抽回來了。

    這傢伙哪裡像是醉了,根本好像就是在故意的。

    「不會,歡兒在本王的眼裡永遠都是冰清玉潔的……」向燭九眼裡掠過一絲不易察覺的狹促,用自己的溫熱的唇在輕啄著夏清歡嫩白的手背,最後將她的蔥白瑩玉的手指含在了嘴裡。

    以靈舌勾人的挑弄著,夏清歡眉頭緊鎖:「王爺,你怎麼這樣,好……好……好噁心。放開我啦。」

    指尖的觸感讓夏清歡全身都興奮起來,哪裡還有原來的鎮定,她明明是喝的寧神茶,可卻像是喝了酒,似醉非醉的霧裡飄飄的,感覺身子都行在了雲端。

    這種感覺竟然讓她非常享受,她怎麼會變成這樣……

    不……不能讓他再這麼玩下去了,他會把她玩成**的……這個可恥的男人,玩遍了花叢,肯定知道怎麼樣能使女人聽他的話。

    床弟間的事,她到底是玩不過他的。

    「不放……本王吃上癮了……」向燭九像個小孩人似的又拿起她的另一隻纖手以同意挑豆的姿勢舔豆著,都說十指連心,他這般肆意的挑豆,直搔她的內心,搔得她又癢,又難受,又很享受。

    似有百隻蟲蟻在他的心裡爬動著,心癢難耐。

    「唔……」夏清歡不自覺地溢出口,猛地一愣,糟了,真被蠱惑了。

    她站了起來,用力地想拉出自己的手:「討厭,放開我……九王爺,酒還沒喝完呢,喝完酒再完好麼?」

    向燭九見她憋著氣,不自覺地露出魅惑的笑容,伸出手臂攬入她盈盈一握的柳腰,強勢地把她帶入懷裡。

    「看來歡兒不喜歡這樣,我倒是想喝酒,可是歡兒實在太招人喜歡了,大過了本王對酒的喜愛,若是歡兒能親口喂本王的話,本王定能把酒全喝完的。」

    向燭九渴望而閃爍著魅惑的眼神緊緊地看著夏清歡,讓夏清歡好想把他推開,她好怕自己會跌進他的柔情裡不能自拔。

    「你說什麼親口喂?」不能推開,她只能裝傻地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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