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章 節目錄 Ch.49 先毀滅，再重造 文 / 芷蝶如萱
更新時間：2013-09-23
「哎，這件事。」葉聞一猶豫不決的重重歎了一口氣。
抬起頭看著她，眼中掠過一絲不忍。
沉默良久，他才再度開口道，「這件事關係到寒月派的開拍祖師爺幽燕仙尊，不知道楓姑娘聽到過這個人ど？」
「我知道。」楓雪瑤點了點頭，「我還知道，幽燕仙尊現在就隱藏在於怡郡裡。」
「看來姑娘知道的並不比我少。」葉聞一微微一愣，但很快又恢復了平靜，接著說，「幽燕仙尊向來對煉丹特別的狂熱，他在沒有渡劫成仙之前，曾經為了用用邪術煉丹，用整整一個城的人，作為活祭祀。」
「我也知道。」
「姑娘是怎麼得知的？」這麼隱秘的事情，根本不會有什麼人知道。
就連葉聞一也是因為一次偶然的機會，從自己的祖父口中得知的。
而且這件事已經過了那麼久，她又怎麼會知道呢？
「我去明月山的時候，途徑一座鬼城，無意中掉進地窖中，發現了無數枯骨，後來又遇到那個城裡存活著的人，從那些人的口中得知了一切。」楓雪瑤冷聲道。
「沒想到，那件事之後，還有人存活著？」葉聞一也是一驚。
「是活著，只是現在已經全部都死了。」楓雪瑤的語氣很平靜，但是卻透著徹骨的寒意。
「他們是怎麼死的？」如果當初那個邪惡的煉丹術真的成功了的話，那服下那種丹藥的人根本不可能會死啊。
葉聞一不解的看著她，很想要知道其中的詳情。
只是楓雪瑤卻不遠再提及那件事，「既然已經死了，就沒有再提起的必要，他們生前活的痛苦，不如死後的輕鬆。」
她眼瞼低垂，目光沉寂，心情複雜。
「楓姑娘既然不想再提，那就算了。」葉聞一輕歎了一聲。
「那這一次，幽燕仙尊是不是又想要用邪術，把全鎮百姓的性命，拿去煉丹？」楓雪瑤大膽猜測道。
「是。」
「真的？！」楓雪瑤不由大驚，這個幽燕仙尊難道是瘋了？
「我起初知道這件事的時候，也非常驚訝，但是，寒月派的天心長老親自來跟我談這件事，並且讓我裝作不之情的樣子，必須在寒月派創派大典上，把所有的百姓都召集到集市上。」葉聞一的語氣也變得沉重起來，「本來他們並沒有告訴我是為了這個邪惡的活人祭祀，我還以為是寒月派準備有什麼重大的祭奠儀式，只可惜，一切都錯了。」
「沈鳳濤竟然也參與其中。」楓雪瑤本來以為他只是在寒月派中安心修煉而已，沒想到他也是這種喪心病狂的人。
「楓姑娘，我現在只知道，幽燕仙尊打算把於怡郡的百姓全部用來做邪術煉丹的活人祭祀，至於他為什麼這一次動靜竟然這麼大，我就不知道了。」
「多謝了。」楓雪瑤站起身，打算回去把這一切全部告訴冷昊穹。
「楓姑娘，等一下。」葉聞一見她要走，趕忙拉住了她的手，「你真的要以身犯險麼？對方可是仙家啊！」
「仙家又如何？」楓雪瑤冷笑道，「仙家就可以草菅人命，就自以為可以把一切都玩弄於股掌之間麼？！」
「當然不是這樣。」葉聞一臉色難看的搖了搖頭道，「如果姑娘要去的話，恐怕會賠了性命，還未必能夠救得了於怡郡的百姓，」
「我一定會救下於怡郡的百姓。」扔下了這句話後，楓雪瑤轉身離開。
打開房門，她停了停腳步，「你好自為之吧。」
守在門外的玉珠見她出來，剛想要問，房間內的葉聞一就開口命令道，「帶楓姑娘去地窖。」
「是。」玉珠疑惑的朝房間內瞥了一眼。
見主人的臉色很奇怪，心中不禁更加疑惑，這兩個人到底談了什麼，竟然把氣氛搞的這麼嚴重。
玉珠乖乖的把楓雪瑤領到了地窖入口，把鎖著的鐵門打開後，點燃了一盞油燈遞給她，「地窖下很黑，路很難走，姑娘還是拿著油燈方便些。」
「多謝。」接過油燈，楓雪瑤跟著她進入了地窖下。
走了好一會兒，她才看到了一間緊閉著的房門。
玉珠在房門口有規律的敲了幾下之後，房間門才被人從裡往外打開。
一看到開門的人正是餛飩麵攤的老闆娘。
「姑娘，是你麼，你怎麼來了？」地窖下的光線太暗，楓雪瑤的又身著著夜行衣，老闆娘打量了好一陣才認出是她，眼中頓時滿是笑意。
「是我，老闆娘，你跟我走吧。」楓雪瑤伸手拉住她。
「怎麼了？這是發生了什麼事麼？」老闆娘在暴.亂開始之前就已經被葉聞一帶來了這裡，所以對外面發生的事情一無所知。
「是的，發生了大事，等會路上我再告訴你。」楓雪瑤一邊往回走，一邊說。
老闆娘緊跟著她，不安的點了點頭道，「好，那我這個老婆子就跟姑娘你走吧。」
離開地窖之後，玉珠把他們送到宅院的門口才停下。
看著不遠處還有寒月派的弟子走動，她柔聲叮囑道，「姑娘這一路自己小心，我只能送到這了。」
「嗯。」楓雪瑤點了點頭，很快就帶著老闆娘消失在了夜幕中。
她特地選了一條捷徑走，避開了那些寒月派的弟子們，很快就回到了自己的宅院中。
一打開大門，橙紅就警惕的從大廳門口跑了出來。
見是自己人，這才鬆了一口氣。
「雪瑤，你怎麼回來了？」
「保護好她的安全，不能讓她受一點傷害，明白了麼？」楓雪瑤把老闆娘推到她的面前，神色嚴肅的叮囑道。
「是。」橙紅雖然不知道這個老婦人是什麼人，但還是點了點頭。
「我還要回去跟冷昊穹碰面，宅院就交給你了，如果寒月派的人闖入，就放信號彈，明白了麼？」
「我明白。」
「我走了。」正當楓雪瑤準備走的時候，老闆娘突然開口著急的喊道，「姑娘，外面這麼危險，你還是不要去了，我老婆子不放心啊。」
剛剛回來的路上，楓雪瑤已經把發生的大致事情告訴了她。
她怎麼會想到，本來好好的一個開派祭典竟然會變成一場大屠殺呢？
「我不會有事的老闆娘，你好好的呆在這裡就好。」宅院內外都有結界，一般的寒月派弟子就算衝進來也是看不見他們的。
楓雪瑤離開宅院的時候，還是不太放心，又在門口加了一重結界。
雖然她對結界之術懂得只是一些皮毛，但是這麼做她才安心一些。
回到和冷昊穹碰面的地方的時候，周圍的情況還是沒有什麼變化。
而冷昊穹則是靠在牆壁上微瞇著眼睛，似睡非睡的樣子。
輕拍了拍他的肩膀，楓雪瑤低聲道，「我回來了。」
「我知道。」冷昊穹微微一笑，把手指放在唇邊，壓低聲音，湊近他的耳邊說，「他們有動作了。」
說著，他的手指了指不遠處在結界裡的白可慧和沈鳳濤，他們兩個人身後帶著二十幾個寒月派的弟子，那些弟子的手中都拿著粗長的繩子。
「殺人滅口？」楓雪瑤微微蹙眉。
「不是。」
「祭祀？」看著那些人用繩子把倒在地上的百姓捆起來拖走，楓雪瑤眸色不由得一深。
「是，就是邪術中的活人祭祀。」冷昊穹神色不明的緩緩道，「如果我沒有猜錯的話，應該是幽燕仙尊想要祭祀他的新煉丹爐，才會不惜這麼大手筆。」
「難道不是煉丹祭祀麼？」新煉丹爐，又是指什麼？
楓雪瑤不解的看著他。
「瑤兒，你忘了幽燕仙尊不僅親自出手，把孫小艷從你手中奪走這件事麼？」冷昊穹帶著意味不明的笑意看著她。
「你是說，孫小艷現在已經死了，成為了幽燕仙尊的活煉丹爐？！」聞言，楓雪瑤不由得一驚。
「應該是這樣，不然幽燕仙尊怎麼會在於怡郡中逗留著不肯離去呢？本王思來想去，唯一的可能只有這一個。」
「真是喪心病狂。」
「瑤兒，這些只不過是這些仙家們作惡的冰山一角而已，你不必如此激動，人命對他們而言，根本算不上什麼，更強大的力量在他們面前，才有誘惑力。」冷昊穹眉梢輕佻的提醒道。
「人命如此低賤，難道他們忘記自己也是人麼？」心中湧上說不清道不明的情緒，楓雪瑤的臉色又凝重了幾分，深紫色的眸子裡彷彿風起雲湧。
「不，他們已經是仙了。」冷昊穹糾正道。
「可是在渡劫成仙之前，他們就是人！」
「過去有誰會在乎，能夠掌控未來的人，才能夠成為六界的霸主。」低沉的聲音中，透著一股強大的威懾力。
冷昊穹目光幽深的看著她，彷彿是想要告訴她，這就是現實。
沒錯，這就是現實。
楓雪瑤幾乎忘記了，這鮮血凌厲，刀光劍影，爾虞我詐，力量主宰一切的現實。
她深深吸了一口氣，沉聲道，「剛剛我見到了於怡郡的城主葉聞一。」
「哦？瑤兒你怎麼會認識他？」
「之前有過一面之緣。」楓雪瑤輕描淡寫的扯開，接著又把葉聞一告訴她的那些事情說了出來。
聽完她的話，冷昊穹的臉上並沒有驚訝之色，反而是一切都在他意料之中的淡定。
「本來我已經有了這樣的猜測，沒想到一切真如我猜測的那樣發展，如果幽燕仙尊祭祀活鼎成功的話，不僅僅是於怡郡，那整個人界都會變成人間煉獄。」
「難道紫薇大帝還會縱容他這麼做麼？」楓雪瑤雖然知道幽燕仙尊是紫薇大帝最信任的走狗，但是紫薇大帝的目的是讓六界眾生臣服於他，而不是攪亂六界的平衡，如果幽燕仙尊這麼做的話，恐怕人界會第一個不得安寧。
她不相信，紫薇大帝會拿這種事情來開玩笑。
可是冷昊穹卻語氣篤定，不疾不徐的說道，「紫薇大地會縱容他。」
「為什麼？」楓雪瑤更是不解。
「沒有為什麼，因為現在的六界已經是一盤散沙，紛亂不已，要把這一切重新規整，只有一個辦法。」
「什麼辦法。」
「先毀滅，再重造。」平靜的聲音中，聽不出絲毫情緒，冷昊穹的唇角依舊噙著若有似無的笑意。
他輕撫上楓雪瑤的臉頰，溫柔的說道，「不管會發生什麼，我都會一直陪伴在你的身邊，不離不棄，生死相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