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章 節目錄 Ch.20 深夜密談 文 / 芷蝶如萱
更新時間：2013-11-15
「那其他事情呢？」楓雪瑤雙手環抱睨著他。
「那些事情，都交給為夫來處理就好了，夫人該做的就是休息休息，再好好的休息，至於保鏢這個任務，我暫時就教給白綺冉了，相信他一定會責無旁貸，肝腦塗地的。」冷昊穹上一次吃過虧之後，當然不會再被對方鑽第二次的空子。
雖然之前他有所察覺，但是想要控制的時候已經來不及了。
所以在楓雪瑤失蹤的那一段時間裡，他一直都暗中觀察著魔宮中的人，為的就是等楓雪瑤回來後的計劃實行。
「有幾分把握。」楓雪瑤相信他的能力，也知道他是個言必行，行必果的人。
「暫時大概就六成吧。」冷昊穹見她不再堅持自己調查，總算是鬆了一口氣。
但是她放棄的太快，又擔心她只是嘴上不提，到時候又要偷偷的去查。
「這麼少，不像是你的風格啊。」楓雪瑤扯了扯被子，把身體埋進了被子裡。
「嘖嘖，夫人這是鼓勵我呢，還是諷刺我呢？」冷昊穹一臉受傷的看著她，從背後緊緊擁著她。
大手還不安分的在她隆起的肚子上輕撫著，不由得喃呢道，「我的孩子也快出生了啊。」
「嗯，眨九個月了，時間真快。」想到孩子，楓雪瑤的臉上總算漾起了甜甜的幸福笑容。
雖然看不見她此時此刻的表情，但是冷昊穹卻能夠清楚的感覺到，從她身上散發出的那股母性的情感。
這種感覺，讓他心頭暖暖的，彷彿回到了許久之前。
「等孩子出生了，跟我一起回去吧。」他突然提議道。
「回去？回什麼地方？」楓雪瑤抬起頭，側著身子問。
「回我的故鄉。」冷昊穹笑瞇瞇的看著她，漆黑如寶石一般明亮的眸子裡，閃爍著讓人猜不透的神秘。
「你的故鄉？」楓雪瑤很少聽他談到自己的事情，不禁起了些許興趣。
「嗯，我的故鄉，到時候我會帶你一起去。」冷昊穹還不想讓謎底這麼快揭開，畢竟自己瞞了她這麼久自己的真實身份，還不知道她到時候知道了，會做何反應。
雖然心中偶爾也會有些忐忑，但是現在孩子也已經有了，到時候生下來了，楓雪瑤就算知道了生氣，也會看在孩子的面子上，跟自己過下去了。
想到自己這個做爹的，到時候還要沾孩子的光，他不由得苦笑起來。
「你笑什麼？怎麼不說你故鄉在什麼地方？」楓雪瑤狐疑的看著他，不知道他葫蘆裡賣的是什麼藥。
「這個就暫時保密，夫人到時候自然就知道了。」冷昊穹幫她把枕頭墊好，讓她睡的更舒服些，又貼心的把一大半的被子都幫她裹住身體。
雖然被子幾乎蓋不住他自己的身子，但是卻絲毫不覺得冷，反而因為激動，身子滾滾發燙。
畢竟自從懷孕之後，兩個人一張床上睡覺，已經足足七八個月沒有干夫妻該幹的事情了，這麼緊貼著睡覺，難免有些小衝動。
「好。」楓雪瑤輕嗯了一聲後，就沉沉的睡著了。
她確實是太累了，連續幾天在山上趕路，對於一個懷孕的女人來說，太艱難了，還好她不是較弱的溫室花朵，不至於那麼不堪一擊。
等她的呼吸變得平穩後，冷昊穹才悄無聲息的離開了房間，來到了宮殿不遠處的一座涼亭裡。
他剛剛到，一股寒風陡然從四週一掠而過。
等風靜止的時候，一個白色的身影正筆挺的站在涼亭的另一邊，背對著他。
來人正是白綺冉，漆黑的沒有半點光亮的夜色下，只有他所在的地方才會被淡淡的白光所籠罩。
這不是仙氣，而是白雪晶瑩剔透的光芒，獨一無二的特點。
「瑤兒已經平安無事對回來了，這件事還是要謝謝你。」冷昊穹不加掩飾，直截了當的道謝道，「不過，他們已經注意到你了，所以接下去的行動，你不用去了，只要在這魔宮中守護好瑤兒就好。」
「嗯，她平安歸來也是我的心願，不必道謝。」白綺冉神色淡然的看著他，開口問道，「你跟她提過計劃了麼？」
「沒有，只是讓她這一段時間在宮裡好好休息，但是瑤兒的個性你應該比我清楚。」冷昊穹勾了勾唇角，淺笑道，「她要是真的要去做什麼，還真的沒什麼人能夠攔得住。」
「她已經不是千年前那個楓雪瑤了，或許千年前我還瞭解她，但是現在卻已經不是了。」白綺冉寂寥的眸色中透著幾分哀傷，清冷的聲音中無不參雜著讓人心疼的氣息，「現在她比以前勇敢、聰明、執著、堅強，再也不是那個需要我無時無刻保護的女人了。」
「等這次行動結束後，你真的打算徹底離開麼？」冷昊穹並沒有看著他，只是漫不經心的問了一句。
「嗯，等到那個時候，你們的孩子也該出世了。」白綺冉眼底泛起孤冷的寒意，放在身後的手，微微收緊，心也隱隱作痛。
曾經，他無時無刻陪伴在楓雪瑤的身邊，渴望得到她的原諒，獲得救贖，放下這樣這樣一份愧疚感。
可是，一次又一次的希望被失望淹沒的時候，他知道，絕望已經越來越深刻，他再也沒有了翻本的機會，也沒有了在一起的可能性。
慢慢的，他學會了在一旁默默的觀察，守護，看著，看著冷昊穹和楓雪瑤在一起笑、在一起哭、在一起做著曾經他也和楓雪瑤做過的事情。
四周突然刮起了封，不知道是因為自己的心情變得複雜了，還是因為變天了。
眼睛有些濕潤，可能是進沙子了吧？
他苦笑著搖了搖頭，不想讓其他人看到自己現在這麼可憐巴巴又可笑的樣子，於是開口道，「我該走了。」
「不多聊一會兒麼？」冷昊穹卻似乎還有話說。
「聊什麼。」白綺冉轉身看向了他。
這個有著一張妖孽般徑直面容的男人，無時無刻在面對其他人的時候，臉上都帶著讓人捉摸不透的笑意，他總是那麼的雲淡風輕，談笑間，卻給人一種無形的壓力。
這樣的男人，是猜不透的，沒有人會知道他真正的樣子是什麼樣的，也沒有人猜得到他下一步棋會走哪裡。
他乾脆坐到了冰涼的石頭椅子上，長袖一揮，積滿灰塵的石桌上竟然多了一盞孤燈，和一壺熱茶。
冷昊穹微微一笑，十分滿意的勾起唇角道，「聖尊果然貼心，知道我喜歡喝茶，而不是酒。」
「說吧，你想聊什麼。」白綺冉靜靜的看著他，並沒有動手去拿茶杯。
「想要聊聊以前的事情。」纖細的指節輕輕劃過茶杯的邊緣，最後落在了茶水中間點了一下。
冷昊穹把沾了茶水的手指放在嘴裡吸了吸，不由得皺眉道，「聖尊，你一定是故意的吧？不準備別的茶，偏偏是這苦丁茶。」
「沒有苦，哪裡開的甜呢？」白綺冉淡淡道，「你不也是費盡心思纏在雪瑤的身邊，才讓她慢慢接受了你的麼？」
「嘖嘖，這句話我怎麼聽到了一股子的醋味？」冷昊穹笑了笑，拿起桌上的茶杯，一飲而盡，「苦只是暫時的，而甜，卻是要靠自己爭取的，聖尊是仙，應該更明白，要想得到好的東西，必須靠自己的努力，不是麼？」
「你想知道我和雪瑤以前的事情麼?」白綺冉當然知道他不是來跟自己談這些大道理的，所以也不再賣關子，而是開門見山的回答道，「是想知道我和雪瑤發展到什麼樣的關係吧。」
「嘖嘖嘖，這個就算聖尊不說，我非常清楚。」冷昊穹眼中的笑意深了幾分，「我是想從聖尊的口中瞭解一下，瑤兒曾經最喜歡的東西是什麼，最喜歡做什麼，還有，她曾經喜歡你什麼地方？」
聽到他的話，白綺冉不由得一愣。
他沒想到冷昊穹關心的竟然是這些。
更沒想到，冷昊穹會問情敵這些事情。
想到自己剛剛反問的話，一時間，他竟說不出話來。
果然，自己跟冷昊穹不是同一類人，就連關心的都不是同一件事。
看著坐在對面那個妖孽男人興致盎然的樣子，他知道，自己是輸了。
輸得徹底，輸的一塌糊塗。
從前年前，到現在，自己關心的東西彷彿一直都是脫離主旨的。
以前，他只想著要給楓雪瑤什麼，卻沒有關心過她要什麼，直到現在，他還是跟原來一樣，一直都沒有改變過。
五千多年了啊，五千多年了自己竟然一點進步多沒有。
這也怪不得自己成為了失敗者。
笑容，再一次變得苦澀。
「這些問題你不該來問我的。」
「哦？看來聖尊並不像我想像中的那麼大氣麼。」冷昊穹臉上的笑容頓時就失了幾分顏色。
「我只是不知道而已。」白綺冉突然覺得，這樣的話從自己的口中說出來，確實顯得可笑。
甚至已經沒有勇氣再與冷昊穹直視，他不想從那雙明亮的黑眸中，看到自己此時此刻失魂落魄的樣子。
那是多麼可笑。
「聖尊，你沒有開玩笑？」冷昊穹拿著茶杯的手一僵。
「沒有。」白綺冉無奈輕歎道，「或許你比我更清楚她的喜好和習性。」
「真的假的？」雖然冷昊穹曾經藉著楓雪漣變幻出的黑洞，去過千年前的不死族，也看到過千年前的楓雪瑤，但是那只是一面之緣，就連話都沒說過幾句，至於白綺冉和楓雪瑤之間發生過什麼，他一無所知。
雖然他不在乎曾經發生過什麼，但是他想要更多的去瞭解楓雪瑤。
這樣，才能夠讓她得到更多的幸福和愛。
光是這樣想著，他唇角的笑意就已經無以復加。
這樣幸福的樣子，在白綺冉的眼中卻顯得格外刺眼，他突然站起身來，轉身開口道，「我先走了。」
「仙尊這麼快就走了麼？」冷昊穹放下了手中的茶杯，走上前去，問，「不是說這一段時間由你來保護瑤兒的安全麼？」
「我不會忘記我的承諾的，不過我只想在暗中保護，不想再露面了，至於她也應該不想看到我。」說完，風，突然變大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