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卷 第八十三章 漕幫幫主(金牌加更) 文 / 沫離卡卡
莫小北蜷縮在床上,身上裹著厚厚的被子,一場大難過後倒讓她想起了過往。
想起了瑾,秋,宇,紅葉,霍輕揚,還有小佑!
著急大青石的應該是小靄吧,竟然也是翩翩少年了,那麼他這四年尋找的妻子就是……
還有樹林裡見過的叫自己娘親的小男孩,就應該是,已經七歲多的小佑了?
「小哥,請問船會在什麼時候停靠?」她掉下懸崖,小佑和芮兒兩個孩子肯定很著急。
「大概還有個七八天吧!」船員想了想告訴她。
「能不能借一隻信鴿給我?」至少要報個平安吧,莫小北滿含期待。
「這個……我們做不了主,得請示幫主!」不是不幫,而是為難!不過這也在情理之中,逸大嫂出了事情,家裡一定很著急。
「小哥,你就幫幫忙吧?」莫小北搞不清楚是不是故意推脫,反正她是不會放棄任何一絲機會,她要早點回去,已經遲到了四年!她不能再讓他們等得那麼辛苦了。連忙從荷包裡掏出兩片金葉子遞了過去。
「小哥,這件事對我很重要,你一定要幫幫忙!」年輕的船員卻的正是錢,家裡的老娘病了還沒錢醫治呢!如果有了這些金子,他就可以辭掉這份工作守在老娘面前盡孝了。
「好,我去試試!」船員轉身離開了小小的船艙,忍不住再次提醒她要去廚房幫忙。
幫主斜靠在座椅上,邪魅一笑,洞悉一切,「你是不是應該為自己考慮考慮?幫規你不是不明白!」
船上的一切都在他緊密的掌控之中,一個人可以改變很多!現在,他可以是那個神秘而殘忍的修羅,只是他有自己的原則。
「屬下,屬下……屬下該死!」本身對這個幫主是又敬又重,本就是他貪心在前,「屬下甘願受到幫規責罰!」
「收送她人錢財,應該如何處置!」漕幫經常幫達官貴人運貨,每一船都是價值連城,所以在路線上也是極其隱秘的!如果有船員因為貪財出了絲毫的紕漏,都會招來災禍。
「屬下願意在甲板上爆曬三日,以儆傚尤!」只是他心裡放不下重病的娘!
莫小北左等右等,等來的卻是船員受罰的消息,心裡愧疚難擋。無論如何,她都決定見一見這個幫主,為自己爭取一個機會,也為受罰的船員爭取一個機會。
甚至她已經做好了打算,這幾個男人的身份就隨便出賣一個吧,只要能及時通知到他們,給漕幫的報酬是絕對不會少的。()
趁著送夜宵的機會,莫小北溜進了幫主的房間,不過這好像容易了些,基本上沒有遇到什麼阻礙。進了房間便聽見船板上響起一陣腳步聲,得趕緊找個地方藏起來。
可這個房間看來看去,也沒有什麼可以躲的!情急之下只有裹緊了床上的被子,放下蚊帳躲了起來。
鼻息之間充斥著熟悉的味道,好像是飄渺的茶香,細嗅之下卻是什麼也聞不到,難道是自己多心呢?這種味道是專屬於宇的,別人床上怎麼會有呢?
玄衣男子本想賣這個人情,甲板上吊著的船員是什麼情況他也很清楚,規矩就是規矩,不容人破壞的,所以今晚才撤了崗讓莫小北能夠順利溜進來。
薄唇勾起一抹輕笑,他的窗幔是從來不放下的。
「咚咚!」環珮叮噹,暗香襲來,他還是開了門。心情正是煩悶,自己不願意撥動琴弦,聽聽倒也無妨。
「幫主,讓雲兒為您彈奏一曲可好?」
雲兒在運河上燃燒的畫舫上救下的,青樓出身的她好不容易等來自己的良人托付了自己的終身,卻沒想在歸家的途中遇到強盜打劫。所以她便留在了船上,為了報答救命之恩,雲兒也曾表示願意做侍妾都被謝絕了,每天晚上探上一曲是她唯一能夠做的。
「嗯……好!」男子慵懶的靠在窗口望著皎皎月色,晚上是他最害怕的時間,只要一閉上眼就能想到她,看到她。
以前思念的時候,自己便能穿針引線為她做衣裳,可是現在他不能了,也不敢!船艙內慢慢的一箱子衣裳讓他害怕,衣裳越多,他的心也就越空虛。
莫小北裹在被子裡悶悶的,又不能伸出腦袋來好好的呼吸,緊張的捏著被角,只求接下來不要發生啥事情。孤男寡女的,還這麼浪漫,成就好事也是情理之中……
如果他們興致大發的時候,發現床上還有她這麼個大活人,別說自己求他辦事兒了,能不能活下來都是個問題。
聽著聽著,反正她也聽不懂,就算聽得懂也沒心思聽啊。再美的曲子能比逸彈地好麼?
遭了遭了,鼻子好癢,好癢,千萬別噴,千萬別噴……
「阿沁!」接連兩聲,莫小北這下是想躲也來不及了!腦海裡一片空白,自己不會沒命了吧?
「雲兒先告辭了!」她本身沒什麼想法,幫主這樣的男人本就是她不可企及的!跟著他,不過是想圖個安穩吧了。抱著琵琶退了出來,卻看見甲板上被爆曬了一天的船員,罷了本是天涯淪落人!
「還不出來,需要用轎子去抬你嗎?」男子負手而立,背對著床邊。他能容忍不過是因為受大哥的影響:對自己的妻子要好!那麼推己及人,對別人的妻子也要溫柔些,特別是掉進水裡的女人!
「嘿嘿……」他的聲音好凶!莫小北戰戰兢兢爬下來,手腳都不自然,打了個哈哈!她可是破壞了別人的好事了。
「你想給誰報平安!寄到何處?」他對除了自己妻子以為的女人不敢興趣,對隨便躲上床的女人更沒有興趣。
「給我丈夫,」聲音好熟悉,好熟悉好熟悉。
「就寄到欺月堂去吧,」見男子沒有說話,莫小北拿捏不住,「如果你嫌麻煩,寄到紅葉山莊也可以的!」
「是你嗎?」男子的聲音和身子都在顫抖,抓緊窗欞的手扣進了木質中,指甲和骨節泛著白。
「嗯?你……」這聲音變了,不是凶巴巴的很粗魯的。而是清靈的,若山谷幽泉般悅耳,只是有些哽咽!莫小北怔在原地,記憶中那個人的名字呼之欲出,卻如同一顆石子卡在喉嚨裡,說不出來,那個名字始終說不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