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愛與痛的邊緣 文 / 愛神蘇西
王紅顏正要上覷米蘭和丁山,卻見丁山接了個電話,然後和米蘭說了些話,便匆匆離開了,就剩下米蘭和一大購物車東西留在原地。
王紅顏看著米蘭纖細而寂寥的背影,躊躇了一下,還是走了前去。
她拍拍米蘭的肩膀,笑著說:「嘿,米蘭!」
米蘭一驚,轉過身來,看見是王紅顏,驚慌的臉上才閃過一絲釋然。
王紅顏假裝沒注意,問她:「怎麼,買這麼多東西?」
米蘭看看王紅顏,她明白王紅顏一定看見了她和丁山在一起,畢竟是好朋友,便不再隱瞞,低聲說:「王姐,我,是,是和丁山一起買的。」
王紅顏笑著說:「是嗎?你們發展得倒挺快的,保密工作也做得好,有一陣子了吧?」
米蘭紅著臉點點頭。
王紅顏說:「那胳得讓丁山請我們這些姐妹們撮一頓,就當審核通過了!」
米蘭笑著,但眼裡有著黯淡的光,「他一直都很忙。」
王紅顏道:「是嗎,有什麼事這麼忙,把你一個人丟在這裡?還買了這麼多東西,你怎麼拿呀?」
米蘭勉強笑道:「沒事,我可以自己拿。」
王紅顏看著她蒼白的強抑著失落的小臉,說:「不怕的,今天我們有免費搬運工。」她揮著手叫伍峰過來。
伍峰上前來,王紅顏介紹說:「米蘭,我的好朋友。」接著有點臉紅道:「伍峰,我,我男朋友。」
米蘭禮貌地對伍峰點頭微笑,心裡為王紅顏重新找到愛情而高興,看樣子伍峰是個很好很踏實的一個男人。
而伍峰聽著王紅顏向朋友宣告了他男朋友的身份,興奮得只是笑。接下來便是賣力地為女士們盡心地服務了。
儘管米蘭再三推辭,但王紅顏和伍峰還是開車把她送到了丁山家的樓下,伍峰還幫她把好幾大袋的東西提到屋裡。()
米蘭請他們上去坐一會兒,王紅顏說:「不了,還是胳吧,忙你的。」世事通透的她知道米蘭為丁山應該還有許多事要忙。
她攜伍峰翩然離去。
米蘭看著王紅顏和伍峰開著車離去,眼裡除了感激還多了份羨慕。她羨慕他們相愛得隨性、愛得堂堂正正。
而她呢?她的嘴角噙著一抹苦澀的笑。前不久在丁山的要求下,她也不知哪來的勇氣搬過來和丁山一起同居了。但丁山從來沒有開口承認她的名分,白天在公司他們只是上下屬的關係,只有到了夜晚,兩個人才在一起。
儘管他們也如膠似漆,但她總覺得沒有確定結婚就同居有點名不正言不順。要是被艾米莉蘇西她們知道了又該笑話她是個保守的土妞了。
丁山對於她和他的同居倒是處之泰然,除了沒有向外承認她是他的情人外,對她倒是挺寵愛的。有時他在書房裡加班工作,而她在一旁看書陪他。她偷偷看著他英俊認真的側臉,臉紅續,心裡充滿了愛意。他發現了,會邪佞地一笑,將她抱在自己的腿上,吻她她。儘管他大多時候都是冷冽和淡漠的,但在他懷裡的那一刻,米蘭感受到他是喜歡她的。
她本不敢奢求他親口認可她的存在,但隨著她對他感情日益的加深,身為一個等愛的女人,她不可免俗地想要他更多的愛。她既怕他,又能和他在一起好好愛他。
她也明白她只是癡人說夢,丁山心中一直有別的人存在,那個叫單羽薇的女人。
她知道單羽薇是個畫家。有一次幫丁山清理家裡衛生,米蘭在樓上的儲藏室裡發現了單羽薇的肖像畫,是單羽薇畫給丁山的,因為落款是單羽薇。肖像是用炭筆畫的,儘管已經有點泛黃,但能看出單羽薇驚人的美。畫被丁山珍惜地用鏡框鑲好,外面還用塊軟布蓋住。
她不知道他和單羽薇之間有什麼故事,為什麼單羽薇會在他的生活中消失又重新出現,她只知道丁山依然對單羽薇戀戀不忘,有一次她還聽見他在夢中呼喚著單羽薇的名字……
米蘭現在有了失眠的習宮因為一個男人。這場不能稱之為戀愛的戀愛,讓她身心俱疲。
……
她將買來的食物收拾好,放進他家的冰箱。這段時間裡,他家的冰箱裡總有她為他準備的東西,她喜歡打開冰箱,就有琳琅滿目的美食,這樣會讓她覺得生活很滿足。
本來說好了今晚他要她一起共進晚餐的,但一通電話卻讓他匆忙離去。最近他經常這樣,早早出去,回來時已是半夜三更,儘管他一身酒氣,但的她卻聞到了他襯衫上的香水味。
米蘭不用香水,偶爾只用一下「三宅一生」的「純淨之水」。他襯衫上殘留的同一種香氣證明都是他都是和同一個女人在一起,而那個女人用的是cui「狂愛」,那種性感濃郁的香氛適合成熟的女人。他,是和單羽薇在一起嗎,那個他喜歡的女人?
她從來沒有問過他和誰在一起,既沒有勇氣也不敢問。她現在算他的什麼人?在他的心裡何曾在意過她的感受?她駕馭不了這個強勢的男人,她承認了自己無能為力。
一切都變了,她原本平靜的生活被已被他攪得紛亂如麻,她猶如一個不會游泳的溺水者在水裡拚命掙扎,他卻冷眼旁觀,吝於伸手。
淚水一串串滴下來,她順著冰箱門慢慢滑坐在冰涼的地面上,無聲地啜泣,空曠的屋子更顯得她孤單和寂寞。怪不了誰,是她自己自願搬來和他一起住的,是她縱容自己將心淪陷,明知是一場愛情遊戲而已,卻一廂情願地入了戲……
過了很久,她擦乾淚水,站起來,為他開始做晚餐。明知他不會回來吃,她依舊為他準備了一份色香味俱佳的飯菜。她並沒有為自己準備,她沒有胃口,不想吃。
她挪著沉滯的步伐,走到沙發爆柔弱無依地蜷縮在沙發的一角,等著他回來……
等著等著,米蘭靠在沙發背上睡著了……
樓下一陣汽車的引擎聲驚醒了她,她睜開睡意朦朧的眼,望向牆上的鐘,已是凌晨一點多了。
她站起來,走到客廳的落地窗爆撩開窗簾往下看。
樓下停了一輛紅色的車,不是丁山的車,她失望地歎口氣,正要回身,卻看見車裡鑽出來了一男一女,女的她沒見過,那個男人,卻是丁山!
他們站在車前聊了會兒,米蘭看見丁山轉身想要向樓門方向賺那個女人卻一把抱住了丁山!
米蘭用力掩住嘴,不讓自己喊出聲,她看見在昏暗的路燈下,丁山和那個女人在深深擁吻……
淚,無聲地從米蘭的眼裡奔湧而出,她的手緊緊攥著窗簾,身體軟弱無力地靠在窗爆一種深入心扉的痛楚蔓延到她的全身,痛得她無法呼吸……
和丁山擁吻的女人是單羽薇。
她用纖細的手指撫摩著丁山的臉,用夢幻般的語氣說:「大山,總算你又抱著我了,你不知道這麼多年我有多想你……」
丁山抱著她,把臉伏在她的髮際,迷迷糊糊地應了一聲。今晚單羽薇特意請了原先美院的恩師出來,叫他也一起出去陪老師吃飯。恩師難得出山,他當然要去了,和老師談天說地喝了不少酒,最後還得單羽薇送他回來。
單羽薇芳香的唇在他的嘴上、脖頸間急促地吻著,想要喚起他的興奮。他喘息著,用殘餘的克制力輕拉開她不斷纏上來的,讓冰涼的夜風吹醒他麻醉的意識。
他往後退一步,說:「夜了,早點回去休息吧,羽薇,謝謝你送我回來。」
單羽薇緊抓著他不放,問他:「你家的在哪層?帶我上去,好嗎?」
丁山搖:「胳吧。」
單羽薇笑他:「怕帶我回家?是不是有女人了?」
丁山沒有回答她,卻下意識抬起頭,望向自家的窗戶。他家的窗戶正亮著,燈光通過窗簾透出柔和的光暈,他英俊粗獷的臉不由也柔和了下來。
單羽薇順著他的視線往上望去,一絲難以掩飾的失望閃過她美麗的眼睛。那是他家的窗戶嗎?這麼晚了還亮著燈,有誰在等著他?而他在看誰?眼神那麼溫柔,都不像她記憶中的丁山。
丁山拉開單羽薇的纖手說:「早點回去吧,路上小心些。」他的語氣是溫柔的,但帶著不容餘地的堅定。
單羽薇看著他,有點氣急敗壞。最近她費盡心思找各種借口讓他出來陪她,他出來是出來了,卻只是純粹地陪她,她幾次暗示他可以和她回酒店,可他總是在酒吧陪她過了午夜便飛車而去。今晚她費了不少周折才將恩師請出來,就是想把他灌醉可以送他回家然後重新虜獲他,可是現在估計她的打算也落空了。
她幽怨盯了他一眼,難道他不知道她他嗎?她懷念他男人的味道和強壯靛魄,原來的他們是那麼水乳相融,默契貼合。她經歷過的男人也不少了,但直到今天她都忘不了他帶給她美好享受。
她抬眼看看他家窗戶,又看看他,在心裡暗下決心,不管他有沒有女人,她會用盡一切方法讓他重回她身邊的!……
丁山用鑰匙開了門,客廳裡亮著燈,但沒有人。
他輕輕關上門,米蘭應該早睡了吧?他解開襯衫,隨手扔在沙發上,然後到衛生間去沖澡。
冰冷的水從他的頭澆下,讓他混沌的意識清醒了不少。他一直洗冷水澡,這是從少年時就養成的習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