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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88 凱旋而歸 文 / 秦瓊

    李雲來在前邊牽著馬,羅藝坐在馬上,微微含笑,看著圍在大街兩邊的人們,不住的額示意。秦用自與秦瓊走到一起,與義父說不盡的新鮮事。不時地兩父子,傳出一陣爽朗的笑聲。待秦用說到緊關節要之處,秦瓊也是跟著擔驚受怕,唏噓不已。羅成也跟著走在李雲來的馬後邊,甚為自己沒能親自參與,這幾次驚心動魄之戰,而懊悔不已。梁士泰,與被李雲來調回來的夏逢春,也說著與伍氏弟兄弟之戰。夏逢春只是陪著笑著,並不說什麼。倒弄得唾沫星子亂飛的梁士泰,是一陣的無趣。

    藍天畢則是扛著李雲來得金槍,隨著羅成走著。紅拂女並不理會大街上歡迎的人群。只是與那個莫名的女孩子,說著悄悄話。那個女孩子也漸漸的開朗了起來。不時地與紅拂女說笑幾句。

    只有蘇定方率著鷹揚軍的鐵騎,威風凜凜,殺氣騰騰。齊整的列隊行進著。那從將士們身上所出來的殺氣,讓老百姓們都感到了一陣陣的涼意。看著這樣的一支勁旅,老百姓都是覺得心裡,比以前更加的有了底氣。看到那些走在大街上的外族人時,也更有了一種優越的感覺,不覺之間,便聲音也高了,眼睛也朝上了。

    李雲來聽著身邊的,驚天動地的鑼鼓聲,和老百姓的歡呼聲,心裡卻忽然生出了一股淡淡的哀愁。想起來那些大好男兒,此時卻身葬於異鄉他處,不得回歸故土。心中的傷感越的濃烈起來。不覺的眼中便濕潤了起來。

    「飛將軍,你還在我這吃過酒呢。您老什麼時候還來呀?我可虛位以待呀。」旁邊一個長得很是富態的,一個商人打扮的人,衝著李雲來熱絡的打著招呼。

    「李大人,飛將軍呀。你什麼時候還來我們這裡來呀?我們院裡的姑娘們都盼著您來呢?自從您上一次來過之後。我們的頭牌姑娘小桃紅,可就牽掛上了您了。」一個老鴇子打扮的女人,一邊揮著手帕,一邊使勁的擠過人群。就想著,奔到李雲來和羅藝的馬前。可剛奔了幾步,便被一個人,一下就給拌翻在地。隨之周圍的人中,衝過來幾個人來。不由分說便對其便是一陣的暴打。周圍的人們不僅沒有管的,還紛紛的喊起好來。「打得好,讓她胡說,飛將軍如何能到你那等骯髒之地。飛將軍是一個格調高雅之人。喝喝酒與人談詩論賦自是有的。像你的如此往飛將軍臉上抹黑,便是將你打死也是活該。」人群中一個須皆白的老者,憤然對其說到。

    李雲來到生怕因此,而鬧出什麼人命來。急大聲的說道「諸位父老們,此人雖是一個老鴇,可還不罪不至死。聽我一言,還是放過她吧。畢竟要是鬧出人命來,大家為此人而去打官司坐牢,可甚為不值。」

    「飛將軍說的對呀,,要為此人吃官司甚為不值呀。諸位還是就此罷手了吧。此番也教訓她夠了。看他下回也不敢再胡言亂語了。」那個老者勸阻著大家。

    眾人這才紛紛地退到一邊。再看那個老鴇,如今的模樣可真是慘透了。頭也散披著,插在頭上的金釵也落在地上,臉上因為剛才哭嚎著,弄得脂粉上是一道道的。赤著一隻腳。一隻鞋也落在離她不遠的地方。身上的衣服,也是撕扯得不成樣子。隱隱約約的,露出來裡面的肚兜。幾個調皮的孩子,還朝著她的身上扔著石子。

    李雲來見眾人已住了手,便也不再理會那個倒霉的老鴇子。還是與羅藝牽著馬,向著北平王府的方向走過去。此時道路的兩邊,是那些府中的旗牌和校尉,中軍官杜差,挺著一個大肚子,也站在人群中。一張大黑臉也是樂開了花。

    李雲來一直得,將馬牽到了府門這裡。這才將老王爺扶下坐騎。笑問道「義父怎還出城門,前來迎接呢。到是真讓孩兒汗顏了。義父近些日子可還好麼?不知我義母身體如何了?孩兒走之時,義母還有些咳嗽呢。不知這些時日了,可是好些沒有?」

    「你這孩子,你打了這麼一個大勝仗,如何不讓我心裡歡喜呢。出城門迎接你,自是應該的,杜差他們是我沒讓他們出去,畢竟是身為官府之人,出去了讓老百姓不自在。走走,孩子與義父入府中,此刻他們可是都等得心焦了。」

    「雲兒,你可算是平安歸來了。快快過來,讓為娘好生的看一看你。可是瘦的緊了。看看這手上,如何又多了一個傷疤了。也曬得黑了許多了。快些與娘快快入府,聽成兒說,你們已經斷了好些天的糧草了。都是那該死的伍氏弟兄,居然還要害咱們一家子。死的好。兒呀,這一路可有危險,與為娘說個仔細。」卻是老王妃也出了府門,前來迎侯與李雲來。老王妃一邊說著,一邊拉著李雲來的手就往裡走。李雲來朝著身邊的羅藝笑了一下。倒是頗為無奈的,任憑著老王妃拉著手走進院子裡來。北平王羅藝,也是笑著搖了搖頭。

    李雲來一路被拉著,一邊聽著老王妃的絮叨。心中也是知道,這是老王妃對自己的關心。便也值得隨著。一隻走過了二道門。到了王府的花園之中。

    可一進這個花園之中,李雲來便是一陣的頭大。就看見這裡到處都是女眷。一片鶯鶯燕燕。一見李雲來進來,便都齊刷的看向了他。倒把李雲來給鬧個大紅臉。

    「莫要害羞,你衝鋒陷陣之時都不怕,如今只是與你見幾個大家閨秀,怎到如此羞澀起來。好孩子走,隨娘見過這幾位,官宦人家的女眷。」老王妃不由分說的,就拉著李雲來,朝前走到了一個中年婦人的面前。剛要說話,便聽到院門之處,有人說道「雲兒,你怎到了這裡來了?還不與義父出去應酬?」

    李雲來如蒙大赦,急向著老王妃告個罪,言道「到是讓娘失望了,義父再喚我過去呢?等一會我再回來陪娘,來見過這些官宦人家的女眷。娘請恕兒失禮了。」說完便急朝著羅藝,就跑過去。老王妃聞言先是回頭,狠瞪了一眼羅藝。後者卻是笑了一下。老王妃這才說道「看來倒是娘有些著急了。你且去吧。」

    李雲來這邊隨著羅藝到了外邊。這此時的銀安殿,也是人滿為患。到處都擺著桌子,到處都是敬酒的人。年兄與年弟的互相應酬著。

    夜色漸漸的黑了下來。輕輕的風吹過書和柔柔的小草。天上的月亮十分的明亮。恰如十五的月亮。李雲來有些想念那些老弟兄了。不知那些,從麒麟山脫了險的兄弟,如今是否也如同自己一樣。思念著自己掛念著自己。

    不覺之間,李雲來便喝多了。有些迷糊起來。眼前忽的閃現出來一個身影。是裴翠雲,正巧笑嫣然的,望著自己,好像是在勸著自己,莫要過於貪杯了。「不要緊的,這裡不是營州了。我們很安全的。翠雲,你從何處來的?我大哥和娘可是安好?」說著話,李雲來便一下醉倒在地。

    身邊站著的,卻是紅拂女。聽聞李雲來嘴中,居然說出了另一個女人的名字。饒是她的心性再好,也是微微的蹙了一下眉頭。但還是一把,將李雲來扶將起來,口中輕輕的言道「怎得,喝了如此多的酒呢?唉,」說完便扶著李雲,來回到自己的閨房之中。又取了一條毛巾,沾了水,輕輕給其擦著額頭。擦完,又給倒了一杯的茶水,扶著李雲來,喂其喝了下去。又將李雲來放於自己的香枕上,坐在一邊癡癡地望著。

    天亮的很早。李雲來得酒此時也過了勁了。起身朝著四處一看,卻見這並不是自己的臥房。再一看床邊上,伏著紅拂女,此時也趴在那裡,正睡得香甜。李雲來輕輕的,取過一挑絲被為其蓋在身上。便轉身出來。可卻不知,身後的紅拂女卻睜開了眼睛,朝著李雲來的背影看了一眼。便輕輕地笑了一下。

    李雲來到了院中,卻看到羅成和秦瓊,此時也正站在院中。看那樣子是在等著自己。便加快了腳步,走到起身邊,言道「大哥,老兄弟,你們一早便來,可是營州又出來了什麼。緊要之事麼?」

    沒曾說話,秦瓊倒是先笑了一下,這才言道「兄弟莫不是指我兄弟二人,是專報憂不報喜的麼?那不成了哈哈哈」

    李雲來到也跟著笑了,言道「只是最近,總是在行軍打仗,這一停下來便有些不適應。不過大哥倒是有何好消息呀?是關於何人的呀?」

    「我說兄弟莫不是你昨夜宿醉,此時還沒有醒麼?我與表弟齊來,自是說你的好消息。你的麒麟山的倖存的人馬,據說已經到了雙鳳山了。如今是兵和一處,將打一家了。這還不算是喜事麼?還有兄弟,你可知是誰人,前來報信的麼?」關鍵之處,秦瓊倒賣起來關子。

    李雲來對這位,總是一本正經的大哥,此時到突然變得如此,倒是有些接受不了。但也只得隨著做戲,言道「這兄弟又上何處猜去。倒還是請哥哥明言罷。莫在於兄弟打趣了。」李雲來恬著臉言道。

    望著一貫嚴謹的李雲來,此時的做作表情。秦瓊與羅成兄弟二人,互相的望了一眼。忽然都仰頭大笑了起來。笑罷多時,秦瓊忽然對著院外大聲言道「你還不趕快出來麼?莫要讓我兄弟等得過於心焦了。」

    隨著秦瓊的話音剛落,就見由打院外奔進來一人。此人一進來便雙膝跪倒,抱著李雲來的雙腿,是放聲大哭起來。

    李雲來被嚇了一跳,再仔細的看一下這位。卻是羽莫。這一下竟是驚喜萬分。一把拉起來他,言道:「羽莫你怎生得知道,我在這裡呢?可還有與你一起來的人麼?在那一日之後,可還有脫險之人麼?」

    「少爺,大多數人都脫了險了。包括百花谷的一些人。少爺我是聽人傳說,有一個飛將軍出世了。在詳加打聽,這才知道果然是少爺你呀。少爺,老太太與大少爺和主母如今也到了雙鳳山了。現下全家就盼著少爺也早一日回家呢。」羽莫有些欣喜地說著。

    「這個麼?我倒是也想早一日回去。要不是遇到營州之事的話。我早便回到雙鳳山了。對了兄弟,你和大哥是否,也這次隨我去散散心去。整日的別悶在這裡,到也是好生的無趣呀?莫不如隨我下曹州,順便遊覽一下天下之勝景。豈不美哉。」李雲來對著二人說道。實際李雲來是想讓秦瓊和羅成上山,也好早日壯大自己的實力。到時也可找一個,穩固點的根據地。也在不怕朝廷對自己的圍剿了。

    秦瓊與羅成互相對視了一下。秦瓊這才言道「兄弟非是愚兄貪戀北平之富貴。實際愚兄,現下還是待罪之身。到不好招搖晃之的回去。愚兄待刑獄一滿。自去尋賢弟去。無論賢弟身在何處,愚兄都會尋址而來。兄弟你看這樣如何?」

    李雲來也知道,自己有些強人所難。秦瓊現在到不好公開露面。而且秦瓊是至孝之人,如何肯捨得自己的母親,去自享榮華富貴。所以倒是自己多慮了。

    李雲來將羽莫拉起來,為其沾了下,臉上的淚水。自從自己穿越過來,便是羽莫,始終不離不棄的服侍與自己。要不是適逢大難。便也不會,主僕天各一方。現在好了,再度重逢,而且自己也是稍有威名。

    李雲來抬頭,對著秦瓊言道「那既然如此,弟,便就此啟程了。弟,會與住處,恭候兄長歸來。老兄弟,咱們自會有見面的那一天。只是到時候,還請兄弟能放過愚兄一馬。」

    這一句話倒把,羅成是造得一愣。正待要問,李雲來如何說出這話。便看到一個校尉,撒腳如飛的跑了進來。口中喊道「快請飛將軍和少保千歲去銀安殿,迎接聖旨。老王爺已久候了。就差飛將軍和少保前去。」

    李雲來和羅成便是一愣,這傳聖旨與二人有何關聯?非得二人也親至。到是摸不透。便於秦瓊匆匆別過,兄弟二人便直朝著銀安殿而來。

    走過後院門,來到前院,便看到院裡,多了好多陌生臉孔的軍卒。看那樣子是從京師帶過來的。

    二人走進銀安殿,一抬頭便看到了,再上垂坐著兩人。其中之一是,北平王羅藝,另一個長的倒是挺富態的。看起面白無鬚,且穿著天使的衣服。不用問了,自是前來傳聖旨的太監了。只是這傳聖旨,與二人又有何關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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