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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106 海上大戰 文 / 秦瓊

    蔚藍的大海之上,蕩漾著幾葉小舟。白白的帆,出現在天之盡頭。李雲來,屹立於船頭之上。向著遠方,眺望著。望著那片,古老的土地。

    「主公,何故,在此眺望。」徐懋功,從船艙裡走出來,對李雲來問道。並也隨之,站在,李雲來得身邊。與其一起,極目遠望。

    「無他,只是看這,富庶的中原。如今是民不聊生,百官懈怠。當今天子,只知一意孤行。追求聲色犬馬。如此下去,國將不國。唉,只是,興,百姓苦。亡,百姓苦。」李雲來一言道罷,隨之深深的,歎息一聲。

    徐懋功聞聽,李雲來隨口,吟誦出來的句子。不禁,眼前一亮。故作隨意的,問道「主公此二句話,真是道盡了,千古興亡交替。百姓所糟的,悲苦命運。只是不知,主公是,依然臥於雙鳳山上。還是割據一方,為一方諸侯?」徐懋功此言,乃是一語雙關。也是為探,李雲來之胸襟抱負。更是以作,己身以後,之出路而謀。」大丈夫,怎可偏於一隅?吾記得,漢書上言。項羽與叔項籍,觀始皇之儀仗,逶迤而行。曾對其叔言道,大丈夫,生當如此,某將取而代之。呵呵,故,我是,生當作人傑,死亦為鬼雄。至今思項羽,不肯過江東。軍師,可知我心意?」李雲來一拍船舷,頭也不回的問道。

    「如此,主公當肅整軍隊,律其稱呼。定下賞罰之度。訪賢良,結忠臣。以謀大事。而主公,現居之地。名曰雙鳳山。不合主公之名義。還望主公,早做謀劃。選一地,進可攻,退可守。方才無虞。不知主公意下如何?」徐懋功說罷,便給李雲來,深施一禮。

    慌得李雲來,急將其,扶了起來。笑著言道「讓某,猜一猜。軍師所言的,進可攻,退可守之地。莫不是,指瓦崗山。只是,某素聞,瓦崗山,山勢險峻,易守難攻。可不好想與。軍師可,已有了良策。」說罷,笑吟吟的,望著徐懋功。待其答覆。

    「呵呵,主公明鑒。懋功,自主公前往北平府。便也下山去,尋那翟讓。只是他對懋功言,想得瓦崗也可,但得賭鬥三場。以塞山上,眾兄弟之口。免得使人,生出不2之心。懋功因事態緊急。故,均以應承與他。還請主公,治懋功,擅專之罪。」徐懋功言罷,便要大禮跪下,以領其罪。

    「哎哎,軍師這是何意?莫不是以為,吾,無容人之量麼?軍師此事,辦得及對。往後,如在遇此等之事。某允許軍師,自相做主。莫要因此,而誤了大事。說起來,某還是要,感謝軍師呢。哈哈哈。」李雲來邊說,邊將徐懋功,托扶起來。雙手緊握,徐懋功的大手。使力的搖了一搖。這才鬆開,又去船頭,瞭望著,廣闊的大海。看著無盡的海浪,層層疊疊的,起伏不定。

    「懋功剛才,聽主公的兩句,興百姓苦,亡百姓苦。不知主公,可否將此二句,做成詩,已傳後世。」徐懋功淡雅的,對著李雲來言道。

    李雲來覺得,有些汗顏。心中道,對不住了。我又剽竊一回。便故作沉思,良久,方才言道「峰巒如聚,波濤如怒,山河表裡,潼關路。望西都,意躊躇。傷心秦漢經行處,宮闕萬間都做了土。興,百姓苦;亡,百姓苦。」吟罷,是慕然無語。

    「敢問主公,所吟誦的,是何詩體?懋功聞其,倒是有幾分,似是坊間的哩詞俗曲。但是,格調高雅。別樹一幟。請主公,告知名。以傳承下去。使人不忘,主公所為天下,之憂心憂民之懷。」徐懋功,顏色肅穆。對李雲來言道。

    「就叫山坡羊吧。待回歸中原,可使人譜上曲。以便傳唱。不過,身為上位者,當,先天下之憂而憂。後天下之樂而樂。此才為,上位者之可為。如倒行逆施,必不久已。」李雲來,雙手扶著船舷。幽然說道。

    徐懋功一時,也感慨良多。不禁的,回想起原來。那時,李雲來被搭救回道觀。自己尚以為,此不過,是一紈褲子弟。本著救人一命,勝造七級浮屠。方才與魏征,施以醫手。將其,自鬼門關拉回。倒沒曾料到,短短的幾個月,此人,竟做出,如此多的大事。此人到是,不容人小覷。

    「主公大事不好,船家來報,海上即刻,要起風浪。還請主公入艙。以策安全。」尉遲恭急三火四的,從船艙裡,衝將出來。急聲,對著李雲來言道。

    「不妨,吾,還是待在這船頭吧。倒是汝,可要當心些,莫要暈船,可就不妙了?」李雲來淡淡的一笑,對著尉遲恭言道。

    「某死都不懼,何怕小小暈船。不妨事的。主公莫要為某,過憂了。倒是,還請主公入艙。以免出別之意外。」尉遲恭堅持著言道。

    李雲來笑了一笑,轉頭對其言道「我說老黑呀。當心汝一會,可別吐得,昏天黑地的才好。還是,先尋一個,穩妥之地,將自己綁好方行。汝還是,擔心己身吧。哈哈哈哈。」李雲來想著,一會尉遲恭,吐得淒慘模樣。便忍不住,放聲大笑起來。

    尉遲恭被笑得,有些,摸不著頭腦。便怔怔的,看著李雲來。徐懋功倒是,有些略解其意。便也是微微含笑。注視這君臣二人。

    突然的,一道閃電,劃破長空。一聲驚雷,擊在船之上。天也逐漸的,陰了下來。海面之上刮起了風,船身也隨著,搖晃的,更加的厲害起來。又是一道閃電,劃破陰靄的長空。將暗藍色的海面上,照的通亮。隨之,便下起雨來。

    冷冷的雨水,拍在李雲來的臉上,和身上。一會,身上的大氅,便被澆的透濕。雨水順著臉頰,流淌下來。

    「還請主公進艙,以避風雨。哇。」徐懋功,剛說完,一句話。便一下,扶著船舷,嘔吐起來。此時尉遲恭,也早已是,臉色蒼白的,扶著船,朝著大海裡,狂吐著。

    只有李雲來,倒是,一時無事。好整以暇的,注視著怒的大海。此時的這幾艘船,便似幾葉,小小的扁舟,在浪尖之上,被拋過來,扔過去。船上的人,除了十幾個,艄公與槳手。其餘的人,已都趴在艙裡。吐得昏天黑地的。空氣中,瀰漫著,一股股,難聞的氣味。

    李雲來,看了看兩個人。對二人言道,「還是進艙去吧。一會海浪,會加更大的。軍師,敬德,莫要再,勉為其難了。汝等,與本寨主,是不相同的。本寨主自小,便是水裡游大的。呵呵。軍師,來,某扶著你。小心滑倒。」說著,李雲來伸出手去,將徐懋功,扶到船艙門口處。待其進去,便又要來,扶尉遲恭。

    「主公要是,不入船艙。那某也不,哇。」尉遲恭說罷,又是扶著船舷邊,猛吐起來。李雲來見其,一力的堅持。便也只得由著他。

    風刮的,更加地大了起來。雨水,抽在人的臉上,讓人感到生疼。李雲來環視著四周,見不遠處,有一捆大繩。便滑過去,撿起大繩。又返回來,將尉遲恭,牢牢地,綁到船舷上。尉遲恭此時,卻不再堅持什麼了。任由著,李雲來,將其捆起。

    「不好了,船桅桿,要折了。快避開。」一個艄公,大聲的喊著。在風雨之中,根本聽不到,他在喊著什麼。槳手們,和一些風帆手,還是努力的維持著。

    「松下船帆,砍折桅桿。快點。晚了,可來不急了。」李雲來提丹田氣,朝著,桅桿處的人們,大聲的呼喊著。聲音穿透,厚重的雨幕。清晰地,傳到了眾人的耳中。

    槳手們和船帆手們。紛紛忙亂的,開始去解,拴著船帆的繩子。一邊開始舉起船斧。開始朝著,桅桿的底部,使勁的砍著。可還沒等,砍上幾斧。便聽得卡嚓一聲,桅桿從中,被風刮折下來。狠狠地向著,底下人拍掃過來。

    「不好i,大家小心。」李雲來說罷,便要奔上前去。可一時間,手裡卻沒有,合適的東西。正這個時候,便聽身後一人言道「主公可是,再尋金槍否?金槍在此。」隨著話音,身後有一個人,伸手遞過來,一隻大槍。正是,李雲來的金槍。

    李雲來接槍在手,一下,躍了過去。伸槍,便朝著桅桿,折下來的地方,便是用盡全身氣力,朝上一刺。砰的一下,正紮在桅桿之上。李雲來後把一壓,前把一抬。抖丹田氣,大喝一聲。「你給我去吧。」嗚,長長地桅桿,被李雲來,一槍給挑落於,大海之中。

    船上的人,一時,都是驚得目瞪口呆。但旋即,又開始,各忙各的分工。有條不紊的,穩定著船身。極力的,使船變得平穩些。船上的戰馬,此時已都是,臥於底艙之中。也均屎尿齊流。

    暴怒的大海,漸漸地,變得平息下來。從厚厚的雲層中,投射下,一縷陽光,灑在靜怡的海面上。船上的槳手們,此時,也東倒西歪的,坐了一地。開始享受著,這份難得的,寧靜與安逸。

    此時,船艙裡的群雄,也紛紛的奔出來。跑到甲板上,開始大口大口的,吸著新鮮的空氣。「主公汝快來看。前方有船,船上之人,穿著打扮,非是吾,中原人的模樣。」藍天畢指著,不遠處的海面,對李雲來言道。

    李雲來聞言,也是手搭涼棚,向海面上望去。便見一隻,彎彎的,中等大小的船,出現在視野中。上邊,有著一隻鯉魚旗,迎風飄擺不定。

    「是倭寇。他們得島國,一定離此處,已然不遠。火器手,舂好火藥,三排行列準備。」李雲來大聲的,朝著身後,下達著軍令。身後的火器手們,紛紛的,跑步上前來。一隻隻,長長地,粗粗的管子,擱與船舷之上。瞄準於前方,不遠之處的海船。

    慢慢的,兩隻船越來越近。就連那隻船上,人的相貌,也都看得清晰起來。對面船上的人,一見兩船就要靠近。急忙取出來搭鉤,準備待兩船,靠近好勾搭上。也好跳幫戰。

    「火器手一排,放。」李雲來手向下一揮。頓時,砰砰砰砰的,一陣爆豆似的,火槍聲響起。船舷上空,升騰起,一陣陣的白色煙霧。在火槍所噴射出的,鐵砂所到之處。一個個,奇裝異服的倭寇,被打翻進水裡。瞬時間,水面上,冒出來,一片片殷紅的血水。

    這一輪的,火槍射擊。一下便將,對面船上的倭寇們,都給嚇的,矗立與原地。不知該何去何從。李雲來對此,並無半點憐憫之心。右手一舉,接著下令道「二輪散射。」砰砰砰,得,又是一陣,密集的鐵砂,掃過對面的船。一下便又撂倒,十幾個人。倒在甲板之上,費力的夠著,離自己不遠的,胳膊或手。而那側面船板上,也是佈滿,鐵砂子所打出的,不規則的小洞。

    「第三輪放。神雷預備。」李雲來還是,面部無絲毫波動的,下令攻擊。砰砰砰的,又是一陣的,火槍聲響過。這回對面船上,幾乎看不到,在站著的人。有一個兩個,也只是傻傻的,站在那裡,茫然失措的。

    群雄雖不知,李雲來因何,如此待其。但也是均以為,李雲來此為,必有其理。便也,皆默不作聲,只是冷冷的看著。

    「莫要再打了,我等投降。投降。」對面船上,殘餘的幾個倭寇,舉起一個竹竿,上邊挑著,一個白白的短褲。在空中,來回的晃著。

    見此,李雲來心中,不禁好笑。卻還是一揮手。十幾個神雷,便被投擲過去。轟轟轟,接二連三的爆炸聲響起來。對面的船上,轉眼便燃起了大火。此時,由船艙裡,又奔出來,十幾個倭寇。到的船舷邊,是看也不看,一個猛子,便扎進去。

    群雄眼見著,對面的人,盡皆跳入海中。但無李雲來的將令,無人敢自作主張,去救人。只是冷眼旁觀。眼見那船,已被燒塌架。殘骸也沉入海中。那些,倖存下來的倭寇,還在海面上,撲騰著,還不時地嗆口水。

    「查勘一下,附近有無海島?也好修補,受損的船體和桅桿。」李雲來對站在,不遠處的船老大,吩咐道。

    「是了,軍爺。吾常年,跑此海域。便是閉著眼,也知,咱們離著,何處海島最近。只是不知軍爺,這船體的受損,是否單算銀錢。」船老大,眨著鬼眼,盯著李雲來看著。待其答覆於己。方可開船尋島。

    「汝何故,私漲銀錢。就不怕吾,將爾投入海中麼?」尉遲恭,火冒三丈的,來到近前,對其怒聲言道。

    「這位軍爺說笑了,小人如何不怕,只是這,一船的海耗子們。便指此船吃飯。船體受損,我等,哪有多餘銀錢,來修補與它。依軍爺之意,莫不是,就此斷了,吾等的生路不成?」船老大,倒是面無懼色的,駁斥著尉遲恭的話。而尉遲恭,也深知其,有幾分理虧。便不再作聲,退至一邊。

    「那好,就依汝之言。此銀兩單算。汝要是不安心。可現在,便將銀子與汝。汝看怎樣?」李雲來有幾分不奈煩的,望著眼前,有些猥瑣的,船老大言道。

    「那,小的,就謝過軍爺的賞了。夥計們,努把力,這便到,前方得島了。到那裡,眾兄弟可以,自去尋樂子開心了。轉舵。」船老大,大聲的,傳達著一個個的,指令下去。船掉了個頭,向著一條航線,便走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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